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四爺,在發啥愣呢?看到了沒有?本座今天終於抓到了一個大乘的花肥了!」王歪嘴說着,左手一揮,從他左袖裏滾出了一個高個大漢,只見他兩眼緊閉,還在昏迷當中。從王歪嘴袖子出來以後,在地板上滾了幾圈,都沒有反應,似乎毫無知覺。
「大乘?恭喜你,王歪嘴,如果這個大乘花肥,能夠恢復了神智,想必你王歪嘴肯定要晉階了,即便不馬上得道升天,也應該是晉階到大乘後期巔峰了吧?」路朝北剛剛收服二十一修奴,心情大好,他知道王歪嘴的夢想,就難得的「配合」他說幾句好話。
「理論上,大致是這樣的。前提就是這個大乘花肥,能夠恢復神智才行。這人好生了得啊!若非本座帶着金蟾神獸一起去,恐怕還真奈何不了他的。呵呵!廢話少說,還是儘快行動吧!大乘的花肥啊!期待啊!路四爺,想不想一起去見識見識?讓你做個見證?如何?」
「做見證那倒是無所謂,見識你王歪嘴的人體種植手段,還是免了吧!我可見不得那種殘酷殘忍的手段!」
對於王歪嘴要進行的種植實驗,如此慘無人道的事業,路朝北想想都是一陣後怕。
三個時辰以後,路朝北從修煉的入定當中醒來,每天他都會如同例行公式一樣,強迫自己去修煉。他急啊!可是越急就越見鬼,就是感覺毫無進展。
「修煉的事情,沒有半點取巧可言,難道就沒有捷徑可走了嗎?或許我的心態,太過急燥了,可是時不我待啊!唉!」想起回歸地球遙遙無期,路朝北忍不住又長嘆了一口氣。
「哈哈哈哈哈!王歪嘴!你這個王八蛋!你也有今天!哼哼!」忽然間花肥房裏,忽然傳來了一個陌生男人的大笑和大罵聲。
「嗯?怎麼回事啊?」路朝北忍不住就往花肥房裏跑去,是人都好奇,路朝北也一樣。卻看見王歪嘴一動不動的站着,驚愕難以致信的神情,在王歪嘴的臉上寫着,而那個原本被他抓住的高個大乘,正在得意的笑罵着。
「呵呵呵呵呵!王歪嘴!你玩大了!咋的你反倒被你的花肥給制住了?嘖嘖!」路朝北也是禁不住愕然了一下,很快就恢復了正常,挖苦王歪嘴取樂,那是從來都不曾落下的。
「花肥?是本座故意讓他抓住的!否則就憑王歪嘴,勉強才算是大乘中期的修為,如何能夠奈何得了本座?本座可是大乘後期巔峰了,就算是向前沖親來,也未必就能夠贏得了本座!」高個子神情很是自負,大乘後期巔峰,確實值得自傲。
「歪嘴啊!你不是還有金蟾神獸嗎?難道你加上金蟾神獸,都不是他對手嗎?」
「金蟾神獸,就他有神獸嗎?他的金蟾神獸,碰見本座的五步蛇神獸,就直接嚇暈了!哈哈!」說到自己的五步蛇神獸,高個子得意之極。
路朝北往房間裏面仔細瞧瞧,果然看見金蟾神獸趴在房角一動不動,口吐白沫,眼見一時半會,是不會醒轉過來了。
「噢!本座忘記了!你王歪嘴中了本座的定身術,不能開口說話了!現在該讓你開口了!」從來都是見到王歪嘴用定身術定住別人,今天卻見到王歪嘴被別人給定住了,路朝北忍不住就想笑。
「本座就不明白了!既然閣下修為比本座強,為何閣下要刻意放低修為,引本座出手,又故意讓本座抓住呢?本座就是想不......」
「老爸!收到你抓獲大乘花肥的消息,我就急急忙忙趕來了,沒有來晚吧?哎呀呀!老爸你怎麼了?不好!快跑!」
王歪嘴話還沒有說完,王小樂心急火燎的就趕來了,人未到是聲音先到,等到他進了房間,才發現情況不妙,就想溜走,可惜來不及了。
「定!」隨着高個子的話聲,王小樂剛要拔腿的身子,就一動不動了。
「唉!小樂啊!你來添什麼亂啊?」王歪嘴對於王小樂的到來,很是無奈。
「哈哈哈哈哈!父子團聚了,也好,免得本座還得專門去抓他!」高個子見到王小樂到來,實在太興奮了。
此刻,路朝北在默默驅動鎮仙塔,只是距離可以驅動鎮仙塔,還得再等一段時間。畢竟路朝北也不知道高個子,會不會對自己不利,早點做好準備,也是好的。
「這位小哥,不必緊張,本座今天來,只是想解決與王歪嘴的恩恩怨怨,和其他人無關,不過你既然來了,那就留在這裏做個見證吧!定!」高個子的言語,讓路朝北緊繃的神經,有些放鬆了,鎮仙塔還沒有到可以驅動的時間,被他定住,也確實是無法可想了。
「大個子,本座可不曾記得,與你有何恩恩怨怨?」王歪嘴就是想破了腦袋,也是想不起來高個子是誰,更別提什麼與此人的恩怨了。
「王歪嘴,看仔細了,看看我到底是誰?」高個子說着,捲起了左胳膊上的衣袖,露出了胳膊肘上的一個「閃電」的標誌。
「哦!本座想起來了,你是雷破天的餘孽!雷破天與本座有辱妻殺妻之仇,本座就滅了雷破天滿門。只是沒有想到還留下,你這麼一個餘孽!」
「雷破天傷害你和你的妻子,你找雷破天報仇也就是了,為何滅我雷家寨全族?此仇不共戴天!本座故意讓你抓住,就是要來到你的老巢,滅了你和你的兒子,滅你全家讓你斷子絕孫,並且把你在神丹門的事業,也一併摧毀了,方能解我的心頭之恨!」高個子咬牙切齒恨恨的說道。
「當年剛到羅甸星的時候,本座是一個鍊氣的小子,我妻子是個元嬰期的。雷破天垂涎我妻子的美貌,淫心大動,仗着他是個渡劫期,強行將本座和本座妻子抓住,並且當着本座的面強暴了她。」王歪嘴咬牙切齒,恨恨的說道。
「那是雷破天造的孽!你為何屠戮雷家寨?」,對於雷家寨被屠戮,高個子憤恨不已。
「當時雷家數百人在場,本座和妻子苦苦哀求,可是雷家非但沒有人出來阻止,反而上來幾個人,對本座拳打腳踢,把本座雙手反綁了,還把臭氣薰天的襪子,塞進本座的嘴巴里,讓本座眼巴巴的,就這麼看着雷破天撕裂了本座妻子的衣裳,本座妻子拼死反抗,無奈兩個人的實力,差距實在太大了,最後還是被雷破天給糟蹋了。雷家數百人圍觀看着,在給雷破天加油起鬨。這樣的雷家人,你說本座該不該屠殺呢?」王歪嘴氣呼呼的說着,他氣得嘴都快歪到腮幫子邊上了。
「哼!這恐怕這只是你的一面之詞,即便雷家寨某些人有些過激,恐怕也未必就如你所說。」高個子知道雷家寨人的本質,王歪嘴的話,已然信了八九分,可是嘴裏卻說着不以為然的話。
「後來雷破天見到本座妻子,是炎寒雙真氣,就又想納為『爐鼎』,逼本座休妻,本座不從,就嚴刑拷打,眼見本座快被打死了,妻子於是說服本座,讓本座假意同意雷破天,這才僥倖騙過雷破天,在一個雷家寨疏於防範的夜晚,兩人逃了出來。可惜本座的生命已經是奄奄一息,為了救本座,本座妻子獻出了她的炎寒真靈元嬰,導致最終修為盡廢,重傷奄奄一息。」
「千錯萬錯,都是雷破天的錯,你找雷破天就是了,你不該滅了我雷家族人。」
「哼!雷家寨人罪該萬死!這個仇恨,這個恥辱刻骨銘心,本座永世沒齒難忘,當時本座就發誓,如若本座不死,一定修煉成大乘,滅雷家寨全族,一個不留!帶着這個仇恨,本座拜入神丹門門主無敵子門下,以種植花肥入道,歷盡苦難磨練,終於在四千年以後,修煉成為大乘。而此時,本座的妻子已經死去三千多年了。本座妻子本來可以不死的,全都是為了救本座才死的,舊恨未去又添新仇。本座終於殺上了雷家寨,把雷家寨上千人都抓了回來,包括雷破天在內,全部都製成了花肥。」
「王歪嘴,雷破天想納你妻子為爐鼎,直接殺了你就是了,何必逼你休妻多此一舉呢?」
「你以為雷破天不想殺本座啊!他是想先逼本座寫休書!再殺了我!」
「你又不是雷破天,你怎麼知道他的想法呢?殺了你以後,還要這休書何用呢?」
「本座當然知道,雷破天說他有他的原則,從來都不會改變。在得到了本座的休書以後,雷破天就想殺本座了,是本座妻子以死相阻攔,雷破天為了炎寒雙真氣,不得不放過本座。否則,本座早就死了。」
「王歪嘴,縱使你有千般理由,也難消我滅族之恨。雷破天,也真他娘的廢物。抓住你的時候,你才是鍊氣期,他是渡劫期,可是你修煉成大乘了,他依舊還是渡劫期,這才讓你滅了我雷族,雷破天死不足惜,卻成為我雷族滅的千古罪人。倘若本座那時不是去外星漂流尋寶未歸,豈容你放肆?」
「你此事做得相當隱秘,神不知鬼不覺的,一夜之間就將雷家寨連根拔起,燒得精光,不留下一絲痕跡,幹得當真是漂亮。若非本座查得九千年前,你王歪嘴與雷破天的恩怨,還當真毫無頭緒,無從下手,本座竟然是用了整整五千年,才確切查出是你王歪嘴所為。本座想要問問,上千人,你王歪嘴是如何一個都不遺漏,又不留下任何蛛絲馬跡的?」
「說難就難,說簡單,其實也簡單,雷家寨大廣場邊,有一口大鐘,雷家集合或者是有危險情況,都會鳴鐘召集雷族集合。本座就敲了幾下鍾,等到雷家人全部到齊了,本座就施展了一個定身術,都扔進衣袖裏,我的袖裏乾坤大着呢!最後放了一把火,把整個雷家寨燒得一乾二淨,從此以後,世間再無雷家寨。」
正是:貪美色掠奪人妻,雪恥辱火燒雷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