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先是在傍水鎮裏休養了幾天,做出一副偶然經過此地的旅者模樣。等到做足了戲份後,白小秋才帶着趙之桃前往了獵人公會。
由於獵人勳章都是特別定做的,拿出來就相當於暴露了身份,所以進到獵人公會後一路都是趙之桃在打點,白小秋就像個跟班似的跟在後面,倒也沒人問他什麼。
不過雖然進到了獵人公會,可想要找到施蔓仟卻也不像想像中那麼簡單。施蔓仟現在的工作是負責整理線索和聯繫各部門,簡單來說就是坐在辦公室里的文職工作者...好吧,讓我們坦率一些,其實說難聽點就是小秘書。要不是怪獵世界比較淳樸,白小秋是打死也不會讓施蔓仟接這種活的...媽的,這也算是種高危職業好不好,其危險程度僅次於青梅竹馬這種背面標註了ntr的悲慘身份。
好吧,水夠了一百個字,咱不扯淡了。由於施蔓仟成天躲在獵人公會的辦公室里,白小秋他們雖然混了進來,可卻根本看不見施蔓仟的影子。好在白小秋早就預料到了這種情況,他掏出提前準備好的滿漢樓外賣,和趙之桃在大廳里隨便找了個座位就吃了起來。
不出幾分鐘,施蔓仟就帶着一臉狗聞到了屎的表情跑了出來...
她一腳踹開了辦公室的大門,翻過護欄直接跳了出來,一拍桌子大喊道:「誰敢在老娘沒吃飯的時候帶着外賣來這裏!!」整套動作行雲流水,霸氣側漏。
趙之桃被嚇得一個哆嗦,一種抱着的狩獵笛差點掉下來砸到自己的腳。
白小秋也是滿臉黑線,隱蔽的朝着施蔓仟打了個手勢,然後就裝出一副被嚇壞了的樣子帶着趙之桃閃人了。
當天晚上,施蔓仟擺出一副無所事事的樣子,拎着一大袋子的手抓餅一邊走一邊啃,而白小秋則開啟了隱身狀態跟在她的身後。
「我說,你出去做了一趟任務這是被毀容了還是怎麼的,為毛丑到了這種程度?」施蔓仟借着啃手抓餅的動作掩蓋了自己說話的嘴型。
白小秋在心中默默為趙牧點了個蠟,然後把事情從頭到尾給施蔓仟解釋了一遍,最後問道:「接取任務的記錄你有辦法刪掉或者修改一下嗎?」
「你擔心赤魍魎他們通過你的任務記錄得知你去過長青村,猜出你是偷取影縫的人?」見白小秋點頭,施蔓仟說道:「獵人公會的內部可不是那麼容易打入的,而且最近這段時間也沒人來查看過任務記錄。不過你要是實在擔心的話,我也可以幫你把記錄都銷毀掉。」
「很難嗎?」白小秋問道。
施蔓仟搖搖頭:「難倒是不算太難...不過獵人公會的任務記錄都是有編號的,如果單把你的記錄抹掉可能反而更加顯眼。所以要做咱們就得動作大一點,把最近的任務記錄都毀掉來掩人耳目。」
白小秋建議道:「要不咱們放一把火?又方便又安全,而且看起來還很自然。」
施蔓仟想了想:「我看行...那咱們就找個最近沒人的時間動手吧,最好弄得自然一點,反正獵人公會財大氣粗也不差這幾個修理錢~」
「...喂!!你確定你真的是獵人公會的嫡系嗎?!!你其實是赤魍魎派來玩他們的吧!!!」要不是自己正在隱身狀態,白小秋肯定會這麼吐槽。
不過吐槽歸吐槽,施蔓仟肯這麼毫無顧忌的幫助自己,白小秋的心中還是有些小感動的,兩人又閒扯了一會兒後,再次將話題拉回了正題。
「對了,石家大宅里現在是怎麼個情況?」白小秋又問道,「我現在再去探查還能不能找到有用的線索?」
施蔓仟答道:「屍體和血跡已經都被處理了,而且當初搜索的時候人多手雜,難免破壞了許多痕跡。不過大體還保持案發當時的樣子,你要去看看也好,興許真能找到什麼線索呢。正好現在獵人公會的人也都從那裏撤離了,你趁夜去搜索的話基本不可能被發現。」
從查明真相的角度來講,白小秋應該在第一時間就去查看現場,那樣也就不存在現場會被破壞這樣的問題了。不過事發當時正是風聲最緊的時候,白小秋哪敢輕易露面。況且能插手到這樣案件中的獵人肯定都是獵人公會中的好手,有那麼多高手在場哪怕白小秋能夠隱身也極有可能暴露,到時候查案不成反惹一身騷可就樂子大了。
施蔓仟接着說道:「至於那些被移走的屍體你也不用擔心,我一直留着探案人員的探案記錄,明天就帶出來交給你。」
「嗯,那就謝謝了~」白小秋沒有過多客氣,笑了笑接着問道:「對了,他們現在有什麼眉目沒有?從我這面得到的情報來看,石無災一家八成是被赤魍魎的人殺掉的,不知道和現場的狀況吻不吻合?」
施蔓仟神色有些古怪的答道:「呃,有些不太好說...以目前的情報來看,石家滅門案可能真就是洛河圖乾的。」
「還真是洛河圖乾的啊?...」白小秋一愣,又接着問道:「那怎麼就不好說了呢?」
施蔓仟解釋道:「雖說洛河圖現在的嫌疑最大,可現場卻沒有什麼證據能夠直接證明他就是兇手。他們會得出這樣的結論主要是因為那些屍體上的刀傷...洛河圖有一手空手奪白刃的絕活,而石無災一家的刀傷都很雜亂,絕大多數都是他們自己的武器造成的,這很像是洛河圖殺人的手法。再加上石無災一家遇害的時候洛河圖正好在傍水鎮附近,所以探案那群人都認為兇手就是洛河圖...最起碼他的嫌疑是最大的。而你最關心的赤魍魎到底與這件案件有沒有關還真不太好說。因為洛河圖這人非常神秘,但過去的種種跡象都表明他與赤魍魎有着不清不楚的關係。說他是赤魍魎的人吧,他卻總喜歡和赤魍魎作對。說他不是吧,他又總能和赤魍魎扯在一起...所以我現在也不知道這個案子到底和赤魍魎有沒有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