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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什麼好辦法,說來聽聽。」聽鍾茗主動提出幫忙,唐覺先是愕然,旋即便感興趣道。
「辦法那很簡單,就是極限訓練…」鍾茗輕描淡寫的說了幾句,瞥了一眼水中遊動的眾人,蹙眉道:「不過,這種訓練方式,針對性比較強,像這种放羊式訓練,可是不合適的…算了,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就幫你訓練訓練他吧。」
「這會不會太麻煩你?」莫文遠猶豫道。
「沒什麼麻煩的,我剛好有幾天假期,這幾天也不去什麼地方,反正閒着也是閒着,就幫忙訓練訓練他,就當是給自己找點事做。」鍾茗淡淡道,嘴上輕描淡寫,心裏卻暗暗冷笑,什麼幫忙訓練,統統都是屁話,他要的只是一個合理的收拾許言的藉口。
「這感情好,就這麼說定了!」跟莫文遠的猶豫不同,唐覺毫不客氣的說道,竟連推脫一下也沒有,就直接順杆子爬,說完又趁熱打鐵,道:「這樣吧,我這就把許言叫過來,這幾天人就交給你了。」
一邊說着,唐覺轉身面向河面,一眼就看到了許言,卻見他在戰友的拉扯下,一步三回頭的往對岸挪,哪怕是有人護着,依然表現出一副慌亂的樣子,死死抓住班長孫鑫的衣襟不放鬆。
「尼瑪,這小子真丟臉!」
看到這一幕,唐覺一腦門黑線,很想捂住臉蹲在地上,心底不由的動搖起來,這就是自己看好的兵嗎,也太特麼丟臉了。
你說你不會游泳,這並沒什麼大不了,沒有人生而知之,慢慢學就是了,可是不會游泳,至於怕成這樣子嗎?平日裏囂張臭屁,現在卻如此慫包,這樣真的好嗎?
「許言,你上來一下!」唐覺黑着臉喊道。
許言早就注意到鍾茗來了,又見她跟唐覺嘀咕一陣,知道肯定沒什麼好事,聽到唐覺叫自己,卻裝作沒聽到,不光如此還故意跟孫鑫說話,吸引他的注意力,「班長,你可得小心點,可千萬要護好我,我還沒找女朋友呢,我還沒有成家立業…」
聽他在耳邊絮絮叨叨說個沒完,孫鑫眉頭一挑,忍不住呵斥道:「閉嘴,再說話,不管你了。」
「我不說話,我不說話,你別不管我!」許言道,嘴上說不說話,可是嘴巴卻沒停,故意找孫鑫說話,吸引他的注意力,怕他聽到唐覺的話,把自己給送回去。
不過,事情並不會以他的意志為轉移,就算是他裝鴕鳥也沒用,那邊唐覺見他不應聲,轉而開始喊其身旁的孫鑫。
然後,許言磨磨蹭蹭的,在孫鑫的拉扯下,從水中爬了出去,爬上岸的第一時間,並不是去找唐覺報道,而是一屁股坐在地上,裝模作樣道:「哎呀媽呀,嚇死我了,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唐覺臉龐又黑了幾分,舉步來到許言身旁,喝道:「站起來,記住你的身份,你是一名軍人,看看你現在是什麼樣子!」
許言磨磨蹭蹭的站了起來,歪歪斜斜的敬了個禮,道:「連長,你找我。」
唐覺眼皮一翻,這不廢話嗎,不找你會把你叫上來,心裏這麼想,他嘴上卻道:「這位是龍牙特戰大隊的鐘上尉,是游泳格鬥戰術等方面的高手,這幾天剛好休假來到我們野狼團,我特意請她來教導你武裝泅渡的…」
「她天天休假,比大姨媽來的還勤!」許言嘀咕一句,一點都不想見到鍾茗,雖然她是一個絕對的大美人。
唐覺並沒有聽清他的話,見他傻愣愣的站着,挑眉喝道:「愣着幹什麼,還不快跟鐘上尉問好!」
聽到唐覺得話,鍾茗並沒有推測,身形凝立不定,頭顱微微揚起幾分,姿態做的十足,就等着許言來問好了。
許言不甘不願的問好之後,唐覺又道:「好啦,現在見也見過了,下面許言就拜託你了,該訓訓該敲打敲打,千萬不要客氣。」
「不會跟他客氣的!」鍾茗唇角裂開,兩排貝齒閃爍着寒芒。
「連長,我抗議,我不要跟她訓練。」一聽唐覺把自己交給鍾茗,許言頓時急形於色,連忙提出反對,他之前那麼得罪鍾茗,要是落到了她的手裏,就算是不死也得脫層皮。
「理由?」唐覺問。
「他是女人!」許言答。
「女人怎麼啦,女人就不能訓練你了?」鍾茗一聽,頓時就不幹了,眉頭一挑,不客氣的說道:「既然你看不起女人,有沒有膽量跟我比一比?」
跟你比,我腦袋抽了我。
許言翻翻眼皮,對她的挑戰充耳不聞,為難道:「不是實力的問題,是不太方便,畢竟男女授受不親,讓她來訓練我,我怕會有人說閒話。」
莫文遠噗嗤一笑,頗有些忍俊不禁,調侃道:「沒想到你想的還挺周到!」
唐覺目光投向鍾茗,見她並沒有說什麼,道:「大家都是軍人,沒那麼多講究,也沒什麼不方便,鐘上尉不介意的。」
「她不介意,可是我介意呀!」許言咬着下唇道。
「你說什麼!」鍾茗勃然大怒。
許言無視她噴火的目光,道:「我是有女朋友的人,要是讓她知道,我跟別的女人學游泳,她說不定會誤會…而且你看鐘上尉這麼凶,目光都仿佛能吃人,我怕真的跟她訓練了,我怕他會見色起意,把我給那啥了…」
「許言!」鍾茗怒吼,氣得渾身哆嗦,這傢伙狗嘴裏就吐不出象牙來。
唐覺跟莫文遠兩人,則是面色古怪之極,唐覺強忍着笑意,喝道:「你想太多了,就你這樣的,連狗都不理,廢話少說,就這麼定了,這是命令!」
不容分說的將許言交給鍾茗,唐覺不知道是出於什麼考慮,竟將偵察連別的人也帶離,把空間留給鍾茗許言兩人。
離去的路上,莫文遠好奇道:「連長,鐘上尉跟許言明顯不對付,你為什麼還要答應她訓練許言呢?」
「這樣不是更好嗎,可以絕了他偷奸耍滑的念頭。」唐覺反問一句,接着補充道:「而且,你不覺得兩人氣勢很般配嗎?」
「這麼一說,還真是!」
……
隨着唐覺等人離開,河邊很快安靜下來,只剩下鍾茗跟許言兩人,鍾茗冷笑的朝着許言逼近,「你這個色痞子,我看你這次往哪裏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