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金斗兒肆意捕殺有翼怪蛙的時候,一個迅疾身影悄無聲息欺近它身後,倏地亮出兩隻利爪向金斗兒偷襲而去。
「小心!」霎時間,從不遠處飛來的獵獬揚聲示警,金斗兒哈哈一笑:「老大放心,我早就提防着它呢!」
「唰!」說時遲,那時快,斗兒瞬間晃身挪移出去丈余遠,對方抓撓攻擊頓時落空,緊接着,它朝那隻向自己下手的巨蛙撲了過去:「竟敢偷襲你家小爺,活得不耐煩了!」
「給我去死!」
「唰唰唰!噗噗噗!」金斗兒的小爪子匯聚凌厲靈氣,狠狠抓向對方頭臉身軀,就只聽那巨蛙發出咕呱慘叫,身上立時添了無數傷口。
「殺!」嗅到空中散發的血腥氣,金斗兒眼中霎時晃過凌厲殺機,而後把雙爪一合,向前迅疾飛去,「嘶啦!」利爪合擊瞬息穿透巨蛙軀體,在它身上留下了巨大窟窿。
「呱——」慘叫聲起,這試圖偷襲金斗兒的卑鄙傢伙便直接摔向無底深淵。
「金線分身,將剩餘的有翼怪蛙全部殺掉!」雷火電光間,獵獬釋放出無數狹長金線化為分身,氣勢洶洶的朝着其餘十幾隻怪蛙飛去,既然敵人膽敢冒犯自己,那就一個字:殺!
唯有雷霆手段、霹靂作風,才能讓這些無禮之徒意識到,得罪不該得罪的存在是什麼下場,以此來震懾宵小之輩!
「啪!」看到分身將怪蛙屠戮一空,獵獬此時將自己抓住的那隻巨蛙狠狠摜摔在地,對方疼得發出悶哼,隨即用獸語哀聲叫道:「饒命、饒命啊!」
「哼,要想保住你的小命,最好告訴我這是什麼地方,還有你們這些傢伙的來歷,全部說出來,否則,死!」獵獬狠戾之極的話一出口,對方忙不迭的點頭道:「我說、我全說。」
緊接着,怪蛙就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全都說了,原來此地叫做「風蝕界」,這些怪蛙的名字叫做「鷹喙翼蛙」,還是風蝕界東南區域的霸主級異獸呢。
「霸主?啊呸!」金斗兒見到那巨蛙到現在還吹牛,立刻啐了對方一個滿臉花:「被我們揍成這樣還要自吹自擂,你真是恬不知恥。」
「呱、呱……不,說這話的是我們的族長——虎紋蛙王大人,不是我呀。」怪蛙見到金斗兒對自己怒目而視,登時嚇得渾身栗抖體似篩糠,說話都不利索了。
「虎紋蛙王?」聽到這個名字,獵獬的眼珠轉了轉,隨即故作漫不經心的說:「我要找它問些事情,在哪裏能找到這個傢伙?」
「這個嘛,蛙王大人事務繁忙,經常不在我們棲息的沼澤地,其實我也不太清楚要如何尋找它……」
剛說到這裏,怪蛙赫然注意到獵獬瞧着自己的目光不善,心說要是自己不掏出點有用訊息,只怕就死定了。
絞盡腦汁想了想,怪蛙這才戰戰兢兢、小心翼翼的改口道:「不過,我聽同族的夥伴說過,蛙王大人最近似乎對西南方荒漠的某種地蠍很感興趣,經常不辭辛苦飛到那裏去捕食對方。」
「西南方荒漠距離這裏遠不遠?」「不算太近,但以二位的速度,片刻應該就能趕到。」
「很好,我暫時不殺你,趕緊到外婆,帶我們前往荒漠尋找蛙王。」
「這……」聽說要讓自己出賣本族老大,巨蛙心中還有些猶豫,自家事情自家知,這傢伙了解蛙王,一旦讓對方知曉是自己領路過去,必會遭到十分殘酷的追殺,到時候它就死定了。
「哼,老大,看來這傢伙到現在還不肯照你說的做,不如殺掉算了。」
說着,金斗兒還示威似的揚起小爪子晃了晃,獵獬也很配合的開口:「不錯,沒用的俘虜倒不如就此宰了。」
「別、別,我答應帶你們過去還不行嗎?」怪蛙嚇得哆哆嗦嗦地說:「不過西南荒漠的區域廣袤,我可不知道蛙王大人具體在哪片兒。」
「哼,只要你帶我們過去就行了,其他的別管。」說罷,獵獬伸爪扇了對方一巴掌:「還不趕緊滾起來帶路。」
「是是。」愁眉苦臉的巨蛙只得爬起身,倏地展開雙翼向空中飛去,獵獬和金斗兒在後面緊跟着,它們仨就此朝着荒漠方向急掠而去。
……
少時片刻之後,風蝕界、西南荒漠上空,獵獬、金斗兒和那個鷹喙翼蛙迅疾飛來,轉瞬間堪堪落地。
「二位,到、到地方了。」怪蛙小聲道:「獵獬大爺,您看,是不是能把我放了……」
「放你?你是做夢沒睡醒吧?」沒等獵獬說話,金斗兒便用嘲弄戲謔的眼神瞥了對方一眼,隨即又道:「老大,反正咱們都利用完這傢伙了,不如在這『咔嚓』了它如何?」
「不、不要啊,我明明都照已經你們說的做了,為什麼不守信用放了我?」
鷹喙翼蛙一邊說,一邊下意識惶急後退,可它沒想到金斗兒只是嚇唬自己,加之驚慌失措,腳下一滑,頓時失足墜入身後的流沙坑內。
「咕呱——」尖聲慘叫響起的剎那間,流沙已經吞噬了怪蛙的身軀,讓它嗚呼哀哉了。
見此情景,獵獬和金斗兒對望一眼,隨即異口同聲道:「我們可沒有要殺它的意思,是這傢伙自己不小心,沒命繼續活下去而已。」「老大,現在要如何尋找那個什麼虎紋蛙王?」
「我有無數金線分身,足夠在短時間內搜遍整片荒漠了。」話音甫落,獵獬倏地抖動彪軀,釋放出大量金線、讓它們化為自己的分身朝四面八方疾飆而去,而後,獵獬說:「相信很快就有回信了。」
……
另一邊,在荒漠內某個遍佈嶙峋怪石、長滿橫七豎八、扭曲變形漆黑仙人掌的地方,有個巨大身影在狂笑着捕捉在石縫中爬動逃竄的地蠍。
「哈哈哈,這蠍子真是無上美味,好吃,太好吃了。」
「啪!」身軀肥碩巨大的虎紋蛙王倏地揮動前爪,將數尺長的蠍子狠狠拍落在地,使其四分五裂,而後抓起殘屍扔進嘴裏不斷咀嚼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