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武現在開始!」
隨着血衣長老的這一句話,薛沖飛身而上,柴刀帶着呼嘯的風聲向仲夜斬到。
烈日!
像烈日一般的刀法籠罩之下,仲夜的心中升起了寒意。
果然是精妙無比。
薛沖的刀法居然無懈可擊,使人一看之下產生一種絕望的感覺。
好在薛沖的修為僅僅是通玄第一重凌虛的境界,刀罡之氣還不是十分的凌厲,仲夜開始退縮。
其實,他自從一開始制定的戰略,就並不是進攻。他知道,自己並沒有絕對的把握能在戰鬥之中將對方殺死。
他不止一次的看到過薛沖和人動手,自是知道薛沖對危險的化解能力。
哐啷!
巨大的聲響之中,薛沖手中的柴刀和仲夜手中的飛劍交擊在一起。
好恐怖的功夫!
仲夜飛退,全場之中響起了噓聲一片。
這是薛沖在下面助威團的作用了。還在出發之前,項少名就在薛沖的指點之下,將這些事情分派下去。
氣勢這種東西,有時候看似無用,但是有時候卻有大用。
一個武功本來不甚好的人,也許氣勢一上來,可以超常發揮,將強大的敵手擊敗。這樣的事情,並不少見。
有些時候,在薛沖的面前,氣勢往往能起到扭轉乾坤的作用。
飛劍被薛沖的柴刀砍開了一個半寸多長的口子。
在這樣的地方,薛沖感受到了強大自信。
想不到,對方借自他師傅血青子的飛劍,居然也被自己的柴刀所傷。
這從某種意義上說,是薛沖的師傅勝了對方的師傅。要知道,林慕白將薛沖得自照妖眼第二層空間的玄鐵之劍鍛煉成了一柄柴刀。
遊走。
仲夜開始滿場的遊走,同時漸漸的向大較場以西的偏僻之地退了過去。
這並非是他有意。
看起來就像是他已經被薛沖逼迫到沒有辦法,因此退卻。
為了能夠準確的吸引薛沖,他早已經將自己和修羅獸的行動計劃設計得天衣無縫。
薛沖的臉上並沒有一絲的警覺,追了過去。
仲夜暗暗心喜。
他和薛沖交手的時間雖然不算長。但是一切都在自己的預料之中。
薛沖所謂的心靈力,的確是厲害無比,而且帶給人強烈的畏懼。
他的每一次出手,每一個腳步的滑動。每一次手勢的揮舞,都使人產生強烈的認同感。
是的,那正是最正確的招數。
此人臨敵時候的判斷,的確顛覆了一般的規則。
他不僅能正確的估計自己,還能準確的估計對手。
這是相當可怕的一件事情。
還有。薛沖的功力,完全不像是凌虛境界的人,而是真正的高手。速度。
判斷一個人功力高下的最重要的一點就是速度。
薛沖行動時候的速度,即使是自己,都有點手忙腳亂。自己身上一個微小的漏洞,都有可能被他所趁。
力量。
仲夜知道,自己勝於薛沖的地方,那就是力量,絕對的力量。
通玄第三層真我境界的高手,可以將真氣運用自如。發出刀劍的威力,形成罡元之氣,氣兵,就是這樣來的。
停止了追擊。
使仲夜十分驚詫的是,薛沖在即將來到修羅獸藏身之處的時候,忽然停止了攻擊。
感應。
薛衝心中大喜。
他想不到,自己對於修羅獸這樣善於隱藏自己行蹤的魔族,還是有着感應能力。
他最擔心的事情沒有發生。
的確,修羅獸的藏身技巧十分的隱秘,他天生就善於隱藏。
可是薛衝心靈力是肉身和心靈的結合。任何隱藏在他面前都是徒勞。
其實,即使是道器,也不能阻止心靈力的探視。
只是薛沖的境界未到,所以無法突破其空間法則。
「媽的。你不進攻我,那我就進攻你!」
仲夜的是身子騰空而起,兩道強烈的氣劍射了出去。
不知道為什麼,即使是進攻,他也是小心翼翼。
他知道,自己可以忽視對方的心靈力。但是卻不能忽視對手的刀法。
這種刀法的厲害,早已經深知。
因此,從一開始薛沖使出烈日這樣的殺招之後,他就勇於後退。
……
血衣長老的神色凝重。
這兩個弟子都是派中的精英。以他愛才的心態,自是在想該怎樣使兩個人都沒有傷損。
凌清風的臉色如獄,看着薛沖和仲夜,心中升起強烈的恨意。作為核心弟子之中非常強橫的存在,他現在已經基本被排除出了掌門弟子大位的競爭。
他的身邊站着一眾的核心弟子。
畢竟,除了屠城、仲夜和薛沖之外,他就是這裏最有發言權的弟子了。
「凌師兄,您看這場比武誰勝誰負?」
凌清風一笑:「很簡單,薛沖會贏。」
「這……這凌師兄,你怎麼能這麼肯定?」
「我對我自己沒有多大的信心,但是我對掌教師叔充滿了信心,他都看好的人,怎麼可能是弱者。」
「這……這次掌教真人可沒有理會薛沖和仲夜的事情啊,掌教真人何曾買薛沖會勝利啊?」
「很簡單,掌教師叔明查萬里,他即使在是閉關,但是可能將一切的事情都看在眼裏,他都不出手阻止,自然有他的道理。」
一眾弟子卻是不信。心想,你和薛沖是穿一條褲子的人,自然要幫他說話。
而在不遠的地方,一個相貌英挺的青年人,忽然喝道:「閉嘴!」
他的喝聲也不算是很大,但是自有一股懾人的威嚴,至少他身邊前後左右數十人聽了他這一喝,都停止了喝彩。
是的,薛沖是在連連的後退,而且看起來,薛沖的身法已經不如先前靈活。
這些弟子是仲夜的心腹死士。見他得利,自然要為之歡呼。
「你是誰?」一個青年弟子大為惱怒,此人正是仲夜手下的心腹干將,想不到自己喝彩。倒也有人出來管這閒事。
先前那英挺的年輕人就道:「令狐孤獨。」
「啊!」所有的人都啞巴了。
在修行門中修行的人,若是沒有聽到過這個人的名字,那就是孤陋寡聞。
這是懸浮宮中年輕一輩神一般的高手,曾經獨自進入地底試煉,從狼神的手中逃脫出來的絕頂人物。想不到,今天卻來到神獸宮觀戰。
「啊,原來是令狐俠客,今日相見,是我們的榮幸,請,請上座吧!」
仲夜手下這位弟子平時負責的就是知客,自然熟悉應酬,而且作為掌門弟子的手下,迎接對方這種高手。本來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令狐孤獨就傲慢的一笑,坐上了專為仲夜準備的椅子。
「令狐大俠,您的英名傳播四海,這隻我門中一次小小的比武,又不是種子弟子年終大較,為什麼您卻親自賞光?」
「哼!你們肉眼凡胎,看得到什麼,我看的不是仲夜這個窩囊廢,我看的是薛沖。」
「您……難道您剛才叫我們不喊,是覺得我們不該為師傅加油?」
「那倒不是。給自己的師傅打氣。那是天經地義,我好笑的是你們有眼無珠,竟然為一個失敗者喝彩。」
「您覺得我們師傅會輸?」
「肯定會輸。」
一眾弟子的臉上變了顏色,不過想到此人的威名。終究是沒有立即動手。
要知道,令狐孤獨,可以算是懸浮宮這樣的大派之中的翹楚,一旦得罪了他,決沒有好果子吃。
……
薛沖的心靈力徹底的鋪開,感受到對手的氣勢正在攀升。
的確。若是論招數和速度,仲夜知道自己未必比得上薛沖,但是若論自己的力量,那是肯定在薛沖之上。
泰山壓頂。
仲夜現在每一拳一腳的擊出,都充滿了強烈的氣旋。
還不是時候。
要等到將薛沖的精力消耗得差不多的時候,自己再一輪急攻,到時候他肯定抵擋不住。
到時候,叫修羅獸再給他致命一擊,一切就都按照自己的路子在走。
哼,就在薛沖剛才識破自己的陰謀之後,他已經火急的向修羅獸發出了符信,要他在任何可能的時候,能夠一擊致命的時候殺了薛沖。
薛沖後退,但是步伐似乎輕快了起來。
……
令狐孤獨高聲鼓掌:「薛沖,想不到世上既出了我這樣的高手之後,還會有薛沖,怪不得林慕白如此自信,傳符天下,說自己的弟子單獨試煉成功。我本來以為他在虛張聲勢,想不到真有其事。」
張蘭芝的聲音響起:「令狐師兄,別來無恙否?」
「呵呵,是張小姐,想不到品露一會,又在這裏相見。」
「你明明看到薛沖敗退,卻為什麼還在一直的讚美他?」
「張小姐是明白人,我就不說客套的話了,你看到了嗎,薛沖這其實並不是在逃走,而是在有計劃的退卻,他的每一步,每一招,都施展得無懈可擊,讓仲夜沒有絲毫的可乘之機,這就是天才。」
「你說的不錯,那在你看來,薛沖可勝,但是怎麼勝呢?」
令狐孤獨就露出敬畏的神色:「也許薛沖是在布一個局,我想,他身上應當有隱藏的手段,個卻是不敢妄說啦。」
「我知道,他會用刀,用柴刀砍下仲夜的頭顱。」
令狐孤獨吃驚的看着張蘭芝「你為什麼這麼肯定?」
「因為據我所知,還從來沒有人破得了他的刀法。」
……
就在這個時候,仲夜的氣劍在剎那之間粗大了一倍,雙劍合壁,狠狠的向薛沖切割而下。
「給我上!」仲夜的符信發出,一道燦爛的白光直擊薛沖的後背。
這是仲夜全身功力之一擊,突然之間出手,就是害怕薛沖的心靈力強悍,能預先躲避。
修羅獸早已經想要出手,但是找不到機會。
薛沖的身上,實在甚少漏洞。
對於修羅獸這樣通玄達到第六重龍虎交匯的高手。要攻擊薛沖,可以說到處都是機會,但是一擊必殺的機會,畢竟還不是很多。
仲夜雖然將薛沖大部分的精力都吸引過去了。可是薛沖的輕功,實在使修羅獸感覺有點恐怖。
一個不小心,就會被薛沖逃走。
而修羅獸明白,一旦自己不能一擊殺死薛沖,那麼自己也可能徹底的完了。
在場之中這麼多的門派長老。功夫都遠在他之上。他唯一的機會就是一擊之後隨即逃走,以現場的混亂,他逃出去的機會,非常之大。
到時候,一旦仲夜和自己交換,自己就將獲得寶貴的自由。
……
啊
悽慘的聲音響起,薛沖一刀就砍下了一個人的頭顱。
轟隆。
塵土飛揚,天地變色。
剎那之間,薛沖和仲夜交戰的地方,像是進入了無邊的混沌。
「怎麼回事兒?」血衣長老大吃一驚。「怎麼會有修羅獸的氣息?」
可是此時的他,已經管不了太多,沖如了場中,和其他幾位執法長老維持住比武的秩序。
「誰都不許動!」血衣長老的喝聲充滿威嚴,在數十畝的場地上空久久的迴蕩。
然後,所有的人才看到仲夜和薛沖交手的結果。
薛沖全身的鮮血淋漓,但是神情很愉快。
而仲夜的一隻手臂被薛沖斬斷,地下鮮血狂流。
奇怪的是,一隻體形碩大的修羅獸死在面前。
當人頭落地的時候,用不了多長的時間。這隻修羅獸就顯現出了原形。
「可惜!」
薛沖充滿仇恨的看着仲夜:此人的狡猾和姦詐,達到了使人害怕的地步。
他不僅僅伏下了一個高手,還埋伏下了另外一位高手。
這樣的安排救了他自己的命。
啪啪啪啪。
仲夜的手指在自己的身上連連彈動,封住了自己的穴道。斷了左臂的滋味,的確是不好受。
只因為在當時的情況下,除了犧牲一隻手臂,他已經沒有更好的解救之法。
……
仲夜好不容易等到這個機會要殺了薛沖,而薛沖又何嘗不是。
這是一場智謀的比拼。
就實力而言,兩人不管是誰。想要殺了對方,可能性都不是很大。
薛沖的柴刀無比厲害,但是境界太低,影響了刀法的發揮,他實在也沒有十足的把握可以殺了仲夜。
就在仲夜陡然發難的那一刻,薛沖丹田之中的血印丹開始瘋狂的燃燒,將自己的力量瘋狂的提升,達到了通玄第三重真我的層次,然後他的柴刀,就那樣瘋狂的斬殺而出。
晴空萬里!
敵人發出最強一擊的時候,就是敵人露出最多破綻的時候。
他清晰的記得老龍以前給自己講過的一段話:「當敵人萎縮的時候,我立即伸張;而當敵人伸張的時候,我立即萎縮,我的進攻,隨時保持在自由的境界之中,這就是你這套刀法的最可怕之處,有了這套刀法,你甚至可以越級殺人!因為沒有人能想到你具備這樣的能力!」
一道燦爛的白光擊中了薛沖的後背。
可是沒有用。
薛沖反而藉助這一擊之力飛速的撞向仲夜。
喀嚓聲中,仲夜手中的長劍斷裂。
而一道溫柔的刀光,將他纏繞。
這是奪命的溫柔。
晴空萬里本來是防守的不二絕招,但是,經歷過這麼多日子的參悟之後,薛沖是真正的將這套刀法發揚光大,現在,這一招有了進攻。
而且是致命的,絕對無法想像的暴力。
就在薛沖施展出這一招的時候,他的眼中射出一道精虹般的白光,直擊對手的心靈。
顫抖。
仲夜在這一剎那之間心靈顫抖,像是被人重重的一擊。
他的防守出現了致命的漏洞。
他本來以為薛沖會有其他的隱藏手段,但是再也想不到的是,薛沖居然可以這樣直接的對自己造成死亡。
我的媽媽也,原來薛沖本身的武功,就具備一擊殺 我的能力!
他一直不敢施展這這樣的招數,想必是一直在防備着修羅獸對他的襲擊。
要不是修羅獸的存在,我也許早已經死在他的手下了。
不過薛沖想不到的是。我收買的修羅獸,並非是一隻,而是兩隻。
若不是死在薛沖刀下的這隻修羅獸相救,我此時已經死了。
他心中無比的惱怒和鬱悶。但是終於保住了一條性命,這終究也算是一件高興的事情。
……
薛沖停止了進攻。
雖然,受了重傷的仲夜自己可以一拳天龍生死劫就解決了他,但是勝負已分,血衣長老是不會同意自己殺人的。
薛沖嘆息的收起自己的柴刀。笑:「仲夜師兄,恭喜!」
「恭喜什麼?」仲夜的眼中如要冒出火來。
「恭喜你心思縝密,收買了一隻修羅獸不夠,還收買了兩隻,不然的話,你今天就死定啦!」
「胡說!你這是血口噴人!」
此時的仲夜,已經將傷臂包紮。
以他這樣高手的能力,半月之後就可以重新長出一條手臂。
只是手臂上的修為需要慢慢的恢復。
血衣長老冷笑一聲:「仲夜,哼,我明明看到兩隻修羅獸攻擊薛沖。而且這裏的諸多長老都一起看到了,你有何話說?」
仲夜的臉色青黑如獄,但是終於硬起頭皮說道:「血衣師叔,這……和我真的沒有關係,真的。」
血衣長老一笑:「比武的規矩,我想大家都是清楚的,可以用暗器,可以用符雷,甚至可以自爆金丹,可是卻不能請人助拳。我想的話。若沒有你的主使,這兩隻修羅獸也不會攻擊薛沖,你們說是吧?」
「是是,長老說的是。仲夜違背門規。私下放出了修羅獸,而且顯然還和修羅獸相互勾結,必須嚴辦。」
「是嗎?可我怎麼覺得你們這是在說相聲,在憑空推測,你們找得到證據嗎?」
此時仲夜的師傅血青子長老站了出來了。
他可是有名的護短。
頓時,許多長老不說話了。
畢竟血青子的修為十分高。一般的執法長老都有些怕他。
作為執法長老,權力雖然很大,但是也得顧忌是不是得罪厲害之極的人。
血衣長老臉色如冰:「血青子師弟,這是不是憑空猜測,我們暫不理會,諸位,現在我們就去後殿看,是不是修羅獸掙脫了封印,自己跑了出來。哼,剛才那隻逃走的修羅獸的氣息,我可是收集在這裏啦!」
血衣長老隨即抓住了薛沖的手,高高舉起:「現在我宣佈,本次比武,薛沖獲勝!」
他以丹田之力吼出去,全部觀戰的弟子都聽到了。
歡呼聲。
四周響起了如雷的歡呼聲,這不僅僅是薛沖安排下的助威團隊,而是有不少其他的弟子一起歡呼。
能夠在通玄第一重的時候就可以擊敗通玄第三重的師兄仲夜,這本身就是一個奇蹟。
在奇蹟面前,歡呼乃是理所當然。
況且,薛沖的地位,真正得以確立,那是在地底試煉出來之後,受到掌教的讚賞。
聖沖日。
想想這一天的出現,代表了多麼崇高的榮譽。
令狐孤獨忽然越眾而出:「薛沖,你很不錯!」
「多謝,這位是?」
早有人叫了起來:「薛師兄,他是鼎鼎大名的令狐孤獨,懸浮宮的年輕天才高手。」
「幸會幸會。」薛沖本能的感覺到對手的敵意。
令狐孤獨的話並不謙虛:「薛沖,你現在不是我的對手,但是我預感到你它日可以成為我的對手,敢接下我的挑戰嗎?」
薛沖不答,只是冷冷的看着他的眼睛,好半晌,才冷笑:「令狐孤獨,好大的名聲,通玄第七層金丹境界的高手,肉身可以死而復活,可是我覺得你是個膽小鬼,可憐蟲。」
令狐孤獨的眼中閃爍出兇殘的光芒:「你死定啦!」
笑。
薛沖笑得很歡暢:「血衣長老師叔,你說這個人可笑不可笑,明知道我的潛力大,他就害怕,想提前和我決戰。那不是居心不良,以強凌弱嗎,試試想想,這樣的人,他配做名門大派 弟子嗎?」
「不配!滾!」血衣長老眼中精芒閃爍。
令狐孤獨只感覺到強烈的殺意和恐怖。
只有等到血衣長老的身形消失的時候,令狐孤獨才清醒過來。看來,我今天來的不是時候,我倒是差點忘了,這裏可是神獸宮的地盤,他們之中隨便的一個長老,自己都未必是他們的對手,何況是這個武功高不可測的血衣長老,我何必去撩撥他?
哼,薛沖,我的話雖然說得直接,但是這卻是實話。
像他這樣的高手,具備越過兩個等級殺死對手的能力,若不早除,必定成為他日之患。(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