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婧的馬車抵達寧王府門口的時候,尉遲真已經在門口站了好一會兒了。
東方婧下車的時候腳下有些不穩,尉遲真眼疾手快,連忙出手相扶。
東方婧身子一僵,而後很快從他手中抽回右臂。
尉遲真立即明白了過來,解釋道:「挽雲姑娘不要誤會,本王沒有別的意思。」
東方婧頷首一笑,有些尷尬。
尉遲真又道:「本王確實欽佩挽雲姑娘的魄力,也難免心生愛慕,但挽雲姑娘既然已經是未來的恭王妃,本王就絕對不會插足去破壞別人的幸福!」
「王爺不必解釋這麼多,挽雲並沒有放在心上。」東方婧淡然出聲,心中想得卻是:我本來就沒有什麼幸福可言,又何須你來破壞?
尉遲真閒散了幾個月,將寧王府好生休憩了一番,整個寧王府後院,清雅別致,格外寧靜。
尉遲真在涼亭之中設宴,曲觴流水,意境非凡。
「我聽逍遙說,挽雲姑娘今日登門,是有事要同本王商量的?」尉遲真給東方婧倒了一杯米酒。
米酒養生,不像別的酒那麼列,冬日喝了,也暖暖手腳。
東方婧抿了一口米酒,笑道:「是商量,也不是商量。」
尉遲真愣住:「什麼意思?」
「挽雲知道,寧王殿下一定會同意。」東方婧篤定出聲。
「哦?」尉遲真笑出聲來,「這世上懂本王的人少之又少,除了我四哥四嫂敢說這樣的話,挽雲姑娘,你是第三個人!」
東方婧也不跟他賣官司,開門見山道:「尉遲墨去找慕容淵的事,你知道了麼?」
「知道了。」尉遲真點頭,「不過慕容淵是什麼樣的人,素來不與朝中權貴來往,字畫已經盡數退回去了!尉遲墨這會兒,還在想其他法子呢!」
「寧王殿下可知道尉遲墨為什麼要去找慕容淵?」東方婧反問。
「大約是與朝政之爭有關,具體本王不是很清楚。」尉遲真聳了聳肩,顯得很坦然。
東方婧忍不住在心底低咒:老十一啊老十一,你怎麼還是這麼天真這麼傻!
「確實是與朝政之爭有關,殿下就不想知道其中詳情麼?」東方婧冷眸一挑。
尉遲真這才意識到自己的遲鈍,連忙道:「挽雲姑娘請講。」
東方婧便道:「尉遲墨是想從慕容淵那兒要一首詞,如果我沒有猜錯,這首詞已經被命名為《鳳陽宮賦》了,只等慕容淵來填詞而已!」
「《鳳陽宮賦》?」尉遲真滿面驚詫,「那鳳陽宮不是從前德妃住得地方麼?!」
「不是德妃,現在已經是藍嬪了。」東方婧糾正道,「但若是尉遲墨成功地讓《鳳陽宮賦》出現在陛下面前,那麼藍嬪就很有可能重新奪回德妃之位!」
尉遲真是個武人,自然不懂文人的玩意兒,難以置信地問道:「區區一篇詩詞,就能打動我父皇?!」
「能!」東方婧一口咬定,「換做旁人不行,但依照慕容淵的筆力,絕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