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桃說着,就想往前邁步,突然間她停了下來,而後自言自語道:「依我看,還是謹慎點好,這樣吧,讓你的竊夢飛魎先進去查看一下如何?」
「為什麼讓我的飛魎去?」古桑女不高興了:「你明知道它的實力不算強,倘若貿然進入,出了危險咋辦?還是讓山嵬或者鬼王走一趟吧。」
「那可不行,山嵬和鬼王剛剛脫險,需要休息。」若桃心疼鬼兄弟,斷然拒絕她的要求,這倆丫頭眼看又要開始鬥嘴,沒想到飛魎和山嵬、鬼王齊聲低鳴一聲,竟在瞬間同時飛進了獸骨柵欄縫隙內。
見此情景,若桃和古桑女互相對望了,她不由苦笑:「沒想到,為了不讓咱倆爭執,它們居然會同時進去,反觀我們,還要吵鬧,真是連鬼都不如了。」
「唉,是啊,姐妹吵鬧,讓人笑話。」古桑女低聲道:「桃子,對不起,是我的錯。」
「不不,我也有錯,咱們還是趕緊跟進去吧。」說罷,二人相視一笑,立刻衝進了柵欄縫隙內。
就在此時,飛魎、山嵬和鬼王已經發現了不得了的東西,見到事態嚴重,它們不由得齊聲發出長嘯聲:「嗷嗷嗷」
「出了什麼事?」二女在下一刻聞聲趕到,看到三鬼在空中徘徊旋繞,用自己魂體的光芒照亮了附近區域,若桃和古桑女昂首觀瞧,立時倒吸了一口冷氣:「好大啊!」
……
這個時候,藏棺密洞內。
被七宿小童圍攻的邪蟲母倒了大霉,它的腐蝕涎液噴吐在對方身上,根本不起任何作用,只能被對方追得抱頭鼠竄,疲於奔命。
可偏偏這蟲母又無法突破關橫佈置的巨大火圈,就這樣被小童們拎着兵器攆,飽受殘虐,它此時後悔之極,恨不得一頭撞死,早知道關橫手下這些小崽子都如此厲害,自己何苦對抗找麻煩,還不如開始就臣服算了!
「不行,再這麼持續挨打,我必死無疑,不如假意投降,再找機會開溜吧。」想到這裏,這蟲母嘶聲叫道:「別打了、別打了,我願意投……」
可沒等這傢伙把「投降」倆字說出來,關橫倏地把臉一沉,而後冷冷道:「繼續進攻,不要給蟲母開口的機會!」
「好嘞!」七宿小童玩得正高興,巴不得繼續開打呢,於是圍上蟲母就是一頓暴捶,打得對方鬼哭狼嚎,蟲母心頭不斷滴血:「碼個死雞!我都要認輸了,你為何不肯放過我?!」
看着被小童暴揍的蟲母,關橫冷笑:「知道我為什麼不讓你說話嗎?那是因為老子看出你這渾球根被就是想假意投降,趁機開溜,這些都是我玩剩下的東西,你豈能矇混過去?」
「奎宿,聽好了。」稍微頓了頓,他又繼續言道:「只要不肯真心臣服,那就往死里打,我倒要看看,你能撐多久!」
「砰砰砰!咣咣咣!」
沒等蟲母反應過來,奎、婁、胃、昴、畢、觜、參諸宿圍上來照着它就是一通瘋狂攻擊,「咔嚓、噗嗤!」說時遲,那時快,蟲母的薄翼以及三條節足應聲斷折,在空中來了個倒栽蔥,咣當摔在了地上。
「唧唧……饒命……饒命……」蟲母只感到渾身劇痛無比,嘴裏哆哆嗦嗦的求饒,它現在可沒有半點想要逃走的意思,此刻心知肚明,只要動這種歪念頭,自己除了被活活虐死,沒有第二條路可走。
可關橫好整以暇倒背雙手,根本就不去看蟲母一眼,小童們就知道了,自己可以繼續玩下去。
這個時候,胃宿長笑一聲,倏地掌中短槍戳進蟲母軀體,嘴裏喊着:「哈哈哈,來個『噬靈紫炎活烤邪蟲母』,你們說好不好?」
「好玩好玩!」「同意,趕緊開始吧!」眾小童齊聲叫好表示贊同,胃宿立刻挺着扎住蟲母身軀的短槍走向火圈邊緣,剛剛接近那火苗幾尺內的範圍,蟲母就開始唧唧尖叫起來:「呃呃呃燙死我啦!」
「求求你,求求你,我不敢再逃跑了,願意徹底臣服您,只求能留我一條殘命!」蟲母此時對着關橫淒聲乞命:「我對您還有用,饒了我吧。」
「哼,饒你……可以啊。」關橫的嘴角微翹,臉上泛起一絲微笑:「不過你也說了,自己對我有用處,我倒想聽聽,你有何異能為自己保命,說吧。」
「我、我能夠噴出腐蝕黏液,融化空間壁壘,讓自己在異界之間穿行。」
「不就是和撕開空間縫隙一個道理嗎?」關橫冷冷道:「這招我也可以做到,相信比你還熟練呢,對我來說,沒用。」
「呃?!」這蟲母一聽說關橫不稀罕自己的異能,登時發抖顫晃,要是關橫不點頭,它可就死定了。
此刻蟲母絞盡腦汁,而後又小心翼翼說道:「我在近千年內,產下了很多幼蟲,它們在各個異界潛伏棲息,對當地的地理、種族都十分熟悉,甚至是異界寶物的存放地都很清楚,如果您想要了解任何情況,這些燦藍邪是很好的偵查者。」
「嗯?!」聞聽此言,關橫雙眼微眯,而後漫不經心的問道:「你那些小蟲子,有沒有潛伏在血魔族異界領地的?」
之所以有此一問,是因為關橫覺得血魔族那群傢伙最近在靈界出入頻繁,像這種禍害,必須儘早翦除才能安心。
「血魔族的領地?!有啊!」蟲母忙不迭說:「據我所知,血魔族分佈在荒域、煉獄、屍域、冰域和毒域這五個地方,正巧,我的蟲兒在那些區域都有存在,而且我還知道如何前往。」
「呵呵呵,這倒是個有用的訊息。」關橫笑着摸了摸下頜,而後一揮手:「胃宿,先把這傢伙放下來。」
「唉,沒得玩了。」
胃宿和其餘小童都是滿臉意猶未盡之色,很顯然,他們還沒玩夠呢,蟲王心裏暗暗叫苦,幾乎要流出血淚:「這些活祖宗啊,你們要是玩夠了,我的小命也就沒啦,玩不起、實在是玩不起!」
「過來!」關橫的手驟忽釋放出一股靈氣,將蟲母攝入掌中,他的兩指眨眼間漂浮出水、火兩種氣息,「唰唰!」屈指疾彈,齊刷刷送入蟲母軀體內。
「他、他怎麼知道我最害怕水火兩種靈氣?!」蟲母這傢伙不住顫抖哆嗦,就知道自己再也逃不出關橫的掌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