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靜遠跟代離對視一眼,這奇葩太強,剛剛接了代離一龍爪,卻是一點事都沒有。
亞歷山大!
這還怎麼打?
「章流江是吧,你們音閣的笛音,就這麼點能耐麼?能再強點不?」柳*笑盈盈得對章流江說道...
文閣的文知秋皺眉,雖然柳*是煙雨重樓的人,來頭很大,但是焚州五閣就是五閣,若是攀附聽從了煙雨重樓的人,也是極其不智的,章流江總不會蠢到這個地步吧...
事實證明她還是低估了章流江。
被嫉妒蒙蔽原來就不算太發達大腦的男人,傻起來真的是無可救藥,章流江在聽到柳*一激之後,馬上便是加大了強度!
他會修理不了這些人?開什麼玩笑!
他可是音閣大師兄!
笛音陡然加強了好幾倍!這下連嬴政三人都受到了不小的影響!
好機會!
翡羽空幾人陡然出手!
代離跟寧靜遠一皺眉,笛音雖然對她們影響不大,卻也有一些影響,若是柳*..
柳*果然腳步一跨,笑着就要走向兩人...
敗定了!
旁觀的人唏噓!
乙層樓也難得出了一些人,比如文閣的習知心,便是看着下邊一幕,目光一掃,瞥到附近不少居所也走出了一些人。
看來動靜很大,惹得這些素來閉門不出的大家們也忍不住了。
只是他們好像來晚了,現在只能看到即將塵埃落定的一幕。
其實兩邊本來就強弱差距太大,勝負早已註定,敢為之一斗,並且斗到現在已經是不俗了、
所以....
這笛音算是加快這種結局進程的催化劑,只是笛音悠揚中,忽然就來了非同尋常的聲音...
來的突兀,卻十分幽沉而滄桑,傳播在空氣中,仿佛從很遠的地方來,到很遠的地方去,入了心,攝了魂。
將笛音輕輕鬆鬆壓制了,瓦解了,破滅了!
「這是...」
很多人都看到了一個人。
聲音傳來的地方。
一個女子站在欄杆前面,雙手握着一個類似鵝蛋一樣的橢圓形玉物,吹口在上,貼着唇。
「塤?」
『竟然是塤!「
最為古老的樂器,塤。
那是十分奇特的聲音,最古老,最容易掌控,卻是最難吹出好聽的聲音,也難以用在音攻之上。
就是音閣內也幾乎沒人會用這玩意,但是現在,有一個女的在用。
並且十分年輕,十分漂亮。
輕易得就破了笛音,並且讓柳*的表情一變再變。
「塤?音閣的人?」他明顯是在問吹塤的人。
代離看過去,眉頭一挑,是她...這塤很厲害啊,竟然能對她的靈魂都有一些影響。
若是實力沒有遭到禁止,這塤又得有多可怕?
「是」
「你叫什麼?」
「虞姬」
虞姬應的冷淡,旁人卻是疑惑,虞姬,哪位啊?
比起代離他們這種多少名聲赫赫又屢屢高調的人,虞姬簡直低調得宛若塵埃,這次被邀請固然也是因為她在音閣的表現不俗,卻絕對不包括這塤的厲害!
何止是深藏不露,簡直讓在場比如柳*這樣的人都十分驚詫並且若有所思了好麼!
「虞姬?玉塤...音閣..呵呵,我知道你母親是誰了...有趣!」柳*似乎猜到了什麼,眼角一撇被塤聲影響頗大的諾山北等人,眼角挑了挑,「好像不用繼續了啊...你這塤不太厲害了...」
虞姬心裏一松,嬴政這些人也是鬆了一口氣、
尼瑪,這個奇葩總算是要消停了...
刷!
寒光乍起!
寧靜遠都來不及...
便是看到那柳*瞬間就到了代離的面前..
「越是這樣,越有趣!」他的手,悍然抓向代離...
撲抓,騰飛,撕裂!
嘩啦~~
黑袍撕裂,化成兩片飄空,從旗杆上直接飛躍七八米高,前面是朗朗月空的代離身前卻是那糾纏不休的柳*...
雪白的浴袍裹着身體,露出赤裸的腳跟小腿...
可以想像若是代離被他抓住..
玲瓏船上的人忍不住叫喊起來!
「看!」
「那裏...」
看什麼?
看那君子離終於要被柳*得手一次?
還是...
好多人都看着。
看到代離後面...月下桃花江,足下輕點水中月,蜻蜓點水一般,躍起,騰空玄月,長袍烈烈飛揚...
鏘~~~
看似普通的劍,長而細,從鞘中出鞘,劍刃之上掬着月光,拔劍,起劍,斬劍!
沒有任何塵埃,任何事物能阻攔這一件的行雲流水,如月清朗。
劍,落下...
颯!!
劍浪切分長空....
譁然站在柳*的手臂上!
轟!!!
氣勁翻湧...,浪聲起!
蓬!
柳*依舊落在甲板上,抬眼一看。
高空,那白衣勝雪的人一把拽住了代離,足下一點,輕盈落在了欄杆上。
怎麼形容呢?這兩人站在一起應該是十分和諧的。
一,身高差不多。
二,身材差不多。
三,都穿白的,雖然一個是裹着浴袍。
四,都長着一張讓男人想吐的臉。
簡而言之,那是一個十分正統,十分傾國傾城的男神,並且還握着劍,劍上華月光,他卻比月還華麗。
額,還有一個穿着浴袍的不正統逗比男神。
對於這個逗比男神來說,這個白衣男神是她,而不是他。
「這人是...」
「天啊...」
「艹,又來一個長這樣的...」
「好帥」
那一刻,代離又聽到了似曾相似的嗷嗷聲。
狼好多。
母狼好多。
就是秦明月這些人都難以避免得...失神了。
這人是誰?
原大人終於出面了,朗朗笑:「來者何人?」
「名劍」名劍?楚修零等人雖然已經認出來,卻不大敢相信,因為這廝委實比起兩年多前還要耀眼太多太多,那氣度..無與倫比!
果然是一如既往得男神之氣啊。
楚修零跟嬴政再一觀察代離,果然又看到那色心滿滿的眼神,蛋疼!
他們還有活路麼!
柳*眯起眼,打量着名劍,倒是收起了之前的姿態,變得隨意起來。
半響,他忽然笑了,轉過臉:「弓藏血...對名劍這個名字我怎麼覺得有些耳熟呢..聽說原來該是他被送來當我男寵的..後來君子離頂了她的位置,讓他脫身了..後來你又捨不得君子離,把她也得放走了,你這樣對得起我?「
你妹啊!
雖然詫異柳*此刻說着的話,楚修零等人卻是炸毛了,這傢伙胃口還真特麼大!
一個君子離還不夠,貌似還想把南林的第一男神也佔了!
不過原來弓藏血,君子離,名劍還有柳*之間有這樣的糾葛?他們就說這幾個人之間的衝突來得莫名其妙嘛,原來還有這麼一層關係。
而現在,弓藏血就站在甲層的甲板上,俯視着下面的人,也看着柳*。
「不過是我的一條狗吃裏扒外朝你吠了兩聲,你就真以為他明了我的決定?狗就收是狗,柳*,你好歹也是煙雨重樓的人,可不能跟一條狗較真」
這話太歹毒了!
簡直就是各種不給臉啊!
是要翻臉打架的節奏啊!
柳*果然眸光一凜,殺機側漏!
弓藏血手掌一捏,上頭也燃燒起如血的氣息。
實力被禁?
他們的體質太強,已然可以斗得風生水起!
就看要不要打了...
顯然,弓藏血大人晚上火氣也很大啊。
至少從未有人見過她這般殺機森森。
相應的,此刻的柳*也比之前認真許多,之前是玩,現在可不是了...
陡然,秀麗脫俗,笑得眉眼彎彎,似天上彎月的白錦姑娘以截然不同弓藏血的溫柔之氣,靠着欄杆,朝名劍笑。
「許久不見了,名劍,...怎麼說你也在我房間睡了那麼多晚,我還照顧了你那麼多天,你怎麼看到我一個招呼也不打呢」
如果說弓藏血對代離的青睞跟各種霸氣側漏讓七八成男人都心中滴血的話,那麼白錦對名劍此刻言語上的**乃至內容上的黃調調,就讓七八成的女人胸悶。
為啥,難道又一個男神要被強佔了麼!
白大人,您能給我們這些姑娘家一些活路麼!
「久違了,白醫師」名劍不卑不亢得說着。
「有些敷衍」白錦笑。
「....」
名劍素來寡淡,對於白錦這樣明明白白的調戲似乎很淡定,也許是那些天被調戲習慣了...就像某人看**看習慣了。
不過白錦之所以腹黑,前提是她聰明,也十分理智,笑着,一邊用手掌輕拍了下弓藏血的肩膀,一邊朝下面的柳*笑;「柳大人眼光不錯,一眼就瞧上了兩位不錯的男子,不過我想今晚你得考慮下」
「考慮什麼」柳*微笑。
「名劍後面那些人」
嗯?
眾人下意識朝名劍後頭看去。
遠方,天色明朗,朗朗銀白的月,深藍的星空,倒映星空的桃花江,飄飛的桃花。
這樣中...有好幾個黑點從遠方飛近。
顯然,有人來了!
且是不少人!
原大人已經咳嗽了下,「看來岐山館的人已經從焚川封禁口出來了,而你就是那位之前被破例直接收入焚川主館的名劍....我記得你好像是出身南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