僅僅過了一夜的時間,整個卡林港便陷入了空前的混亂,先是上半夜利齒和夜盜兩家大公會全面開戰,西城區的大街小巷內堆滿了屍體,鮮血把黃色的沙子都染紅了,據估計死亡人數至少有四百,慘烈程度絲毫不下於真正的戰爭。︾
除此之外,城內還有二十多個大貴族和商人死在了自己家裏的床上,其中還包括像哈米德這樣即將登頂的大商人,上層社會一下子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恐慌,紛紛拖家帶口前往碼頭乘船出海,因為他們不確定這是不是又一場劇烈動盪的前兆。
要知道在卡林珊,大規模的陰謀和暗殺往往是政權交替的表現之一,接下來不是幾家大貴族撕破臉皮真刀真槍的開干,就是繼續擴大暗殺的範圍,再加上現在住在華麗宮殿群內的塞爾-帕沙.拉蘭地位也不怎麼穩固,所以貴族和商人們有這樣的想法並不奇怪。
沒人知道,這一切的起因不過是亨利同魔符會之間互相試探的小遊戲,甚至對於他們來說都有些不上枱面,但對於普通人來說已經是天塌地陷,數以萬計的居民被迫捲入其中,到死都不知道事情的真相。
這就是費倫大陸真實而殘酷的寫照!
卑微的凡人在強大的施法者眼中不過是棋子、玩具和打發時間的消耗品,有時候就連所謂的一國之主也只是稍微貴重點的擺設,在墜星海一帶,傳奇法師甚至一封信就能讓兩個你死我活的仇敵國家握手言和。
隨着公會戰爭的全面開啟。亨利便開始着手接觸那些對自己老大不滿的小頭目。並給與那些願意結盟的傢伙一些幫助。讓他們儘快提高自己的地位,以便在公會首領死後可以掌控住一部分局勢,短短一天之內便有七個人表現出了願意合作的態度。
就在他躺在辦公室的沙發上,正準備查看瓦希德剛剛送過來名單的時候,老法師艾利克急匆匆闖進來大喊:「老大!剛才一名法師用「傳訊術」聯繫我,莫名其妙的讓我來問問您協議是否還有效?」
「協議?」亨利略微遲疑了一下,很快明白這肯定是努爾曼得知了哈米德的死訊,臉上瞬間划過一絲玩味的笑容。「我知道是怎麼回事了。告訴對方,協議依舊有效,我會保證他們的利益不受侵犯。」
儘管老法師幾天前才加入公會,但對於城內的大公會來說,查清楚他的來歷和名字並不困難。
看來這位駱駝公會的首領很謹慎,發現出了事情之後第一時間便來確認計劃還能否順利實施,真是天生玩弄陰謀的好手,不過他顯然不知道,自己早就上了黑名單。
「明白,我這就去給對方答覆。」
艾利克微微欠了欠身。轉身就朝門口走去。他很清楚自己在公會裏的時日太短,還遠遠不足以接觸到機密。所以連原因都懶得問,反正上邊怎麼吩咐自己就怎麼做。
目送老法師離開後,亨利抬起頭笑着問坐在對面的阿卡尼斯:「現在我們已經佔據了絕對的主動權,你覺得吉瑪納會如何反擊?」
傳奇盜賊翻了個白眼,一臉無奈的回答:「我怎麼知道。這種動腦子的事不一直都是你在負責嗎……」
「可是我現在覺得很奇怪,從昨天晚上正面衝突到現在已經過去了十個小時,對方竟然連一點動作都沒有,就好像徹底放棄了公會這一塊。正常來說符記之主對自己手下的情報網絡都非常看重,眼下的情況絕對不正常。」說着亨利從沙發上跳起來,仔細看着牆壁上掛着的卡林港平面圖開始冥思苦想。
他現在完全搞不懂符記之主們在搞什麼鬼,難道說對方正在醞釀着什麼驚天動地的大計劃?
「沒有動作不是更好嗎?也許等我們整合完地下世界之後,魔符會就會找上門來來進行談判,屆時只要把握好尺度,一定可以佔到不少便宜。」
阿卡尼斯覺得對方不插手最好,畢竟高階法師對於近戰職業者天生就有非常恐怖的優勢,他可不想跟傳奇法師正面衝突,否則現在還被關在地牢內的阿提密斯.恩崔立就是最好的例子。
盜賊的優勢是潛行、暗殺和架設陷阱,雖然憑藉靈敏的反射神經也能近戰,但比起同級別的戰士還差的遠呢,因為力量永遠是近身戰中最有力的武器,所謂一力降十會可不是說着玩玩的。
作為一名傳奇盜賊,阿卡尼斯早就對自身職業的優點和缺點了如指掌,所以明白如何才能發揮最大優勢,除非萬不得已,否則他是絕對不會跟任何人正面交戰的。
盯着地圖看了半天,亨利完全沒有找到哪怕一丁點的線索,於是皺着眉頭重新坐回到沙發上,過了好幾分鐘才開口說道:「不對,這件事情絕對沒那麼簡單,我懷疑魔符會表面上沒動靜,說不定正在暗地裏調查我們的背景資料。按照他們一貫的小心謹慎來看,沒有查清楚之前恐怕是不會有什麼動作了。」
「你的意思是說……這些不死生物施法者會放任我們整合卡林港的地下勢力?」阿卡尼斯吃驚的站起來問道。
亨利嚴肅的點了點頭:「差不多,按照魔符會的辦事效率來看。我們應該有三天到一周左右的時間,所以動作一定要快,你今天晚上再跑一趟駱駝公會,把麥吉德殺掉,這樣一來駱駝公會肯定會忍不住馬上發起襲擊,而我們要做的就是給黑帆公會報個信,讓他們拼個兩敗俱傷。」
「沒問題,天黑之後我就出發,保證在午夜之前讓地下戰爭全面爆發。現在我要去補個覺,晚上見。」說着阿卡尼斯站起身,朝自己休息的地方走去。
昨天晚上忙了整整一夜。他現在已經有點疲憊。為了保證晚上的行動不出岔子。睡上一個好覺是必不可少的。
傳奇盜賊前腳剛走,艾利克便又回來了。他沒有任何廢話,直接把一張字條放在桌子上,壓低了聲音說道:「老大,這是剛才傳話的人用渡鴉送來的,我保證一個字都沒看過。」
「嗯……我相信你。」亨利笑着瞥了一眼老法師,然後拆開蠟封,只見上邊只寫着四個字:凌晨四點!
很顯然。這是努爾曼送來的情報,不用問也知道絕對是駱駝公會發動攻擊的時間,他完全沒想到沙盜們如此性急,利齒和夜盜剛開打才一天,這些傢伙就已經迫不及待想要動手了。
沒有任何猶豫,亨利直接把紙條扔到桌子上,陰險的笑了笑,抬起頭對忐忑不安的老法師說:「交給你個任務,把這這張紙條送到黑帆公會手上。記住,無論對方問什麼。你只需要回答一句不知道就行了。」
「是,我馬上就去辦。」
艾利克微微鞠了一躬。同時暗自腹誹自己本來就什麼都不知道嘛,何必要再叮囑一遍。不過他還沒膽子挑戰公會首領的權威,所以乖乖的拿着字條離開總部,朝碼頭的方向走去。
眼看計劃正朝着自己希望的方向發展,亨利不由得稍微放鬆了一點,沖站在一旁的女戰士招了招手。
卡蘿不敢違抗主人的命令,乖乖的來到近前,脫掉胸甲,穿着清涼的(內)衣,心不甘情不願的用力進行按摩,從熟練程度上來看絕對不是第一次。
亨利享受着女戰士的服務,轉過頭輕聲問道:「卡蘿,你的家鄉在哪?」
「家鄉?」女戰士愣了一下,緊跟着露出一絲苦笑。「非常非常遙遠的地方,我現在都快把它遺忘了。」
「遙遠?恐怕應該是另外一個宇宙吧?說說看,你是怎麼來到費倫大陸的,要知道傳奇法師都想要進行這樣的傳送都很困難,更何況你只是一名戰士。」說着亨利伸出一隻手,輕輕撫摸着對方腹部健壯的肌肉。
一提起這件事情,卡蘿的眼睛瞬間充滿了恐懼,甚至連漸漸觸摸到禁地的大手都沒注意到,過了好一會兒才深吸一口氣,用顫抖的聲音回答:「一個陰謀!一場災難!我和我的夥伴們被傳送到了恐怖的深淵,在那裏遭遇到了無窮無盡的惡魔,隊伍中的法師拼死啟動了傳送法陣,但是卻沒有調整好坐標,結果白光一閃,我就獨自一人出現在了你們的世界,至於其他人估計已經都死了。太可怕了,我永遠也無法忘記拿鋪天蓋地的劣魔。」
她說話的時候甚至沒辦法控制好自己的情緒,整個身體都在發抖,正常人看一眼深淵的天空都有可能會精神崩潰,更何況還目睹了數量恐怖的惡魔大軍。
「這麼說你們被陷害了?」亨利一邊問,一邊趁機將手徹底伸進神秘地帶,用手指撥弄着濕滑的洞口,幾下之後便讓女戰士有了強烈的生理反應。
「是……是的!一個惡魔偽裝成的貴……貴族欺騙了我們,他……他想要……想要我們的靈魂!」卡蘿強忍着下體傳來的快感,斷斷續續的說道。她已經太久沒有發泄過自己的(欲)望,因此變得格外敏感和容易動情。
「還真是一個老套的故事,說實話,你還真是幸運,因為死在深淵就連靈魂都無法解脫。現在忘掉那些恐懼和悲傷,讓我們來做點愉快的事情。」說着亨利一把將女戰士按在沙發上,脫掉衣物,直接分開對方結實有力的雙腿用力一挺,小兄弟瞬間進入了溫暖潮濕的洞穴內。
早已饑渴難耐的卡蘿馬上發出一聲高亢的(呻)吟,隨後兩人便在沙發上做起了激烈的運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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