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個箱子被拿出來的時候,已經被打得半死的田下中上,眼中露出了焦急和驚慌之色,還掙扎着想要坐起來。
想來,箱子之中,一定有對田下中上十分重要的東西,這才強撐着起來,竟然還想要反抗。
田下中上又在衣兜里摸索,竟然拿出了一根鋼筆一樣的東西,在旋轉了兩下之後,對向了李無情。
將箱子才放在了地上,李無情竟然感覺到了一股危機,儘管那種危機不大,但是,李無情也絕不姑息的。
身形一轉,微微偏頭之下,當即,李無情發現了田下中上的小動作,雙眼微微一眯之下,一指點出。
「嗖」的一聲尖銳的呼嘯聲之下,一道凌厲的劍氣,一下激射而出了,以無比迅捷的速度,擊在了田下中上的腦袋上。
「呃!」
口中發出了一道無意義的音節,田下中上的雙眼一翻之下,直接嗝屁了,腦袋之上多出了一個血洞,一股股紅與白相間的液體流淌而出了。
李無情突然地舉動,自然吸引了經緯、趙定坤他們的注意,待看到田下中上作出的動作之後,也皆是心中一驚,有些後怕的。
雖然在田下中上手中拿着的是一支鋼筆,但是,沒有人會認為那真的是一支鋼筆,必然是一支槍。
當即,經緯的神色陰沉下來了,憤怒的道:「豈有此理,這個日國人真是給臉不要臉,還想動手,真是找死。」
趙定坤亦是道:「死了便死了吧,這樣的一個不知好歹的傢伙,豈能讓他存活。」
對于田下中上的死,大家都沒怎麼在意,而後,注意力都放在了李無情放在地面上的箱子上,等待李無情的動作。
箱子緊緊地閉合着,上面還掛着一個鎖頭,不過,也不知道多少年了,那個鎖頭已經生鏽了,且是鏽跡斑斑的。
看到鎖頭這個樣子,李無情知道,已經打不開了,而且,即使還可以打開,他也沒有鑰匙,只有使用暴力的手法了。
再次點出一指,六脈神劍的劍氣一施展而出,當即,在「砰」的一聲之下,立即將鎖頭打開了。
區區一隻鎖頭,不知是什麼材質的鎖頭,可,在李無情的一指之下,都是抵擋不住的,直接被弄開了。
將箱子打開之後,可以看到,在箱子之中,放有許多東西,多是一些文件,一頁頁的文件。
除了一疊文件之外,在箱子之中,還有一個玻璃試管一樣的東西,眾人見了,都有些意外。
日國人前來華夏,費了好大的力氣,可謂是千辛萬苦的,還死了不少人,都是為了尋找一樣東西。
包括李無情在內,所有人都有一種期待的,期待箱子之中,即使不是什麼金銀珠寶,也要是一塊塊金銀才可以。
誰想,在這箱子之中,不僅沒有什麼金銀,竟然只有一疊文件和一支試管,讓大家如何不失望。
即使失望,李無情也要看一下,那些文件到底是什麼東西,於是,便拿了起來,一頁頁翻看。
在這樣一頁頁翻看之下,李無情發現,這些文件還真不簡單,乃是記載的一種研究,試管中就是研究的成果。
原來,在數十年前,抗戰的時候,日國在華夏大地上橫行之時,曾經在東三省建立過秘密的研究基地,是進行人體和生命病毒研究的。
在抗戰的最後一段時間,日國眼見要輸了,便將秘密的研究基地向着藏西搬去,最終隱藏在了大山深處。
當年,日國的這種做法果真躲過了一截,沒有被查出來,一些研究人員撤回了日國,還有一些瘋狂的研究人員,一直留在這裏。
也不知道是多久的研究,他們倒還真研究出了一些東西,乃是一種病毒,對於人類殺傷性極大的一種可傳染的病毒。
這種病毒就像是瘟疫一樣,也有點像非典或者瘋牛病,是一種新型的病毒,變異的病毒,一旦傳染開來,不僅難以治療,還會要人性命。
當然,在如今這個科技十分發達的年代,未必不可以研究出治療的方法,但是,在抗戰的那個年代,這種病毒只要放出去,殺傷力可想而知的。
文件是一些關於這個病毒的資料,不僅如此,裏面還附有一張地圖,可以到達日國當年留在這裏的研究室。
「原來如此,那些日國人的目的竟然是這些病毒,真是狼子野心啊。」
看完了所有的文件之後,經緯怒髮衝冠,眼中射出憤怒的光芒,看着死去的田下中上,恨不得上去踢上一腳。
不僅經緯有這種表現,在場之人,都是這種感覺,作為一個華夏人,不管有沒有民族自豪感,在見到了日國的這種行為之後,日國不發怒,簡直枉為華夏人。
在發泄了一番怒氣之後,李無情向經緯道:「好了,經緯,這些文件和這支試管你先收着。」
將文件和試管重新放在箱子裏面,李無情將箱子遞給經緯,他倒沒有推遲,直接接了過來。
不過,在合上箱子的時候,李無情已經從箱子裏抽出了一張紙,上面印着一張地圖,便是通向研究基地的地圖。
甩了甩手上的地圖,李無情道:「這是通向那個秘密研究基地的地圖,大家說說,我們要不要過去看看。」
「要,我們還是過去看看吧,說不定,可以在那裏發現更多的信息或者蛛絲馬跡。」
經緯首先說道,表明了自己的態度。
方俊傑接着道:「我也同意過去。過了這麼多年,想來,那裏即使有什麼機關,怕也已經作廢了。」
在幾人的一致同意之下,大家都想看看,當年日國的研究基地之中,到底會有如何喪心病狂的場面。
也不知那些日國人是如何辦到的,通向研究基地的路途,竟然就在地下暗河向石壁之下蔓延而出的那一部分。
幾個人紛紛下水,向着石壁之下,前方已經沒有了通道的地下河游去,當一進入其中,立即覺得眼前一案。
在地下通道之中,光線雖然十分黯淡,但是,在李無情的手中,還有一把手電筒,倒是可以具有一些微光。
而當李無情、經緯和趙定坤他們下了地下河之後,天色不由變得更加黯淡了似的,而且,由於在水下,李無情的手電筒也不能用了。
在下來之前,李無情他們已經將路線圖背了一遍,而路線圖也早就被李無情收起了,所以,此時在河流之中,只有憑着腦海中的記憶,一直向前游去。
其實,路線圖並不複雜,畢竟是在地底深處,地下河也沒有那麼多的分支,李無情他們只要知道一個大致的走向就可以了。
向前不斷的遊動,耳中只聽到了一陣陣「嘩啦啦」的聲音,冰涼的河水在微微蕩漾,起伏不定,讓李無情他們的身形,亦是跟着起起伏伏。
幸好,在這地下暗河之中,沒有先前遇到的那種兇惡的水中生物,一路游來,倒是比較風平浪靜的。
在這種風平浪靜之下,不知向前走出了多少里,終於,李無情聽到了,前方的水聲不一樣了。
「好了,快要到地方了,大家要準備好了,我們要從前邊上去。」
李無情的聲音響起在了眾人的耳中,好似暮鼓晨鐘一般,帶有一種震懾人心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