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小月怒吼出聲,「我家小姐就是死都不會願意被你們輕薄的!」
「切!當我們稀罕她似的!」恭王府的家丁也都是要臉的,被人這般羞辱,自然不肯了。兩個家丁漠然回過頭去,自顧自地救火,再也不理暈死在地上的花悅容。
小月撲在地上,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咬唇道:「小姐!你到了黃泉路上,一定不要怪罪楚二皇子,畢竟……畢竟咱們確實配不上人家!人家看重的東西,比一條活生生的人命重要多了!」
「小姐!你要是死了,奴婢也不活了!奴婢到了那邊,繼續給你做牛做馬!」
小月一邊哭,一邊側目可憐兮兮地望着高坐在牆頭的楚玹。
楚玹在心中默數着數字,約摸數到一百的時候,見地上的女人還沒醒,眉頭不由皺緊成一團。
小月又伸手探了探花悅容的鼻息,而後無奈地搖了搖頭,將地上濕透的披風撿起來,蓋過了花悅容的頭頂。
楚玹見狀,「騰」得一下,就從牆頭躍下,一把拽住了小月的胳膊,冷聲呵斥道:「喂!蠢貨!你做什麼?!」
這丫頭窒息才一會兒功夫,現在及時施救的話,還有很大機會能夠救回來,但要是拿塊濕布將她的口鼻遮住,那她縱使自己求生意志堅定,那也活不過來了!
小月抬起頭,紅着眼睛道:「我家小姐生前最在乎顏面,眼下她已然活不成了,我當然要她安安靜靜悄悄地死,別被一旁那些亂七八糟的人給打擾了!」
楚玹的嘴角抽了抽,一把扯掉了花悅容面上的披風。
那丫頭方才面色還算正常,他不過剎那功夫的置之不理,她的唇色已經青紫,印堂隱隱發黑,一張臉已然沒了生氣。
「該死!」楚玹糾結了好一會兒,終究還是低咒一聲,一手扼住了花悅容的肩膀,一手捏緊了花悅容的鼻子,猛得一低頭,薄唇附上了她那冰涼柔軟的唇瓣,對着她的嘴巴深深吐了一口氣。
花悅容心中暗爽,慢慢品味着唇齒間滿溢的龍涎香,享受得不行。
她捏緊了手指,試圖讓自己憋氣的時間更長一點,可是她的肺容量到底還是有限,在楚玹對着她的唇瓣吐出第六口氣時,她猛得嗆了一口,輕咳出聲。
「咳……咳咳……」花悅容撫着胸口,咳嗽越來越急促。
小月驚喜上前,一把握住了花悅容的手,着急道:「小姐!你怎麼樣了?!你有沒有哪裏不舒服!眼下恭王殿下和恭王妃都不在府中,奴婢瞧着這位楚二皇子懂些醫術,你哪裏不舒服趕緊說出來,楚二皇子仗義,定然會幫人幫到底的!」
「胸……胸胸口不舒服!」花悅容連忙撫着胸口,咳嗽出聲。
楚玹站在一旁,冷聲道:「你嗆入了煙塵,肺部難免有些難受,這是很正常的,過個幾日,自然就好了,不是什麼大事。」
「可是我……我的胸口真的好疼啊!」花悅容咬牙,一雙眼眸中閃着瑩瑩淚光,可憐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