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光深處終遇你 路逐峰旋12萬更

    浮光深處終遇你

    ?

    江年錦面無表情的撂下這句話。

    沈庭歡的啜泣聲終於止了止,好像有了江年錦這一句話,她就有了新的希望一樣。

    &謝!謝謝……」她哽咽着一遍一遍的道謝,她從來沒有向江年錦這樣鄭重的道過謝。

    &先回去吧,有什麼事情就給我打電話>

    &沈庭歡點頭,看看年錦又看看聽溪,最後能說的依舊只有謝謝。

    聽溪看着沈庭歡的背影,第一次覺得這個女人的背影也會這樣的沉重。也許,這是身為母親的女人才會有的沉重妲。

    沈庭歡走了,江年錦還坐在沙發里。他的表情比沈庭歡在時還要凝重,那種凝重,是因為自責。

    聽溪走過去拉他:「走了,我們上班要遲到了。」

    江年錦反手把她拉進懷裏,抱着嘆了一口氣:「你就沒有什麼要問的嗎?」

    &如?」聽溪眨了眨眼,看着他的眼睛。

    江年錦笑了一下,他知道,蘇聽溪習慣了以退為進,很多事情她不問,只是給他時間等他自己說。

    &如,我為什麼要讓沈庭歡生下>

    聽溪捧住了江年錦的下巴,輕輕的吻了吻,上面還有須後水的味道。

    &現在想說嗎?」

    江年錦點了點頭。

    聽溪轉了個身坐在他的邊上,將他的左臂抬過來繞着自己的肩膀,兩個人緊挨着坐着。

    &說吧,我聽着。」

    江年錦看着她純真無邪的側顏,抬手按住了她的臉頰,將她的臉推向自己。

    &之前我先要做一件事。」

    江年錦說罷,先吮住了聽溪唇,他溫柔的輾轉輾轉輾轉……像是在吸取力量,也像是在感謝她的寬容。

    聽溪勾住了江年錦的脖子,認真的回應着他,直到自己的唇齒間只剩下他的氣息……

    一吻罷,聽溪還在喘息,江年錦已經調整了坐姿。

    即使時至今日,說起當年的那一段往事,江年錦臉上的神色仍是無法輕鬆。也是,沒有人能輕鬆地說起折磨自己的夢魘。

    江年錦一直清楚,自己為什麼要來加安。

    羅冉冉縱身一躍之前,告訴了他全部,包括她在加安發生的一切也包括了她對他的欺騙。那一片蕭瑟的冷風裏,她還未跳,臉上就已經蒼白無光。

    她哭着說:「江年錦,我不是一個好女人。我帶着一顆無法修補的心要你娶我的時候,我就已經再也不值得可憐了。」

    羅冉冉就那樣跳了下去,留給了他一個倔強又決絕的背影。她說的對,她一點都不知道可憐。

    因為不止她死了,還有他的孩子……至少遇到蘇聽溪之前,他一直以為,那是他的孩子。

    羅冉冉用這樣的方式給他和江家留下了一個抹不去的屈辱,江年錦在那一段時間裏天天晚上夜不能寐。他知道,對他而言,羅冉冉的死根本算不上一個決斷。

    於是,他來到了加安。他要讓所有與這件事情有關係的人,都有一個真正的決斷。包括,死去的羅冉冉,也包括,那個愚笨的自己。而對自己最好的報復,那就是讓自己活在仇恨之中。

    江年錦在加安每一步都走的很慎重,文森特家族的勢力頑固,他無法像對付modern一樣正面突擊,於是他先獻上了維爾特堡作為大禮騙取了文森特一家的信任。

    成功的打入了文森特夫婦的內部後,他知道了文森特夫婦兩個人雖在媒體面前大秀恩愛但實則已經貌合神離,他還知道了文森特太太吳敏珍在嫁給諾曼.文森特之前曾有一個戀人叫>

    江年錦也是通過文森特太太認識了這個baron孫,孫帆。

    長久的接觸下來,江年錦發現baron孫表面上和文森特一家的關係很好,但是實際上baron孫的這種「好」與江年錦一樣,是帶着目的性和戒備的。

    江年錦開始與baron以心交心,baron簡單的對江年錦描述了一下他的過去,江年錦才發現,原來他們兩個是同病相憐的人。

    而當年殘忍背棄baron的人,就是吳敏珍……baron說,他一直留在吳敏珍的身邊,就是為了有一天能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得知這些信息之後,江年錦成功的拉攏了baron作為同盟。他們開始用自己的方式佈局等待,等待一個徹底瓦解文森特家族的機會。

    得知沈庭歡這個女人的存在,也純屬是個意外。

    那日江年錦去維爾特堡的時候聽到了吳敏珍正在同她的丈夫諾曼.文森特爭吵。

    本來吳敏珍早就對諾曼.文森特花名響徹加安這件事情麻木了,關於小三這種情況已經完全不會成為他們兩個之間的吵資。只是這一次的小三有點特別,吳敏珍之所以如此介意,就是因為沈庭歡是安培培的閨蜜。

    兔子還不吃窩邊草是不是,何況這草還是自家人帶進來的。吳敏珍對於丈夫這樣的行為暴跳如雷,也對借着安培培靠近自己丈夫的沈庭歡起了殺心。

    那一場架在江年錦的調和下才收場的。等到諾曼.文森特走後,文森特太太吳敏珍開始對江年錦哭訴,女人在傷心欲絕的時候總是最脆弱最藏不住秘密的。

    江年錦稍加安慰,文森特太太就對江年錦放下了所有的戒心,她甚至告訴了江年錦,這些年來造成他們夫妻隔閡的最大問題就睡她的不孕。

    江年錦聽到這個消息意外又震驚,但這無疑就是他找到的破裂他們夫妻關係最好的漏洞。

    從維爾特堡出來之後,江年錦就開始派人跟着沈庭歡。所以沈庭歡懷孕的消息他幾乎是第一時間知道的,可是當他趕到的時候,敏銳的文森特太太早已經先他一步帶走了沈庭歡。

    江年錦開着車遠遠的跟上了文森特太太的車子,他是親眼看到文森特太太隨手將懷孕的沈庭歡從車上推下來的。直到那一刻,他才真正意識到,羅冉冉所說的惡魔,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惡魔。

    也許是作為一個母親的本能,沈庭歡在掉下車的時候首先選擇了護住自己肚裏的孩子,她受了點傷,可孩子沒事。

    江年錦下車的時候,沈庭歡正一個人伏在雨地上瑟瑟發抖,她的長髮因為雨水的沖刷全都黏在了她姣好的臉蛋上,狼狽不堪。

    看着這樣的沈庭歡,江年錦莫名的聯想到了曾在加安孤立無援的羅冉冉。他想,羅冉冉是不是也曾遭受過這樣殘忍的對待?

    是的,這些個女人,無論因為什麼原因成為了別人的小三,都是可恨的,可是再可恨,也罪不至死。文森特太太最大的無知,也許就是把自己從一個受害者變成了一個儈子手。

    江年錦帶走了沈庭歡,安頓好沈庭歡之後,他又藉以諾曼.文森特之名讓沈庭歡生下孩子。

    沈庭歡其實根本不相信江年錦所說的話,也不相信讓她生下孩子的人是諾曼.文森特,但是她很聰明,她知道自己現在得罪了文森特太太,已經沒有了退路。她只有順從江年錦之意生下孩子,才可能因為孩子得到江年錦的庇護。

    她毫無選擇,現實逼她一定得要這個孩子。於是她答應了江年錦。

    為了順利生下孩子,沈庭歡一度在時尚圈銷聲匿跡……

    江年錦之所以要沈庭歡生下孩子,是因為他想借着這個孩子做籌碼,利用這個孩子來挑撥文森特夫婦的關係……是的,他一直都是這麼計劃的,也以為他的計劃會順利的執行。

    直到,孩子生下來,孩子生下來那一刻,他開始動搖了。

    望着ailey乾淨到沒有一絲雜質的瞳仁,江年錦忽然覺得成人的世界好骯髒,他也好骯髒。

    他可以毫無顧忌的利用沈庭歡,是因為沈庭歡也在為了自己的目的利用着他。可是面對這樣天真無邪的孩子,他狠不下心。

    江年錦深知孩子沒有錯,這個孩子也不欠他什麼,他不能傷害這個孩子,讓這么小的孩子捲入他們之間的恩怨糾葛里。

    於是他擱置了利用ailey的計劃,一擱再擱,直到那個孩子開始牙牙學語,直到那個孩子漸漸信任他與他變得親昵無間……他從心底就已經放棄了這個計劃,他只想守護這個孩子平安長大。

    只是沒有想到,時至今日,ailey還是沒有逃開一顆棋子的宿命。

    ……

    江年錦深長的吐納了一口氣,對於ailey,他始終滿懷着愧疚,如果,當時他沒有要求,也許沈庭歡壓根就不會要這個孩子,ailey也就不用來到這個地球上承受這麼多本不是她這個年紀需要承受的東西。

    聽溪枕在江年錦的肩膀上,已經出了神,她想起了那個乖巧懂事的孩子,想起那一雙乾淨澄明的眼睛……

    江年錦見聽溪許久不動,他更不安了,他自己先動了動,把聽溪放倒在自己的腿上,讓自己能清楚的看到她的表情。

    &不是覺得我很可怕?」江年錦一本正經的問,他之所以會這麼問,是因為曾經有一度,他連自己都覺得自己可怕。

    聽溪看着江年錦,他的表情很認真,認真的讓她莫名心疼,她也認真的搖了搖頭,然後故作輕鬆的說:「什麼是可怕?這個圈子裏,比你可怕的人太多了。」

    聽溪說着,順勢揚起胳膊纏住了江年錦的脖子,將他的腦袋拉下來吻了吻他的眉心,那像是攏起了一座小山川似的眉心。

    江年錦直起腰眉心微微舒展,他的手一下一下的順着聽溪散在他膝頭的長髮。

    &一直抗拒對你說起過去的事情,有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過去的我活的實在太壓抑,我被仇恨蒙蔽了眼睛,一直以來都在為過去的不幸埋單反而蹉跎了那麼多年寶貴的光陰。那樣的我不值得你喜歡不值得你愛。我很怕有一天你知道了我曾是什麼樣的人,你會被嚇跑。」

    江年錦的眼神一閃一閃的,仍有聽溪看得見的擔憂。

    他那麼害怕失去她,她看到了。

    聽溪安撫他:「你放心,我哪裏那麼容易嚇跑。況且,這個故事裏的江年錦沒有什麼不好,只有一點,你不是一個很好的復仇者,你布了很多局,但也對很多本該是棋子的人產生了很多的感情。這樣有愛有恨有血有肉的江年錦是值得我喜歡、值得我愛的,我捨不得跑。」

    江年錦有些動容的把聽溪抱起來按在懷裏。所有的愁緒都因為她近在咫尺的心跳而漸漸消失。

    至此,他的過去在蘇聽溪的面前清白一片,所有過往的愛恨都成了雲煙,但是慶幸的是,她依舊還在他的身邊。

    &謝你。我愛你。」江年錦吻了吻她的耳廓,對她說。

    聽溪笑:「我也愛你。」

    ?

    江年錦走進了辦公室,將車鑰匙扔在了辦公桌上,然後他脫下了外套,隨手甩在了椅背上。辦公室里靜悄悄的,只有他發出的這些細微聲響。他只想把動靜製造的更大些,以掩飾自己的煩躁。

    沒一會兒,辦公室的門口響起了敲門的聲音,「咚咚咚」的,那人敲得很悠閒。

    &來。」

    江年錦站在落地窗前,回頭看了一眼。

    &什麼啊,一大早就打電話找我,就這麼想見我嗎?」

    &罵罵咧咧的進來了,辦公室里一下子熱鬧了起來。他隨手拉過江年錦辦公桌對面的椅子,甩腿坐下。

    江年錦轉過身來。

    &一抬頭看到江年錦凝重的面色,一下子收起了開玩笑的神色。

    &麼了?又發生了什麼事情?」

    江年錦走過來,坐在了辦公桌上,開門見山的問他。

    &知道ailey的對吧?」

    &點了下頭:「我知道,沈庭歡的那女兒。」

    &現在在吳敏珍那兒。」

    &庭歡現在是w.n.的人,她女兒在吳敏珍那兒不是很正常嗎?」baron一臉疑惑。

    江年錦調整了一下坐姿,把沈庭歡來找他的事情,一五一十都對baron講了一遍。baron開始沉默,他知道吳敏珍早已經不再是當年那個讓他動心的女人了,可是當他聽到這些關於她的不好的消息,他還是會覺得難受。

    這些年來吳敏珍的心態已經是近乎變、態的扭曲。孩子在她手上,就算現在是安全的,那也是凶多吉少。

    &需要我幫什麼忙?」

    良久,baron抬起頭來看着江年錦。

    &與吳敏珍已經撕破了臉皮,我現在根本無法進入維爾特堡。但是她對你仍留有舊情……」

    &嗤」的一聲笑出來,揚起拳頭就要對江年錦揮過去:「江年錦,你少來寒磣我,哪裏來的舊情,她現在見了我就跟見了仇人似的。」

    &是至少還願意見你是不是?」

    &知道。我去試試吧。」baron拍拍手站起來:「對了,如果我見到那個孩子,你希望我怎麼樣?帶出來嗎?那估計很懸。」

    &敏珍肯定是不會讓你帶出來的,你先進去幫我探探虛實,至少要知道ailey現在是什麼樣的狀態,是不是安全。」

    &了,我知道了。」baron比了個「ok」的手勢,就往門口走,邊走還不忘開玩笑:「江總,今天一天得算出外勤,工資照常算啊!」

    江年錦也比了個「ok」的手勢:「成,你要算節假日的三倍工資,都成。」


    &從beauty出來,沒有做任何停留就直奔維爾特堡。

    進展比他想像的要順利,他沒想到,前段時間剛因為蘇聽溪的事情和吳敏珍鬧過矛盾,吳敏珍卻還是願意見他。

    難不成真應驗了江年錦那句「她還留有舊情」?

    &想想都起雞皮。

    但是門口的保安通報之後為他開了開門,他多少還是有些得意的。原來,被一個女人,哪怕是惡女人牽掛,也是一件挺有成就感的事情。

    吳敏珍正在後花園裏澆花。天氣很好,她穿了一身煙灰色的毛線長裙,長發散在肩頭,那無害純正的模樣多少還能與當年的影子有些重合。

    &站在她的身後,一時怔忪出神,竟然多了一絲傷感。

    &帆!」

    因為他沒動,吳敏珍轉過頭來喊了他一句。

    這一聲叫喊,讓baron更加不能回神。

    &帆!我最大的願望是給你生一個小孫帆!」

    耳邊忽然響起溫存時她的吳儂軟語,孫帆一個激靈,身上的熱血就全部沸騰起來,然後又逐漸冷卻,冷卻為冰點。

    她當初說要為他生一個孩子,可是後來,親手毀掉了他孩子的人,也是她,這個殘忍的女人。

    &認識吳敏珍的時候,他已經在這個圈子裏小有名氣了,因為那時候有很多媒體預測說,但凡經過他手的模特兒,都能紅。

    而那時候的吳敏珍,只不過是一個初出茅廬的新人。

    吳敏珍是baron見過最懂為人處事的新人,她每天來的最早就是為了幫助baron他們泡咖啡泡茶,她幾乎搶着干所有能讓別人對她提高好感度的事情。

    同期的新人都不是很喜歡吳敏珍,可baron那時候覺得這個女人熱情又善良。所以當漂亮的吳敏珍對他表現出喜歡的時候,他一點都不抗拒。

    曖昧最容易讓人心癢也最容易讓人着迷。baron很快掉入了吳敏珍的溫柔鄉,每天習慣了她在身邊周、旋,一見不到面就會對她日思夜想。

    但是他們之間的窗戶紙從來沒有捅破過。

    直到有一次去巴黎走秀出差,他們兩住在同一個酒店。半夜十一點多的時候吳敏珍忽然跑上來敲baron的房門。那時候baron剛洗完澡,連上衣都還沒來得及穿好,他一打開門,吳敏珍就撲到了他的懷裏,那軟軟的身子緊緊貼着他的胸膛,讓他瞬間就緊繃起來了。

    吳敏珍含着淚光嬌嗔的對baron說:「我房裏有蟑螂,好可怕,我不要回去睡。」

    五星級酒店的房裏有蟑螂?

    &才不相信。

    可是相不相信那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吳敏珍穿着浴袍賴在他的懷裏,而且她的浴袍里空無一物。baron儘量克制着自己的***,只是溫柔的安慰她不要害怕。

    可是吳敏珍似乎一點都不滿足於這口頭上的安慰,她主動的執起了baron的手,慢慢的將他的手推送着摸進她的浴袍里……

    本就心猿意馬的baron哪裏受得了這樣的誘惑,可是他知道這一步跨出去之後意味着什麼,他想抽回手,結果碰到了她的柔軟的胸口……吳敏珍一陣顫慄,踮起腳尖就開始吻他,她的唇像是含着花蜜,那麼甜那麼香,讓他忍不住回應。

    唇舌火熱的交吻間,baron沒有再猶豫,一把將她抱起來按在了床里。吳敏珍在他身下嬌喘連連,讓baron欲罷不能,他們一夜翻雲覆雨,沒有休眠……

    那段行程的後面幾天,吳敏珍夜夜都捨棄自己的房間,轉而去baron房裏,同他尋歡作樂,讓他沉溺在她用身體編織的夢幻里。

    這是他們的開始,然後有很長一段時間,他們的關係就一直維持在這樣的框架里。

    這世間沒有不透風的牆。漸漸的,公司里開始謠傳吳敏珍為了走秀的機會不惜出賣自己的*勾、引baron,一時間所有惡毒的語言與白眼都飛向了吳敏珍……

    &心疼吳敏珍受這樣的委屈,他怕自己的沉默會助紂謠言的瘋長,於是他趁着這個機會對吳敏珍表了白,在吳敏珍的默許下,他公佈了他們兩個的關係。

    吳敏珍就這樣成了他孫帆的正牌女友。

    身份被扶正之後,吳敏珍身上的話題與熱點一下子多了起來,她的身價也隨之水漲船高。她輕鬆的就從默默無聞躍居到一線當紅。

    吳敏珍特別高興,為了想baron力證她紅了也不會變心,她火速的搬進了baron的公寓,開始與他同居。

    兩人夜半溫存耳鬢廝磨間她對他說的最多的一句話就是這句:「孫帆!我最大的願望是給你生一個小孫帆!」

    那時候的baron真的以為,吳敏珍最大的願望是能和他有個家庭。他也開始和家裏的人商量關於結婚成家的事情,家裏的人反對他和公司的女模特兒交往,可是他卻很堅持,為了能和吳敏珍結婚,那一段他和家裏差點決裂。

    可是原來,吳敏珍的一切都不過是個謊言,她所謂的真心和堅貞不渝的愛情根本不堪一擊。

    沒過多久,吳敏珍認識了baron的好友諾曼.文森特。

    諾曼.文森特又帥又多金,是當時加安城裏赫赫有名的鑽石王老五,多少姑娘爭搶着想要嫁給他,baron從來沒有想過,吳敏珍竟然也會成為這其中一員。

    諾曼.文森特並不知道吳敏珍是baron的女朋友,而吳敏珍在和諾曼文森特相處的過程中也刻意隱瞞了這一點。

    吳敏珍每一次都選擇在baron出差的時候偷偷與諾曼.文森特在一起,那一次若不是baron提早一天出差回來,他也許會一直被瞞在鼓裏。

    &親眼看到吳敏珍上了諾曼.文森特的車,兩人在車裏擁抱接吻,然後離去。等吳敏珍晚上回家的時候,她身上的衣服從裏到外都換過了,全都是新的。

    他的朋友和他的女人背着他偷偷苟合,這對baron來說簡直就是晴天霹靂!

    &覺得自己那一刻恨得真是殺了這個女人的心都有了,可是他克制住了。

    吳敏珍還對他撒謊說是和女性朋友去逛了街,baron耐着性子揭穿了她。

    然後吳敏珍開始大哭大鬧,她下跪認錯,但也提議說要分手,baron心碎欲絕,卻也不知道該怎麼挽留。

    隔天,吳敏珍就從他的房子裏搬了出去,這曾經被媒體稱為「愛巢」的房子,一下子變得空落落的,連同空落落的,自然還有baron的心。

    一個禮拜之後,吳敏珍傳出了與諾曼.文森特的婚訊。這一切來得太快,讓baron措手不及。

    &抱着最後一絲希望去找吳敏珍,他承諾只要她不退出這個圈子,他能保證她更紅。

    可是吳敏珍卻不願意,她說她是真的愛上了諾曼.文森特,她說只要她嫁給諾曼.文森特金錢名譽愛情她就都有了。她還懇求baron放過她,不要揭穿這一切,讓她安安靜靜的做一個新娘。

    &無言以對,望着她婆娑的淚眼和楚楚可憐的表情,他留給她最後的風度就是一句:「只要你幸福我不會幹涉。」

    原以為這樣就結束了,她和他的一切都結束了,只是沒想到,傷害才剛剛開始。

    &替吳敏珍守住了秘密,諾曼.文森特直到最後都不知道吳敏珍曾和他交往過。他們結婚的請帖甚至還友好發到了baron的手中,只是baron沒有參加他們的婚禮。

    等那場婚禮順利的結束之後,baron決心要把吳敏珍的痕跡清理出自己的生活,他開始打掃屋子,把她所剩下的東西全都丟了出去。最後,他以為一切都清理乾淨了之後,他在吳敏珍的床頭櫃裏發現了那張驗孕單。

    他終於明白了,為什麼諾曼.文森特這麼快就決定要娶吳敏珍,原來她是懷孕了。

    可是,從懷孕的時間上來推斷,吳敏珍肚裏的孩子,絕對應該是他孫帆的種。

    &還沒來得及去找吳敏珍對峙,新聞媒體就在大肆報道吳敏珍懷孕又流產的消息……

    新婚的快樂還沒來得及享受,失去孩子的痛苦就緊隨而至。諾曼.文森特大怒,那段時間他閉門謝客一個人遠赴歐洲散心。

    &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去醫院看望吳敏珍,她顯得很傷心,並不願意與baron說一句話。baron塞了一些錢給陪同吳敏珍的菲傭,問她當時吳敏珍流產的具體情況。

    菲傭繪聲繪色的描述了一遍當時的情景,baron一聽就知道,果然,吳敏珍是故意跌下樓梯流產的。這女人竟然狠心到這種程度,簡直讓人髮指。安培培效仿這一招,不過那已經是後話……

    &徹底心碎,他曾經想把自己的整個未來都給她,後來又賭上一個男人的全部尊嚴想要守護她。可是她竟然利用他的孩子作為她嫁給其他男人的籌碼,而又在順利完成了自己的目的之後,為了死無對證,又無情的殺害了他的孩子……真是可笑可恥又可惡。

    那次流產之後,吳敏珍再也無法懷孕,她無情的踐踏了一個男人的尊嚴,作為報應,她也失去了作為一個女人的尊嚴。

    可是,這報應根本不能減輕baron的恨意。

    &帆!我最大的願望是給你生一個小孫帆!」

    這句話成了他們之間最大的毒刺,也是最大的諷刺……

    曾經的希望多甜,後來的背叛就有多痛。而這些痛楚,至今忘不了。

    ……

    &走過去。

    吳敏珍在笑,她的笑意沾染了陽光,像是透明的。

    &每次見面都搞得像是要和我決裂,可是沒過多久又屁顛屁顛的再跑回來說要見我。你有意思嗎?」吳敏珍湊到baron的耳邊,像是譏誚一般,吐氣如蘭。

    &你不是一樣,每次與我都是聲嘶力竭收場,可是在我要見你的時候,你還不是屁顛屁顛的開門讓我見。」

    &邊說邊捏住了吳敏珍的下巴,氣氛到這一刻有些曖昧,吳敏珍示意身旁跟着的兩個僕人先下去,僕人得令,低着頭什麼不看的離開了。

    可是baron卻鬆了手,什麼都沒有做。

    吳敏珍走過去,揪住了baron的衣領,媚笑道:「讓你承認你忘不了我,怎麼就這麼難。」

    &輕笑:「你是不是覺得我還真離不開你了?」

    吳敏珍更得意些:「你若不是離不開我,那你又找上門來幹什麼?」

    &鬆了松脖頸,笑意更深:「我只是聽說有人下不來蛋,就搶別人的蛋來養。我好奇搶了什麼蛋,我來看看。」

    &說誰下不來蛋!」吳敏珍眉目里的明朗一掃而空,她一下子變得激動起來。

    &這麼激動幹什麼?」

    &攥住了她的手,想把她拉過來的時候吳敏珍一掌將他給推開了。

    &讓你來的?江年錦?還是沈庭歡?」吳敏珍知道了baron的來意之後,整個人一下子變得警覺起來。

    &正在思考這該如何回答這個問題的時候,花園的西邊傳來了一陣孩子的哭聲和僕人的撕心裂肺的尖叫聲。

    &命啊!救命!」僕人在手舞足蹈地大叫着。

    吳敏珍的注意力一下子被西邊的狀況吸引了過去,她拔腿就往那邊跑。baron見狀不妙,他也趕緊往那個方向跑了過去。

    是沈庭歡的女兒落水了。

    &命啊,ailey小姐落水了!」僕人指着池塘里那個撲騰的小傢伙大喊着。

    吳敏珍一下子懵了,她站在岸邊,一動不動的看着池塘里的孩子。

    &想也沒有想,「噗通」一聲跳入了水中。池水是刺骨的冰冷,他一個大人都感覺受不住,何況是一個孩子,他以最快的速度游到了ailey的身邊,好在,ailey小小的身子很輕,他抱住之後一把就給托上了岸,遞給了僕人。

    隨後,他自己也迅速的爬上了岸。

    &們這些人是幹什麼吃的,這麼多大人連一個孩子都看不住嗎?」吳敏珍劈頭蓋臉的就開始教訓這些僕人。

    &在是說這些的時候嗎?還不趕快送醫院!」baron一下喝止住了她。

    小女孩在僕人的懷裏瑟瑟的抖着,眼看着就快要失去意識,可吳敏珍竟然顯得有些無動於衷。

    &示意那些僕人趕緊走,僕人點頭,抱着小女孩就往外衝出去。

    吳敏珍站在原地,瞪着渾身已經濕透的baron,大吼一聲:「孫帆,要你多管閒事!」

    &在這一刻怒不可遏,他上前一步,狠狠的掐住了吳敏珍的脖子:「你可以殘忍的對待一個無辜的生命,可是我做不到。如果你沒有一顆當媽的心,那就別把別人的孩子搶過來!」

    &我搶過來的嗎?你去問問沈庭歡那個小賤人,是她自己為了要翻身,拱手把孩子送給我的。」

    &是每個當媽的人都像你這樣不懂悔悟,現在她後悔了,你就不能看在孩子的面上,把她送回她母親身邊嗎?」

    &為什麼要把ailey還給沈庭歡?沈庭歡難道忘了嗎?她與我簽下的合同里明明確確的寫着她把孩子的撫養權轉讓給我了。」

    &一愣,剛才江年錦可沒有和他說起過這一條。

    吳敏珍笑起來:「噢,對了,當時沈庭歡根本看都沒有看合同。」

    &這樣有意思嗎?」

    &沒有意思我自己知道,不用你來管我。現在,你給我滾出維爾特堡,你順便告訴江年錦和沈庭歡那個賤人,以後和他們兩個相關的人,沒有我的允許,休想進入維爾特堡半步。至於孩子,你們放心,我會好好養着的,絕對不會養的和沈庭歡那種女人一樣。」

    &敏珍,你沒救了!」

    &說了不要你管,立馬給我滾!」

    ?

    浮光快結局了,結局之後會送上番外。

    另外,請大家幫忙收藏新文喲~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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