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酥麻感覺從左半邊臉頰處襲來,燕飛秀一把就將這偷香的小人給抓了下來,捏在手心微微揉了下,就讓那雞公子有着骨碎裂魂的感覺,「好痛啊!別捏了……姐姐……不……奶奶……姑姑……祖宗!!」
燕飛秀狡黠地一笑,隨即鬆開手掌心,臉龐上邪惡地笑了下,「這一招,你祖宗早就會,還須你來教我?只不過,我一直以為的是我根本不屑用這美人計罷了!」
「非常時候要用非常手段,主人,我知道你很強,但是,在我還沒有足夠能量保護你之前,你還是先低調,利用自己的優勢遲早地脫離困境,另外,凡事要小心!」雞公子鄭重其事地說道。
這聽在燕飛秀的耳里簡直就像是個笑話,瞅着眼前的小人,不禁用手逗弄了兩下,那小人就抵不住地倒了,「你保護我?哈哈,這是不是我聽得最好聽的笑話了,你拿什麼保護我?」
「等我長大了,你會知道,我有多強。」雞公子藐着對方,表情很認真。
索性關在這裏也挺無聊,就拿着這小人逗樂着玩玩了,燕飛秀笑問道,「你什麼時候能長大?」
「這個……」雞公子猶豫了下,才道,「我也不太清楚,不過不會很久的,我為你制蠱的同時就一直在裏面修煉,現在我已經不須要吃多少東西就可以自動成長了,這說明我的力量正在自動上升。」
隨即雞公子想到一事,又快速地言道,「主人,最近你可要小心了,你好像被鬼給纏上了。」
「呃……」這句話算是直戳中了燕飛秀的軟穴,看着這手上的小人,「雞公子,那女人真的是鬼?」
「這……」雞公子正準備說什麼時,忽而那天牢處又響起了一陣腳步聲,「先淡定,那東西我現在也還不確定,好像是人死之前的回光反照。人來了,以後再聊,閃!」很快小身形幻成了電光飛入了燕飛秀的雞血玉墜里。
……
「人死之前的回光反照?」燕飛秀喃語着這句話,是怎麼也想不明白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是那淑貴妃在臨死前碰巧遇到了她燕飛秀,然後又用水潑了她後,她自己就被人當夜推進了井裏,井裏也有水,這是不是就預示着她的死就是與潑自己的水有關?
哇,這也太玄幻了吧!燕飛秀想着甚覺得不可思議,但是也只有這樣的非邏輯學的推理才具有這鬼馬的可能性,不然,那淑貴妃又怎么正好撿到自己的那隻鞋子呢?這說明,她的確是在身前遇見自己的,並撿了她的鞋子拿在手中,然後遇難了。
想到這些玄幻的可能性,燕飛秀是再次驚得一身冷汗。這樣看來自己的身體有可能是個很奇怪的共性磁體了,竟然能夠神馬地窺探出人死之前與人死之後的事情。
再細細地綹理回憶了下那淑貴妃死之前說得的話:賤人!想要迷惑皇上,本宮就把你的手腳剁下來,做成人棍!
「後宮!」燕飛秀脫口而出地自語道,這一定是後宮的人所為。馬上就覺得這想法有些廢話了,貴妃被害肯定與後宮人有關啊!
驀然,「喂!冤家,爺來看你了!」一道聲音從隔壁響了起來。
「呵,還真是採花慣盜啊!這牢裏頭也有你的相好啊!」獄卒說着,直接推了那面具男人一把,直接就關到了挨着燕飛秀旁邊的一個牢房裏。兩牢之前就隔着一排粗木隔欄。
面具男人一個踉蹌,帶動了那手中以及腳下的鐵鏈子咣鐺亂響!
「給我老實點,等下內務府的大人就過來提審你!」獄卒說罷,很快便鎖上了牢門,快步地離開了。
燕飛秀朝着他這邊望了過來,看着他臉龐上戴着的銀鷹面具,面具遮住了他嘴角以上的部份,可是這副樣子也一下子就讓燕飛秀認出了他,「踩花盜?你就是那個踩花盜?」
「呵呵,難得三小姐還惦記着我,我心底真是意外地榮幸啊!」蕭綺楓笑眯眯地說道,嘴角彎成了一道優美的弧度。
「我惦記你個屁啊!你少臭美了!」燕飛秀惱了句。壓根兒就沒什麼好心情。這下好了,上天還送來了一個踩花盜過來煩心,還讓不讓她活了。
「何必這樣說呢,咋們以前也是有過交情的,算是熟人了,竟然又關了一起,那就是緣份了啊!這緣份來了可是擋都擋不住的啊!」蕭綺楓邪魅地一笑,隨即蹲到了距離她最近的點上,看着這副絕世美顏。
既然要破案,那就換種審問方法得了。反正,他要的只是結果。
「你惡不噁心啊!誰跟你熟啊!不過是,你無恥地來了兩次而已……就在這裏自戀地沾沾自喜?還真是變態得很!」燕飛秀冷冷地諷刺道,真的不怕用什麼惡毒的語言來罵他,反正這傢伙和那蕭王八一樣都是她討厭的傢伙。
燕飛秀的發搭了下來,遮住了眼眸子,手不禁上抬輕輕地拂曉了下臉龐上的髮絲,眼眸子倏地一亮,問道,「對了,你怎麼知道我是三小姐燕飛秀?」
意思是,她現在可沒有戴面紗哦,他何以一進天牢就直呼她的名字?
好個精明的女人。蕭綺楓瞅着她的臉龐,痞氣地笑了兩笑,「我可以說……我曾經不止兩次到過三小姐的小屋嗎?」
「你……」燕飛秀愣了下,馬上意識到什麼,她有時沐浴都會在屋子裏,那時當然就沒有戴面紗,更沒有穿衣衣……
天啊!不會吧!自己是不是已經讓他給看了去?該死的東西!
「銀賊!你……你這變/態的混蛋!!」燕飛秀氣得臉都紅了一圈子,那份娟秀如仙的美顏由於激火上涌,立即布了層層砣紅色。
「這麼生氣?至於嗎?不就是看個臉而已,又沒有看到你的身子,更沒有侵佔了你,莫不成,三小姐還期待我怎麼怎麼着?」蕭綺楓那銀鷹面具下透出的眼眸子邪光直閃,盡現出風流的本色,說那話時想都不用想什麼,這簡直跟之前的自己大相徑庭,儼然就是個不折不扣的踩花盜了。只不過這踩花盜跟其它踩花盜不同,他有點多情,有一點溫柔,更有一些憐香惜玉。看着那牢獄裏的燕飛秀,如果不是這欄格着,他肯定會抱了她吧?
想到這,讓蕭綺楓心底也有些微微的意外,不過,馬上斂神收攏,看着那女人只是一個勁地陰謀壞笑。
「色,魔!你敢看我,我非宰了你!」燕飛秀怒道。
「宰我?怎麼宰我?若不是這欄杆隔着,被吃的人……是你!三小姐!!」蕭綺楓說着,嘴角邪惡地挑了挑,色態盡現,就差真的狼撲羊了。
話落,簌簌簌!燕飛秀雙手袖朝着他的方向狠命一展,一排毒針朝着他刺了過去。
蕭綺楓趕快一個翻滾,才躲開了那些足已致命的毒針。
但是這樣也沒有停下燕飛秀的發力,突然間,她像是找了一個特別好玩的事情,簌簌簌!雙手袖再次發了出去,針像雨一樣地飛着刺着,瞅着對方七上八下的跳腳,看着她是非常的過癮啊!
「喂!停住!」蕭綺楓惱道,千算萬算,算掉了一個,那就是這小女人就算是坐牢了,那手中的絕活也還沒給整掉。他怎麼就沒有把這一排欄杆變成一堵牆呢?突然間想到一招,是不是要用那種刑具大夾子夾廢她的手啊,她是不是就發不出來毒針了?
但一想,馬上就打消了這念頭,好端端一個美人,可不能這樣虐待,不然良心不容啊!要懲罰得換一種方法,一種即能達到震撼的又能讓她聽話的方法……
想想,有了!
蕭綺楓笑着壞壞地,一抹陰謀之計頓現在眼眸子裏。
「你說停住就停住?你丫地是哪根蔥啊!今天就殺了你這踩花盜,替天行道!」燕飛秀說着,手袖再次抖動出一排毒針。
「喂,三小姐,我不過口頭上佔佔便宜,也沒有真的對你啥樣,你犯得着這樣喊打喊殺的嗎?再說了,內務府的官員都沒判我死罪,你怎麼能讓我死?我死了,你不也得陪葬嗎?你這麼美,給我陪葬了,不是太可惜了?」蕭綺楓一面說着,一面身形躍起,火速地躲避着她的這些銀針暗器,話說,在這狹小的空間裏要躲開可真是件不容易的事情,索性之前在她那破屋子裏已熱身了幾次,這會再躲起來還勉強能夠抵住。
燕飛秀稍稍有些遲疑,他說得不錯,她憑什麼給他陪葬啊!他算什麼東西?
隨即燕飛秀也不說話了,蕭綺楓見她沒說話,也不再言語什麼,深知要取得一個人的信任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但是若是不取得她的信任,這案件只怕也難有進展。
蕭綺楓靠着一面牆,想得入神,不自覺得時間在裏面晃過埋單,轉眼就已過了三頓飯的時間了。在自己之前的吩咐下,燕飛秀也足足餓了三餐了。蕭綺楓斜眯着眼,微微瞅到那對面的美人兒,對方側着身長發搭住了臉頰,不過想也能想像得到這小女人只怕餓得心慌了,這會正在咬着手指甲玩呢!
蕭綺楓倏地笑了笑,面具下的眼眸子裏透着一抹勝利即在眼前的暗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