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此,葉楓跟楊樂文過上了幸福快樂的日子,他們的一生也被後人比喻成了傳奇!
「哦也是!終於寫完了,終於寫完了!」
柳霜激動的蹦回了床上,來回的跳着、叫着,幸好她這地方偏僻,不然隔壁肯定來找她麻煩。
看着電腦上剛剛碼完的最後一行字,她心情那個激動啊,終於把《下廚王妃巧種田》寫完了。
這下不用怕編輯再催命了,不過現在換的編輯貌似還不錯。
邊想邊又重坐在椅子上保存稿子、發送。
熬了那麼長時間的夜,也終於可以美美的睡一覺了。
柳霜開心的洗了個澡,還臭美的敷上了一張面膜,躺在床上就呼呼大睡起來……
北方青陽縣。洛河鎮。永柳村
秦氏看着炕上臉色蒼白、呼吸困難的二女兒柳霜,眼淚止不住的往外流。
枯瘦如柴的手,握着二女兒的小手,放在自己的臉上,來回的揉搓。
柳雲看着母親這樣,心裏也是特別的不好受,走過來蹲下身子,輕摸炕上柳霜的小臉兒,喃喃地說:
「娘,快別哭了,二堂哥已經去鎮上找爹跟大哥了,您別着急,要注意自己的身子。
小妹……小妹會沒事的。」
柳雲說着自己都不相信的話,小妹從小就體弱多病,聽父親說,她出生的時候,一個老和尚給她算過,七歲是個坎兒。
而今年,小妹正好七歲!
柳雲不着痕跡的嘆口氣,輕拍母親的肩膀,心酸的不行。
柳家的三歲小兒子柳玉清,也目不轉睛的看着炕上氣息微弱的二姐——柳霜。
終於,炕上的人,艱難的呼出最後一口氣之後,香消玉殞!
秦氏就跟瘋了一般,抱着女兒的屍體放聲痛哭,那是她身上掉下來的肉啊!
「霜兒……娘求求你……別離開娘……嗚嗚……嗚嗚嗚……」
「娘,您別這樣,您不能抱着妹妹的屍體哭,娘!」柳雲拉着哭泣不止的母親,可是,沒有效果。
母子連心,三歲的小傢伙看着母親哭的傷心,他也在一旁嗚嗚的哭着,邊哭還邊喊着:
「娘……二姐……嗚嗚……」
一聲大過一聲的哭喊,讓炕上的柳霜有些受不了了,誰這麼沒有公德心,她都已經好幾天,沒有安穩的睡過覺了。
居然……居然還擾人清夢!
身子被搖晃的讓她頭疼,微微皺了一下眉頭,可腦子裏竟然出現各種各樣的畫面。
小孩兒出生,老和尚討水、批卦,臨走還給一個襁褓中的小孩兒,掛了一個石頭……
一段一段的畫面,讓她有些應接不暇,等她全部消化之後,慢慢的睜開了眼睛。
那個夢好真實啊,貌似可以寫進小說里。
臉頰上濕漉漉的感覺,讓她有些不舒服,還沒等她說話呢——
「娘,妹妹醒了,妹妹醒了!」柳雲驚喜的叫着。
傷感的秦氏,聽到大女兒的驚呼,也趕緊把懷裏的人鬆開一下,當看見失而復得的閨女時,再次哭喊:
「老天爺啊,謝謝你啊,霜丫頭,霜丫頭,娘的寶貝兒啊,嗚嗚……終於醒了,嗚嗚嗚……」
霜丫頭?丫頭?
這……這是喊誰呢?
柳霜轉動着眼珠,看着周圍的環境,忽然崩潰了,無視掉屋子裏的聲音,她……她這是出現幻覺了嗎?
這……這哪是她那個溫暖小套房啊,這屋頂,都沒有吊棚,那一串一串灰嘟嚕在那裏搖曳着。
再看那牆皮,是黃泥的,應該是時間久了,都已經裂出了縫。
自己現在躺的地方,明明應該是豪華雙人席夢思大床墊,居然變成了黃土炕。
看着窗戶,那窗戶紙都破了好幾個窟窿。
真真兒的家徒四壁啊,這窮的,老鼠來這兒都得哭着搬家吧。
因為沒什麼東西可偷吃!
慢慢的伸了一下胳膊,我靠,這咋還成小孩了呢。
難道……剛才那個不是夢,是小說中經常提到的承襲記憶?
可……可她沒出意外啊,就在家裏床上睡覺也能穿越?
誰規定的啊,要不要這麼坑?
看着抱她一個勁兒哭笑不停的人,應該就是原主的娘了。
呃……閉了閉眼睛,慢慢的接受這個事實。
原主的名字也叫柳霜,是這家的二女兒,今年七歲,上面有一個哥哥叫柳玉鴻,還有一個姐姐叫柳雲。
哥哥十三歲,姐姐十二歲,她下面還有一個小弟弟,今年三歲叫柳玉清,父親柳正松是個木匠,在老宅排名老二,母親是秦氏。
還有一個大伯叫柳正楊是個秀才,有一個小叔叫柳正椿。
當然,這些都不是重要的,最主要的是——她現在得回去。
她銀行卡里還有一筆稿費沒花完呢,小瀋陽說過:人生最痛苦的事情就是,人死了,錢沒花完。
她那還是一筆巨額存款啊,還打算去馬爾代夫溜達一圈的,可現在,就這麼沒了……
「閨女,不用哀傷,你這心疾會好的,一關一關咱們慢慢闖,娘跟你爹,還有你哥、你姐,都會一直支持你的。」
一句話,拉回柳霜的思緒,木訥的轉過頭,看着說話的人,面色蠟黃,明顯是長期營養不良。
慢慢的點點頭,開口說:「娘親,我會的。」
「乖!」
柳霜聽着自己說話,頓時被萌住了,居然還是個蘿莉,我了個去,要不要這麼……好啊!
慢慢的被母親安置在炕上,她頓時感覺到手被人拉住了,轉過頭看了一下,是那個最小的弟弟。
「二姐,你還疼不?玉清給你呼呼,呼呼就不疼了。」說着小傢伙就真的沖她吹氣。
同樣面色蠟黃的小傢伙,還真是讓她心疼死了,伸手摸着他的臉,母性泛濫的說:
「玉清乖,二姐不疼了,乖!」
前世,她是一個福利院長大的孩子,念書就念到高中畢業,因為喜歡看網絡小說,這才開始寫的。
就為了混口飯吃,誰曾想老天爺待她不薄,竟讓她混的小有名氣,雖然不是大神,但是混個溫飽還是可以的。
再看現在,雖然家裏窮的叮噹亂想,可她不孤獨了啊。
她有爹、有娘還有兄弟姐妹,她真的覺得可以了,回不去又能怎麼樣,反正種田文她寫過。
不就是斗個極品親戚嘛,不就是種地、過小日子嘛,不會可以學,又不能少塊肉。
正捉摸着,一大波的畫面又涌了上來,讓她直接閉上了眼睛,秦氏站起身,看着大女兒,說:
「雲丫頭,晚上睡覺警醒着點兒,萬一你妹妹有什麼風吹草動,一定要趕緊告訴我。」
「娘,我知道了,放心吧,趕緊帶弟弟去睡吧!」
「嗯嗯,好。」秦氏不住的點頭,轉身把小兒子抱起來,回了自己的房間。
家裏一共三間房,倆閨女一間,他們兩口子帶小兒子一間,剩下的那間是留給大兒子娶媳婦的。
柳正松帶着大兒子趕回來的時候,已經是亥時初了,爺倆擔心老閨女,先來柳霜他們的房間。
當爹的,看着炕上躺着的老閨女,心疼的不行,這些年她是大病小病不斷,大災大難的。
伸着長滿老繭的大掌,摸着閨女的臉頰,柳霜一下就行了。
屋子裏黑漆漆的,就兩個人影,一個蹲下的,一個站着的。
這……這難道就是黑白無常?
她不是活過來了嗎,怎麼,這是要帶她回去?
柳霜嚇得,伸手拉着身邊熟睡的大姐,一下,一下……
「小妹,你怎麼了?」柳雲一激靈坐了起來,點上小油燈一看,鬆了口氣喊着,「爹,大哥,你們回來了!」
爹?
呼——
好險,嚇死她了,還以為是黑白無常呢。
柳正松看着女兒的樣子,笑着摸着她的臉頰,「丫頭啊,感覺怎麼呀?你可嚇壞爹爹了!」
柳霜心裏一暖,搖搖頭也伸着小手摸着父親的臉頰,皮膚真粗糙,可是真暖和。
再看一旁的大哥,總覺得不一樣,家裏的人都是臉色不好,面黃肌瘦,反觀這位,白白淨淨的,一看就是書生。
「爹,大哥,霜兒沒事兒了,趕了那麼長時間的路,你們一定是累了,趕緊回去休息吧。」
「好,好,爹的霜兒知道疼人了。」柳正松激動的又抱了下女兒,起身出去了。
柳霜看着父親的背影笑了,她雖然是七歲的身子,可裏面的芯兒是二十來歲的,知道疼人那是本能。
柳玉鴻拉着小妹的手,塞了一個東西,轉身出去了,柳雲又摸了摸她的額頭,吹滅小油燈翻身睡了。
柳霜捏着手裏的東西,硬硬的,手上黏糊糊的,什麼玩意?
把手放在鼻子前面聞了聞,是糖!
正好她還餓着呢,把手裏的東西塞進嘴裏。
雖然不是很甜,沒有以前吃的美味,可她知道,這個東西在這個地方,那就算是最好的了。
奇怪,大哥怎麼會給她糖吃呢?他又哪兒來的錢呢?
一夜無話,第二天一早,秦氏起來就過來看她,還把她當成孩子,抱着去院子裏坐下,然後親手伺候洗漱。
這動作,真心讓柳霜受不了,想掙扎,可原主的記憶告訴她,這樣的生活,已經持續七年了。
她剛來肯定得先忍忍,先看看這個地方到底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