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生的男人正在從掀開的窗簾縫往外面看,一副大敵當前的狀態。
突然,那男子掀開一半窗簾,一把抱住趙小玉,滾進被窩,迅速脫掉上衣,蒙上被單,只露出半個頭。
這下可觸及到了趙小玉的底線,長這麼大,還沒有哪個男子敢輕而易舉地來拉她,她在學校可是出名的暴力美女。
定身術不可用,為了十八年的清白之身,趙小玉手腳並用,開始亂踢亂蹬,男人的兩隻大手,一條腿分別固定了她的雙手雙腳。
趙小玉見無力掙扎,張嘴欲喊,現在這情勢,弄出動靜來讓胡心月知道了好報警啊。
趙小玉還沒喊出聲,便覺得一股氣息壓下來,接着,雙唇便被堵了個結實。
趙小玉瞬間懵了,眼前出現一張鬍子拉茬的臉,一對深深的黑眸如海水一般吸引人,深得讓人移不開眼,那不是司機大叔又是何人?
幾條黑影無聲無息地滑下來,停留在趙小玉的窗戶外,床上的司機大叔似乎有所警覺,加大力度吻向趙小玉,初被異性接觸的趙小玉被他溫軟熾熱的唇壓迫,大腦頓時暈暈乎乎。
唇齒被撬開,陳天才的舌頭開始在對方嘴裏探尋,反應過來的趙小玉開始掙扎,不過那微不足道的掙扎在窗外黑衣人的眼裏就是小夫妻的和諧恩愛,尋人要緊,沒有功夫再在這裏偷窺別人,黑衣人轉瞬從窗戶外消失。
感覺危險消除,陳天才的唇離開趙小玉,再次警告不許出聲,然後翻身躺在床上,便沒了動靜。
不許出聲、不許出聲、趙小玉瞬間被激怒了。丫的!我的初吻就這樣被你斷送了,看在你救過我的份上,我不出聲,可是你也不可以這麼欺負我啊!
伸手,拽住陳天才的胳膊使勁一擰,意想中的驚叫沒有響起,陳天才一動也不動。
什麼情況?趙小玉翻身坐起,看向身邊的陳天才,那傢伙居然昏過去了。
仔細檢查了一遍,陳天才除了臉上沒事之外,身上到處是觸目驚心的傷痕,傷痕交叉,非常醒目,尤其是那雙手上還在往外冒血。這傢伙到底經歷了什麼事兒啊?感覺像從槍林彈雨中走了一回。
傷得這麼嚴重,是不是得趕緊送醫院,馬上報警啊?
顧不得許多,趙小玉就要下床去跟胡心月商量,把這遍體鱗傷的傢伙送去醫院,還沒下床就聽見司機大叔斷斷續續的聲音響起:「別、別報警,有人害我,別、別進醫院。」說完,頭一歪,又暈了過去。
有人害他?謀殺?搶劫?趙小玉的腦子裏飛快地閃過這些詞語,司機大叔到底是什麼人物?黑幫老大?有錢大亨?簡直是毫無頭緒啊!
當務之急,是給他處理傷口,趙小玉趕緊找到胡心月的急救包,開始給司機大叔清理傷口。
同在一個屋檐下,這件事不可能隱瞞胡心月,所以,第二天找了個合適的時機,趙小玉把這位司機大叔的事告訴了胡心月,並慎重申明那位就是自己的救命恩人,而刻意忽略了昨晚的曖昧場面。
在趙小玉心中見多識廣的胡心月一時也沒了主意,這不能進醫院也不能報警,這人是不是恐怖分子啊?想着都讓人心裏涼颼颼的。
好在一會兒司機大叔又醒了一次,親自說了一張藥方,讓趙小玉去抓藥。吃完藥後,他又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家裏處於危險時期,胡心月也不敢外出,沒過兩天,接到丈夫陳世海的電話,讓她回老家B市待產,胡心月和趙小玉一商量,趙小玉也覺得讓她遠離這是非之地比較好。
臨行前,胡心月對趙小玉千叮嚀,萬囑咐,讓趙小玉萬事都要注意安全,並把自己的電話號碼撥到一號鍵,約好只要撥打了沒說話她就去報警。
在趙小玉的精心照料之下,司機大叔其他地方的傷口恢復很快,用他的話說,他這只是皮外傷,對症下藥就會沒事。只是那雙手還是沒有結痂,不能靈活運用,所以趙小玉還得親自餵他。可是司機大叔卻一點信息都不透露給自己,這個男人是不是太冷啦?
趙小玉每次餵司機大叔的時候,都嘀咕一句:「我這真是他鄉遇故知啊!」開始司機大叔沒理她,有一次好像實在忍不住了,便問:「何意?」
趙小玉用看白痴一樣的眼神看他一眼,沒好氣地說:「人生四大尷尬事:金榜題名時——沒分!洞房花燭夜——隔壁!久旱逢甘霖——泛濫!他鄉遇故知——債主啊!」
司機大叔一頭黑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