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人。
」影子雖然站在南宮如笑的身後,卻仿佛宮如笑那瞬間轉變的目光,全身冷汗,恭敬的說道。
他的眼前,似乎再次浮現出悠兒臨死前的不甘和絕望,僅僅是與世代交好的世家後人談笑了幾句,就惹來了殺身之禍,她不明白,也不甘心,為什麼此前還對她一往情深,為了她不惜與天下人為敵的情郎如此狠心,甚至都不給她一個解釋的機會。
她不明白,影子卻是明白的。
多情公子,不僅多情,而且多疑,他不能忍受任何背叛,甚至不願意見到一點苗頭出現。
這些年來,因為同樣原因丟了性命的女子不知道有多少,悠兒還算是幸運的,她至少知道原因。
而更多的人,臨死都不會知道,她們之所以被南宮如笑無情遺棄,甚至丟了小命,僅僅是因為不經意間的一顰一笑,或許是剎那間的目光流轉。
「怎麼,你同情他們?」南宮如笑突然說道。
「屬下不敢,屬下只是一是多嘴,絕無半點二心,求大人恕罪。
」影子全身一顫,猛的跪倒在地。
「起來吧,你對我有無二心,我自然是知道的,怎麼會怪罪於你。
」南宮如笑微微一笑,說道。
「謝大人開恩,屬下對大人忠心耿耿天地可鑑,若有半點二心,他日必死於劫雷之下。
」雖然南宮如笑這麼說了,但影子還是滿心恐懼,誠惶誠恐的說道。
南宮如笑深深的望了他一眼,轉過身去。
影子跪了半晌,見他並未出手,這才相信自己真的躲過了一劫,戰戰兢兢的站起身來,這才發現,全身都已經被冷汗浸透。
還好,南宮如笑雖然多疑,但是對於手下,終歸不象對女人那麼嚴苛,否則就憑他剛才那一句話,便能讓他死無葬身之地。
雖然躲過一劫,但是影子再也不敢開口。
「你說,這一戰最後誰勝誰負?」南宮如笑突然問道。
「屬下不知。
」影子的目光注意到遠處凌楚汐等人的身上。
以實力來氏眾人顯然不會是證道盟的敵手,滕家最強的困龍陣法也阻擋不了早有準備的方行之。
不過,剛才凌楚汐那一劍也出乎他的意料之外,就連他都沒有那一劍的玄奧,只以為是她手中的靈劍太過強大的緣故。
不過,單憑一柄靈劍,就算再強,想要勝過以方行之為首的證道盟眾人,怕還是有些難度吧?心裏這麼想着,他卻不敢妄加議論,好不容易才躲過一劫,他可不想胡言亂語惹來無妄之災。
「你是不是覺得單憑一柄靈劍,便想勝過方行之等人不太可能?」南宮如笑似乎他的疑慮,替他說道。
「屬下的確是這樣想的。
」影子知道自己再不說話,很可能會惹來南宮如笑的不滿,連忙躬身說道。
「你錯了,這幾人死定了。
」南宮如笑自信的說道。
影子望向出手攻出凌楚汐的幾人,雖然不知道南宮如笑是怎樣得出這樣的判斷,但是他知道,南宮如笑說他們死定了,他們就真的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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