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和你斷絕了來往,心裏是多麼的失望。地球啊故鄉,你到底在哪裏啊?有些歲月永遠不能忘,有些情懷始終沒成長,每當回頭望一遍,已經很遙遠,遙遠得已經成為無法繼續的夢。誰懂相思?誰懂寂寞?誰懂鄉愁?誰懂誰不懂誰懂不懂?
下雪了,鵝毛般的大雪,四處飄灑,積雪很厚,不用說,自然很寒冷了。只是,築基期以後就不會覺得寒冷。路朝北自然不覺得冷,只是心裏卻非常的冷。咯吱咯吱,聽着腳踩着積雪的聲音,路朝北想家了。
「我到這個世界都一年零三個月了,算算時間,家鄉快到春節了吧?就是不知道父母兄弟姐妹們是否身體健康,心情快樂呢?」
「說不出的牽掛,想不完的思念,只能埋藏在心裏,再見的日子,還要等到什麼時候?難道就永遠都不能再見了嗎?」
「我依然是我,可你還是你麼?一年多不見了,你還好嗎?或許你都不記得我了吧?」不得不說,靚靚就是路朝北心裏永遠的痛,即便出現了劉香香,可是就是不能夠忘記,劉香香更多時候,只是一個替代品。
「不是我不想挽留,而是我真的留不住。靚靚啊!當你說要嫁給張三的那一刻,我的心就已經是死了,是劉香香的出現,才讓我的心復活的,又重新看到了希望。靚靚啊!我會找到返回地球的路線的,如果可能,我要親眼看看,這個你選擇的張三,到底有多疼你?到底能不能給你幸福?等着吧!我會回來的!」
滴答滴答,忽然之間天空又下起大雨來了,大雪加大雨,確實非一般的感覺。
「有多久不曾淋過雨?有多少心事變回憶?人要學着不回頭,才不怕宿命的捉弄。在雨中等雨停,多想渴望着出現奇蹟,在雨中想起你和你的雨傘,我的心就不會冷。」路朝北在心裏喃喃自語着,大雨瞬間就濕透了他的全身。
「主人,這雨下得好大。只是我不明白,主人你明明可以不淋雨的,為何偏偏讓雨淋呢?」
和路朝北說話的這個人,自然是冷月星了。修士只要修煉到了築基期,在下雨的時候,身周會自動產生一個「防雨罩」,無論下多大的雨,都會滑向一邊去,一滴都流不進這個防雨罩裏面去,自然就不會淋雨。路朝北當然有這個防雨罩,卻是卻故意收起來,讓雨儘管淋,是以冷月星才有此一問。
「一年多了,一年多沒有淋過雨了,我只是想感受重溫一下淋雨的滋味。阿星啊!你懂嗎?曾經我說過,我非她不娶,可是她卻當着我的面,投入了別人的懷抱,嫁給了別人。可是即便如此,我依然是那麼的愛她,還是一如既往的等着她。可是,我知道,永遠都沒有這個機會了,即便我還在那個遙遠的地球,結果也依然。她已經是變成我生命中,最令我心酸的旅客,變成了過客。只是,我真的不甘心,真的不甘心,我真的好難過。」
「主人,不是還有劉香香嗎?你不是很喜歡劉香香嗎?」
「至少在很長的一段時間裏,我的心裏,劉香香會是靚靚的影子,這個轉變恐怕很難改變。」自從冷月星變成了路朝北的修奴以後,兩個人的關係,就親蜜融洽起來了,幾乎是無話不談。
「主人,我老爸和我大哥,老是施壓想要我殺你,可是我又不能夠和他們說出實情,殺你就等於殺我自己,我都不知道咋辦才好?我只想求主人,如果你有一天對上了我老爸和我大哥,能不能看在我為你出生入死賣命的份上,放過他們呢?」
「阿星啊!對於你爹和你大哥,我真的不該說什麼了,我只能夠答應你,如果他們不再和我做對,我就既往不究了。醜話說在前頭,如果某天,我上仙劍門向劉香香求婚,你大哥凌超凡還來阻撓麻煩的話,我不介意把他給滅了,到時候可千萬別怪我了!」
「只要有主人這句話,阿星就放心了,我一定會竭盡所能,讓我爹和我大哥,不再糾纏於主人和劉香香之間的事,也不再和主人做對。」
「那就好,阿星啊!這次的天宮奪寶,我是一定要去的。無論你用什麼理由,不管你用什麼辦法,一定要讓我也有參加的資格。到時候我放出五大乘修奴,天宮中看誰還能夠和我爭?誰敢惹我!我就滅誰!」
路朝北初涉異世,那是處處受氣,處處受辱,現在有五個大乘修奴,是該立威,揚眉吐氣的時候了。不過這個立威,只是以雷霆萬鈞之勢,全部殺死滅掉「欺負」自己的那些人,凡是知道自己秘密的,要麼認自己為主人,要麼一殺了之。
「主人,我一定竭盡全力爭取!如果主人肯加入神丹門就更加好辦了,王歪嘴和師父也曾經力邀主人加入,可是主人為什麼都拒絕了呢?」
「阿星啊!你也知道,我是個喜歡自由自在,不喜歡受束縛的,喜歡來去如風,天地我自逍遙遊。何況我本不屬於羅甸,我想去追尋回歸家鄉的路,走在回家的路,一直都在尋找着。我根本就不想在羅甸星多停留,羅甸星唯一讓我牽掛着的人,只有劉香香了,你懂嗎?」
「主人,我不懂,去到哪裏又有什麼不一樣呢?」
「阿星啊!你自小在羅甸長大,你懂相思麼?你懂鄉愁麼?你懂親情濃於水麼?」
「主人,你說的這些,我都不是很懂,我只知道在這個世界,一定要努力提高自己的實力,只有自己足夠強大,被欺負的時候就越少,活命的機率才更高,快樂是與實力掛鈎的。」
「阿星啊!我知道你對認我為主人,似乎還是耿耿於懷啊!」
「主人,阿星不敢!只是心裏多少有些介意,多少有些落差。」
「人比人,氣死人。阿星啊!或許你在神丹門,未來一定會是個大乘,可是那也是未來!。我的實力是很弱,可是我有五個大乘修奴,完全可以在羅甸星橫着走了,為什麼我還繼續留在神丹門當花肥呢?你知道為什麼嗎?」
「主人的心思,不是阿星能夠明白的。」
「因為我不喜歡欺負別人,也不喜歡讓別人欺負。如果我出去了,別人見到我弱,就會欺負我,老是使喚修奴當打手,臉面也無光。而且我的實力那麼弱,不如留在花肥房,想辦法努力提高實力。」
「主人,這個世界,本來就是弱肉強食,你使喚五個大乘修奴,你滅了誰!又有誰敢說什麼呢?看到不順眼的,就直接殺嘍!」冷月星對於路朝北的觀點,不敢苛同。
「五個大乘修奴,不過是外力,我自己本身確實很弱嘛!而且,我不是羅甸的人,行事準則當然有所不同,我有我的原則。我的原則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無論是誰!雖遠必誅!」
「紛飛的雨點,急風中撲面。似醒亦是醉,是雨還是淚?望星空望鄉,想伊人想哭。濕人雨中悲,好濕好濕啊!」
「主人,你是真的好濕和好詩,你和王歪嘴可真的是詩逢對手了。」
路朝北的這一首「雨中濕人」,讓冷月星也不由得滿口稱讚。
「阿星,聽說仙劍門的關東闖和陸霸天,先後都被一個不知名的大乘偷襲暗殺,卻都能夠僥倖安全逃脫,說明這兩個人都不簡單,肯定是有一些不為人知的保命秘密。後來我才知道,這兩個人都是仙劍門,未來的掌門候選人。如果這兩個人都死了,對誰的好處最大呢?當然是你的大哥凌超凡了。所以我懷疑,這個暗殺的大乘,很可能就是你爹。阿星,不知我說的可對?」
「主人,你的分析很正確,想殺死這兩個人的人正是我爹。」修奴是不能對主人說謊的,否則主人知道了心念一動,就可以讓這個修奴神形俱滅死於非命。
「那麼你知道,這兩個人能夠從你爹手裏脫逃,仰仗的又是什麼呢?」
路朝北之所以對這兩個人很上心,只是因為這兩個人,都有可能成為仙劍門的未來掌門,那麼都很可能,成為自己娶劉香香的阻力。路朝北都打算好了,劉香香不喜歡自己便罷了,如果劉香香喜歡的是自己,那麼這兩個人膽敢阻攔,視情節嚴重與否,倘若真的像那驅趕不散的蚊子,那樣的可惡,管你是否真的是仙劍門掌門,也一刀殺了。
情場失意,異世受辱,讓路朝北的心都變得狠起來了。
「主人,關東闖的秘密,是他有一個大乘修奴,不過這個修奴實力並不如我爹。我爹很快就制服這個修奴了,關東闖也準備閉目待死了!但是仙劍門的三大乘,突然趕到,我爹只能遠遁。」
「哦!關東闖竟然有一個大乘的修奴!看來這傢伙的出身背景,不簡單啊!」雖然修奴的修為會被主人的修為所限制,但是這並不是說低境界的,不能擁有高境界的修奴。比如說一個築基期的,在大乘期的幫助之下,照樣可以擁有大乘的修奴。比如說,路朝北就是築基期的,仰仗着鎮仙塔,機緣巧合之下,收取了五個大乘修奴。
「至於陸霸天,身穿着神龍凱甲,還有一頭叫做『逃之夭夭』的渡劫期神獸,此獸擅長的是速度,騎上它奔跑,大乘也是望塵莫及。即便神龍凱甲抵禦了我爹的攻擊,陸霸天依然受到了重傷,便立刻召喚逃之夭夭神獸遠遁了。」
「逃之夭夭神獸?有點意思,阿星啊!不出意外!關東闖和陸霸天,其中一人或者是兩人,都是代表仙劍門參加天宮奪寶的。到時候,我倒要看看,這兩人是不是和我做對,倘若真的做對,說不得也只能殺了,免得日後麻煩。天宮奪寶,各界各派勢力雲集,諒仙劍門也查不出來是誰殺了他們。」
「嗯!他們要是礙手礙腳,就直接殺了便是!」
「阿星,走!咱們釣魚去!」路朝北說着,當先向着湖泊如飛奔去。此刻,湖面都結了冰,正好可以深入,鑿開冰面釣魚,以前在地球的時候,做為南方人,從來都是在電視上看見這一幕,現在可以體驗了。
「好咧!」
正是:人生若只如初見,世界豈非像後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