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南惜覷了眼喬靳安,忸怩的撓頭,「我沒醉,我一個人在家可以的。」
「我是你的經紀人,有必要負責你的安全。」
「……」
只是喝了點酒,有必要這么小題大做麼?
顧南惜皺眉,想拒絕,又覺得自己扭扭捏捏的太作了,索性就應了下來,「好吧,就聽你的。」
「現在能坐車了嗎?」
喬靳安問她,那微跳的眉梢,似在嫌棄她方才吐了一地。
他這麼問,是擔心她在他車上吐吧……
顧南惜訕訕,腆着臉道,「我不會吐了。」
她答非所問着,喬靳安睨了她一眼,心裏的煩悶倒是解了大半,這丫頭,這會兒倒是機靈了點。
「上車吧。」
「誒。」
「……」
……
空中之城。
因是深夜,傭人都已睡了,喬靳安領着顧南惜進了客房,之前那間她昏迷時住的房間。
顧南惜坐在床尾,臉紅紅的。
喬靳安站在房間裏,一時半刻並沒有出去的打算,反倒是指着床命令她,「喝醉了酒別洗澡,躺床-上睡去。」
「……」
這管的是不是太寬了?
顧南惜癟嘴,垂着頭,暗自翻了個白眼,這才心不甘情不願的爬上-床鑽進了被子裏,衣服一件都沒脫,只直勾勾的盯着喬靳安開始攆人,「我睡覺了。」
言下之意:你可以走了。
她蒙着被子,只露出一個小腦袋,那雙清澈如水的眸子,亮幽幽的。
燦爛如星辰。
曾幾何時,也有那樣一個純美的女孩,有着這般空靈的明眸。
喬靳安心神微凜,凝着她好一會兒才別開視線,「明天我讓人將換洗衣物送過來。」
「謝謝。」
「……」
顧南惜閉上眼睛,被子下的小手緊緊的攥成拳頭,直到耳畔傳來關門的聲響,她才試探着緩緩睜眼。
呼,這個男人終於走了。
顧南惜鬆了口氣,三下五除二的將自己脫了個精光,她一向裸-睡慣了,此刻穿着衣服只覺得硌得慌。
床,很大,很軟。
顧南惜設了個六點的鬧鐘,便卷着被子睡着了。
……
翌日。
清晨。
顧南惜早早的爬起,按掉了六點的鬧鐘鈴聲,活絡着筋骨時,視線,觸及到沙發上擺放整齊的乾淨衣物時,心情,不免的大好。
喬靳安辦事,果真靠譜。
顧南惜利落的穿上衣服,一番洗漱後便匆匆的下了樓,適時,林姨正在小廚房裏準備早點,她走過去,殷勤的上前搭話,「林姨,這頓早飯我來做吧。」
聽着她的話,林姨微微皺眉,不着痕跡的避開她的手,「少爺挑食,不愛吃別人做的。」
「那他喜歡吃什麼呀?」
顧南惜是想多做點事,並沒別的心思,但這話聽在林姨耳里,卻是變了個味兒,斜睨了這丫頭一眼,冷冷的諷刺着,「少爺不喜歡刻意做作的女人,你再討好他也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