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光深處終遇你
一陣酥麻感在她的唇上綻開,聽溪沒有推開他而是揪着他腰間的衣襟順從的閉上了眼睛。
江年錦徐徐的吻着她,只是徐徐的吻着,直到,她也開始慢慢回應……他的呼吸才急促起來。
聽溪感覺到他放在自己腰間的大掌微微用了力,她快要喘不上氣來的瞬間他才從她唇間抽離,可是她還來不及拂順自己的呼吸,他已經開始將她放倒在沙發里。
她覺得背後的靠枕一片溫軟,江年錦俯下身來,那乾淨好聞的味道將她團團裹住,她有些緊張……
&咚咚。」
門口傳來了敲門聲銓。
江年錦眉頭一皺,卻沒作聲,他一條腿半跪在沙發上,依舊低下頭來想要吻她。
聽溪抬手,那三枚手指按住了江年錦唇。
&人……」她滿臉憋得通紅,眼睛一眨一眨的可就是不敢直視他。
那模樣……好似水中羞月,我見猶憐……他捏住了她的手按到靠枕上,最後輕啄了一下她的唇,才整了整自己的衣領站起來。
聽溪飛快的坐起來,也跟着收拾了一下衣服頭髮,全身從耳根子那裏暖起,好像要燒起來了一樣,她看了一眼江年錦,江年錦的眸間有笑意,她覺得自己更燙了。
&先出去了。」
她說,也沒再看江年錦,只顧自己從沙發上跳起來,侷促的小跑到門口。
敲門的是江年錦的秘書,這秘書對江年錦的習性了如指掌,敲門三下,沒有回應,那就得安靜耐心的等着,只是,她身後的沈庭歡,並沒有這樣好的耐性。
沈庭歡看到聽溪從裏面走出來,原本陰沉的表情更加的難看,她瞪着聽溪,直到江年錦的秘書對她說「沈小姐,裏面請。」
?
聽溪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從樓下上來的,她沒有坐電梯,從樓梯間裏一路飛奔而上,中間停下來休息了好幾次,塞在她胸口的那團滿足還是久久的散不去。
靜竹竟然在樓上等她。
雖然還在一個公司,可是聽溪從陳爾冬手下調走之後,她們一個忙着訓練,一個忙着照顧家裏,就鮮少有機會見面了。
靜竹氣色不錯,還是精力充沛的樣子,看來磨難並沒有把她打倒。她攥着聽溪的胳膊,上下打量着聽溪,有些緊張「我剛剛看到沈庭歡上去了,她是不是為難你了?」
&有,怎麼這麼問?」
&看你這臉紅的。」靜竹的手指拂了一下她的臉。「難道是不舒服?」
聽溪立馬搖頭,轉了話題「你今天怎麼有空來找我?」
靜竹也沒多心多問,說起來意,她的情緒高漲起來,「噢!我媽前兩天沒事出院了,我今天是特地來謝謝你,請你吃飯的。」
&也沒有幫上忙……」
&兒啊,你可是幫上了大忙。」
靜竹打斷聽溪的話,她一把挽住了聽溪的胳膊,拖着她往外走,「走走走,我請你去巴蜀搓一頓。
&什麼去那麼貴的地方……」
&呀蘇聽溪,你就讓我請一頓表表心意唄。」
巴蜀是加安的一所高檔餐廳,裝潢別致,匯集在這裏用餐的都是優渥的高端人士。
靜竹說以前她父親生意還不錯的時候,就經常帶她到這裏來吃飯,照顧母親吃醫院盒飯的那段時間,她做夢都想來這裏好好吃上一頓飯。
樂觀的人總是這樣,在多麼困苦的環境裏都能給自己找出精神寄託,聽溪偶爾會羨慕靜竹,好像沒有什麼東西,能值得她真正煩惱。
靜竹熟稔的點完菜,就開始和聽溪閒聊,說起她母親,說起陳爾冬,說起聽溪不在她一個人被折騰的多慘……
聽溪靜靜的聽着,感覺生活又回到了從前,只是她選擇走上模特兒這條道路之後,好像就告別了這樣的單純。
靜竹忽然休了聲。
聽溪抬眸看着她,她朝着門口怒了努嘴。
&溪,你認識那個男人嗎?」
聽溪順着靜竹的視線回頭,看到莫向遠正站在門口,暖光落了他一身,耀眼的不像話。他的身後跟着一個高挑的藍衣女人,不是安培培,卻也不比安培培遜色。
似還余有靈犀似的,聽溪剛看着他,他也往她們這邊看過來了。
視線相撞的剎那,聽溪扭回了頭。
&識。」她說。
靜竹的興奮起來「你真的認識他啊?那天你從醫院離開之後沒多久,他就出現了,什麼都沒說就幫我媽的醫藥費全都給付清。真是太帥了……誒,你是怎麼認識他的?」
聽溪穩了穩神。
&沒在電視上見過他嗎?他是安培培的未婚夫。」
?
靜竹恍然道「原來他就是安培培那個低調的未婚夫啊?」
低調?聽溪想了想,說起低調,莫向遠的確是有夠低調的。除了在那張請帖上,聽溪還真沒有看到過他與安培培的身影出現在同一畫面里。哪怕是訂婚前的那些巨幅海報,也只有安培培一人在獨領風***。
他們明明是名聲在外的恩愛眷侶,可是表現的,卻絲毫不像眷侶。
莫向遠和那位藍衣女子已經走了進來,那個姑娘一直在說話,而莫向遠,一直在微笑。
他究竟何時,變的這樣的愛笑。
聽溪低着頭,靜竹倒是毫不避諱的盯着他們看,莫向遠禮貌的朝她微笑的時候,靜竹很明顯的抽了一口氣。
莫向遠在她們身後靠窗的位置坐下了,頓時周遭的氣壓都低了好幾分,聽溪覺得芒刺在背,再好的東西往嘴裏塞也食不知味。
剛剛還熱火朝天的靜竹也忽然變得矜持起來,場面一下子有些冷。
菜剛上齊,靜竹的手機就響了起來,她出去接完電話回來臉上就多了一絲急迫。
&溪,我爸回來了。我得馬上回去見一見他,我怕晚了又見不到他。」她胡亂的收拾了一下自己的包,「你自己吃,噢,對了,我剛剛去結賬,經理說莫先生已經結過了。」
靜竹朝着聽溪眨了眨眼又揮了揮手就飛快的閃出去了,這動靜有些大,不少人回過頭去看她。
聽溪覺得自己也沒什麼胃口,剛剛放下筷子喝了口水,就聽見和莫向遠一起的那位女子也在同他告別。
莫向遠說「我還有點其他事,就不送你了。」
藍衣女子表示理解。
聽溪一晃眼,那女子就出去了,莫向遠也起身走到了聽溪的身邊。
&意我坐下嗎?」他問,彬彬有禮。
&介意。」聽溪說,說完就站了起來,「反正我也要走了,莫總想坐多久都沒有關係。」
莫向遠眉頭一皺。
&溪……」
他又在這樣的喚他,每個字起承轉合之間似有濃濃哀愁。
好像他和她的情誼,並沒有斷在他離開的那一天。
可是,聽溪並不要這樣的一廂情願。
&要回公司了,謝謝莫總的款待。」
&送你回去。」莫向遠還想說點什麼。
&用了,我不想從modern總裁的車上下來招人閒言碎語。」
聽溪拿起自己的包就走,再不多看莫向遠一眼。
縱然萬般心碎,也不要做拖泥帶水的人。
這是母親教她的。
曾經她心心念念放不下,只是因為莫向遠並沒有給她一個痛快的結局,現在,她自己給自己。
畢竟是公共場合,莫向遠並沒有拉着她也沒有追上來。
聽溪扎進陽光里,身上的寒意卻沒有消失,莫向遠最後的目光那麼深,深得好像那裏還有一個她無法看透的世界,而她,逃不出那裏。
聽溪打車回到公司,剛下車就看到沈庭歡從門口出來,她的臉色不好,助理伸手給她開門她撒氣似的一把就將人家推開了。
想必,沒有從江年錦那裏討到什麼好果子吃。
其實,江年錦並沒有如傳聞般冷血,只是他的底線分明。
聽溪以為,沈庭歡這次觸到的是江年錦的底線,只是後來發現,她沒有。
因為觸到江年錦底線的人,他絕對不會留有後路。江年錦抱着她勃然大怒的樣子,聽溪也許這輩子都不會忘記,那一瞬間,她甚至以為,她就是江年錦的底線。
可惜,她也不是,這不過只是她的錯覺。
當然,這些,都是後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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