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爾遜王子遇刺,這是諸葛嗣萬萬沒想到的,畢竟王子殿下並不是將傑明頓抓起來的人,從報復心理角度來思考,傑明頓最想報復的應該是抓了他的羋麒以及哈莉,再其次是自己,再往後才是王子才對,但是現在也不知道傑明頓抽了什麼風竟然去行刺威爾遜王子——諸葛嗣替他默哀一秒鐘,王子殿下哪是那麼好行刺的?
樂觀估計王子就是站着讓傑明頓打,他都未必能傷到王子一點血皮,畢竟後者那讓人蛋疼的回血速度在那擺着呢。更何況王子也不是省油的燈,那戰鬥力槓槓的,一拳撂倒沒有任何裝備、生命回復速度和能量恢復速度都被手銬鎖死在個位數、全程沉默項圈禁止施法的傑明頓跟玩是的。
所以諸葛嗣倒是沒有太多驚訝,反倒是羋麒的反映逗得他直樂,「沒事沒事,王子不會有事的,畢竟實力在那擺着呢。」
羋麒一鍵換裝穿上裝備,然後把諸葛嗣的裝備丟給他,「我才不關心那白痴王子的死活!他愛死不死關我屁事,我擔心的是傑明頓的死活,你那個王子下手沒輕沒重萬一把他打死了我就虧大了!我還等着審訊他呢!」
諸葛嗣被羋麒拽着扔出房間,一邊跑一邊換裝備,看着就和起晚了的大學生一邊叼着麵包一邊往教室跑同時伸手穿衣服結果轉交遇到愛砰地一聲和迎面走來的老師撞上這樣的劇情似的,這一大段話什麼邏輯你們自己理理大意理解就行。
羋麒早就跑沒影了,諸葛嗣跟着傳送到指揮大廳,問了一下值班的乘員之後跟着傳送到了工會門口,然後朝着泰晤士河河岸跑去——羋麒已經在路上了。
仗着自己敏捷高速度快,諸葛嗣腳程飛快的追上了羋麒,後者跑的呼哧帶喘的,畢竟智力主屬性體力和速度都不行,二人幾乎是同時跑到了案發現場,威爾遜王子正在人群的護擁下跟沒事人一樣指揮周圍的職業者疏散圍觀群眾,當他看見諸葛嗣的時候指揮眾人給他和羋麒開闢了一條臨時通道,不然人牆太厚都擠不進來。
「王子殿下,您沒事吧?」諸葛嗣擠進人堆,上下掃了王子兩眼,嗯,很好身上連個劃痕都沒有,地上也沒有斷髮,樂觀估計剛才的刺殺王子連一根頭髮都沒被傷到。這諸葛嗣就放心了,王子沒事就好——雖然早就知道他會沒事但該走走形式問一句還是得問的。
另外。。。。。。地上那一坨灰黑色的焦炭物質估計就是傑明頓最後的骨灰了吧?諸葛嗣面無表情的看着地上那一坨,上面還有零星的火苗在燃燒,看着就和火堆似的,傳火必備的那種。
「我沒事,就是被突然冒出來的傑明頓嚇了一跳。」威爾遜王子笑了笑,「不過士兵們倒是相當緊張,雖然我已經安撫過他們了。。。。。。」
「嗚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你都幹了什麼啊!」就在諸葛嗣和威爾遜王子交談的時候,一聲慘叫在他們身旁響起,諸葛嗣都不用回頭就知道這慘叫是羋麒發出來的,也只有他能叫的根被踩了尾巴的貓似的。
「參謀,我說你不至於吧。。。。。。。喂喂餵你在幹什麼?死者為大啊你別挫骨攘灰刨墳掘墓了行不?」
羋麒這會兒正跪在一地的骨灰面前一捧一捧的劃拉着,弄得骨灰揚的漫天,忽然羋麒抬起頭,瞪着威爾遜王子,「瞧你幹的好事!你沒長腦子嗎?還是說你腦子裏裝的不是腦漿嗎?o液吧?裏面裝的全是o液吧!」
「為參謀你這太不。。。。。。」諸葛嗣剛張嘴攔羋麒一句,後者已經躥起來了,一步就蹦到了王子面前,後者都不知道怎麼回事就被羋麒拽着前襟往上提——羋麒沒有王子高,提了半天他也沒把王子提的雙腳離地。
一圈兒英國兵都竄了,刀槍劍戟斧鉞鈎叉頓時明晃晃亮堂堂的就指着羋麒了,但是後者毫不為所動,「你知道你都幹了什麼嗎?你殺掉了傑明頓你個白痴!我知道你跟他有仇但是哪怕留他一口氣都行啊!讓我問完了該問的你再殺我絕對不管你!但是現在你讓我怎麼從一堆骨灰里敲出情報啊!讓我下地獄找他喝茶去嗎?」
諸葛嗣想了想覺得這不是不可以——畢竟沈浩他媽是撒旦。
「你先鬆手,你這太不尊重王子了。」諸葛嗣揪住羋麒的手腕捏着試圖讓他鬆手,但是羋麒咬着牙死活不松,「不就是個德魯伊頭目嗎,至於嗎你參謀!」
「但問題是,本傑明頓也是這個世界上最後一個見過哲學王的人啊!你們這群白痴!你們把最重要的線索斷了!我踏馬就少說了一句話啊!你們就給我添了多少麻煩!」
頓時幾個知道內情的全都傻眼了,威爾遜王子目瞪口呆,「哲學王?就是那個讓保羅將軍四肢皆廢的哲學王?」
羋麒咬着後槽牙一甩手,王子倒是沒被他摔個趔趄反倒是他自己手磕在王子鎧甲上梆的一聲——羋麒臉都綠了不知道是氣的還是疼的。「就是那個哲學王,他也是策劃了當初佔領電站並殺害三百七十六名特種兵的那個哲學王!更是讓混沌神殿都在找的哲學王!」
「我、我不知道他是這麼重要的人。。。。。我、我很抱歉。。。。。。」
「是啊,我們人類永遠都是這樣,自以為是的同時只會為自己的錯誤說對不起!」羋麒甩了甩手,一臉陰沉的背過身去,咬着後槽牙的準備離開,「真是的,一個一個一個一個都是這樣,幹嘛都不動動腦子。還有你個白痴,沒事行刺什麼行刺,活該你嗝兒屁着涼翻白眼!」
說着話羋麒泄憤似的一腳踢散傑明頓剩下的骨灰,忽然一本有點焦黑的筆記本被羋麒踢了出來,羋麒眼睛多尖啊,瞄人縫瞄人縫,說的就是他。羋麒當時就一哈腰,在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一把抄起筆記本抬腿就跑。
別人想攔都攔不住,這貨踩着自己的麒麟盾直接越過人群跑路,諸葛嗣現在就算潛行都追不上他——哈莉竟然從空中接應了他!
你二位配合挺好啊?你們雜技團出來的嗎?
「王子殿下您別在意,那就是一瘋子,您別和一瘋子一般見識。」諸葛嗣見羋麒飛遠了,也就懶得追他了,王子倒是也不在意,畢竟自己有錯在先——雖然他也不知道傑明頓就是最後一個見到哲學王的人,但是如果自己能冷靜一點不一刀把他劈死然後點火燒成灰事情也不會這麼麻煩。
不過倫敦被這麼一鬧緊張的情緒頓時濃重了不少,武鄉侯號不得已,多留下一會兒以防意外,而羋麒則把自己關在辦公室里不出來也不見客,似乎他拿到的那本筆記本非常重要似的。
諸葛嗣決定就把這方面的問題全權交給他處理好了。
倫敦正在一片向好,全國各地的職業者不斷湧進這座城市,救援傷員,修復房屋,清理廢墟,重建公會,一切的一切都在朝着好的方向發展,而且按照這個速度下去,威爾珀斯告訴諸葛嗣大概在明天早晨倫敦就將煥然一新——似然不能說鋥光瓦亮,但是好歹不會看着跟難民營似的了。
心情大好的諸葛嗣也偷空回家一趟,武鄉侯號現在也解除戰備了,除了輪班換崗的守夜執勤之外,大多數乘員都回到了自己家休息,諸葛嗣的家人也不例外,他媽和他爺爺早就得到自己孩子回來的消息,但是礙於自己孩子出息了,正跟着一大群大人物忙來忙去不好打擾,只能等着他自己回家,現在終於盼星星盼月亮的把諸葛嗣盼回來了,數月未見的家人一見面他媽眼淚就下來了,而爺爺也不住的顫抖——激動地。
本來諸葛嗣爺爺的意思是留下來吃個午飯(b市這邊時間才是中午),讓自己兒媳婦炒幾個好菜給出息的孫子接風,順便把他這幾個月的經歷跟家裏人說說,但是事與願總相違,諸葛嗣正撿着自己經歷里能說的說着呢——不能說的比較多,比如什麼大戰狼人啊,大戰教皇啊,大戰神話生物啊什麼的,這要是說了不得把倆長輩嚇死也得嚇昏過去幾次。公會就發函請諸葛嗣過去商量接下來的行動,不得已,諸葛嗣媽從家裏給自己兒子饅頭夾醬豆腐和辣醬的做了幾個充滿家味的快餐讓他帶着路上吃。
諸葛嗣感慨萬分——雖然是熟悉的味道,但是這種『勇者啊吃了這倆全村最好的饅頭你就去打魔王吧』的感覺怎麼這麼奇怪呢?誰家領兵打仗都是飽餐戰飯自己這怎麼包餐饅頭呢?更何況橙這傢伙就趁着自己一轉臉的功夫就把饅頭吃的就剩一個了。。。。。。
這最後一個上面還有一牙印——看着大小像是月桂葉的。
於是最後諸葛嗣是叼着這被咬了一口的饅頭進的公會。
公會已經被拆的就剩下骨架了,上面現在蒙着一層油布算是有了天花板,相當多的神造人正在清理這裏的廢墟,其中一看就是大廳負責人裝扮的神造人一見到諸葛嗣來了,立刻帶着他繞到公會大廳後面的會議室中,這裏已經被打掃的能坐人了,甚至諸葛嗣還看到桌子上擺着一些水果。
在場的除了他,還有威爾遜王子,保羅將軍,莉莉婭,愛德華六世,威爾珀斯,鮑里斯以及羋麒——呦呵全是熟人。
大家圍坐在圓桌周圍,而坐在背靠窗戶的正位上的是一個諸葛嗣說不認識又認識的人——鬼知道編號多少的諾查丹瑪斯複製體。不過這個複製體看着有點不一樣,他帶着一個機械結構的眼罩,眼罩順便斜着包住了他半個腦袋,乍一看以為這半邊腦袋都是機械結構呢。
「人都到齊了,」諾查丹瑪斯的複製體請諸葛嗣落座,「那麼開始吧,啊對了順便自我介紹一下,我還是三十一號,不過不是原來的三十一號,我是三十一號改,和高興再次見到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