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嗎的下回出門一定要記得放一輛汽車在空間裏,再不濟也得弄兩輛摩托車啊!」
此時碎碎念着的方遠山正行走在新西伯利亞東北方的樹林裏,那密密麻麻、一眼望不到盡頭的綠色讓他怨念極深。『≤頂『≤點『≤小『≤說,x.
遠處的公路上倒是偶爾有汽車經過,但他暫時還沒勇氣去攔截。那撥攔路打劫的人什麼來頭他還不知道呢!萬一半路上再被他們堵上了,他可不想再充當一次「蘭博」!
從空間裏找出定位儀看看自己的坐標、以及離市區的距離,看到上面用英文標註的40幾公里他就是一陣頭痛,此時的阿諾德他們應該剛剛到達「諾里爾斯克」市,哪有時間趕過來帶他出去?
本來幾十公里要是平時的話大不了跑過去就行了,最多花點時間而已。但問題是他現在不想過去,城裏說不定還有對方的人手在等着他。
在樹林中又奔行了大半個小時,不時出現的水塘、坑窪嚴重影響了他的速度,一狠心之下他朝着遠處的公路跑去。
此時已經下午一點多鐘了,早上吃了點黑麵包跟酸牛奶,現在肚子已經在造反了。路上拿出幾塊巧克力嚼了下去,感覺不是那麼難受了他才繼續向着遠處的公路跑去。
考慮到對方可能在回城的路上設置障礙、方遠山沒有攔回城方向的車子、而是翻到山坡那邊走到了通往西南方位的馬路上。
在路邊招手試着攔了幾輛車,大多數車子都是呼嘯而過、根本不停,甚至有得人還伸出中指朝他惡狠狠的比劃了幾下。
「麻痹的。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開個破車有什麼大不了的?」
攔了快半小時的他都沒一輛車願意停下來。搞得他鬱悶不已。肚子裏剛剛吃下去的巧克力沒頂一會、現在又開始造反了!不得已之下他乾脆拿出乾糧吃了起來。
吃飯的過程中他終於發現問題在哪裏了!中午火拼之下他身上煙熏火燎的,防彈背心上到處是草梗碎末,褲子上也是青一塊黑一塊的,臉上不用看他也知道慘不忍睹。
跑到馬路邊的灌木叢里、拿出瓶礦泉水在臉上沖洗了一下,跟着換了身恤衫,在外面又套了件休閒服。接受了上回日本的教訓、這回他出門可是帶了十幾雙運動鞋。
用手又扒拉了幾下髮型,他才重新走回了馬路邊。這回倒是沒費什麼功夫,很快的一輛「沃爾沃」的旅行車停在了他的身邊。一個四十來歲典型俄羅斯人臉型的中年男子、從降下的車窗里伸出腦袋道:「¥%#¥#¥¥……」
方遠山聳聳肩用英語回道:「不好意思,我聽不懂你的意思,請問您會英語嗎?」
車裏的男子兩手一攤、學着他的樣子聳了聳肩膀,一副不懂的樣子。
方遠山還算有急智,用手比劃了一下西南方,表示自己想坐他的車。
車上的男子朝副駕駛甩甩頭笑着道:「go!」
終於坐上車的他長長的鬆了口氣,用英語道了聲謝!開車的中年男子一字一句的說:「你。是。華。國。人。嗎?」
「怎麼?你能聽懂華語?」
「太。棒。了,我。就知道你是。。華國人。」開車的男子竟然用手砸了下方向盤以示心情很激動。
「嘿您的華語說的非常棒,請問您去過華國嗎?」
聽到自己的語言能力得到對方的肯定,這個開車的中年司機師傅非常的開心。寬短的額頭時不時的聳動一下。
這時的中年司機把右手伸出來一字一頓道:「我。叫。。馬克西姆,很高興。。認識你。」
「我叫方遠山。同樣也很高興認識你,再次感謝您的搭載。」
對於這位開車的司機能說一口還算流利的華語,方遠山表示非常的感慨,「果然多掌握幾門外語很重要啊!」
兩個人在旅行車裏愉快的交流着,通過詢問他才知道,這個「馬克西姆」是去隔壁的「拉茲多利諾耶」鎮看望他的外祖母,因為年輕的時候曾經到華國留學,看到方遠山長得像華國人,所以才願意搭載他一程的。
這個旅行車有個大大的屁股,看起來不是那麼賞心悅目,路上經過的車輛時不時的有人探出頭來朝他們倆看上一眼。
不愧是戰鬥民族,旁邊駕駛位看上去非常面善的馬克西姆、在被挑釁的眼神看了幾眼後,油門一踩竟然追了上去,使勁的別了幾下把前面一輛「尼桑」給逼停了下來。把個副駕上的方遠山看得目瞪口呆,不由拍了下額頭暗自道:「偶買噶」
旁邊的馬克西姆已經興沖沖的衝下了車子,作為乘客的方遠山其實非常的不想節外生枝,他來俄羅斯是有正規手續的。不提那邊的攔路打劫、如果他跟普通民眾發生衝突,這邊的俄聯邦很容易就能找到他頭上。
「¥%#¥%¥%……¥。。。」
前面的尼桑下來了兩個男子,對着馬克西姆推推搡搡的,可能是惱羞成怒了,馬克西姆立刻返回車裏拿出個棒球棍沖了過去。不過他倒是沒有砸、只是在空中揮舞了幾下嚇唬對方。
有意思的一幕發生了,只見對方不鳥他、然後馬克西姆覺得沒面子,衝到對方的車子旁邊把對方的反光鏡、側窗玻璃全部給砸壞了,還狠狠的砸了幾下擋風玻璃。
這下對方不幹了,也從車裏拿出個長扳手走了過來,也不管車裏的方遠山、對着這輛旅行車「噼里啪啦」的砸了起來!不得已之下、方遠山只好下車阻止了對方繼續砸前擋的衝動。
那邊的馬克西姆看到自己的車子被他們砸了,又上去跟他們狠狠的推搡了幾下,跟着把棒球棍一收對着方遠山道:「嘿。夥計。我們走了!」
「這。這。。。」看到馬克西姆自顧自的發動了汽車。本來以為會有一場大衝突的方遠山、這下算是徹底傻眼了這叫什麼事啊。。。。。
上了車的馬克西姆絲毫沒有車子被人砸了的氣憤感,甚至還帶了點得意、為自己剛剛的行為感到驕傲,讓一旁的方遠山都不知道說什麼好,實在是不能理解俄羅斯人的觀念。
「拉茲多利諾耶」鎮離他上車的地方不到80公里,在沒有堵車的情況下,馬克西姆除掉路上跟人「火拼」用掉的時間,到達小鎮時才下午三點不到。
下了車的方遠山掏出100美金遞了個過去,對着馬克西姆道:「再次感謝您的搭載。」
「嘿夥計。不用。。給錢,你這是對。。我的侮辱,快收起你的錢。」
看到馬克西姆的表情,知道他不會收錢。方遠山想了想還是收回了錢,對着馬克西姆再次表達了感謝之情。跟着他在鎮上找了一輛出租駛離了新西伯利亞南邊的小鎮「拉茲多利諾耶」。
「諾里爾斯克」是俄羅斯克「拉斯諾亞爾斯克邊疆區」的一個城市,位於「泰梅爾」半島上。該地區一年之中的平均溫度為零下十度。最低溫度可以達到零下58度!由於地理位置的原因,諾里爾斯克比其它北極城市顯得更為孤立,沒有陸地與其相連,要去那裏只有通過水路和航空。
「諾利爾斯克」是「諾里爾斯克鎳業公司」的大本營。諾里爾斯克鎳業公司每年產出的鎳和鈀分別占這兩種金屬全球產量的百分之十七和百分之四十一。
如果不是在七月份的天氣里,方遠山根本升不起去「諾里爾斯克」一探究竟的想法的。沒有在那裏生活過的人是不會了解零下58度是個什麼概念。簡單的說,一盆開水潑出去瞬間會被凍成冰花!
在這樣極寒的天氣里。別說跟人戰鬥了,就是在那裏正常的活動都會受到極大的影響。
羅蘭被送到那裏,方遠山對於能否平安救出她已經不抱什麼希望了,不過出於心裏的一絲愧疚,他還是乘船去了諾里爾斯克!
方遠山拍拍屁股離開了新西伯利亞,可是此時卻有很多人在咬牙切齒着。被方遠山幹掉的那伙人不是別人,正是俄羅斯另一大黑勢力團伙「美人蛇」!
在遠離新西伯利亞的城際公路十幾里外的泥濘小道上,一大群服飾統一的俄羅斯青壯年男子、正圍着兩輛燒得漆黑的車輛,車裏的人形已經化為了焦炭,辨認不出本來的樣貌了。被白磷彈附着的地方、到現在還在偶爾的跳動着火焰。
走在最前面一個帶着長長銀鏈子的男子、對着旁邊的小弟用俄語問道:「還有活口嗎?」
「瓦西里還活着,不過恐怕時間不長了。」
「給他打一針,我要問他點事情。」
沒過一會幾個小弟就抬着斷了一條腿的「瓦西里」走了過來,看那截斷口很明顯被方遠山那挺重機槍給打斷的。
打過一針的「瓦西里」神志清醒了一點,等看清面前男子的臉龐後、沾滿血跡的臉龐露出個難看的笑容短黃色的捲髮邊掛零的一塊「碎末」跟着掉了下去。
銀鏈男子也努力的扯出個笑容,安慰道:「瓦西里,你會沒事的。」
「咳咳。。咳。。。」
擔架上的男子大聲的咳嗽了幾下,跟着道:「我自己。。知道自己。。。的身體,您不用安慰我。。。那個取貨。。取貨的傢伙身上。。有重武器。。叫。兄弟們小心。」
「他們一共有幾個人?」
「就。。就剩他一個。」
「貨在他那裏嗎?」
「不知。。道」
聽完瓦西里的話語、銀鏈男子點了點頭,朝旁邊的人沉聲道:「盡力搶救,如果不能搶救的話通知捷琳娜,讓她過來看一眼。」
「是的,老大。」
「打電話給總部,把這邊的情況告訴他們,務必不能讓那個該死的傢伙離開俄羅斯。」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