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年之癢之前夫請滾開 056:閃亮登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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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需要我幫忙嗎?」方東城見秦傾停下來,不知道在想什麼,問道。

    「你能幫什麼忙!別給我添亂就謝天謝地了!」秦傾瞪了方東城一眼。要不是這個傢伙,她現在腦子裏也不至於一團亂。

    方東城聳聳肩,然後轉身去了衛生間。

    秦傾看着方東城跟在自己的地盤上一樣隨便,心裏又是一陣憋氣。

    「你還忘了這個。」方東城從衛生間出來的時候,手上拎了一件白色的小可愛。

    「方東城!」秦傾快步跑過來將方東城手裏的內褲搶了過去,「你一個大男人怎麼能這麼不要臉,隨便動女人貼身衣物。」

    「我在幫你收拾東西。」某個傢伙一本正經的振振有詞:「既然是貼身衣物,就更應該收好了,不能落下。」

    「誰要你幫忙了!你閃一邊去!」秦傾羞惱的低吼。

    「福嬸說的。」方東城將擋箭牌推了出來。

    「你……你別以為抬出福嬸來我就會拿你沒辦法了!姑奶奶我現在要換衣服,你給我出去出去出去!」秦傾一邊說,一邊推着方東城去了門口,然後打開門,將方東城推了出去。

    「你這反映也太激烈了吧?我又沒做什麼。」方東城鬱悶的扶着門說。

    他好心好意,這小霸王怎麼說翻臉就翻臉?

    不就是一條內褲嘛?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難道是因為這條內褲是蕾絲邊的?

    「你簡直……猥瑣!」這還叫沒什麼?不要臉!

    「不就是幫你收……」怎麼就猥瑣了?

    「方東城!你給我閉嘴!」秦傾頭上青筋暴跳,怒吼。她現在不想聽這個傢伙發出任何聲音。

    「你們在做什麼?」左思遠一出電梯就聽到秦傾的咆哮聲,發現秦傾正跟方東城爭吵,連忙走上來解圍,「方總,你怎麼在這裏?」

    「我來幫我的方……」

    「他只是路過!思遠你來是有什麼事嗎?」秦傾打斷方東城的話,那隻拿着內褲的手悄悄藏在身手,將那塊布料揪成一團,攥緊,然後看着左思遠僵硬的扯了下嘴角,問道。

    被說路過的方大boss挑眉看着秦傾,路過?就只是路過?

    秦傾警告的瞪了方東城一眼,然後又看着一臉古怪的看着她與方東城的左思遠尷尬的笑了笑。

    「想約你一起吃晚飯,不知道你有沒有時間。」左思遠感覺這氣氛怪怪的,心裏有點不舒服,看方東城的眼神也不似之前那般友好,帶着防備。

    「她沒時間。」不等秦傾開口,方東城就先拒絕了左思遠。

    「你閉嘴!這沒你什麼事!」秦傾生氣的瞪了一眼方東城,然後看了下時間,才下午三點,「這個時候吃晚飯,有點早了吧?」

    「我買了兩張默劇的票,看完時間就差不多了。我記得你喜歡看這個。」左思遠揚了揚手裏的票,皺眉看了一眼方東城,這個男人臉上護食的表情讓他心底警鐘大作,對秦傾說話的語氣也變了。

    「看劇?吃飯?嗯?」方東城語氣輕緩,語調卻微微上揚,嘴角抿着一絲笑意看着秦傾。

    「……」秦傾敏感的嗅到一股不尋常的危險。

    「方總有所不知,傾傾和我一樣,最喜歡看默劇。」左思遠故意將那句傾傾和我一樣咬的重些,好像在說,傾傾喜歡我一樣。

    他不知道方東城為什麼會來出現在這裏,但是卻敏銳洞悉到了對方身上散發出來的屬於雄性特有的危險掠奪氣息。

    「想要去看默劇?嗯?方太太?」方東城上前一步,伸手自然的扣住秦傾的腰往懷裏一帶,然後冷眼看着左思遠。

    「方東城你——方太太?!」左思遠沒想到方東城會如此強勢霸道,連忙身手去拉秦傾,結果在聽到方東城的那聲方太太之後,動作僵住,不敢置信的看着秦傾問:「秦傾,他在說什麼?誰是方太太?」

    「這裏只有我們三個人,左總不會連這點基本的判斷都沒有吧?」方東城不給秦傾說話的機會,看着左思遠冷笑。

    很好!

    這可是左思遠自己送上門來的,正好省了他的麻煩。

    「這不可能!方東城你開什麼玩笑!這玩笑一點都不好笑!」左思遠暴走,看着秦傾,「秦傾你說,你告訴我這不是真的!你怎麼可能跟他……方太太!開什麼玩笑!」

    秦傾狠狠的瞪了方東城一眼,混蛋!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方東城對秦傾凌遲的目光視若無睹,身手扯了扯秦傾脖子上的白色絲巾,恰到好處的把昨天晚上在秦傾脖子上留下的罪證暴露出來,感覺到左思遠呼吸又急促了幾分,方東城輕笑一聲,溫柔而又無奈的語氣,「別瞪了,眼睛不累?反正這事左總早晚要知道。」

    「那也輪不到你來說!」秦傾磨牙。

    「好吧,我錯了,怪我多事,我不說了還不行。」方東城識趣的摸摸鼻子。

    這麼幹脆就認錯了?!秦傾還能說什麼?她覺得自己現在是有火沒處發,憋屈死了!

    「他不說,你說!秦傾你告訴我,你什麼時候成了方太太?是不是他逼你的?是不是他用秦家大宅逼迫你的?是不是?」左思遠拉着秦傾的胳膊,情緒激動不已。

    「思遠,我……」秦傾看着失控的左思遠,不知道該怎麼解釋,手臂被左思遠抓的生疼,難受的她微皺起眉毛。她之前一直沒跟左思遠提這件事,一是因為她這次是回來離婚的,並沒有打算在國內久留,覺得反正她會跟方東城離婚,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提也罷,二是因為七年前那件事,實在不是什麼光彩的事,就算她跟左思遠再哥們兒關係再鐵,這種事也讓她覺得難以啟齒,三,就是最重要的,她早預料到左思遠知道這件事會是什麼反應,就像現在這副深受打擊的模樣,也是她不想見到的。

    「放手!你抓疼她了!」方東城上前一把抓住左思遠的手腕,說道。

    「你這個人面獸心的畜生!」秦傾的沉默,在左思遠眼裏無異於默認,秦傾的欲言又止,在左思遠眼裏就成了被方東城逼迫,不知道該如何解釋,方東城一開口,正好讓他找到了發泄的出口,一拳朝着方東城就掄過去了。

    竟然敢欺負秦傾,他今天不替秦傾討回公道,他就不叫左思遠!

    方東城沒料到左思遠突然發難,險險避開左思遠的拳頭,眼中也布了玄霜,「想打架,我奉陪!」

    他很久很久以前,就看着臭小子不順眼了,天天圍着他的女人打轉,他早就想找機會修理他了,既然這臭小子上趕着送上門來找死,那他就大發慈悲的成全他!

    「我打死你這個混蛋!」左思遠跟頭髮了狂的野獸似的,朝方東城就撲了過去。

    「哼!誰死還說不定呢!」方東城冷笑,一拳對上左思遠的拳頭。

    兩個人的拳頭在半空中相撞,只聽到砰砰的撞擊聲,左思遠出了全力,方東城也不懈怠,最後還是左思遠吃不住勁兒,被方東城的力氣震退了兩步。

    「你果然藏得深!」左思遠被逼退,看方東城的眼神帶了殺氣,又朝方東城飛快的出了一拳,「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敢欺負秦傾,我要讓你知道,你該付出什麼代價!」

    「的確是你死我活!」方東城可不是能讓人隨便沾便宜的主,再次出拳,拳頭直攻左思遠的左肋,這一拳下去,左思遠估計要斷好幾根肋骨。

    「不要!」秦傾知道方東城的實力,她不可能眼睜睜的看着左思遠受傷而不管,只見她飛快的截住方東城的手腕,瞪了他一眼,警告道:「方東城,他是我兄弟!」

    「只是兄弟?」方東城不滿的皺眉看着秦傾問。

    「廢話!不然還能是什麼!」秦傾氣的磨牙,明知道方東城的那點壞心思,但是仍舊不得不往他挖的坑裏跳。

    「秦傾,你……」左思遠心裏跟刀絞似的,秦傾的話,比拿刀子剜他的心還讓他難受,「方東城,我殺了你!看你還敢不敢逼迫秦傾!」

    都是這個傢伙,都是這個傢伙橫插一腳,不然秦傾又怎麼會嫁給他?明明,秦傾最看不慣的人就是他了!

    「左思遠!」秦傾當然也不可能讓左思遠傷了方東城,只得鬆開方東城又抓住左思遠的手腕,不讓他把事情弄的更加不可收拾。

    「秦傾,你放開我!讓我殺了這個混蛋!只要有我左思遠在一天,絕對不讓你受任何委屈,誰想要逼迫你秦傾,先從我左思遠的屍體上踏過去!」左思遠用力掙扎,但是任憑他怎麼掙扎也擺脫不了秦傾的控制,頓時氣的眼珠子都紅了,瞪着方東城,恨不得用眼睛殺他個體無完膚。

    「思遠,是我。」秦傾深吸一口氣,一字字說道。

    「什麼?」左思遠停止了掙扎,不解的看着秦傾。

    有些事情,開了頭,已經沒有想像中那麼難,秦傾深吸一口氣,看着左思遠的眼睛說:「思遠,你誤會他了,當年,是我逼他娶我的。」

    埋藏在心裏多年的秘密,終於在好友面前吐露,秦傾有種全身放輕鬆的暢快,可是在看到左思遠不敢置信的目光的時候,剛解脫了的心,又沉了下來。

    「開,開什麼玩笑!秦傾!你胡說什麼?」左思遠垂下胳膊,看着秦傾,臉上肌肉抖動,竟然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表情來接受這一切。

    「我沒有胡說,是真的,七年前,我生日那天晚上,我……」

    「閉嘴!」左思遠突然大吼一聲,「我不相信!你胡說!秦傾你胡說!你不是最看不慣他的嗎?你不是說每次看到他那張虛偽的臉就恨不得上去揍兩拳嗎?你怎麼可能跟他……?還七年前!我不相信!七年前,你秦傾有什麼事是我左思遠不知道的?我不相信!不相信!你是騙我的!你是騙我的!」

    「我……」秦傾看着左思遠神色有些癲狂,有些擔憂。

    「你是騙我的!騙我的!肯定是騙我的!不可能!這怎麼可能!」左思遠說着,轉身離開,一路走還一路喃喃自語,失魂落魄的。

    「思遠!」秦傾不放心左思遠,連忙要追上去,卻被方東城一把拉住,「你去哪裏?他早晚要面對這一切,讓他自己一個人靜靜就好了!」

    「你給我……閉嘴!」秦傾甩開方東城的胳膊,然後想也不想的將手裏的東西塞進方東城的嘴巴里,沒看到左思遠精神不對嗎?這個傢伙怎麼能說的這麼輕巧?萬一左思遠要是出什麼事,她這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

    「唔……」方東城睜大眼睛看着秦傾追出去的背影,好大一會,才機械的伸出手,將嘴巴里的那一團絲滑柔軟的白色布料一點點的拽了出來,腦門已經一團黑線。

    這個女人,這個女人竟然……她怎麼敢,怎麼敢?!

    到底是誰猥瑣?!

    方東城生氣的想要將手裏的東西丟在地上,但是最終,他還是拽着那點布料進了客房。

    早晚有一天,他要親手將這玩意從那隻小霸王身上扒下來,塞進她的嘴裏!

    秦傾追着左思遠出來,找了一會,發現左思遠坐在河邊上,一個人看着河水出神,不知道在想什麼,她走過去,在他身邊站了半天,他都沒動一下,也沒發現自己。

    「思……」秦傾站的腿酸,剛要開口,就聽左思遠說:「別說話!我求你別說話!我不要聽什麼解釋,不聽!什麼都不聽!」

    「思遠,對不起!」秦傾喃喃的開口。

    「……」左思遠身子一僵,粗喘了幾聲,鬱悶的說:「你沒有對不起我。一直都是我自己一廂情願而已。」

    他一廂情願了這麼多年!

    從秦傾被帶走之後,他就開始努力的讓自己變強,想要變成可以保護她的人,讓她一生快樂無憂,這麼多年都沒有他的消息,外界都傳言她死了,可是他不相信,他等,他會一直等,就算一個七年等不到,他也會等下一個七年,下下一個七年,直到她回來,他相信,她一定會回來,他也一定會等到她回來,她是回來了,可卻已經不是他等的那個她,他一直在等待着長大的那個女孩,早在七年前就已經是別人的了!

    他連出場的機會都沒有,就被告知已經出局了,還有比這個更讓人絕望的事情嗎?

    「思遠,你別這樣!」秦傾真的不會安慰人,要是如果造成左思遠這副鬼樣子的人不是她的話,她早一拳頭打過去,告訴左思遠不就是個女人嘛,要死要活的還是不是個爺們兒了!

    可是,現在這個時候,她說什麼好像都是錯的。

    「陪我坐一會吧。」左思遠也察覺到秦傾的不自在,抬頭看了她一眼,目光在她脖子上的那條絲巾上一落,隨即錯開。

    秦傾不自在的摸了摸那條絲巾,心裏將方東城那隻死狐狸罵了無數遍,然後在左思遠的身邊坐下,跟他一起默默看着面前的江水。

    「我們兩個,像不像是在表演默劇?」不知道過了多久,左思遠自嘲的開口。

    他們兩個,他一直是最先沉不住氣的那個。每次跟這個女人賭氣,他都是輸的那一個。

    還能開玩笑,秦傾的心放下一點,然後抓起旁邊的一塊小石頭,眯了眯眼睛,手腕傾斜着一用力,小石頭飛了出去,在水面上打了六個漂兒,最後卟咚一聲,沉進水裏。

    「從什麼時候,什麼時候開始喜歡上他的?」左思遠深看着慢慢恢復平靜的水面,深吸一口氣,問道。

    「沒有喜歡。」秦傾低着頭嘟囔,表情有些挫敗。

    「到現在你還要瞞着我!」左思遠一下子又壓不住火氣。

    「不是!」秦傾懊惱的抬頭看着左思遠,「我不是有意要瞞着你,可是當年我也不知道是怎麼了,突然發什麼神經,就,就……那件事發生以後,我都後悔死了,覺得沒臉見人了,這麼糗的事,怎麼好意思拿出來說!」

    「那件事?你……七年前,你生日那天晚上,你說你有事,早早的離開了宴會,就是跟他偷偷約會去了?」左思遠努力回想起當時的情形,那天晚上,秦傾的情緒很不對勁兒,老是心不在焉的,他還以為她是不喜歡這種宴會,跟秦懷鬧彆扭,故意擺臉色給他看,現在想起來,覺得秦傾那個晚上分明就是有心事,很反常,可惜當時他沒明白過來。

    「算是吧。」想起那個荒唐的晚上,秦傾就忍不住心虛。

    「什麼叫算是吧?」左思遠顯然很不滿意這樣的答案,生氣盯着秦傾,像是要把她的臉上盯出朵花來。

    秦傾在左思遠的緊迫目光逼視下,更心虛了,她眼睛一閉,心一橫,飛快的說:「不是去約會,而是我找了個藉口,將方東城約到房間裏給他下了藥把他強。暴了!」

    「強,強。暴?!」左思遠驚得差點掉到河裏去,他用那種看外星人的眼神看着秦傾,不確信的又問了一遍:「你,你把方東城,強,強。暴了?!」

    秦傾不敢去看左思遠,盯着河水的某一處,沉重的點點頭。

    「秦傾!」左思遠突然怒吼一聲,這次是秦傾差點被他驚的掉下河去。


    「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你,你竟然,你竟然把方東城,你……你……」左思遠氣的說不出話來!

    他知道秦傾一向膽大妄為,但是卻沒想到,秦傾能膽大妄為到做出這種事來!

    「我當時腦子抽了,真不知道是中了什麼邪了,方東城不是那階段跟那兩隻狐狸精走的近嘛,我聽家裏的傭人說,秦懷有意在梁霜生日的時候給梁霜和方東城先訂婚,我,我就是看不慣梁霜那小人得志的嘴臉,所以腦子一抽就,就做出那種事來。」秦傾現在想想當初,都覺得自己腦子抽風的厲害。

    這算什麼?害人終害己,沒報復到那對狐狸精,倒是把自己搭進去了!

    「你,你不是腦子抽了!你是腦子有病你!」左思遠氣的恨不得把秦傾的腦袋撬開看看,裏面裝的是不是全是空氣!

    她才多大?十八歲就敢做出這種事來?真是無法無天的慣了,沒人管教!

    「可不是腦子有病麼,我這些年都後悔死了!」秦傾被左思遠罵了也不惱,垂頭喪氣的說。

    「那,那你們,你們怎麼就結婚了?就算是……也不至於就結婚了吧?你才十八歲,根本不到法定年齡!」左思遠平息了一會自己的怒氣,忍着將眼前的女人掐死的衝動,問道。

    「別提了,當時真的是中了邪了,非要跟方東城對着幹,他越是對我不屑一顧我就越是要跟他扯上關係不可,天天煩着他,想着最好煩死他,他不想負責,我就非要他負責,秦懷沒辦法,就幫我們領了美證,但是封了口,不許任何人提這件事直到我們成年再辦婚禮,所以這件事也沒幾個人知道。」

    「你,你真是……秦傾我現在真他媽的想掐死你!」左思遠氣的心肝脾胃肺都要炸了!

    怪不得秦家出事前那段時間她老是忙的不見人影呢,他還以為當時是因為秦家的事限制了她的行動,誰知道她竟然是跑去纏着方東城了,還死乞白賴的送上門非要方東城娶她,根本是自己把自己賤賣了!

    「唉!別提了,一想起自己當年乾的那些蠢事,我自己都想把自己斃了!要不是當年做了這麼多混賬事,我也不至於在國外呆的好好的隔了這麼多年還要回來跟他離婚!」秦傾煩躁的自己忍不住錘了一下自己的腦袋。

    「你是說,你要跟方東城離婚?」左思遠敏感的抓住重點。

    「不然呢,我回國的第二天就把離婚協議書給他了!」

    「你是認真的?」左思遠又問。

    「當然,比珍珠還真。」

    「你不喜歡他?」

    「誰會喜歡那隻黑心黑肝的臭狐狸!」秦傾彆扭的說。

    左思遠心裏一暗,審視着秦傾的表情,直到看得秦傾不自在,才問:「真的不喜歡?」

    「不喜歡!真的不喜歡!」秦傾用力的強調,睜大眼睛一臉認真。

    左思遠看着秦傾,眼中的情緒浮浮沉沉,以他對秦傾的了解,他知道秦傾分明對方東城動了情,不然當年怎麼就選上方東城而不選他左思遠呢?她現在這副樣子,分明是喜歡了而不自知。

    不過,左思遠並不打斷提醒秦傾,方東城那個男人狡詐若狐,平常人根本看不透他的想法,而且,他現在身邊還有個白露,他竟然能在明知道自己是已婚身份的同時還跟別的女人糾纏不清,緋聞漫天飛,想要腳踏兩條船,說明他心裏根本就沒有秦傾,既然他根本不珍惜秦傾,秦傾又是回來跟他離婚的,那麼他又何必去提醒秦傾?有些事,看的明白不如活得糊塗,糊塗一點,至少不會痛苦。

    當然了,更重要的是,方東城不珍惜,他左思遠珍惜,只要秦傾跟方東城兩個離了婚,他就有機會了!

    「這麼說,我還要感謝方東城了?要不是你們當年那個什麼見鬼的婚約,你是不是就一直呆在國外根本不打算回來了?」左思遠想通一切之後,聰明的轉移了話題。

    「這個……」秦傾的確有過這樣的想法,不過,在察覺到左思遠的怒氣的時候,立刻開口補救:「要是沒有那個什麼婚約,我的確是沒打算回來,但是我即使不回來,也會聯繫你的,你可以去國外看我啊?」

    「算你還有點良心!」左思遠笑着彈了一下秦傾的腦袋。

    「左思遠,你反了你了啊!竟然敢對我動手!不要命了!」秦傾生氣的瞪了左思遠一眼說道。

    「女王大人饒命,小的錯了!」左思遠立刻變臉,唯唯諾諾哆哆嗦嗦的說。

    「得了吧,裝的一點也不像!」儘管這麼說,秦傾還是被左思遠逗得笑了起來。

    「那方東城呢?你回國也有些日子了,既然你早就把離婚協議書寄給他了,為什麼現在手續還沒辦妥?」左思遠問。

    「別提了,那臭狐狸也不知道是不是腦子抽了,竟然說不想離婚。」秦傾想起方東城這兩天的所作所為,心裏就有些怨氣,「明明當年一百個不情願,看我跟看仇人似的,害得我都覺得自己是逼良為娼,搶劫良家婦男的土匪,可是現在我想要放他自由了,他又不樂意了,你說他是不是腦子抽了?憑他現在的身份地位身家財富,想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偏偏跟我過不去,你說他腦子是不是有病?」

    再多的女人哪裏能比得上你半分?方東城不是有病,他是沒傻!這樣的秦傾,白痴才會放手!

    「那你打算怎麼辦?」左思遠心裏將方東城的危險指數做了下評估,又問道。

    「我現在就是不知道怎麼辦才發愁!」秦傾總算找到可以訴苦的對象了,索性將福嬸的事以及秦家大宅的事都一股腦的告訴左思遠,說完了無限感慨,「你也知道我這個人最不喜歡欠人人情了,現在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你說我……。」

    秦傾說着一抬頭看着左思遠臉色陰沉,就將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求人不如求己,況且,左思遠的心思她也知道,這件事實在也不好讓他再攙和進來,不然更亂套了!

    「你放心,只要你想離婚,我會幫你想辦法的。」左思遠回過神來,看着秦傾說。

    在聽了秦傾說的這些話之後,左思遠覺得自己亞歷山大,一開始他以為方東城對秦傾不夠珍惜,甚至是存着報復的心思一直跟秦傾對着幹的,但是在聽秦傾說方東城這些年一直在照顧着福嬸,而且當年也是他秘密買下秦家大宅來,並且這些年一直精心照料,甚至在拍賣會上秦傾當着那麼多人的面讓他吃癟,他都沒有拆穿秦傾的謊言,在秦傾眼裏,方東城這麼做是有錢任性撒着玩,但是左思遠從一個男人角度去看,知道方東城這分明就是在縱容着秦傾,也在有預謀有計劃有步驟的接近秦傾,一步步將秦傾套牢在自己的手心。

    這個男人根本不是像表面上表現的那樣討厭秦傾,反而,他是喜歡的不得了,只是他招數太過陰險,充分利用了秦傾性格里的倔強也充分利用了秦傾跟胡曉靜與梁霜不合這一點,處處跟秦傾作對,處處跟秦傾反着來,所以才會刺激的秦傾失去理智,做出那樣的事情來,早早的讓他在秦傾的身心留下烙印!

    秦傾說的沒錯,方東城就是只黑心黑肝的臭狐狸,他比自己陰險比自己不要臉太多,但是左思遠同時也不得不承認,在對秦傾的了解這一點上,方東城不輸給他!

    方東城,好毒!

    「我當然想離婚!而且越快越好。」秦傾嘆了一口氣說。

    她想小寶小貝了,雖然每天都通話,每天都視頻,但是這是這幾年來,她第一次離開這兩個小傢伙身邊這麼久,她真恨不得馬上處理好b市的事,飛回到兩個小寶貝身邊去。

    「真的?那你有沒有想過,跟方東城離婚之後的日子該怎麼過?」左思遠試探着問。

    跟方東城離婚之後的日子該怎麼過?當然是就像她這些年在國外一樣啊,這些年她的生活里沒有方東城,照樣過得多姿多彩,風生水起的,根本就是由他沒他一個樣啊?她只要有小寶小貝就夠了。

    「比如說,你總是還要嫁人的。」左思遠見秦傾不說話,忍不住提醒了一句。

    「為什麼要嫁人?我不會再嫁人!」她從來沒想過要跟誰誰誰天長地久過一輩子,十八歲之前是太小了沒想過,十八歲之後她有了小寶小貝是根本不需要想這些,又不是離了男人就不能活!

    再說了,這世上的男人,根本就靠不住,他的父親不就是個很好的例子麼?

    所以說,就算是跟方東城離了婚之後,也不會考慮他嗎?秦傾這是你拒絕我的方式嗎?左思遠心裏抽痛!之前因為秦傾堅持要跟方東城離婚心裏冒出的那些喜悅又再次碎成了泡沫。

    「你不會再嫁人,因為我根本不會跟你離婚!我早就說過,想要跟我離婚,你做夢!」身後驟然傳來一個冷酷的聲音,將秦傾跟左思遠驚擾。

    「方東城,你怎麼來了?偷聽別人談話,你要不要臉!」秦傾聽了方東城的話,立刻氣不打一處來。

    既然她當年能在這個傢伙不同意的情況下跟他結婚,那麼現在就同樣能離婚!

    反正這婚,還離定了!

    「我是光明正大的聽,而且,我的方太太竟然當着我的面追着別的男人跑了,你覺得我還有什麼臉面在這裏談臉面?」方東城說完,走上前一把將秦傾拉起來,在秦傾發飆之前,輕飄飄的吐出一句話:「知不知道石頭上涼,你一個女人怎麼這麼不懂的愛惜自己的身體!」

    他收拾好秦傾的行李,等了半天不見人回去,開着車找了出來,遠遠的就看到這兩個人坐在這裏說着什麼,他給他們時間,但是不會毫無限制的縱容這個女人跟別的男人聊天聊的忘乎所以,所以,覺得時間到了,他自然也就該出現了。

    「你可以選擇繼續當方太太不存在,或是找個聽話的來做方太太不就得了?你是有頭有臉的大人物,何必跟自己的臉面過不去。」秦傾振振有詞的說。

    「可惜了,這世上只有一個秦傾,所以我的方太太也只能有一個。」方東城毫無壓力的說着情話,末了不等秦傾開口又加上一句:「福嬸打電話來了,催我們快點回去。」

    「自找苦吃!」秦傾沉着臉拍了拍屁。股,這話不知道是說方東城還是說她自己。

    「我也有些年沒見過福嬸了,秦傾,既然秦家大宅還姓秦,那麼作為主人的你不介意我過去蹭飯吧?」左思遠聽方東城要帶秦傾離開,立刻站起來說。

    「我……」

    「當然不介意,方太太的兄弟,我隨時歡迎,一起吧。」不等秦傾開口,方東城便搶先開口,對左思遠釋出善意。

    秦傾驚訝的側臉看着方東城,不知道這臭狐狸葫蘆里賣的什麼藥。

    「怎麼?身為秦大小姐的姑爺的我,難道不該對你的朋友熱情招待麼?」方東城上前自然的攬住秦傾的肩膀看着左思遠。

    「你閉嘴!」秦傾瞪了方東城一眼,然後對左思遠說:「思遠,改天吧,我今天還有事情要處理。」

    今天晚上,她必須跟方東城好好談談。

    左思遠強迫自己把目光從秦傾肩膀上的那隻手上移開,失落的笑了笑,「那好,反正也不急在一時,我先走了。」說完,邁步先離開,留給秦傾一個蕭索寂寥的背影。

    「方東城!你別過分!」左思遠一走,秦傾就不客氣的甩開方東城的手說。

    「我怎麼過分了?」方東城笑着問。

    「故意當着思遠的面表現的親熱,你存了什麼心思你自己知道,無恥!無聊!」秦傾說完,不理會方東城就朝車子走去。

    方東城看着前面兩道一遠一近的背影,最後目光落在了走在前面的左思遠身上,眼睛微眯。

    以退為進,這臭小子的確不好對付!

    不過,現在秦傾頭上冠着的是他方東城的姓,這臭小子不管耍多少花招,只要他不放手,對方也只能眼睜睜的看着!

    想通了這一點,方東城就不氣了,快步走上前去,給秦傾拉開車門,然後又坐進車子裏,發動車子,揚長而去。

    因為今天跟左思遠一番談話,秦傾意識到自己跟方東城之間的事有些麻煩,尤其是方東城現在一直將她看成是他的所有物的態度,讓秦傾很是不安,所以,秦傾拒絕了左思遠來家裏做客的提議,想着跟方東城好好談談,有些事不能拖必須快刀斬亂麻,不然的話拖得時間越久就越是剪不斷理還亂的。

    只是,想法是好的,現實卻是不允許的,方東城剛把秦傾送回家,就接到一個重要電話,匆匆的離開了,臨走的時候囑咐秦傾他晚上會很晚回來,讓她不要等他自己先睡。

    說的好像她會給他等門似的!秦傾在心裏嗤之以鼻,再說了,原本就是各睡各的,他以為她還能讓他堂而皇之的爬上她的床嗎?

    做夢去吧!

    方東城一離開,秦傾就讓人將她房間裏的鎖給換了,換的是指紋鎖,又加了一道口令,沒有她的允許,方東城是不可能進來的。

    只不過,秦傾忘記了一句名言,上帝給你關上一扇門時,必定會給你留一扇窗戶。方東城深夜到家,發現秦傾換了鎖進不去,並沒有着急也沒有氣的暴走,而是去洗了個澡之後,一身清爽的從窗戶爬進了秦傾的房間,放鬆警惕的秦傾睡得迷迷糊糊的覺得身邊有人,一睜眼發現是方東城,氣的差點抓狂。

    只是不等她開口,方東城就來了一句:「要是不想睡,不如我們做點別的?」

    秦傾還能說什麼?生氣的留給方東城一個背影,又睡了過去。

    惹不起,躲得起行了吧?

    方東城看着背對着自己很快的進入夢鄉的小霸王,無奈的嘆氣,真不知道這個女人是太信任他還是在考驗他,難道她不知道她這樣將整個後背都暴露出來,更方便他從後面突襲成功嗎?她不會純潔的以為,那種事只有男上女下和女上男下兩種姿勢吧?

    秦傾一覺睡到天大亮,這次又是被手機鈴聲吵起來的,秦傾一聽那特別設定的鈴音,立刻一個機靈坐了起來,驚動了身邊的方東城。

    「怎麼不接電話?」方東城眯眼看着秦傾,臉上有剛起床時的慵懶,聲音也低啞的像是在調情。

    「我出去一下,你繼續睡。」秦傾說着,站起來就要出去,卻被方東城猛地拉回到床上壓住,危險的氣息刺激的秦傾脖子上一陣陣酥麻。

    「傾傾的寶貝?讓我來猜猜,是你的小情人還是老相好呢?」方東城一看號碼,是國外打來的,臉色上的笑容讓人心底忍不住發毛!

    「聽不懂你在說什麼!方東城你走開,我要接電話!」秦傾不悅的推着身上的人。

    「一起接聽!」方東城說着,在手機上飛快的滑了一下,秦傾想要阻止已經來不及。

    「傾傾,你的禮物已經送達,請現在馬上到窗前簽收。」手機一接通,就飄出一個清脆的童音。

    方東城聽着這稚嫩的聲音明顯的愣住了,而秦傾就趁着他這一愣神的功夫,推開他飛奔到窗前,因為她剛才聽到小寶的聲音,像是從外面傳進來的。

    不會是她想的那樣吧?千萬不要!

    秦傾跑到窗邊,呼啦一聲拉開窗簾,就看到一隻黑天使在半空中盤旋,他身後一對黑色的羽毛翅膀劃着優美的弧度,精緻的小臉在晨曦中光芒四射,一看到她立刻興奮的張開雙臂大叫:「surprise!」

    ------題外話------

    小寶:女王大人,驚喜不?

    秦女王:驚喜,驚喜的快要暈倒了!(大哭)

    小寶:女王大人,小寶素來保護你滴哦~

    秦女王:小寶好乖~(添亂的吧?)

    小城子:保護女王,讓我來!

    小寶:壞人!讓我代表女王消滅你!

    小城子:小子!我是你親爹!

    小寶:打的就是你這個親爹!讓我先切了你叮叮!讓你天天想吃肉,看你還吃不吃!

    小城子:(捂襠)大嬸,我要罷演!哪有這樣的兒子,後爸生的吧?<!--章節內容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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