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這蘿蔔也真是奇怪。[燃^文^書庫][www.yibigЕ.com]
他的面容長相,還有肢體組合什麼的,一看就是個軟軟的奶娃娃,可個頭大小卻只比蘇晴的手大一些。
說是蘿蔔娃娃,可要和真正的蘿蔔相比,這個蘿蔔的個頭,最多也就是心裏美那種圓蘿蔔的大小。
胸前穿着紅底的肚兜,上面還繡着一個大大的金元寶。
其實在給蘿蔔起名字的時候,蘇晴不是沒想過叫他元寶,可一想到這小東西竟然繼承了空間記憶,但自己卻沒有,蘇晴一個心塞塞,就給安了一個蘿蔔的名字。
再說這小東西看起來是個小人,可卻摔不壞碰不壞的,蘇晴之前曾不小心把坐在自己肩膀上的蘿蔔摔了下去,可這小傢伙在地上連着滾了幾下之後,卻好好的站了起來,別說是哭了,就連哼都沒哼一聲,然後又順着蘇晴的衣服爬到了肩膀上面。
就這樣,蘇晴這才知道原來這小傢伙在這個空間裏面,是不會受到任何傷害的。
所以,這才有了剛剛的一幕,直接用手把他彈出去。
重新順着蘇晴的衣服一路向上爬,最後再次坐在蘇晴肩膀的蘿蔔舒了口氣,方才問道:「娘親今天是不是受傷流血了?」
受傷流血……
蘇晴一下子想到了她的那兩隻已經被包成了粽子的小腳丫,那可不是就受傷流血了嘛!
在得到了肯定答案之後,小蘿蔔像是個老先生似的點點頭,撇着嘴說道:「嗯嗯,就是這樣了,一定是這棵松樹吸了娘親的血,然後才會出現長得比其他的樹都快的現象了。」
聽到這樣的答案,蘇晴下意識的倒退了好幾步,等再看向那棵松樹的時候,眼裏卻已經是滿滿的恐懼。
尼瑪,這樣下去,還能不能愉快的玩耍了?
當初小蘿蔔的出現就是自己的血和某人的血結合而成的,現在又出現了個吸了自己的血,然後瘋狂成長的松樹。
人家的空間都是可以帶來各種正面效益的,而自己的空間,這根本就是個變相的吸血狂魔啊!
「娘親,你別怕,它們也只是吸收你不小心受傷流出來的那點血而已。要不然其他時候,除非是自己願意的,要不然它們可不會亂吸血。」蘿蔔似乎感覺到了蘇晴的緊張恐懼,這才解釋道:「不過話說回來,娘親,你還真的得好好感謝一下這個空間的吸血功能,要不然就按照你受傷的那程度,以後就算是好利索了,也會留下疤痕的。」
「你的意思是說,它們吸我的血,反倒還有理了?」蘇晴覺得自己的頭皮在一陣陣的跳着疼。
這到底是個什麼空間啊,怎麼和小說里寫的那些完全不一樣呢?
「好了娘親,您就別計較那麼多了。外面的天快亮了,你還是趕緊起來的好,要不然等那個怪怪的婆婆一發現你賴床,非得又罵你不可。」蘿蔔說着,身體卻已經朝着地面跳了下去。
圓滾滾的小身子在地上滾了幾個圈之後,方才重新站穩,拍了拍並不存在的塵土,然後打着哈欠,朝着不遠的房子走去。
蘿蔔提到了怪怪的婆婆,當即讓蘇晴明白了是在說段竹。
一想到上次自己賴床段竹的反應,蘇晴忍不住心頭一驚,也顧不上別的了,忙動了下心思,人瞬間消失在空間裏。
因為太過擔心被段竹說教,蘇晴反倒忽略了空間裏的其他細節。
比如,蘿蔔會哭,還有就是蘿蔔困了以後竟然是朝着那個沒有臥室的木屋走去。
蘇晴從空間出來沒多會兒,便感覺到了睡在炕梢的段澤軒起來的動作。
直到段澤軒去了廚房,廚房出來了點火燒炕的聲音後,蘇晴方才從被窩裏爬起來。
穿衣服疊被,在炕上收拾利索之後,蘇晴這才坐在炕邊準備穿鞋下地幹活。
可這才一彎腰,正要準備拿鞋子,蘇晴才陡然想起來自己的腳已經受傷的問題。
受傷的腳,剛剛卻是在炕上走來走去,這感覺似乎,似乎有些不對勁兒啊!
也顧不上什麼禮儀不禮儀的了,蘇晴趕忙脫下自己的襪子,又將纏在腳丫上的布條一一拆開。
布條上還沾染着已經干透的血跡和藥膏的痕跡,不過隨着布條越拆越薄,蘇晴的心卻沒來由的越來越緊張。
剛剛自己可是在炕上走來走去的,腳底沒有傳來半點疼痛,那是不是說明,自己的腳已經……
「果然如此!」蘇晴看着自己白皙細嫩的小腳丫,不由得發出了一聲感嘆。
因為蘿蔔給自己做了那一番吸血的解釋之後,對於這突然好得簡直不能再好的腳丫,蘇晴倒是沒有太多的驚訝。
不過她倒是有幾分不安。
昨天還鮮血淋漓的腳丫,今兒卻好得跟什麼事都沒有似的,如果被人發現了的話,那自己還能活嗎?
浸豬籠,火燒,土葬,這些對付那些妖精的辦法陡然出現在蘇晴的腦海里,使得她不由得渾身一冷。
「晴兒,水熱了,快來洗漱吧!」廚房突然傳來段澤軒的聲音。
平日裏聽着很是溫柔的聲音,這時對於蘇晴來說卻像是催命符一般。
慌亂的將布條重新纏在腳上,然後趕忙將鞋子套上。
結果這一下地,蘇晴卻突然發出了一聲慘叫。
蒼天啊,自己剛剛不是踩着這布條在炕上走得很順利嗎?這咋才一下地,就咯得這麼疼啊!
蘇晴的慘叫換來的是段澤軒飛快衝進來的身影,接着,蘇晴的小身子便在段澤軒半抱半扶下,重新坐在了炕頭上。
「怪我,忘了你腳上有傷。」段澤軒微微皺着眉頭,待蘇晴坐好之後,方才抬腳朝着廚房走去。
不多會兒,便見他拿着一條已經擰乾的,卻還泛着熱氣的布巾走了進來,「擦擦臉吧!這幾天你只管好好歇着,不要輕易下地了。」
「軒大哥,其實我……」蘇晴的心裏覺得很是抱歉,其實她的腳已經好了,剛剛那一聲驚呼,不過是因為被自己胡亂纏着的布條咯到了而已。
可段澤軒卻是如此滿懷歉意的服侍自己,蘇晴這心裏還真是過意不去。(美克文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