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嶺現在的愛好,就是挑挑那些堂前做的毛病,做做普通事兒的癮,和一班年紀相仿的兄弟打成一片,稱兄道弟的,樂此不疲。以前,他覺得自己像是錯失了很多,現在要補回來。
只有少數人心底清楚,曾經的秦嶺過得太過壓抑。
重新活一回,隨着環境是越來越開朗……
等秦嶺出去了。
墨連城步進了一個丹房,優雅地坐在丹爐前,伸了伸修長的腳,再和往常一樣開始檢查桌案上的藥材。他挑了幾株,開始提煉,神情專注投入,忘記了周圍。提煉出的小丸成了,他隨便一抬,「檀兒服下——」
他剛想往熟悉的塌上拋去,卻不想今上無人。
檀兒不在……
說不出心底的感覺,挺堵不舒服。
墨連城眉宇輕鎖。
這種情況非常少,抬起頭竟然沒看見她了?
今然不在,感覺……非常不好。
再舒展開來繼續忙碌,可曾經從沒失手的提煉,竟然有兩回失敗了!這其間他下意識地抬頭不少十次,看向那空蕩蕩的軟榻。平日只要他在這裏,她總會在那一個位置,懶洋洋地斜躺着,等着他偶爾煉出的藥丸吃。
「來人!」墨連城喊了。
很快有一個小廝進來,「公子,有何吩咐?」
「知道夫人在哪裏麼?」
「夫人?」小廝迷茫了一會,往周圍看了一眼,「小的不知道。」
瞧小廝的表情,像沒有周圍看到曲檀兒,也非常意外。
墨連城好看的眉,越擰越深,「去看看。」
「是。」小廝趕緊離開。
約半刻鐘,小廝氣喘吁吁地跑回來,「公子,聽說夫人半個時辰前出去了。」
「出去了……」墨連城心再堵了堵,「有沒有說去了哪裏?什麼時候回來?」
「沒有交待。」
「……」墨連城揮揮手,示意小廝出去。
再次面對着空蕩蕩只有他一個人的煉丹室。
猛然的,他將手藥材扔了下來,很快站起往外步去。一直以來她都會默默守在他身邊的,在他能抬眼就能看到的地方站着。今然如今,他非常不習慣,再想到之前她離開的背影……
墨連城心底的忐忑在擴大。
沉悶,不安。
他的檀兒怎麼啦?
墨連城回到院落,只見展依然跪着,沒有挪動一處。他踏進屋內,轉了一圈,果真沒有了平時的纖影,心情湧上了一股煩躁,神情間也不復平靜,再度踏出門檻,清冷道:「起來,我要在最短的時間內知道夫人在哪裏,不然,你不用來見我了。」
「是。只是,主子原諒我了麼?」
展心情複雜。
跪了這麼久,他也想了這麼久,清楚自己是錯了。
墨連城煩躁地揮手,「本王沒那么小氣,快去。」
「……」展一喜,馬上退出去。
託了夫人的福,若不是這樣真不知他還要跪多久。
展離開,兩刻鐘後,還是沒收到曲檀兒的消息。
墨連城是再也坐不住了,不見到她,感覺一分鐘都難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