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楚汐拉了他一把,一點阻止詹天宏的意思都沒有。他剛才全神貫注都不可能成功,現在心浮氣躁,就更不可能成功了。
而且這一次爆炸,凌楚汐已經有了準備,一直全神以待,隱隱約約的猜到那不妥到底是什麼,還需要詹老頭再試一次驗證一下。
詹天宏說出那幾句話就已經抹下老臉了,自然也不好意思辯解,只當什麼都沒有聽到,繼續祭出靈火打出法決。
不過就象凌楚汐所想的那樣,他的動作比先前快了許多,明顯心浮氣躁,接連失敗兩次,臉都要丟盡了,誰還可能平靜得下來。
不多時,便又到了最後一步,這一次,詹虛城也變得緊張起來,再也沒有開口,閉着嘴目不轉睛的看着詹天宏。
「砰」,異光閃過,詹天宏再一次被炸飛到牆上。
這一次比上一次更慘,整個人都貼到了牆上,身體緩緩的順着牆壁滑下,劃出兩條鮮紅的血線,眼中也是一片茫然,仿佛魂游天外。
「師叔。」
「二長老!」詹虛城和其他人都擔心的喊出聲來。
「沒有失敗,失誤,只是失誤,我繼續。」詹天宏猛的回過神來,連臉上的鼻血都沒來得及擦乾淨,就爬起身來,再次沖了出去……不過,好像沖錯的方向,一頭又撞上了大門。
砰,詹天宏四腳朝天倒在地上,兩道血箭也從鼻孔里沖天而起,半晌沒能再爬得起來。
「咳,咳,要不詹長老還是休息一下吧。」胥子清終於開口說道。
說實話,這樣的結果他也很失望,但是他也知道,以詹天宏的實力,肯定是不可能修好太清道心爐了,也不想看他繼續丟臉下去。
吳之逸一臉的失望,修不好這丹爐,他和胥子清商議好的好處自然也拿不到手,不過事到如今,他也不好意思再腆着臉幫詹天宏說話了,不然連他的臉都要跟着丟盡了。
「佩服啊佩服。」齊天一臉欽佩的說道,「先前詹前輩說自己天資有限,怕丟了師父的臉,所以沒讓別人知道他是公冶大師的弟子,我還以為詹前輩是自謙之辭,現在才知道,原來是詹前輩有自知之明啊。
以前族中長輩就常教訓我,說修煉者切不可好高騖遠,一定要有自知之明,我還總是不以為然,今日見到詹前輩,我才知道他們說的沒有錯,人要是沒有自知之明,一不小心就會丟盡臉面。
今日見到詹前輩,晚輩真是受益非淺啊。」
詹天宏被扶到椅子上坐好,鼻血還沒止住,聽到這話一口鮮血就噴了出來。這可是真的氣吐血了!
屁的自知之明,他沒有向外界透露自己的煉器師身份,不過是應尊君大人的名隱藏虛冥尊府的實力罷了,要可以顯擺他早四處顯擺了。這一次為了玄武石,他才不得不第一次向外人暴露,本以為可以好好顯擺一下,哪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
「哼,你們得意什麼,凌楚汐不是要比試嗎?讓他去試試啊。」詹虛城反唇相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