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傾生氣的瞪了左思遠一眼:「還能不能一起愉快的聊天了?」
左思遠撲哧一聲,笑了,看着秦傾說:「好了好了,我不提你的傷心事了。」
回想起來,自從秦傾知道有方東城這麼一號人的時候,就不知道怎麼的跟他對上了,說來也奇怪,沒認識方東城之前,秦傾一向是無往不利的,不管是因為她的性格還是身份,很少有人不買她的帳,可是這個方東城偏偏是個另類,不但不買秦傾的帳,還帶動了身邊一幫子人不買秦傾的帳,要說他是專門跟秦傾過不去吧,也不盡然,人家每次看到秦傾的時候可都是能躲就躲能避就避的,實在躲避不開,就乾脆將她當成透明人,絕不主動招惹,可是他越是如此,秦傾就越有氣,越發跟他過不去,但是,每次跟方東城交手,都跟現在似的,把自己氣得夠嗆,跟吞了個雞心似的上不去下不來,七年前是這樣,七年後,貌似還是一點都沒改變呢!
只是左思遠在回憶往事的時候,卻忽略了七年前跟七年後的最大不同,今天,可不是秦傾主動上去招惹方東城的。
「我去個洗手間。」秦傾白了一眼仍舊笑意不減的左思遠,說道。
「好,拍賣會一會就開始了,我在這裏等你。」左思遠表情不自然的摸了摸鼻子,心裏一盪,這個女人能不能不要再繼續勾引他了?他真怕自己把持不住。
秦傾哪裏還有時間管左思遠的心思,她一邁開步子,就立刻接到女兒的提示:「七點鐘方向,時間不多了。」
打了一個她們母子三人之間熟悉的手勢,秦傾拿着手袋的手緊了緊,然後姿態悠閒的朝目標人物接近。
「小貝,他好壞!我討厭他!」看着電腦屏幕上秦傾已經與目標人物錯開,秦小寶一把扯掉通訊器,皺着一張包子臉說。
秦小貝將耳麥摘下來,沉默的看着電腦屏幕,抿着小嘴,沒有說話。
她也不喜歡那個所謂的爹地,尤其是那次病毒事件之後,她更加不喜歡那個男人了,想起那天,那個男人的目光,秦小貝仍舊覺得心有餘悸,同時也懊惱不已,她的媽咪當年到底是沒腦子的招惹了一個什麼樣危險人物?
從三歲就開始協助媽咪秦傾執行任務的秦小貝可謂是見識非凡,可是卻沒有一個人的眼神像方東城那樣讓她從心底產生懼意,她那天真的是被他的眼神給嚇到了,接連做了好幾天的噩夢,夢裏全是方東城的警告,她夢到她跟小寶兩個被關進鐵籠子裏,而那個男人把秦傾五花大綁的囚禁在身邊,生生將她們母子三人分開,任憑她們怎麼喊叫都沒有用,只是冷冷的對着她們眯着眼睛說:sheismy!sheismy!sheismy!
那眼神,就跟那天他看着自己的時候的一模一樣。
她從噩夢中驚醒,一身冷汗!
「小貝,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說話?」秦小寶氣了半天,卻發現自己根本就是一個人在唱獨角戲,妹妹秦小貝坐在那裏不知道想些什麼,看都不看他,頓時受傷了。
「我是不會讓他把媽咪從我們身邊搶走的!」秦小貝突然轉頭看着秦小寶,攥緊小拳頭宣誓般的開口。
「小貝,你這個樣子,好可怕!」秦小寶怕怕的拍了拍自己的小心肝,然後熱切的鼓動:「那我們去找傾傾吧?」
秦小貝沒有回答,又轉頭看着電腦屏幕,此刻方東城正被一群人圍住,不知道在說什麼,周圍的人都在笑,只有他仍舊面色冷漠,顯得那麼高高在上,突然,他朝着監控的方向看來,秦小貝倏地坐的筆直,小手緊緊成拳,強迫自己坐在那裏不動,才沒有再次條件反射的將筆記本合上!
「東城哥,怎麼了?」一邊的白露發現方東城的不對勁,順着方東城的目光看去,卻什麼可疑的人都沒有看到,她眼神暗了暗,不動聲色的開始搜尋秦傾的身影。
「沒什麼。」方東城狹長的眸子微微眯了眯,然後繼續若無其事的聽身邊的人說話。
又是那種被監視的感覺!
這種感覺讓他心裏非常的不舒服,他知道這絕不是他的錯覺!
無膽鼠輩!也只能這樣躲在陰暗的角落裏偷窺了。
秦傾,這次拍賣會結束後,我再好好跟你算賬!
「我去下洗手間,失陪了。」白露優雅的一笑,然後提着自己過長的裙擺朝洗手間走去。
「小貝,我覺得他剛才在看我們!」秦小寶的小手壓在心口,定了定心神說道:「他的眼神好可怕,就跟你剛才的一樣!」說完,秦小寶發現妹妹不悅皺了眉頭,連忙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壓壓驚,然後不安的問:「他是不是發現我們了?」
秦小貝看了一眼走進洗手間的白露,又看了一眼面色凝重的哥哥秦小寶,說:「去b市的事讓我再好好想想。」
那個男人,好敏銳!
秦小貝禁不住暗自感嘆,之前,她覺得媽咪一個人能應付的了,可是現在,她不敢那樣想了,那個男人,比他們想像的都要難對付的多。
她很不放心!
「那我先去準備!」秦小寶一聽妹妹態度鬆動,立刻高興的去收拾行李了,忘了剛才方東城那警告的一眼帶給他的恐懼不快。他要帶上衝天炮,鑽地雷,飛火流星箭,鼬鼠蛋……總之,他所有的寶貝都要帶上,狠狠的收拾那些敢欺負他家傾傾的壞蛋!
一個也不放過!
白露走進洗手間的時候,秦傾正在對着鏡子塗口紅,她一眼就瞧見秦傾手腕上的那串碧玉蓮花珠,眼裏飛快的划過一絲妒忌,然後婷婷裊娜的走到鏡子前,一邊洗手,一邊說:「秦小姐今天的衣服很漂亮。」
秦傾看了一眼鏡子中一臉偽笑的白露,淡淡的回了一句:「一般,不過是覺得這百年好合的寓意聽起來順耳點罷了。」
白露心口一滯,臉色黑了黑,隨即又笑開,「秦小姐真愛說笑,商家的銷售手段而已,不過是件衣服,說什麼寓意不寓意的未免太好笑。」
「這就要因人而異了,穿在白小姐身上沒有,穿在我身上,興許就有了呢?」秦傾一邊說一邊在心裏吐槽,見鬼的百年好合!為了打擊這個送上門來找虐的女人,她昧着良心說話,容易麼?
果然,秦傾這意味深長的話,讓白露再也偽裝不了淡定,她看了一眼四下無人,索性撕開臉上的偽裝,冷冷的警告道:「別妄想試圖耍手段吸引我東城哥的注意,勾引他,他是不會跟你在一起的。」
「這就裝不下去了?方東城那種貨色,需要我耍手段勾引嗎?」秦傾嘲弄的挑眉看着白露,「那都是我玩剩下不要的,你稀罕你撿去,別跟八輩子沒見過男人似的得不到跑我這裏來找不自在。」
「秦傾,你以為你是誰?!」竟然敢說方東城是她玩剩下不要的!竟然敢說她是撿破鞋的!白露一向都是被人捧着的,何時受到過這種挑釁侮辱,聲音頓時尖銳了起來。
「看來,你還是沒得到教訓啊。需要我表達的再明白一點麼?」秦傾轉頭看着白露,語氣帶了點兒輕佻,有點像是要調戲良家婦女的小潑皮的調調。
「你,你要做什麼?」白露戒備的看着秦傾,她這幾天對秦傾回國的動向調查了一遍,得知秦傾一回國就將孫氏的小開孫楊滿口牙都打掉了,簡直粗暴的不像是個女人,而且七年前,這個女人就是打架鬥毆的把好手,如今這樣的處境讓她不由得心生畏懼。
秦傾滿意的看着白露露怯,然後又故意上前一步,逼的白露臉色又白了幾分,才字字清晰的警告:「我不管你對方東城有什麼心思,你們兩個愛怎麼樣那是你們的事,跟我沒關係!別來招惹我,因為,我,你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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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家的傾傾很霸氣有木有?同意的冒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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