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怎麼殺了它?」解絮強行掰開他的手,不斷的喘息着回頭望他。
「……你自己看了便知。」玉痕沒有多說別的,只是示意她看着不遠處山腰子。
此時此刻,只見那半山腰子處,那頭雪狼圍繞着那鮮血淋淋的「血錐」繞了一圈,緊接着便忍不住美味鮮血的誘惑,伸出長舌一下又一下的舔着那「血錐。」
那浸透了鮮血的冰此時正由着那雪狼的大長舌不斷的舔着,被那美妙味道勾的涎水都流了上來,防備開始下降,美味當前,開始什麼都不顧的瘋狂的舔食着那些血。
「血錐」被它越舔越小,越舔鮮血的味道就越濃,越鮮美,漸漸的,那裹在「血錐」裏面的長刀也被它舔了出來,一直沉浸在美味當中的雪狼,根本就沒有察覺到這裏面的危險。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那長刀將自長舌劃破,它就那麼愈發瘋狂的舔食着血,直到後來它體內的鮮血慢慢流失,龐大的身軀變的輕盈起來,最後耗血太多而死……
「我們該下去了。」玉痕一手抱着還在處于震驚當中的解絮,從巨大的高樹之上縱身飛躍下來。
「它竟然就這麼死了……!」解絮看着那到底是因為嘴饞而因失血太多而死的雪狼,有些不可相信的啞舍。
「它這也算是在安樂中死去。」玉痕開始處理現場,將自己的長刀取出來後,便準備拖着那兩條巨大的雪狼下山。
解絮心有餘悸的走在最前頭,不時的回頭看着那兩條雪狼,聲音的氣勢突然就弱了起來,「玉痕,這樣會不會不太好?」
玉痕愣了一下,着實是沒想到被雪狼差點咬死的她還能說出這樣的話,看了她好一會才緩緩道,「適者生存,在山林里沒有強弱之分,更何況為了生存,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玉痕和解絮最終還是趕在天黑之前回到了他們的住所。
更準確的說,那是一所破敗的小木屋,不過除了門榻那裏塌陷了一塊,窗柩縫裏不斷的灌着冷風,房頂不時的落下一些房檐上的積雪之外,其他的地方都還算好,地方敞亮。
小木屋裏還放着不少燒火的木屐,想來還是有一些打獵的獵戶在偶爾在這裏生活的。
小銀子已經吃完了主子給它烤的大燒雞腿,正站在窗柩那裏散步伸伸懶腰,像是突然發現了什麼新情況一般,嗷嗷的叫了兩聲後便躥到了那在一旁烤火的女子懷裏。
「怎麼了小銀子?」雲長歌摸了摸它柔順的毛髮,以為它又餓了,將火堆上面的烤雞又扯下來了一條腿遞給它。
小銀子默默的在她懷裏打個滾,它的肚子已經那麼像個球了,看起來它很像那般能吃的樣子嗎?不過……
小銀子還是奮力的向那燒雞腿撲了過去,不過正巧那時雲長歌覺得那剛扯下來的燒雞腿還燙的很,於是就收回來了手,而小銀子撲了個空,一下子從她的懷裏滾了下去,滴溜溜的翻了好幾個身,衝着那漏風的門滾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