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四爺、劉香香,你們終於回來了!本座等你們好久了!」路朝北和劉香香才剛剛踏進花肥房,就聽見王歪嘴迫不及待的聲音。
「王歪嘴,我不就是回來晚了一些嗎?你至於嗎?」路朝北以為王歪嘴責怪兩人晚歸,不由得不滿的嗔道。
「呵呵!你誤會了!不是本座要找你們,是向師兄和劉掌門要找你們。」王歪嘴歪嘴一咧,笑着說道。
「香香,看來你在神丹門的日子,就要到頭了,你爹要把你帶走嘍!」路朝北轉過頭來,對着劉香香笑道。
「相聚匆匆,離別匆匆,阿北,我會儘量求我爹,留我在神丹門多住幾天的。」劉香香也知道,又到該走的時候了。
由於奪舍了阿丙的梁小山,已經抹掉了路朝北和劉香香,與阿丙在駱駝峰的所有記憶,因此,路朝北和劉香香,被阿丙擄走,兩人當然是絲毫不記得了。兩人就只知道,隱身躲避梁小山,然後逛了一天駱駝峰。
神丹門會客廳……
「劉兄,在本門多住幾天,再走也不遲嘛!」向前沖緩緩的說道,神情滿是期待。
「向兄,仙劍門此番是傾派而出,宗門空虛,若是讓仇敵端了老窩,可就追悔莫及了。早一點回歸,就早一點安心,向兄盛情,劉某心領了!」對於守衛薄弱的仙劍門,劉長慶確實不放心,他歸心似箭,婉拒了向前沖的挽留,只待女兒一到,便即告辭離去。
「此番神丹門磨難,幸得劉兄和貴派鼎力相助,向某以及本門才得以避免更大損失,若非劉兄奮力相救,向兄就得傷在常少樂的偷襲之下了。於公於私,劉兄和貴派,都對向某和神丹門有大恩。向某今天,代表全體神丹門門人,表示衷心的感謝!同時,向某也為以前,神丹門專門針對仙劍門的種種不友善行為,表示深深的歉意!」向前沖神情嚴肅的說道,能讓向前沖說出這番話來,可見劉長慶和仙劍門,將從此和神丹門冰釋前嫌,成為友好門派了。或許,常少樂的這一爆,雖然兩派加起來,總共死了五百多人,神丹門還「掛」了兩個大乘,但是,卻使得兩派合好,也未必就不是好事。
「向兄言重了!劉某隻是略盡綿薄之力,做了認為應該做的事情。」劉長慶輕聲說道,其實他當時也沒有過多想法,只想擒拿或擊斃常少樂,僅此而已了。
「劉兄,這兩個瓶子裏,一個瓶子裏,裝着三粒續命丹,另一個瓶子,則裝着十粒破劫單。小小意思,不成敬意,望劉兄笑納!」向前沖說着,從袖裏抖出了兩個玉瓶,雙手各握着一瓶,畢恭畢敬的遞到劉長慶的面前。
「續命丹?向兄,太感謝你了!」劉長慶接過瓶子的雙手,都因激動而顫抖了,續命丹的珍貴,那是無市無價,倘若當年他能夠搞到一粒續命丹,他妻子也就不會那麼早死了。向前沖這一送就是三粒,也難怪劉長慶都禁不住顫抖了。
「爹,我來了!」便在此時,王歪嘴帶着路朝北和劉香香,輕身輕腳的闖入了。廳外守門弟子早就得到向前沖命令,只要見到王歪嘴三人,就立刻放行,自然是毫無阻攔暢通無阻,或許這就是羅甸星人,和地球人的不同之處了。不像地球人,有那麼多的規矩和禮節。
「向兄,劉某想和香兒,還有這個小子單獨談談,不知向兄能否行個方便?」劉長慶手指着路朝北,望着向前沖,笑道。
「沒問題!劉兄請便吧!神丹門的人,都退下吧!」其實在會客廳裏面,除了向前沖和王歪嘴,也就跑堂的幾個下人而已。仙劍門這邊,也就是劉長慶和他的三個師弟。轉瞬之間,就只剩下劉長慶父女和路朝北三個人。
「爹,我在神丹門的這些天,過得很好的。王歪......王前輩對我也很好的。」劉香香本來想說「王歪嘴」的,畢竟平常她都是這麼稱呼的,只是覺得在爹爹面前,這樣稱呼似乎有些不妥,這才臨時改稱「王前輩」。
「你這個瘋丫頭,一聲不響的就離家出走,到底所為何事?以爹對你的了解,若是沒有極大吸引你的興趣,你絕對不會這樣的。不過,不管是什麼原因,等到回到仙劍門,回到家再跟你算帳。香兒,走吧!跟爹回家去吧!」知女莫若父,劉長慶深深了解這個女兒,全憑任性使然,只是通常都三分鐘熱度。
「爹,神丹門很有趣,很好玩,我想再多待一些日子再回去。」可是,劉香香卻不樂意了。在神丹門的每一天,一切都很新鮮,很輕鬆,重要的,是還能夠經常和路朝北在一起,心情舒坦。想想回到仙劍門,每天都是那麼沉悶,還要修煉那個枯燥的御劍訣。
「不行!你必須馬上就跟爹回去!你這次離家出走,幸好沒出啥事。可是,卻讓爹爹每天提都心吊膽。這種事情,爹絕對不允許再發生了。除非,你早點修煉到了大乘期。」
「爹,就幾天嘛!可不可以嘛?」
「不行!絕對不可以!香兒啊!怎麼感覺最近不對勁了呢?魂兒都飛走了!莫非你有心上人了?」
「爹!你怎麼可以這樣說女兒呢?羞死人了!」
「哦!爹明白了!原來你喜歡他!我倒要看看,能夠把我的香兒魂兒都給勾走的男人,到底有何本事?為何有那麼大的魔力?」
劉長慶觀察入微,發現劉香香言語之間,目光總是不自覺的,老是向着路朝北身上瞄。
「不過是一個剛剛築基的小子,奇了怪了!既沒有實力,又不是很帥,凌超凡都比他帥多了。香兒,你到底喜歡他什麼了?」
「爹,你在胡說八道什麼呢?誰喜歡他了?誰喜歡他了?」
「那好啊!既然你不喜歡他!那麼這就跟爹回去吧!」
「爹,我就是覺得這裏很好玩,這裏的人也很有趣,只想多留幾天嘛!可不可以嘛?」
由始至終,路朝北都沒有說話,只是在靜靜的看着劉香香,她父女倆說的每一句話,他都在默默的聽着。他不是不想說話,實際是相反,他心裏有千言萬語想要說,只是,就算是只有他自己和劉香香,他也不知該怎麼說起?何況現在是她爹也在場呢?他甚至不知道,他能不能夠說自己喜歡劉香香,因為他害怕自取其辱。
劉長慶雙目圓瞪着路朝北,忽然厲聲道:「本座不管你到底是誰,是什麼來路,不管你是怎麼迷住我的女兒,本座只想告訴你,沒有實力就別想娶我女兒。別說本座不給你機會,只要你能夠修煉到大乘,並且自信能夠打敗本座的大弟子凌超凡,那麼你就來吧!否則,你還是趁早死了這份心!」
劉長慶之所以要求要打敗凌超凡,因為他知道,無論是誰,想要娶他女兒,都必須要打敗凌超凡。只有如此,才能徹底的絕了,凌超凡想娶劉香香的心。對於凌超凡這種心高氣傲的弟子,唯有在各方面都將他打敗了,他才能服氣,除非殺了他,否則,他的麻煩就沒完沒了。
「劉前輩,我也請你明白,感情的事不是勉強得來的。我喜不喜歡你的女兒劉香香,我現在也不是很肯定,只能說我對她有好感。你的女兒劉香香喜不喜歡我,也只有她心裏明白。」路朝北也是倔脾氣,火氣也竄上來了,情緒激動的說道。他就是這樣,認死理。今天的你看不起我,明天我會讓你覺得我高不可攀。
「哼!你知道就好!沒有實力就趁早滾蛋吧!」劉長慶哼了一聲,聲色俱厲,路朝北的話,讓他有些慍怒了。
「劉前輩,既然話都說到這份上了,路某也不遮遮掩掩了,倘若路某有一天,真的喜歡了你女兒,不到大乘我也絕不說出愛她,不打敗凌超凡也絕不對她求婚!不知路某的這些承諾,前輩可否滿意?」路朝北的這句話,早就憋好久了,此刻自然是脫口而出。
路朝北當然不能說,因為劉香長得像靚靚,把她當成靚靚來愛,也不能夠說出凌超凡曾經欲殺害自己的事情。他知道的,實力才代表一切,現在隨便來一個阿貓阿狗,就能夠輕易的把自己捏死,自己的性命隨時都難保,又談何愛情呢?
凌超凡欲殺自己,無論從哪方面來說,等到將來實力強大了,即便沒有劉門主提的這個要求,總得要找凌超凡算賬。路朝北最恨的就是這種人。是的,你喜歡誰,是你的自由,但是你不能夠因為別人也喜歡那個誰,就惡狠狠的把別人殺了,從而達到霸佔那個誰的目的。這種行為最可惡,最要不得,最可恥,這種人最該死。
「不過!本座想要說的是,如果我女兒想要嫁人了,不想嫁給你了,那麼無論你將來實力多強大,你都將永遠沒有機會了。所以嘛!你還是要儘快提升實力吧,否則還沒有等到你強大,我女兒忽然想嫁人了,你就沒戲了!」劉長慶板着臉,冷冷的說道。
「爹爹!你怎麼能夠這樣說你女兒呢?雖然,女兒現在還不能夠肯定是否喜歡,喜歡,喜歡他,但是,我也不是說嫁誰,就嫁給誰的那樣隨便!」劉香香很不滿意老爹的話,不過讓她說出「喜歡他」也有些害羞,言語有些吞吞吐吐,聲音也很小。
「這個不勞前輩操心!你女兒要是想嫁給誰!不是我所能夠左右的!就算她要非我不嫁!倘若我沒修煉出名堂!也無顏娶她!」路朝北也是心頭無名火起,他自小都恨就是讓人小瞧,這話多少有些賭氣的成份。
「呵呵!有骨氣!很合本座脾性!那麼就等你把實力修煉出來再說吧!香兒!走!跟爹回去!」劉長慶說着,拉起劉香香就往廳外走。
「向兄,劉某要走了,如果向兄有空,也請到仙劍門來,劉某隨時恭候!告辭了!」劉長慶來到了廳外,看見向前沖正等候着,連忙打了招呼,轉身就往駱駝峰山下走去。
「劉兄,既然如此,向某也不強留了,反正神丹門此刻也無甚大事,就讓向某陪着你一起走下駱駝峰吧!」向前沖與劉長慶打出了交情,陪同下山既可以談心,又可以放心。若是劉長慶在下駱駝峰的途中,遭遇伏擊,神丹門的臉面,可就蕩然無存了。
王歪嘴和路朝北,自然也跟了上去,尤其是路朝北,他知道劉香香這一走,很可能猴年馬月都難以見面了,更加珍惜這點離別的時光。
明天,縱使帶着眼淚,帶着不舍離去,這段磨難,這段燦爛,這段熾愛永未遺忘。
明天,縱使帶着怨恨,帶着破夢漂流,這種感覺,這種印象,這種真情,只要活着仍滾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