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傾就這樣被方東城扛着進了電梯然後又出了酒店上了車,幸虧現在是半夜,一路上沒有碰到什麼人,不然……秦傾覺得自己沒法做人了!
方東城這個混蛋,肯定是老天派來整她的!不然就是她上輩子殺了這丫的全家,所以這輩子,他找自己報仇來了,不然為什麼她每次碰到這個傢伙就沒好事?
「方東城,你放我下來,我自己走!」車子在秦家大宅的院內停下,秦傾再次抗議道。
她從來沒有想過,七年後自己再次回到這裏,會是以這種方式,被方東城扛回來,真是丟盡臉面!
「別鬧,你沒穿鞋子,地上涼。」方東城踢上車門,一邊走一邊說。
「那我也不要這樣進去!」秦傾彆扭起來,她現在像是遭了土匪打劫似的,明明她才是土匪!
「那就這樣!」方東城想了一下,換了個姿勢,變成公主抱,然後低頭看着秦傾問:「滿意了?」
秦傾冷哼了一聲,別開臉不去看他,從床單里掙脫開的一隻手卻悄悄的伸向方東城的褲子口袋。
「在找這個?」方東城抬起一隻手晃了晃手裏的鑰匙,然後笑了笑。
「呀!你!」秦傾失重,差點摔下去,連忙本能的勾住方東城的脖子穩定身體,一雙眼卻不甘心的看着方東城手裏的車鑰匙。
又被識破了!
方東城卻當着秦傾的面將鑰匙丟進院子一邊的花叢里。
臭狐狸!秦傾氣的磨牙,這丫的會讀心術嗎?
方東城看着秦傾氣鼓鼓的小臉,笑得無比愉悅,「乖一點,一會有獎勵!」
「滾!」這什麼語氣?當她是圈養的貓貓狗狗嗎?
方東城倒是不在意秦傾的惡劣態度,抱着她進了客廳。
七年沒回來,這裏的一切一點都沒變,沙發,茶几,牆上的名畫,地上的大鐘擺古董落地鍾,甚至是邊角的花瓶都跟她記憶中的位置一模一樣,這感覺就好像是她出國度假離開幾天,完全不似蹉跎了一個七年。
方東城見秦傾從一進門就沒說話,也沒有再去撩撥她,只是抱着她徑直進了餐廳,將她放在她以前常坐的位置上,然後吩咐傭人上菜。
秦傾這才回過神來,看到傭人陌生的面孔,下意識的攏了攏身上的床單。
還是有些東西不一樣了。
「福嬸年紀大了,我讓她先睡了,明早你就可以看到她。」方東城看出秦傾的不自在,一邊說一邊在秦傾身邊坐下。
「她身體還好嗎?」秦傾輕聲問。
福嬸原來是秦家的老人了,從小看着她長大的,一直護着她,尤其是媽媽離開後,那兩個女人進了門之後,她更是護的她緊,當年在秦家暗中沒少受排擠。
「你走了以後,聽了些謠言,大病了一場,好了之後,記憶出現些問題,經常認錯人。」方東城說。
秦傾聽了眼睛一酸,連忙看向別處,「這宅子,當年是誰買下來的?」
「想知道?」方東城看了一眼眼圈泛紅的秦傾,心裏暗想這女人就是倔強,在他面前就是哭出來,他又不會笑她!
「你知道?」秦傾原本就是隨口一問,想要轉移下注意力,卻沒想到方東城真的知道。
「吃完飯就告訴你!」方東城拿起筷子給秦傾盛了一碗湯。
「我吃過……」
「福嬸做的。」方東城只四個字,就讓秦傾乖乖的拿起了勺子。
這味道,跟七年前一模一樣,秦傾喝了一口之後,不自覺的又喝了好幾口,舒服的眯起眼睛來。
「別光喝湯,吃點菜。」方東城看秦傾喜歡,又給秦傾夾了幾筷子菜放到碟子裏,「福嬸做的。」
秦傾照單全收,其實晚飯她吃的不多,又被方東城那麼一折騰,還真有些餓了。
不過,這些菜的味道……秦傾砸吧下嘴。
「我跟福嬸說,你現在身體吃不了辣。」方東城優雅的喝了一口湯,說出秦傾心裏的疑問。
秦傾詫異的看着方東城,「你怎麼知道?」她之前又沒有跟他一起吃過飯,他怎麼知道她現在不喜歡吃辣了?這傢伙不會真的會讀心術吧?秦傾看着方東城的目光,防備了起來。
方東城目光沉了沉,抿了抿唇沒有說話。
「說呀!你還知道些什麼?」秦傾有點心虛的催促。最討厭這傢伙這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真讓人心裏沒底,看着就不爽。
「吃魚。」方東城沒回答,夾了一筷子魚放到秦傾碗裏。
秦傾狐疑的看着方東城,「你到底要做什麼?」這傢伙今天也未免太反常了!
「想問什麼吃完飯再問。」方東城皺了皺眉,不再管秦傾,自己吃起來。
秦傾看着方東城不苟言笑的臉,想起同樣一本正經的秦小貝,默默的淚了,低頭撥弄碗裏的菜。
明明身上的衣服都已經擰成鹹菜葉子了,為什麼這個傢伙仍可以像是穿着高貴禮服出席晚宴一樣的從容優雅?難道這才是衣冠禽獸的最高境界?
方東城一邊吃着晚餐,一邊用眼角的餘光觀察着坐沒坐相,身子一直扭來動去的女人,嘴角不自覺的向上翹。
秦傾彆扭的將方東城給她夾的魚放進嘴裏,嚼了兩下,眼裏湧起一些複雜的情緒,「福嬸的手藝越來越好了。」這魚的味道,跟當年媽媽做的一樣了。
「這魚是我做的。」方東城夾了一筷子菜,表情看起來有些漫不經心。
「這怎麼可能!」秦傾看怪物一樣的看着方東城。
開什麼玩笑,這道長壽魚是當年媽媽的拿手菜,也是她愛吃的菜,這道菜看似簡單,但是要同時做出酸甜鹹三味來,掌握好火候分寸,卻並不容易,媽媽去世後,福嬸就一直做不出這個味道來,可是方東城竟然說這是他做的,這可能嗎?
「沒有不可能!」方東城說完放下筷子,擦擦嘴,「我吃飽了。」
「我也吃飽了!」秦傾也連忙放下筷子,「現在你可以說了吧?」
「回房間再說。」方東城說着又抱起秦傾。
「地上鋪着地毯,我自己走。」秦傾不自在的推推方東城。
「別吵,福嬸睡了。」方東城低頭在秦傾耳邊說。
「……」
明明很正經的一句話,為什麼她卻聽出來挑逗的意味?腦子抽了?!
算你狠!老娘先忍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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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吵,福嬸睡了。」
「……」
「我們也睡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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