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年之癢之前夫請滾開 062:方太太成了私人貼身保鏢?

    「秦傾,你又在打神鬼主意?我告訴你,你可別想把小爺我推給別的女人!」梁齊一看秦傾臉上的笑容,就有種不好的預感,立刻說道。

    「梁少主真是個心思通透的人,你這個想法,甚合我意!」秦傾一看梁齊那副像是要被逼奸的良家婦男樣,忍不住壞心的樂了。

    其實,她原本也只是想要讓梁齊派人保護照看一下竇曉曉的妹妹而已,誰知道這位一聽自己提起竇曉曉的妹妹,反應這麼激烈,真的讓人不得不多想!

    「你少給我出餿主意,我告訴你,竇瑩瑩那個女人,誰愛管誰管,反正我不會管!」梁齊一聽秦傾真是打算將他跟竇瑩瑩送做堆,氣的忍不住吼:「老子對女人沒興趣!」

    剛送客回來的黃忠,聽了梁齊的話,禁不住菊。花一緊,弱弱的提醒了梁齊一句:「少主,秦爺也是女人。」

    「她算什么女人?天底下有這樣的女人嗎?」黃忠不提醒,梁齊還沒發覺,他剛才只是氣急了,想要說對竇瑩瑩那女人沒興趣而已,誰知道少說了個字,意思就大變了,但是一想到秦傾竟然跟方東城兩個搞在了一起,梁齊就氣不打一處來!

    他追了這女人這麼多年,全b市的人都知道自己喜歡秦傾,可這女人倒好,不聲不響的就嫁給了方東城,這簡直就是在狠狠的打他的臉!

    那個男人能給她什麼?就這麼偷着摸着結了婚,甚至連個婚禮都沒給她!他真不知道秦傾心裏在想些什麼?他梁齊現在是比不上方東城財大勢大,但是他梁齊能給她的,方東城能給嗎?連起碼的尊重都給不了她!

    他原本以為秦傾是個異類,不會像那些平常女人俗不可耐,誰知道,天下女人一般黑!

    黃忠被梁齊嗆了一句,嚇得退到一邊不敢說話,生怕被炮灰了。

    「我本來也沒讓你把我當女人看!」秦傾聳了聳肩,然後拿起自己的包包說:「那對狐狸精,你可下手悠着點,先別把人給玩死了,我準備近期在秦家大宅舉辦一個宴會,會邀請故人舊地重遊什麼的。」

    「秦家大宅?你在秦家大宅舉辦宴會?秦傾,你難道就是為了秦家大宅才跟姓方的攪在一起?」梁齊猜測道。

    「你就別浪費你那點貧瘠的腦細胞了!」秦傾不客氣的拿包包拍了一下樑齊的腦袋,轉身離開,走到門口又提醒了一句:「嘴巴嚴實點,我跟方東城的事,別到處亂說。」

    「哼!」門一關上,梁齊就氣的忍不住將腳邊的茶几踹翻了,然後一屁。股坐在沙發上面色陰沉。

    她就是不提醒他,他也不會將她跟方東城的醜事到處亂說,不然他梁齊的臉往哪擱?

    黃忠已經有很多年沒見到少主這副模樣了,站在邊上,大氣不敢喘,腦門不斷往外冒冷汗。

    少主對秦爺的感情,別人不知道,他這些年可是一直看在眼裏的,像他們這種在道上混的,天天出入這種*,誰能跟他們家少主似的,這麼多年來一直潔身自好?他知道,少主心裏一直看不起老爺子貪戀美色,被女人迷得暈頭轉向的,他對秦爺的認真程度重視程度,已經遠遠的超乎一般人的想像,誰知道,秦爺竟然……唉!他們少主這麼好的男人,秦爺怎麼就看不到呢?

    「那個竇瑩瑩,派人跟着,警告她這些天老實點在家裏呆着,不要出來亂逛!」梁齊沉默了半晌,突然開口說,「還有,家裏的那兩個賤人,先留着,緩兩天再動。」

    「少主,這秦爺都是別人的女人了,你還犯得着……」黃忠不滿的說。

    「別人的女人又怎樣?她秦傾別以為這樣,我就會放手!哼!不就是方東城嗎?難道小爺我還怕了他不成!早晚有一天,老子要將姓方的踩在腳下!」梁齊臉色猙獰的說。

    敢搶他的心頭好,這事不會就這麼算了!

    「是。」黃忠趕緊領命,心裏卻又忍不住為他們家少主叫屈,秦爺都琵琶別抱了,少主怎麼還……說什麼將方東城踩在腳底下的氣話,那位,更不是個省油的燈!

    真不知道秦爺咋想的,他們家少主這樣重情重義潔身自好的男人,打着燈籠也沒處找去!依他看,就是少主太縱容着這個秦爺了,什麼都依着她,他們少主多傲嬌的一個人啊,在兄弟們面前向來說一不二的,可是到秦爺這就反過來了,偏偏對她的話俯首帖耳的,他們老爺子在少主這兒都沒這麼大面兒,可這秦爺卻硬是拿少主的真心不當回事兒!

    女人真是不能慣!

    少主也真是優柔寡斷,看中了直接弄上床不就完事了?這女人還不就是那麼回事?實在不行,就先把肚子弄大了,等有了孩子,性子自然就磨下來了,幹嘛整這麼麻煩!

    秦傾出了帝殿,開車準備回家,結果才發動車子,就接到左思遠的電話,她猶豫了一下,接了起來。

    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左思遠她早晚要面對的。

    「秦傾?」

    聽這聲音,秦傾一愣,她沒想到,打電話過來的是左思遠的媽媽。

    「左伯母?」秦傾喊了一聲,心裏不免狐疑。

    自從左母那天跟她攤牌,說要她跟左思遠兩個保持距離後,秦傾面對左母的時候,就覺得有些不自然,倒不是不能理解左母為人父母的心思,就是覺得彆扭。

    她媽媽去世的早,她當年一直將左母當成半個媽媽來尊敬愛戴的。

    「秦傾,你現在有沒有時間?」左母小聲抽泣着問。

    「左伯母,發生了什麼事?」秦傾一聽左母的聲音不對,立刻緊張的問。

    「秦傾,你來醫院看看思遠吧,這孩子這幾天也不知道是怎麼了,天天喝的爛醉,我跟你左伯伯怎麼勸都沒有用,今天早上我去他房間的時候,發現他已經昏迷了,送到醫院檢查是胃穿孔,到現在還沒醒來,一直說胡話喊着你的名字……嗚嗚……」左母忍不住失聲痛哭。

    「左伯母,你告訴我是那家醫院,我現在就過來!」秦傾沒想到左思遠幾天沒出現,是在這麼作踐自己的身體,心裏一時間亂作一團,聽左母報了具體位置之後,就開車直接去了醫院。

    「秦傾!」左母見秦傾進來,眼睛亮了一下,隨即又暗沉下來,帶了不滿。

    「左伯母,左伯伯。」秦傾禮貌的喊人,走到病床前,就聞到一股濃重的酒氣,她心裏暗嘆一聲。

    幾天不見,左思遠完全變了一個人,原本陽光帥氣的男人,現在鬍子拉碴,眼窩深陷,整張臉都透着一幅頹敗之氣,消瘦憔悴了很多,從他眼下的那兩圈青黑不難看出,這傢伙最近怕是沒睡過個好覺。

    「他怎麼樣了?」秦傾愧疚的問。

    「還能怎麼樣?要不是我發現的早,還不知道有什麼嚴重的後果呢!」左母又忍不住哭起來。

    「你行了!哭哭啼啼的像什麼樣子!」左父皺眉呵斥着左母。

    「你說像什麼樣子?我這是在心疼我的兒子!有你這麼當爹的嗎?兒子都弄成這樣了,你還在這裏說風涼話!你說我們家這是造的什麼孽啊這是,老子這樣,兒子也這樣,眼裏只有別人!」左母說着,哭的更大聲。

    「你夠了!還讓不讓兒子好好休息了!」左父怒瞪了左母一眼,說道。

    「你才夠了!我只不過是替兒子抱屈而已,你就偏心吧你,我看在你眼裏,思遠這個親兒子還沒有別人重要!」左母尖酸的嚷嚷,已有所指的看了秦傾一眼,顯然這個別人,就是指的秦傾。

    秦傾被左母尖銳的聲音刺得耳膜突突的疼,但是卻站在左思遠床前,什麼都沒說。

    「你給我出來!」左父歉意的看了秦傾一眼,然後生氣的硬拽着左母出了病房。

    病房裏終於安靜下來,秦傾坐在左思遠的床前,看着床上掛點滴的男人,心中湧上愧疚。

    左思遠在她心中的地位跟梁齊是不一樣的,他們從小一起長大,就像是一家人一樣,她習慣了左思遠的陪伴,在她心裏,她將左思遠當兄弟,當哥們兒,從來沒想到過左思遠對她生出男女之情來,要是她當年能早點發現左思遠的心思,早點斷了他的念頭,是不是現在,就不會發展成這樣?

    唉!她都不知道自己怎麼會有這麼旺的桃花運!當年她就跟個假小子似的,一點女人味都沒有,整天跟一幫子男孩子稱兄道弟,打架鬥毆,美其名曰什麼熱血江湖的,怎麼就犯了桃花呢?一個梁齊就夠她煩的了,又加上一個左思遠。

    真不知道該說這兩個人是有眼光呢還是沒眼光了。

    「秦傾?」一個虛弱的帶着幾分驚喜的聲音打斷了秦傾的腹誹。

    秦傾抬頭,正對上左思遠的雙眼,在看到他眼中的紅血絲的時候,心裏一嘆,問:「醒了?感覺怎麼樣?要不要喝點水吃點東西什麼的?」

    「我媽給你打的電話?」左思遠見秦傾眼神躲閃,笑了一下說:「我沒事,你別聽我媽大驚小怪,我這些天就是工作上的應酬多,喝的有點過量。」

    他說話的時候細細的打量着秦傾,生怕這是自己的幻覺,在看到秦傾穿着的高領小洋裝的時候,想起方東城在酒店的時候刻意讓他看到秦傾脖子上的吻痕還有在秦家大宅的時候聽到秦傾房間裏傳出來的那些曖昧的聲音,眼神暗了暗。

    「思遠,你別說了,是我不好,對不起。」秦傾聽左思遠還在找藉口隱瞞,心裏越發不是滋味。

    想起那天左思遠在秦家大宅受的刺激,秦傾就覺得愧疚。

    「你沒有做錯什麼,更沒有什麼對不起我的,沒必要道歉,我喜歡你,只能說明你太好了,值得我喜歡,而你不喜歡我,說明我還不夠好,不值得你喜歡罷了。」左思遠神色黯然的開口。

    「思遠,不是這樣的,你很好,是我不好,不值得你對我好。」秦傾聽了左思遠的話,有些無法自容,她好嗎?七年前頑劣成性,飛揚跋扈,闖了不知道多少禍,而且就算是方東城那隻黑心的狐狸算計她,她小小年紀也不該做出那種羞恥的事情來,她真的不值得左思遠對她這麼好。

    「秦傾,別這樣妄自菲薄。」左思遠不贊同看着秦傾說,「就算是你不選擇我,也不要這樣說你自己,這不是在安慰我。」

    「思遠,我……」秦傾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這些年,你一個人,一定吃了不少苦吧?孩子很可愛,很……像你。」左思遠艱難的說。想到那個孩子的那張臉,他的心情就十分的複雜,那麼像秦傾的一張臉,即便是知道他是秦傾跟別的男人生的孩子,他也無法生厭。

    可是,卻心痛!

    這麼可愛的孩子,不是他的!

    「思遠,我不是有意要隱瞞的,跟方東城的那件事,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跟你說。」秦傾一想起當年的事,就覺得難以啟齒。

    「我明白。」左思遠說完,深吸一口氣,看着秦傾苦笑着說:「原本,我還可以騙自己,你會跟方東城離婚,我還有希望,可是你竟然連孩子都給他生了,我就知道,我一點希望也沒有了。」

    「思遠,對不起。」秦傾耷拉下腦袋說。

    「秦傾,我說過,永遠不需要跟我說對不起。」左思遠看着秦傾,笑了笑,只是這笑容太過勉強苦澀,看的秦傾越發心裏不是滋味兒,又不知道說什麼來安慰左思遠,覺得此時此刻說什麼都顯得多餘虛偽,只好保持沉默。

    「他對你好嗎?」左思遠也心如刀絞,但是更受不了兩人之間相對無言的沉默氣氛,問道。

    「他?」秦傾想了一下,不知道該怎麼說,「還好吧。」秦傾頓了頓,說:「我原本是打算回來跟他離婚,順便追查一下當年追殺我的人報仇的,可是自從拍賣會後,發生了一些事,完全超出了我的預料,小寶也暴露了,我現在也很亂,對於他,我還沒想好該怎麼辦。」

    「追殺?!」左思遠心裏一驚,激動起來,「你說你當年被人追殺?到底是怎麼回事?」

    「當年,我一下飛機,在機場就被人追殺,不過我福大命大,被人救了。」秦傾輕描淡寫的說。

    「為什麼你都沒告訴過我?秦傾,你這些年到底都是怎麼過來了?我原本以為,你一個人身無分文的被放逐海外,無依無靠就已經夠糟糕的了,沒想到還被追殺,而且你還懷孕……方東城呢?他既然當年娶了你,就是這麼對你的嗎?任由別人欺負你,對你不聞不問?」左思遠激動的一下坐了起來,氣血上涌,忍不住咳嗽了起來。

    「思遠,你別激動,趕緊躺好。」秦傾被左思遠嚇了一跳,連忙給他又是拍背又是順氣的,扶他躺下。

    「秦傾,你跟我說他是不是對你不好?」左思遠抓住秦傾的手,問道。

    「他當時有派人去機場接我,但是我當時身上連個手機都沒有,又被人追殺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跑到什麼地方了,所以他沒有接到人,失去了聯絡。」

    「那追殺你的人,你查出來了沒有?」左思遠緊張的看着秦傾說:「既然知道有人要追殺你,那麼你還回來,還拋頭露面到處亂跑,你知不知道這樣很危險!方東城就是這麼保護你的?太不負責任了!」

    「思遠,你太緊張了,你難道忘記我的本事了?我已經不是七年前的秦傾了。」秦傾安撫的拍了拍左思遠的手說:「而且你也該知道我,有仇不報不是我秦傾的風格!」

    左思遠忽然想起秦傾在帝殿,以一敵八,十分鐘不到放到了八個身強力壯的保鏢,然後幾拳打落了孫楊滿口牙的事來,但是仍舊有些不放心,「就算是你現在身手了得,但是你在明,他們在暗,他們要對你下黑手,你防不勝防!我媽也真是的,我不就是喝多了幾杯,多大點事就把你找來,真是的!」

    「你不要擔心,我真的沒事。」秦傾聽了左思遠的話,真是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左伯母也是擔心你,你千萬不要再這麼糟蹋自己的身體了,不然我以後真的沒臉見你了。」

    「不會了。」左思遠黯然的說。就算是以後再借酒消愁,也不會弄到這步田地了,他不能因為自己的事,讓那些人有機可乘,對秦傾下黑手。

    秦傾沉默,發現手還被左思遠握着,尷尬的想要抽出來。

    左思遠不想放開,條件反射的拉着秦傾的手用力的往前一拽,秦傾沒防備,一下子被拽到,趴在左思遠的身上,唇差點碰到一起,兩個人都是一愣。

    秦傾回過神來,尷尬的要命,剛想起來,就聽病房的門被推開了,她想從左思遠身上爬起來,可是左思遠卻仍舊拉着她的手,不肯放開。

    「看來我來的不是時候!」方東城冷冷的看着床上姿勢曖昧的兩個人說。

    秦傾頭皮一乍,還以為自己幻聽了,猛地回頭看向門口,就看到方東城一臉怒氣的站在門口,她心虛的問:「方東城,怎麼是你?你怎麼來了?」

    她還以為是左伯伯或是左伯母呢。

    「方太太,你當然不希望是我!」方東城走上前,一把將秦傾從床上拽起來,可是左思遠卻仍舊用力拉着秦傾的手,不但不鬆開,還暗暗用力。

    「左總,你這樣明目張胆的當着我的面勾搭我的方太太,不好吧?」明明是疑問的語氣,但是從方東城這張嘴裏說出來像是淬了冰渣,而且他一邊說還一邊抓住左思遠拉住秦傾的那隻手腕,用力捏緊,想要強迫左思遠鬆手。

    別說左思遠現在是個病號,體虛氣弱,就是他身體狀態好的時候,也遠遠不是方東城的對手,但是即便是感覺自己的手腕都快要被方東城捏碎了,左思遠仍舊不肯鬆手。

    「方東城,你做什麼?快放手!」秦傾是知道方東城的力氣的,她看着左思遠臉上滾落的冷汗,生氣的推了一把方東城說。

    「放手可以,但是必須要先廢了這隻手!」方東城說着手上又用力,秦傾甚至都能聽到左思遠的骨頭被捏的響。

    「方東城,你給我放開!你要是敢弄傷左思遠,我就廢了你!」秦傾怒了,她抽出手來,然後抓住方東城的手腕,暗暗用力,威脅道。

    「很好!那就看誰先廢了誰的。」方東城冷笑一聲,在看到左思遠臉上露出幾分得意來狹長的眼角危險的眯了眯,又加大了力度,如願的看到左思遠臉上扭曲的表情。

    「方東城,你這個瘋子!」秦傾先放了手,她原本只是想要威脅方東城,可是發現自己越是這樣,方東城越是用力,適得其反,逼得她不得不放開手,「你要是真的傷了左思遠,我立刻帶小寶離開,這輩子你都別想找到我們!」

    鬼門想要藏幾個人,還是靠譜的。

    「你……」方東城,沒想到秦傾竟然用她和小寶來威脅自己,氣的要命但是最終還是不甘心的鬆了手,看着左思遠說了一句:「沒有下次,不然,你哪裏碰了他我就廢了你哪裏!」


    「你要是欺負她,對她不好,我一樣會帶她走!」左思遠已經一身汗濕,氣息微弱但是表情倔強而又認真:「我會時刻關注着她,等待時機。」

    「思遠……」秦傾沒想到左思遠竟然能說出這樣的話來,有些無語,這明顯就是在激怒方東城。

    「你永遠沒有這個機會!」方東城摟住秦傾的腰,自負的說。

    左思遠對方東城的話嗤之以鼻。

    「我們走!」方東城摟着秦傾朝門口走去,態度強硬。

    「放開我,我自己會走!」秦傾一邊掙扎一邊轉身跟左思遠說:「思遠,你好好養身體,我找時間再來看你。」

    左思遠原本想說不用了,讓秦傾好好呆在家裏別出來亂跑的,但是一看到方東城噴火的眸子,早嘴邊的話就變成了——好!

    秦傾跟方東城離開,病房裏安靜的可怕,良久,左思遠吃力的抬起自己那隻被方東城差點捏斷骨頭的手蓋住眼睛,有溫熱的液體,從指縫間流了下來。

    即便是他再不甘心,他也不得不承認,這輩子,跟秦傾,真的錯過了。

    「兒子,你可醒了,嚇死媽媽了!」左母推門進來,發現思遠醒了,立刻激動的走了過來,將手裏拿着的保溫杯放到桌上,說道:「我給你熬了粥,養胃的,你喝點。」

    「媽,我不餓,你也太大驚小怪的了,我好好的,根本沒事。」左思遠對左母抱怨,悄悄將受傷的手放進被子裏。

    「都胃穿孔了還叫沒事!你真是打算把媽氣死!」左母一聽左思遠的話,又忍不住哭起來,這才發現病房裏就左思遠一個人,找不到秦傾的影子,忍不住哭的更大聲更傷心,一邊哭一邊數落:「我怎麼就養了你這麼個傻兒子!你簡直跟你爹一樣的缺心眼你!」

    「媽!你說什麼呢你!」左思遠頭疼的皺眉,身體剛要動,就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他是真的沒有力氣跟心情安慰自己老媽了。

    「兒子,你別動!別動!媽不哭了不哭了,媽餵你喝湯。」左母一見兒子面色痛苦,立刻抹了抹淚,手腳利落的給左思遠盛了湯,用勺子餵他喝湯,「這秦傾也真是的,就把你一個人扔在這裏了,走也不跟我打聲招呼,還是那麼沒規沒距的。」

    「媽,秦傾她最近很多事要忙,你別再像今天這樣,一點小事就給她打電話。」左思遠喝了一口粥,說道。

    「你就護着她吧你!」左母沒好氣的瞪了左思遠一眼,將對秦傾的不滿都藏進心裏。

    再說方東城帶着秦傾出了醫院,直接將人塞進車裏,把司機趕下車,讓他把秦傾的車開回去,自己坐上了駕駛位,一言不發的發動了車子。

    車廂里的氣氛很沉悶,秦傾側臉看了一眼一臉冰霜的方東城,然後又無趣的轉頭看着外面的風景。

    敵不動我不動,以不變應萬變。

    不得不說,秦傾這七年變化最大的就遇事比以前沉穩了,尤其是耐性今非昔比,這都是這些年她在執行大小任務中錘鍊出來的,她甚至可以為了獵殺目標在原始森林裏潛伏三天三夜一動不動,所以跟方東城兩個玩深沉,她還扛得住。

    「方太太,難道你就沒有什麼要跟我解釋的?」最終還是方東城先沉不住氣。

    「沒什麼好解釋的。」秦傾坦坦蕩蕩理直氣壯的說:「我跟左思遠清清白白,不需要跟任何人解釋。」

    「你……」方東城沒想到自從秦傾回國後,他們之間的相處模式就變了,七年前,都是他讓秦傾氣急敗壞,而現在,幾乎每次都是他被這個女人氣的失控忍不住要發飆!

    「說起來,倒是你,你怎麼知道我在醫院裏的?還找過去。」秦傾假裝沒看到方東城氣黑了的臉,問道。

    「竇曉曉死了。」方東城只說了一句,剩下的話讓秦傾自己自行想像,他怕自己說出來,忍不住又失控。

    明明說的是跟竇曉曉梁齊見面,結果呢,又跑去左思遠那裏去了,還跟左思遠……這女人就是生來挑戰他的承受極限的。

    「答非所問。」秦傾切了一聲,然後腦中靈光一閃:「你不會又做了什麼手腳吧?」秦傾說着,拿出自己的手機,拆開看了看,發現裏面沒有不該有的東西,放下心來。

    「方太太,謝謝你提醒,下次我會考慮直接將東西裝在你手機上!」方東城說着,伸手從秦傾衣領後面一扯,將一顆銀色的小豆子丟到秦傾腿上,「定位的!」

    「你還真……」秦傾翻了個白眼,拿着手裏的小豆子看了看問:「只是定位的?」

    這傢伙什麼時候將這個弄到她衣服上的?怪不得今天一定要她穿這件衣服出門呢!

    「不信拉倒!」方東城生氣的狠狠踩了下油門,說道。

    這個沒心沒肺的女人壓根就不會知道,在知道竇曉曉死了的那一刻,他有多緊張,尤其是追蹤定位到她身處醫院的時候,心都跳到嗓子眼了,結果他丟下開了一半的會議馬不停蹄的趕到醫院的時候,看到了什麼?他的方太太在跟別的男人卿卿我我,難捨難分!

    那一刻他真恨不得掐死這個女人算了!

    「信你行了吧?」秦傾嘟囔了一句,見方東城還在猛踩着油門加速,皺眉說:「你瘋了!開慢點,我現在對車禍有心理陰影!」

    看了那麼多遍竇曉曉車禍現場的視頻,就算是她見多了血淋淋的場景,但是不代表她心裏不膈應。

    方東城聽了秦傾的話,鬆開油門,慢慢的降下車速來,看了一眼身邊的秦傾臉色沒有什麼變化,冷着臉說:「以後出門讓司機開車。」

    「司機就免了,我對自己的車技還是很有信心的。」秦傾知道方東城擔心自己,臉色也好了很多,忽然發現他們走的不是回家的路,問道:「你這是要帶我去哪裏?」

    「回公司繼續開會!」方東城沉着臉說。

    「那你自己回去就好了,幹嘛拉上我?我要回家陪小寶。」秦傾皺眉。

    「你現在最該陪的人是我,方太太!」方東城聽秦傾不想跟自己一起,語氣又不好了,他現在最不喜歡聽秦傾的嘴裏說出除他以外的別的男人,儘管那個男人是他的兒子。

    「方東城,你不會是想要現在公開我們之間的關係吧你?」秦傾有些捉急了,「不行!我還沒想好呢,你可別逼我!我最討厭被人逼迫。」

    方東城側臉看了一眼秦傾,沒有說話。

    「喂!這是什麼意思?你倒是說話啊!」

    「你到底什麼時候能想好?方太太,你不會是一輩子都想做縮頭烏龜不敢面對事實吧你?」方東城激將道。

    「你才是縮頭烏龜呢你!」秦傾果然被激怒,就在方東城心裏暗自得意的時候,沒想到秦傾卻突然話鋒一轉,「方東城,你這隻狡猾的臭狐狸,七年前我就被你這招耍的團團轉,七年後你竟然還想着激將我!我偏不上當!門斗沒有!」

    「方太太,其實你還是蠢一點更可愛。」方東城奸計落空,有些無趣的摸了摸鼻子。

    「你丫的才蠢呢!你全家都蠢!」秦傾氣不過的回嘴。

    「這本身就是一句蠢話,方太太!我全家難道不包括你?沒見過這麼上趕着承認自己蠢的。」

    「臭狐狸!我不跟你說話了!全是詭辯!」秦傾撇開臉看向窗外,不搭理方東城了。

    方東城看着彆扭的秦傾,忍不住笑了,之前的不愉快都如雲散去。

    車子開進城宇地下停車場,秦傾卻堅持不肯下車,非要開車回去。方東城當然不讓,他知道秦傾在擔心什麼,打開副駕駛的車門,將彆扭的女人拖出來,說:「走吧,我不會公開。」

    「這可是你說的,你要是說話不算數,有你受的!」秦傾不放心的威脅道。

    「囉嗦!」方東城關上車門,拉着秦傾朝他的專屬電梯走去。

    「放開!我自己會走,你這樣,跟公開有什麼區別?」秦傾甩開方東城的手,說道。

    方東城這次倒是沒有再為難秦傾,跟秦傾保持距離,一前一後的進了電梯。

    電梯直達頂樓,那些還等在會議室里不明白什麼狀況的高管們見方東城領着一個女人回來,有點傻眼,有眼尖的立刻認出來秦傾正是拍賣會上跟方東城叫板的秦家大小姐,看秦傾的眼神微妙了起來。

    秦傾的突然出現,讓張曉也吃了一驚,他傻眼的看着跟在方東城身後的秦傾,不知道這究竟是什麼狀況,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方東城開會開一半走人,肯定跟秦傾脫離不了干係。

    這兩個人,什麼時候……醞釀出姦情來了?

    難道是他們boss被秦爺成功撲倒了?想到戒指事件的張曉在心底yy,看秦傾的眼神充滿八卦因子。

    秦傾硬着頭皮坐在方東城身邊靠後一步的位置,繃着一張臉,面無表情的接受各種目光的洗禮,心裏卻那個將她丟到眾人面前當猴子看的傢伙罵了無數遍。

    這臭狐狸,開會幹嘛還讓她跟着進來!

    「總裁,我們現在是在開高層會議,涉及公司商業機密,這位……」張曉下手邊的一個高管忍不住開口問。

    「秦傾,我的私人貼身保鏢。今後但凡我出現的地方,她都可以出現。」方東城話剛一說完,就察覺到秦傾不悅的視線。

    有意見?

    廢話!誰要做你的保鏢了?!方東城,你不要太過分!還私人貼身保鏢呢!

    除了保鏢還有一個身份,方太太!你可以任選一個!

    秦傾憋屈的瞪了方東城一眼。

    其實我更喜歡後面那個身份,方東城惋惜的挑挑眉毛。

    請我做保鏢,我的身價很高的!

    家裏的財政大權不是早就交給你了?方太太!

    過分!秦傾氣的翻了個白眼,然後轉頭看向一邊,不再搭理方東城。

    「可是總裁,這……」那人仍舊覺得不妥,只是話說了半句,就被方東城射過來的冰冷視線凍住,識相的乖乖閉上嘴。

    一邊將秦傾跟方東城之間眉來眼去打情罵俏看的清楚的張曉,清了清嗓子,說:「之前我們說到環海開發案的資金問題,現在繼續。」

    有了張曉這一句話,剩下的人也都意會過來不再將注意力分散在秦傾身上,繼續開會,只是在提及有關機密敏感的數據問題的時候,還是會有人略帶防備的目光看着秦傾,發現秦傾自始至終面色沉靜,沒有什麼多餘的表情變化之後,安心的同時又覺得自己多心了。

    這次會議時間因為之前方東城的中途離開而延長了不少時間,原本大家都以為要等會議結束才會吃午飯了,誰知道十二點的時候,方東城突然宣佈會議暫停,先吃飯,下午一點的時候,繼續會議。

    說完,也不等大家反應過來,站起來徑直離開了。方東城一走,秦傾也站起來跟上。

    等兩人都離開會議室,會議室里的高管們面面相覷了好一會,才回過神來發生了什麼。

    「張特助,你說這個秦傾跟我們總裁……」

    「總裁剛才不是說了嗎?私人貼身保鏢。」張曉收拾起自己的東西,看了一眼都眼巴巴看着他的高管們不得不提點了一句:「這位,大家也應該都多少有點耳聞,可不是個好惹的主,我可是親眼看見她一口氣放倒了八個身強體壯的漢子,三拳打掉了孫氏企業的小開滿口牙,既然現在有幸成為同事了,我勸大家,寧可得罪我們方總,也不要得罪這位祖宗。」

    「有這麼誇張嗎?」

    「能讓我們方總聘為私人保鏢的,應該不差。」

    「一個女人,也太彪悍了吧?」

    「拍賣會那天我聽說她連臥龍幫的梁老爺子都不放在眼裏,當場教訓了梁老爺子身邊的女人,梁老爺子竟然也沒翻臉。」

    「有這麼玄乎?」

    「我聽說是臥龍幫的少主追求她很多年……」

    「我怎麼覺得跟她成為同事,不是什麼慶幸的事呢?」

    張曉在一群議論聲中離開會議室,誰說八卦是女人的天性的,這男人八卦起來,也不遑多讓。

    方東城並沒有領着秦傾出去吃,也沒有讓酒店送餐過來,而是直接領着秦傾進了城宇的食堂。

    食堂分為員工食堂跟小食堂,小食堂就是集團高管們才可以進的地方,方東城領着秦傾直接進了小食堂的總裁包間,他們剛一落座,立刻就有人奉上菜單,笑眯眯的問:「兩位主子,想吃點什麼?」

    秦傾一聽這聲音,詫異的抬頭,發現對方有點面善,不解的看向方東城。

    「陳猛,以後他歸你管。」方東城一邊翻着菜單一邊說。

    「什麼?方東城,你丫的不要太過分!剛給我安排了一個保鏢的差事,現在又想讓我做跑堂?!」

    ------題外話------

    小城子:我得意的笑,我得意的笑!拿了我的給我送回來,吃了我的給我吐出來!翻身農奴把歌唱,呦呼嘿!

    秦女王:……保鏢守則第一條:遇到危險時,僱主要提供肉盾全方位保護保鏢的安全。

    小城子:啊?!反了吧?

    大嬸:這是新保鏢守則,只在本書限量發行!

    小城子:這劇組這樣,就沒人管管?

    大嬸:求拿鮮花鑽石票子砸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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