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對於狼隊來說是重要的一個月。
英冠進入殘酷的榜首爭奪戰,任何閃失,都會讓他們跌落榜首;聯盟杯進入淘汰賽,只要一場比賽打不好,就很有可能被殘酷的淘汰。
為了備戰即將來臨的淘汰賽首輪比賽,狼隊十四日客場打完伯恩利之後,因斯給球員放假一天後,就馬上集中開始訓練。
為了避免媒體刺探球隊的軍情,因斯在訓練的時候,關閉訓練基地大門,將國內外的記者擋在門外。
因斯的策略很明確,首回合客場作戰,以防守為主,爭取打進客場進球。關於勝負,因斯沒有明確表態,但是說都知道,沒有人願意輸球。
因斯的策略是用防守反擊去衝擊對方的防線,能贏球當然是最理想的結果,如果不能,就儘量少讓對方進球。
按照因斯的這個策略,狼隊的防線就要向後收縮,也就意味着放棄了賴以成名的高位逼搶。
對此,球員們沒有表現太多的不滿和意見,隨着狼隊成績的穩定,因斯在更衣室的權威地位,不可動搖。
如果一定要說有人能對因斯更衣室地位形成威脅的話,除了奧克斯幾個狼隊「老人」之外,就是王睿他們四個年輕人了。
但是無論是奧克斯,還是王睿他們,都沒有理由去反對因斯,因為他們不僅一起經歷過史詩般的保級,而且還經歷過上賽季的輝煌。
因斯的戰略制定下來,王睿成為這個戰術體系中的中轉站,由守轉攻的中轉站。快速反擊,要求轉移球的速度要快,而控制足球的中場,將決定快速反擊的速度,從而決定防守反擊的成功率。
也就是說,王睿是狼隊進攻的關鍵人物,他的發揮將影響狼隊的勝負。
媒體在賽前對狼隊與頓涅茨克礦工進行了預測,烏克蘭媒體認為,頓涅茨克礦工應該重視狼隊,不能把他們簡單的看成是英格蘭的二級聯賽球隊,狼隊能從小組賽中提前一輪出線,這說明了很多問題。
當地媒體提醒頓涅茨克礦工:要注意狼隊的「瘋狼戰術」,自因斯成為狼隊主帥以來,他為狼隊量身定製的高位逼搶,隨着時間的流逝,這種戰術已經逐漸成熟,並顯露出它的威力。狼隊能獲得聯盟杯的資格,就是依賴瘋狼戰術。
頓涅茨克礦工中後場轉移球的速度要更快一點,避免陷入對方兩名以上球員的逼搶,減少被狼隊搶斷的次數。
另外,要將王睿頂死,從某種角度上說,對王睿的防守是否成功,將決定比賽的勝負!
……
當地媒體對王睿的評價不可謂不高,不過這也符合王睿在狼隊戰術體系的重要角色。
英國媒體表現的很謹慎,每日郵報說,「頓涅茨克礦工小組賽主場成績是兩勝,打進五個進球,只丟失一個球,他們的主場是可怕的。狼隊雖然客場成績不錯,但是要想在巴斯頓競技場全身而退,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泰晤士報認為狼隊最好的結果是帶走一場平局,這樣就能將晉級的主動權掌握在自己手中。
衛報旗幟鮮明的站在狼隊這一邊,認為他們一定能全身而退,甚至會帶走一場勝利:「王絕對不允許在客場收穫一場失敗的,因為狼隊為了這場淘汰賽,放棄了上一輪的英冠。」
……
狼隊決定十九日上午坐飛機趕往烏克蘭頓涅茨克。十八日下午的這堂訓練課,是出征前在訓練基地的最後一堂訓練課,因斯對球員要求相當嚴格,特別是由守轉攻的時候,強調一個「快」。
王睿在訓練中很好的扮演着快速反擊中的關鍵角色,就連那些對他心存不滿的隊友,也不得不承認,他今天的表現確實相當的驚艷。
王睿的視野和腳法,成為防守反擊的利器,他總能在反擊的時候,用最快的速度,將足球傳到前鋒的腳下。彼得嚎叫着一次次接到他的傳球,將足球送進球門。
因斯的教練團隊看着這一幕,忍不住露出笑容,對即將來臨的首回合比賽充滿希望。因斯也吐出一口長氣,微微點頭。
犀利的反擊,必然成為狼隊客場全身而退的利器!
下午五點訓練結束,因斯發表了熱情洋溢的總結,最後告訴球員,明天中午一點準時到俱樂部集中,然後乘坐大巴趕往倫敦去坐飛機。
王睿回到更衣室後,快速洗澡後,換好衣服,將濕透的球衣塞進運動包,掏出手機。手機上有五個未接電話,有兩個電話是陌生號碼,其他三個是瑪麗大嬸的。
王睿眉頭微皺,瑪麗大嬸在自己訓練時間打電話來,一定是有什麼急事。
王睿沒有多想,撥通了瑪麗大嬸的手機。電話接通,瑪麗大嬸焦急的聲音傳到王睿的耳朵里:「睿,你訓練結束了?婷現在在醫院,你現在就馬上過來!」
什麼?
王睿的心一下子收緊了,連忙問道:「瑪麗大嬸,她怎麼啦?什麼病?嚴重嗎?」
電話那頭說道:「現在醫生正在檢查,結果還沒有出來,婷下午在教室中突然暈倒……」
王睿給瑪麗大嬸交代了幾句之後,連忙背起了運動包,對着正在擦頭髮的彼得大聲說道:「快點!帶我去醫院!」
彼得懶洋洋的說道:「急個屁啊急……」
等他回味過來王睿說話的內容,不禁連忙問道:「去醫院?誰生病了?」
「我妹妹!」
彼得聽了這話,將毛巾仍在地板上,從包里掏出鑰匙,一邊和王睿一起朝更衣室外面走去,一邊對着剛洗完澡的肯丁說道:「幫我收拾一下……」
路上,王睿將從瑪麗大嬸那裏得到的信息告訴了彼得。彼得安慰他,王婷暈倒不一定有大的問題,女孩子嘛,有時間會莫名其妙的出現一些狀況。
妹妹是自己這世上唯一的親人,王睿當然希望她沒有什麼大的問題,彼得的勸解沒有起到作用,王睿依然十分擔心。彼得車開的很快,二十多分鐘之後,兩人就來到醫院。
彼得放好摩托之後,就給戴麗打電話,等他們兩人來到四樓與瑪麗大嬸見面時,戴麗也來了。
伍爾弗漢普頓城是一個只有二十多萬人口的小城,所以只有這一家公立醫院,戴麗就在這家醫院工作。
戴麗來了之後,就走進檢查室去了解王婷的情況了。瑪麗大嬸看到王睿之後,神情稍微放鬆了一些。
「還在檢查嗎?」王睿看了一眼檢查室問道。
瑪麗大嬸點點頭說道:「已經進去了有一個小時了……」
穆林大叔還算是很鎮定,他招呼王睿他們坐在走廊的椅子上,等待檢查的結果。幾個人神情嚴肅的坐在走廊的椅子上等待檢查結果,隨着時間的流逝,王睿的心越來越緊張,他甚至有不好的預感。
十幾分鐘後,戴麗從檢查室出來,由於她戴着口罩,很難看出她的表情,但是王睿從她的眼神中讀出了一些東西,心開始下沉。
彼得連忙迎了上去,兩人竊竊私語。有些事情躲避是沒有用的,王睿站了起來,朝戴麗走過去。
這時檢查室的大門打開了,王婷躺在推車上面出來了。原本想從戴麗那裏了解病情的王睿,轉頭向推車走去。
躺在推車上的王婷臉色蒼白,雙眼無神,王睿握住她冰冷的手,笑着說道:「妹,一切有我,你會好起來的。」
王婷看着哥哥那張英俊的臉,聽出了哥哥的擔憂,擠出一絲笑容虛弱的說道:「哥,我沒事的。」
……
「白血病!」
王睿死死的盯着戴麗問道:「你確定!」
戴麗嘆了一口氣說道:「已經確診了,急性白血病!」
如五雷轟頂,王睿一屁股坐在走廊的椅子上,雙手緊握,面無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