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洪做猛然省悟之狀,頷首:「這倒是不可不防。可是柳小腰並非絕頂高手,只不過是一個善於迷惑男人的女子,怎麼能引起薛沖或者是蕭君的注意?」
田福說道:「不然。蕭君和薛沖都是心思縝密之輩,柳小腰在這樣的節骨眼上去到蕭君手中,自然更易引起疑心。」
元洪就有些緊張的道:「那夏雨田和鷹明子這次出擊,豈非有着兇險?」
天福沉吟:「照理說,元太后的羅盤迴旋鏡,非 常的厲害,它記錄下來的東西,該當沒有問題,蕭君既已帶領大軍離開軍營,那麼可以肯定的是,是進攻蕭玉鱗的良機,但是奇怪的,蕭君如此聰明的人,怎麼可能因為一件小小的事情就在深夜向薛沖興師問罪?」
「你是說這是薛沖和蕭君聯手導演的一齣戲,為的,就是引誘我們上當?」
「若是我猜得沒錯,這種可能性極大。主公若要確知蕭君是否和薛沖的騎兵是否合兵一處對付主公,其實並不難,您只需要請元太后替您打探一下消息,不就水落石出了?薛沖和蕭君再狡猾,可是如果他們不動用大量的騎兵,又怎麼能對我之騎兵形成致命的攻擊?」
「好啊!」元洪的臉上露出喜色,「若非先生提醒,我此時已經帶領騎兵到半路上去埋伏,企圖截擊蕭君回來的軍隊。」
元洪說完,當即向元壁君發出符信。
「不好。」元洪的符信尚未發完,元壁君的符信已到:「洪弟,你帶領出城截留蕭君的騎兵暫時不要輕舉妄動,發現了一件可疑之事。」
……
蕭君的騎兵到達,在無數燈籠火把之中,薛沖騎一匹白龍馬,身後姬燦王子、拓拔飛雲以及葉玄跟隨而出。
「不知陛下夤夜來訪,所為何事?」薛沖做出一副憤怒的樣子。他心中當然比誰都清楚蕭君的來意。
蕭君狂吼:「枉你還自稱是一國之君,想不到是一個言而無信的小人。我問你。你既然已經和我結盟,為什麼卻又偷偷的害了冰龍大將。」
誰都可以看得出來,只要薛沖的對答稍一不慎,他就會動手。
薛沖的眼神清澈。冷笑的看着蕭君:「陛下,你是說冰龍被我殺了?」
「哼!他現在沒死,可是和死沒有什麼分別,因為他已經變成一個白痴。」
「你的意思是說,我薛沖把他害成了一個白痴?」薛沖作出無限驚訝之狀。
「整個洪元大陸。除了你,還有誰會你這門心靈力害人的功夫?」
「冤枉!真的是天大的冤枉!請問,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
「你還裝!這就是一個時辰之前的事情。我 今天來到這裏,就是想當面問問你,我們的盟約,到底還算不算,若是你的回答稍有不對,我先殺了你!」蕭君咬牙切齒。
薛沖擺手:「這是一個天大的陷阱!我身後所有的將領都可以作證,這幾個時辰之中,我和他們一直在營中商議軍國大事。你們說是不是?」
「是,陛下!」薛沖身後的將領高聲喝了起來。
就在這一剎那之間,薛沖的心靈力射出,將一縷神念傳入他們的耳中。
這就是他們在回答的時候異口同聲的道理。
「哼!薛沖,想不到你堂堂一國之君,犯了事居然不敢承認,真的是孬種,好啦,既然你執迷不悟,那麼我只好殺了你!」
蕭君的身子。猶如紙鳶一般的一閃,騰身到半空,遙遙的向薛沖發出致命一掌。
「殺!」金日月等將領吶喊着沖向了薛沖的營地。
激烈的戰鬥開始。
還在金日月等人沒有真正反應過來的時候,無數的羽箭射出。根本不給他們近身的機會。
金日月、冰利等人被暴雨一般的羽箭激射,只得帶領本部兵馬退後一射之地。
薛沖的柴刀一次一次的擊開蕭君那淡金色的手掌,可是薛沖忽然感覺到呼吸都是為難。
剎那之間,薛沖感覺到自己的身體有一種被凝固住了的感覺,丹田之中的血脂釋放,爆發出強大的能量。就此掙脫蕭君佈置下的氣牆。
對,就是氣牆。看似虛無,但是在蕭君絕世內力的催動下,卻發出恐怖的作用。
對於蕭君這樣的人而言,氣體等於是他功力的載體,他可以操縱氣流來對付自己的敵人。
天龍生死劫,乃是當世掌法之中陽剛第一,他最怕遇到的對手就是身法靈巧之輩,不和他硬碰硬的交手。所以蕭君花了大力氣,練出氣牆秘術,逼迫對手和他全力對抗。
「咦?他居然可以掙脫我的?氣牆?」蕭君十分吃驚。
他當然想不到薛沖居然可以掙脫自己的束縛,心中強烈的震驚。
這是他和薛沖第一次交手,而且是真正的交手。
在這之前,他通過各種渠道了解薛沖的武功。知道這小子武功很雜,但是畢竟境界低微,只是肉身第九重通靈的層次,並不足畏。再怎麼說,功力這種東西,是要靠無數年時間的積累才能強大的。薛沖就算是再厲害,但是畢竟年紀幼小。
所以蕭君這一上手就運用了自己強悍的內力,想逼迫薛沖和自己交手,最好能逼迫他用偷竊自己的天龍生死劫和自己交手。
若是在很的那樣,他有把握可以制薛沖於死地。
天龍生死劫是他浸-淫一生修煉的武功,每一招都有無窮的變化,豈是薛沖能在短短的時間裏能完全參透的?
可是他想不到,自己的目的並未能實現,薛沖居然可以突破他的氣牆。
「蕭君陛下,好俊的武功!」薛沖說道,身子冉冉的降落,就要進入自己的軍營。
蕭君的臉色鐵青:「你很厲害,不過,只要你不做縮頭烏龜,我可以立即殺了你!」
薛沖的眼中顯現出怒色:「哼!蕭君陛下,既然你硬要栽贓陷害於我,認定是我害了冰龍。就別怪我不客氣啦!」
薛沖的身子坐上白龍馬的時候,手中的柴刀一立,高聲喝了起來:「我的將士們,你們都準備好了嗎?」
「準備好啦!」
無數將士的聲音吼出。猶如爆炸的驚雷。
顯然,就在用箭射住蕭君騎兵的這短暫的時間裏,他們已經整裝待發。
「給我殺!」
薛沖的柴刀一橫,左首姬燦,右手拓拔飛雲。身後無數的大軍,打開寨扎,吶喊着衝殺出來。
蕭君正想召集大軍抵抗,可是當先的十名肉身第八重的將領,卻被薛沖連殺四人,其餘的六名將領似乎忽然失去了全身力氣,正要被薛沖的柴刀收割了性命。
但是六隻羽箭帶着刺骨的嘯聲,直取薛沖的背心要害。
薛沖不得不身子一矮,手中柴刀揮舞,將來箭一一的撥落。
薛沖猛然感覺到手臂酸麻無比。蕭君的霸天長弓之上,顯然附帶了巨大力量。
可是,薛沖手上醜陋的柴刀忽然消失不見,他的手上忽然出現了一張彩虹一樣的弓。
齊雲神弓閃動之間,一隻只奪目的長箭射出,不少名蕭君的將領都立即死於非命。
……
天空之中的元壁君看到這裏,再無懷疑,興奮的沖了出去。
元洪正在緊張無比的時候,元壁君猛然自虛空之中顯現,出現在田福等人的面前。
「大姐。我們該怎麼辦?」元洪顯然有點急不可待。
他當然知道,打仗的時候,情報的重要性,往往可以決定勝敗。
「你猜。薛沖和蕭君在幹什麼?」
「難道,他們真的打起來了?元洪和田福都是充滿驚訝。」
元壁君點頭:「正是!我一直跟蹤蕭君的部隊,蕭君顯然對薛沖肆意破壞聯盟十分的惱火,所以一到薛沖軍營的時候,就是疾言厲色的責備薛沖,可是薛沖卻死不承認自己害了冰龍。兩人很快火併起來。薛沖手下兵多將廣,我看着薛衝殺了蕭君手下不少將領,其中幾人我倒是認識,都是以前我大匈帝國之中武功高強之人。」
元洪大驚:「這薛沖在蕭君的手下,還能夠隨便殺死蕭君的將領?」
「那倒不是,是薛沖的心靈力十分奇特,一上手就給他殺了四名驍將,然後再互相以弓箭射擊,互有死傷。可是不用說,蕭君肯定不是薛沖近百萬大軍的對手。我這才回來。」
元洪微笑:「大姐,我知道了,你現在之所以有時間在這裏與我漫漫解釋,就是因為知道蕭君必敗?」
「當然。而且我還可以斷定,蕭君敗了之後,肯定會從項水河撤退,我們就帶領騎兵在那裏結果了他!」元壁君的眼裏閃爍着快樂的光。
對於她來說,能夠將蕭君這樣的叛逆剿滅,乃是最重大的事情。
元壁君最恨的人,當然是蕭君,薛沖只能排在第二位。
「是!大姐,我這就帶領大軍出城做啊伏擊的準備?」
元壁君點頭:「不是你一個人,而是我們兩個人。今天,我一定要讓蕭君遭受生涯之中最慘痛的失利!到時候,蕭君完敗,再也無力和我爭奪天下。我想,若是我估計得不錯的話,夏雨田和鷹明子已經和蕭玉鱗對上了。到時候,蕭君就真的完了。」
「大姐,薛沖怎麼辦?」
「當然是暫時放過他!今夜我們的目標是消滅蕭君。蕭君一滅,薛沖孤掌難鳴,我們自然可以儘快的重新奪取龍淵國土,到時候,我以兩大帝國的兵力,難道還不能稱霸天下?」元壁君說話的時候,有一種勝券在握的自豪。
「大姐說的是,我們這就帶領大軍前去,我真的有點等不及啦!」
元壁君笑了起來:「看把你急的,我剛才是用金梅瓶回到項城,蕭君的敗兵,最少要半個時辰之後才會途徑項水河,我們有的是時間。」
……
「報告太子,元壁君的大隊人馬正在向我軍營地攻擊而來!」蕭玉鱗收到了探子的回報。
「媽的,元壁君難道是鬼,他知道我們現在是最空虛的時候?」
當下他也顧不得其他的,立即就要向蕭君發出一道符信,可是就在這個時候。一道白光閃過,柳小腰的身形猛然的出現在他的身後。
「躺下,躺下吧!」柳小腰的臉上,露出一絲憐憫的笑容。
果然。蕭玉鱗就這樣昏迷了過去,但是片刻之後,他醒了過來。
又一個斥候進來報告軍情,蕭玉鱗嘶啞了嗓子說道:「滾出去,我已經知道了。」
他甚至問都沒有問斥候想要報告什麼。就直接將報信的人趕了出去。
如是者五次之多。
而且,在不長的時間裏,「蕭玉鱗」已經頒佈了十餘條命令,將蕭君營中的將領進行了很大的撤換。
他是這裏的最高統帥,他要做什麼事情,沒有人能阻止他。
蛙輪被任命為統領中軍的大將,等待着元壁君大軍的來臨。
夏雨田無疑是一個急先鋒,他的兒子夏無傷比他更急,到達蕭君寨子的時候,只做了不到一盞茶的休息。立即要發起攻擊。
但是夏雨田制止了他:「你看,這是怎麼回事,蕭君的軍營怎麼漆黑一片,沒有一點燈火?」
的確,蕭君的軍營就像是座墳墓,就這樣死寂的躺在群山之間。
「父親,這不用擔心。既然我們已經探明蕭君的騎兵不在,不要管那麼多,直接殺進去,滅了他們就是了。沒有燈火無所謂。我們有的是燈火!」
夏雨田醜陋的臉上發了光:「不錯!殺!給我狠狠的殺!」
他揮舞霸刀,發出了進攻的號令,開始衝鋒。
距離蕭君的軍營只有千步、百步、十步,但是奇怪的是。敵人似乎完全沒有防備。
三步!
在距離沖在最前面的夏雨田僅僅三步距離的時候,一蓬羽箭猛然的向他射出,事先沒有任何的徵兆。
夏雨田冷笑:「這點暗算,真的是可笑!」
他的霸刀揮舞,將來箭全部的斬斷,奮勇而入。
無數的火光之中。蕭君的部隊開始突擊。
慘烈的廝殺開始。
沒有人能形容夏雨田殺人的恐怖。
在他的帶領下,他手下的這支部隊根本沒有遇到多大抵抗,已經來到了中軍。
交戰還沒有到半個時辰,蕭君的步兵已經完全抵擋不住,潰不成軍,只有蛙輪帶領部隊苦苦抵抗。
作為太子的蕭玉鱗,作為主將的他,不知道為什麼在這樣要命的關頭卻不見了。
這自然是要命的事情。
幸虧蕭君的步兵久經訓練,對於夜戰有不少的心得,而且有營寨作為堡壘,在一個個將領的喝令下,展開陣法,抵擋突進來的敵人,這才沒有立即的潰敗。
蕭君的一部分軍隊潰敗,但是有三十萬的步兵卻是在危險的時候顯現出了戰鬥力。
若是薛沖在這裏,一定會稱讚蕭君的能耐。此人果然是一個不可多得的將才,居然能使自己的步兵達到這樣的高度。
……
薛沖帶領大軍追擊蕭君,自項城北門一路向西,逶迤追趕,並不放鬆。
蕭君自然敗了!
儘管他手下之中有金日月、冰利這樣的絕世高手,可是薛沖的三十萬騎兵根本不是他們等抵擋的。因為他們有步兵的支援。
這一戰,薛沖手下的五十萬步兵發揮了極大的作用,一舉將遠來的蕭君擊敗。
蕭君本是來質問薛沖的,想不到居然真正的動手。
他早已經對薛沖忍不住,想要對他突然下手,結果了他,可是蕭君顯然失算了。他打的如意算盤是,一旦薛沖同意精誠合作,那麼就要薛沖明日一早打頭陣,攻打項城;一旦薛沖不同意,或者認罪不真誠,那就索性殺了他,將薛沖 之兵招降為自己所有,到時候再對抗元壁君。他清楚,即使幫助薛衝殺了元壁君,自己還是會留下心腹大患,等於是助長了薛沖的勢力,自己未必能夠得到好處。畢竟大神州帝國距離此次有萬里之遙,即使佔有了不少城市,也難以保守得住。
一旦薛沖不向自己低頭,就算殺不了薛沖,他也可以帶領大軍回歸神州帝國。
蕭君知道。元壁君雖然和自己仇深似海,但是薛沖的國土和元壁君接壤,他就不信,元壁君會撇下下薛沖不管而不遠萬里向自己尋仇。
這就是蕭君這段時間之中並不想和薛沖保持堅固聯盟的原因。他希望薛沖能在領土上向自己讓步。一旦擊敗了元壁君,和薛沖平分龍淵帝國的土地。
可是薛沖拒絕了他的要求。
只答應給他的百萬大軍提供一半的糧草補給。
這使他憤憤不平。
權衡之後,蕭君這才沉不住氣,半夜之中帶領騎兵質問薛沖。
他本以為薛沖會卑躬屈膝的答應自己的要求。
他此去的目的,是要訂立城下之盟。
可是薛沖居然真的翻臉。
蕭君的大軍奔逃得很快。漸漸的靠近項水河邊。
只要渡過項水河,薛沖追擊起來就十分的麻煩,而且他也不怕,回到自己的營地之中,何愁薛沖的追擊?
「納命來吧!」蕭君的騎兵渡河一半的時候,元洪下達了射擊的 命令,無數的羽箭飛出,向正在撤退的蕭君騎兵射了過去。
元壁君十分的滿意:「兵半渡而擊之,蕭君的騎兵,算是完了。」
她說完這話。元洪已經帶領六十萬步兵沖了出去,吶喊聲之中,猶如黑夜之中的夜叉。
元壁君帶領大軍早已經等候多時,這個時候怎麼會和蕭君客氣,元洪直接對上了蕭君,纏着他不能脫身。
蕭君想不到會遭受元壁君的埋伏。
他的騎兵雖然厲害,但是奔波了大半夜,敗於薛沖之手,銳氣已失,再加上被元洪兵到半渡而擊。更是損失慘重。一個個的都向對岸衝去,脫離危險。
十萬騎兵逃脫到項水河對岸,二十萬騎兵則被元壁君的大軍層層的包圍起來,殺得慘烈之極。
元洪好不容易有了這樣一個報仇的機會。出手分外的狠。
慘烈!
項水河之中的血水漂流了數十里,黑夜之中,全是深紅的顏色。
……
「殺!」
不知道何時,一彪大軍衝擊而來,為首的人手持一柄醜陋的柴刀,自元壁君大軍的後心攻了上去!
蕭君呆住!
此時他手下的騎兵。已經剩下不足三萬人,加上逃到項水河對面的騎兵,不過十三萬之眾,這一戰,他前後已經損失了一十七萬騎兵,等於將整個大神州帝國的國本都輸掉了一半。
他知道,元壁君絕不會放過自己,還會渡河之後繼續追擊。
騎兵最害怕的就是遇到河流的阻隔,蕭君此時痛悔不及。
但是他再也想不到的是,薛沖居然會幫他。
就算薛沖是在為自己攻擊元壁君和元洪,也等於是幫了自己。
薛沖攻擊而出的時候,三十萬騎兵當先,身後五十萬的步兵,一起衝擊,聲勢何等浩大,威力無窮。
在極短的時間裏,元洪的士兵遭受重創。
元洪之兵,先前圍攻蕭君,雖然殺了蕭君近二十萬人,但是自己的損失,也達到了二十萬以上。畢竟這是蕭君的精兵,雖處在絕對的劣勢,但是死之前拉一個墊背的本事,他們都是有的。
此時的元壁君,已經不足四十萬人馬,可是薛沖卻是傾國之兵,八十萬。
薛沖的攻擊,可以說是摧枯拉朽。
蕭君狂喜之餘,招呼對面的十萬騎兵,火速渡河,和薛沖一起夾攻元家軍。
慘烈!
悽慘!
元壁君很絕望,元洪也是,兩人拼盡全身之力,殺條血路,帶領不足十萬人的殘部向項城方向而去。
薛沖收住軍馬,粗略的計算,元壁君手下投降者十萬以上,其餘的二十多萬人,在自己的大軍和蕭君騎兵的夾攻之下,被全部的殺死!
這一天,是洪元大陸數千年戰爭史上最慘烈的一次大戰。
元壁君手下五十萬步兵被全部殺死!
蕭君手下二十萬騎兵被全部殺死!
薛沖遭受的損失最少,但是也損失了十萬兵馬。
整個這一次戰役,陣亡人數居然達到恐怖的八十萬!
「薛沖!我到底是該感謝你還是該恨你?」蕭君的眼睛血紅,此時的他,將一道符信展開在薛沖的眼前:「蕭玉鱗不知所蹤,留守在營地之中的五十萬步兵,全軍覆沒,只有蛙輪帶領少量步兵逃走。可是夏雨田和鷹明子也付出了慘痛的代價,損失兵力三十萬人。」(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