詭異ds解密
死心前輩看了一眼這個根本就是沒大沒小,連您都不會用的巨靈白蝟,然後說:「收到老三被抓的消息,我在一路的尋找中發現,偶中地下城附近出現了老三的氣息,跟他一起的還有另外一個人,氣息並沒有超過三天,跟以前的海公子不太一樣,所以不敢斷定。等到了這裏,592軍體醫院的下面附近,我又發現了跟老三一起的那個人的氣息,而且相當強烈,估計離開時間不會超過幾分鐘。」
實在很難道,沒聽這位前輩說着如此長的話,向來言簡意賅的厲害,解釋起來可真是算詳細跟冗長了,不過聽完之後,我們都心裏一驚。
因為根據這種邏輯推斷,難道海公子林起洋來過我們這裏?那是為了什麼?殺我們?憑他的實力應該沒有這個隱藏神馬的,或者偷襲啥的必要,因為對他來說,殺我們這樣的小貨色當然易如反掌,可是他根本這麼做啊。
來找林正跟自己的兄弟嗎?可是沒有現身啊,看林正的表情,他也根本不知情,正哥雖然心思縝密,向來沒有這麼重的機心,難道為了這個多年未曾謀面才忽然現身的家族親大爺會做點什麼事情嗎?
話剛說到這,死心前輩身體動了一下,伸手入懷,把蠟燭掏出來了,放到桌子上,點了起來。
我們面面相覷,搞不懂這位前輩想幹嘛?臭臭問:「現在是早上,燭光晚餐還不到時候,難道有燭光早餐這種事情嗎?」
死心前輩一邊點火,一邊說:「雙心蠟忽然發熱,有人在找我。」
這時候我們看看,還真是什麼雙心蠟燭,裏面有一大小纏繞在一起的燈捻,不知道這是什麼法器,蠟燭居然想起了滴蠟,關於滴蠟又腦筋一抽絕對會想到島國片,其餘就神馬也不知道了,不能再亂想了,還是看正事吧。
前輩一邊默不作聲地操作,大家看的莫名其妙,我低聲問旁邊的林正:「正哥,你家傳道術,懂得多,這是什麼?」
林正一邊看也一邊搖頭:「從沒見過,這位死心前輩走江湖的時候,估計我父親都還很小。」
啊,連見多識廣的林胖子都搖頭了,看來前輩就是前輩,有手段有秘學,江湖的水太深,高手永遠在民間,這個你不服還真不行。
點着的蠟燭發出幽幽的燭光,在早晨的陽光之下顯得若有若無看不太明顯,不過一會兒,裏面出現了一個小影像,一隻手以立掌的姿勢出現,手裏寫着幾個看不太清的字,反正我們看不清,估計最前面的死心前輩勉強能看到是什麼。
二炮看着這幅景象,第一個反應過來,說:「前輩,您這是圓光術吧?」
死心郎君點點頭,問他:「差不多算,你也會圓光術嗎?」
炮哥點點頭:「我們是把東西放器皿里,然後注水,就顯示景象了。」
死心前輩聽完後說:「我用的這種現在市面應該不多見,這種用火焰的信息傳遞,等蠟燭點着的時候能把信息傳過來,如果我想看,還能再點着看一遍,信息的來源跟路線,也都被記錄在蠟燭里。」
好麼,這種圓光術可是太高科技了,炮哥用的只能放東西,定位這個東西的攜帶者當時的位置,信息絕對沒這個玩火焰的強大,可是這麼強大的技術,為什麼在道術法門中沒有通用和普及呢?不是比缽盂水鏡圓光要高上大很多嗎?不是應該優秀的東西流傳下來嗎?發展起來嗎?算了,現在不是扒陳穀子爛芝麻的時候,我們不能總吐槽亂七八糟的東西,趕緊看什麼消息吧。
隨着燭光火苗里的手掌慢慢消失,死心前輩滅掉蠟燭,然後告訴大家:「老三有消息了。」
啊,原來是笑三年前輩的消息,但是不知道又是哪路的高人提供的信息呢?
站起身的死心郎君問:「你們幾個去嗎?」
林正第一個站起立表態:「去,我大爺的情況還沒搞清,需要當面問一下。」
二炮問:「笑三年前輩現在的狀況還好吧?」
死心前輩回答:「不知道。」
我好奇地問:「前輩,那咱們要去哪找年叔?」
死心郎君回答:「不知道。」
啊?前輩不知道什麼地方啊?您不是看那個蠟燭收到什麼重要詳細信息了嗎?就這麼去,可怎麼去啊?到底有什麼狀況?不過又一想算了,根本都不知道什麼鬼地方,去了再說吧。
然後的過程呢,這麼說吧,沒有任何廢話,我們打點東西,botter又從家裏叫來一輛大越野做為交通工具。陸媛表示還要跟隊,可是知道兇險的正哥阻止說:「那地方我們都不知道,就一個女人去也不方便,你好久沒有回家了,去看看家裏人吧。」
陸媛*裸的秀恩愛,表示要跟隨准男友:「不用回去的,家裏什麼事都沒有,可是我擔心你啊。」
林正又拿出一個理由:「這裏也需要人等消息,回頭有變化你好通知我們,萬一葉雅回來,你可以告訴她這段時間的變故。」
我想到又要出發,先想到了媽媽,找到媽媽的消息並沒有告訴老家的父親,因為她一直處於昏迷狀態,讓爸爸過來徒增擔心,想等媽媽病情好轉之後再通知父親,於是也幫正哥留住陸媛:「表嫂找不到了,陸媛你幫忙照顧一下我媽媽跟表哥吧,也順便等消息。」
看到這群人都不想帶自己,葉雅明顯不太高興,噘着嘴很不樂意,也不管正哥打點東西了,可是現在不能太順着她,畢竟是危險之旅,誰也不知道那次行動的安全系數有多高,反正歷來根本都不高,只能試運氣。
上車的時候,林正正要上車,陸媛叫住了他,把脖子上的一個玉墜摘下來給他戴上,囑咐說:「記得小心,平安回來,別總往前沖。」
哎,還是女友貼心啊,哪次關鍵時刻不是正哥一馬當先?危險肯定比我們大。可是話說回來,第一個往前沖的如果不是正哥,就不是他的性格了。
林正抱抱她,拍了拍肩膀,交代說:「你也小心。」
情侶分別儀式完成,我們上車出發,陸媛在後面一直目送我們很遠,並沒有離去。
我這時問還是心神不定的炮哥:「葉雅有消息了嗎?」
二炮搖搖頭,並沒有說話,林正接過話茬兒,問我:「月茜也還沒有消息吧?」
想到月茜,心裏一陣酸酸的,對啊,月茜到底在哪?她還好嗎?想想也是心煩,不如看看窗外的風景吧。
按照死心前輩的提示,車走的路線一直往北出發,應該是東北界附近,不過一打聽,還是河北附近,而且到了燕山山脈附近,兩邊都是能夠看見的遠山,有的山有樹,有的山沒樹,遠看過去,一塊塊的綠並不是整個覆蓋山頭,一塊一塊不一樣,跟我們去南方的山區別很大,北方的山還是柔氣或者說秀氣少點,怎麼比喻呢,給人的感覺很爺們,很男人。
此時我又不由得想起了這個漫長故事的開頭,靈山也是燕山山脈的余脈啊,那次看似簡單的旅遊出行,表哥事前做夢,詭異的看到地上那張一版的水牛五元幣,然後出車禍出險,西平夜遇,鬼婆買命,初逢林半缸林*師,遇到二炮,遇到botter、月茜、小雅……
哎,看似不長的時間卻發生了發覺時間很漫長的故事,為什麼這麼多亂事都交織纏繞着,在我們周圍造成了這麼多悲歡離合?到底什麼時候能結束?事情的謎團還要多久才能揭開?
想着這些亂事,車沿着山路顛簸了很長一段距離,到了中午的時候,開到了一個小鎮。
死心前輩忽然開口說:「就在這個地方附近。」
本來這個時候如果吃飯,應該二炮比較積極張羅,可是一臉鬱郁的他還在想着女友離去的事情,林正看看大家,說:「既然就在附近,我們就在鎮上吃飯,順便摸摸情況。」
於是我們驅車前行,到了鎮頭一家老良小飯館,找了個單間坐下。
說實話這飯館環境也就那麼回事,跟聚人城中城的環境比差的不是一星半點,不過服務員可是相當熱情,長得跟門扇似的大姐一臉肥笑,從領進門就噓寒問暖,上了一壺茶水,拿着髒了吧唧的抹布抹了抹桌子,拿着單子問:「幾位來點什麼?」
正哥接過單子,說:「簡單吃點就行。」
胖大姐上來就是做生意的話:「簡單吃點幹什麼呀,大老遠來了,吃不吃點新鮮的,來個叫活驢嘗嘗?」
我好奇地問:「什麼叫叫活驢?」
胖大姐把抹布搭在肩膀上,忙解釋說:「就是把活驢拴上,你吃哪塊肉剝開皮現切,帶血的相當新鮮,嘗嘗吧。」
我們聽得毛骨悚然,好好的活物這麼嘗鮮,驢被活生生一塊塊割肉疼得垂死叫喚,人類的凌遲官方取消了,只能在深網那地方看直播了,怎麼對動物的虐待還這麼肆無忌憚沒人管理?
&趕緊擺手:「我們不吃那個,吃別的。」
胖大姐看推銷無望,又說:「要不一會兒去後面坐坐,洗個澡捏捏腳,本地姑娘甜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