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槍泣血 第八百二十三章劍魔

    readx();    紅芒一閃,泣血幻化靈體來至,將快要倒地的蘭絕塵抱入懷中,頭也不回的朝着決鬥武台外走去。

    東方不敗愣住了,旋即想到蘭絕塵的身體狀況,心中釋然。

    「先前他有所突破,血脈沸騰彭拜以至於突破了我和凌瑄的壓制,陷入了深度睡眠之中。作為一個劍者,不需要走前人的老路,但是前人走過的路卻是一個非常值得借鑑的。

    比如絕塵口中的那位前輩,你確實對你手中的劍太過於執着了,是你手中的劍制約了你的成長。空有一座金山,卻不懂得如何去挖掘。」

    泣血的話在東方不敗耳邊迴蕩,東方不敗目光呆滯,陷入了沉思之中,在蘭絕塵昏睡過去的前一刻,傳來了一段信息。

    「嗚呼,生平求一敵手而不可得,誠寂寥難堪也!」東方不敗腦海之中不斷的迴蕩着這一句話。

    一個偉岸的身軀背向天地,抬手間,萬物皆為他手中之劍,鎮壓天地,震懾萬宇,萬靈為之顫慄,天地為之顫抖。

    「獨孤求敗。」東方不敗口中不禁嘶啞道。

    東方不敗渾身在劇烈的顫抖,熱血沸騰,血脈賁張,一個劍者極致之境便是這般恐怖嗎?

    他抬起頭,周圍時空扭曲,不知什麼的,他來到了陌生的地方,一個巨大的山洞,涼風習習而來,將東方不敗吹得一陣寒顫。

    抬頭望去洞後樹木蒼翠,山氣清佳,便信步過去觀賞風景,行了里許,來到一座峭壁之前。那峭壁便如一座極大的屏風,沖天而起,峭壁中部離地約二百丈之處,有着一塊三四丈見方的大石,便似一個平台,石上隱隱刻得有字。

    極目上望。瞧清楚是「劍冢」兩個大字,東方不敗好奇心起:「何以劍亦有冢?」

    走近峭壁,卻見那石壁草木不生,光禿禿的實在沒有可容手足之處。東方不敗心中一樂,作為一個高階玄神行者,這二百丈的高度對於他來說並不算什麼。

    東方不敗腳踏石壁,欲要縱身躍起,飛上石台。

    「嗯?!」

    東方不敗彈飛十米高。還沒等他反應過來,他便是狠狠的摔落在地,摔得他七葷八素,如不過反應得及時,估計骨頭都要斷幾根。

    東方不敗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實,內視體內,瞧了半天,發現自己體內經脈空空如也,境界全無,如今他只不過是一個身體素質極好的初行者。

    「這……」

    東方不敗抬頭望去。越看越是神往,卻發現這石壁上並非那般簡單,似有陣法禁制。

    「難不成是為了考驗後輩而特意而為?」

    可是心想他現在是初行者,怎能爬到這般的高處,這位劍者前輩必然不會這般光棍,想來必定另有妙法,倘若真的憑藉初行者硬爬上去,那直是匪夷所思了。

    如果一不小心失足掉落而下,必定會摔得粉身碎骨。

    東方不敗雖然是一個劍痴,但是他並不是愚笨遲鈍之人。雙眸凝神瞧了一陣,突見峭壁上每隔數尺便生長着一叢青苔,數十成百上千叢筆直排列而上。

    東方不敗心念一動,縱身躍起。探手到最底一叢青苔中摸去,抓出一把黑泥,心中大喜,果然是個小小洞穴,心中暗道:「想必是劍者前輩當年心想對於後輩來說似乎太過於苛刻了,所以便刻意鑿開一條登台之路。只是年深日久,洞中積泥,因此生了青苔。」

    可是東方不敗抬頭望去,心中不由得一梀,二百丈的高度,完全筆直的石壁,這也不是一個初行者能夠完成得了的。

    如果手腳一滑,當真死定了,雖然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來到這裏,但是如此真實的場景說明一點,自己所在的地方必定是真實的。

    如果自己摔死,當真是摔死了。

    可是東方不敗並非常人,他是劍痴,不折不扣的劍痴,為了劍他痴迷如魔,這一點跟獨孤求敗很像。

    果不其然,東方不敗心想一會兒,便下定決定哪怕是死也要探探那劍冢,只是現在自己轉眼間被打回解放前,攀爬起來大是不便。

    心中卻是暗想:「倘若怕死,怎麼可能成為一個真正的劍者,這一條通往石台的路,不正是象徵着劍者一路上的艱難險阻與坎坷嗎?」

    於是緊一緊腰帶,提一口氣,跳高數米,左足踏在第一個小洞之中,跟着再躍,右足對準第二叢青苔踢了進去,軟泥迸出,石壁上果然又有一個**可以容足。

    石壁果然並沒有東方不敗想得這麼簡單,隨着高度不斷上升,身上的壓力也不斷的上升,第一次爬了數十丈,已然力氣不加,當即輕輕溜了下來,心中暗想:「已有百餘個踏足處的青苔被清除,第二次路過的時候就剩下不少了力氣,看來想要通過這一條路,一步登天是不可能了。」

    東方不敗在石壁下運功調息,養足力氣,再度攀爬石壁,這一次饒是前面省去不少氣力,卻也只是再度爬高了十丈有餘罷了,東方不敗卻已經氣喘吁吁了,氣力快要用完了。

    東方不敗不願意下去之後再重來,他努力將自己牢牢固定在石壁上,閉上了雙眼調息起來,這一次調息的時間卻是不短,他的雙手雙腳都快要發麻了,差點點腳一滑,就摔落下去,驚得東方不敗汗毛乍起,心境膽顫。

    活動了一下僵硬的身體,東方不敗再度攀爬,越是往上卻越難,調息的時間也隨着增加,日升日落,東方不敗已經不知道自己攀爬了多少個日夜。

    餓了便吃那青苔,口渴了便喝那青苔上的晨露,困了便閉眼調息,不知道多少次有驚無險的度過了日日夜夜,此時東方不敗的模樣比一個乞丐還要悽慘,然而雙眸卻炯炯有神,閃爍精光,無比堅定。

    就差最後十丈了,最後十丈,卻也是最困難的十丈了。

    一天一夜才能夠攀爬一丈。東方不敗感覺自己快要支撐不下去了,強大的壓力壓得他快要踹不過氣來,骨頭已經斷裂了幾根,疼得死去活來。

    強大的執念成為了東方不敗力量的源泉。十天之後,東方不敗終於登台,心中大喜,隨後暈死過去了,不知道過了多久這才醒來。

    只見大石上「劍冢」兩個大字之旁。尚有兩行字體較小的石刻:

    「劍魔獨孤求敗既無敵於天下,乃埋劍於斯。嗚呼!群雄束手,長劍空利,不亦悲夫!」

    東方不敗倒吸了一口冷氣,愣在了當場,隨後欣喜若狂叫道:「獨孤求敗前輩,這是蘭絕塵口中的那位用劍前輩,獨孤求敗前輩!」

    東方不敗又驚又羨,只覺這位前輩傲視當世,獨往獨來。痴情於劍與自己性子實有許多相似之處,但說到打遍天下無敵手,自己如何可及,饒是比蘭絕塵高一小境界照樣被蘭絕塵以壓倒性的實力擊敗。

    看着兩行石刻出了一會神,低下頭來,只見許多石塊堆著一個大墳。這墳背向山谷,俯仰空闊,別說劍魔獨孤求敗本人如何強絕於世,以身為劍,鎮壓天地。

    單是這座劍冢便已佔盡形勢。想見此人文武全才,抱負非常,但恨生得晚了,無緣得見這位劍者前輩。跪求他收自己為徒。

    東方不敗眺望遠方,在劍冢之旁仰天長嘯,片刻間四下里回音不絕,傳至遠方群山密林,想起蘭絕塵曾說過「振衣千仞岡,濯足萬里流」之樂。此時心中也升起這般豪情勝慨。


    東方不敗滿心雖想瞧瞧冢中利器到底是何等模樣,是否是真正神靈使用過的神器,但總是不敢冒犯這位令自己心悅臣服的劍者前輩。

    百般糾結之中,東方不敗抱膝而坐,迎風呼吸,只覺胸腹間清氣充塞,竟似欲乘風飛躍而下,最終意志堅定的他還是忍住了,如果當真如此飛躍而下,必定是粉身碎骨。

    東方不敗心中一動:「獨孤前輩身具絕世武功,既然這一條路是專門為後輩所設立,自己通過了獨孤前輩的考驗,那麼便是獨孤前輩的弟子了,我作為弟子並未看到師父本人,卻也應該磕頭跪拜才是。」

    於是東方不敗跪拜,對着劍冢磕了三個響頭,忽而石台劇烈顫動,石塊竟然自行散開了。露出並列着的三柄長劍,在第一、第二兩把劍之間,另有一塊長條石片,三柄劍和石片並列於一塊大青石之上。

    東方不敗提起右邊第一柄劍,只見劍下的石上刻有兩行小字:

    「凌厲剛猛,無堅不摧,弱冠前以之與河朔群雄爭鋒。」

    再看那劍時,見長約四尺,青光閃閃,的確是一把利器,而且還是一把真神器,東方不敗感受到了這把劍內蘊含着彭拜的神性。

    他將劍放回原處,拿起那長條石片,見石片下的青石上也刻有兩行小字:

    「清風軟劍,三十歲前所用,誤傷義士不祥,乃棄之深谷。」

    東方不敗心中暗想:「這少了一把劍,原來是給師父所拋棄了,不知如何誤傷義士,這義士是誰,這故事多半永遠無人知曉了。好像知道對方對自己師父的評價。」

    出了一會神,再伸手去拿起第二柄劍,只是提起數尺,嗆啷一聲,這一柄劍竟然脫手掉下,在石上一碰,火花四濺,竟然砸得石台裂開了數條裂痕,東方不敗不禁嚇了一大跳,如果石台崩裂,自己會被摔死的。

    此劍黑黝黝的毫無異狀,卻是沉重之極,兩米多長的一把劍,重量竟自不下七八千斤,單單靠身體的力量一般劍者根本無法揮動起來,更別說如何使用出凌厲的劍法了,比之戰陣上最沉重的金刀大戟尤重數倍,跟那些使用戰錘的修行者相似無幾。

    東方不敗提起時如何想得到,出乎不意的手上一沉,拿捏不住。狠咬牙再俯身會起,這次有了防備,用盡了吃奶了力氣將這把重劍持起,卻見重劍兩邊劍鋒都是鈍口,劍尖更圓圓的似是個半球。

    「此劍如此沉重,又怎能使得靈便?何況劍尖劍鋒都不開口,也算得奇了。我見過不少使用重劍的劍者,卻從未見過這般重,竟然重大七八千斤。而且他們的重劍尖銳鋒利。」

    看劍下的石刻時,見兩行小字道:

    「重劍無鋒,大巧不工,四十歲前恃之橫行天下。」

    東方不敗喃喃念著「重劍無鋒。大巧不工」八字,心中似有所悟,但想到這世間劍術無數,不論哪一門哪一派的變化如何不同,大多總以輕靈迅疾為尚。

    如果使用這柄重劍不知怎麼施展劍術。而且東方不敗看不懂這柄重劍的品質,這柄重劍好像不過才天階罷了,想到自己師父竟然這般強絕,手持着重劍橫行於天下,心中不禁神馳久之。

    過了良久,東方不敗才輕輕放下手中重劍,去取第三柄劍,這一次卻又上了個當。他只覺這柄劍模樣大小跟第二柄劍十分相似,定然猶重前劍,因此東方不敗提劍的時候。雙手使勁了全力提起劍柄。

    東方不敗那知拿在手中卻輕飄飄的渾似無物,用力過度的他,踉踉蹌蹌往後倒,差點點掉落下石台,驚得東方不敗一身冷汗。

    東方不敗凝神一看,原來是柄木劍,年深日久,劍身劍柄均已腐朽,但見劍下的石刻道:

    「四十歲後,不滯於物。草木竹石均可為劍。自此精修,漸進於無劍勝有劍之境。破碎虛空往神域前,埋劍於此。」

    他將木劍恭恭敬敬的放於原處,浩然長嘆。說道:「師父神技,令人難以想像,世俗界已經無人能敵,這才破碎虛空而去,前往那神靈所在的神域了。想不到真的有神域的存在,我又有了新的目標與方向。神域,師父,我一定會親眼見到你,向你跪拜謝恩,行徒弟之禮!」

    旋即心想青石板之下不知是否留有劍譜心法之類的遺物,於是伸手抓住石板,向上掀起,卻見那石板下只有山壁的堅石,別無他物,東方不敗不由得微感失望。

    忽而目光定在了面前的三柄劍上,再也挪不開了。

    第一柄劍長四尺,鋒利無比,劍下石片下寫着,剛猛凌烈,無堅不摧,弱冠前與河朔群雄爭鋒。少年人性格剛烈,對世界諸多不滿,急於清除一切不公平、不完美的實物,滿懷理想到處攻擊抨擊,銳不可當,自覺無堅不摧,與河朔群雄爭鋒云云更是為之使命的事。

    後來獨孤求敗就發覺問題了。

    第二片石片上沒有劍,下面寫着,清風軟劍,三十歲前用,誤傷義士不祥,乃棄之深谷。軟劍比平常硬劍難使,比之銳不可當又上一層,但是一味自以為伸張正義,殊不知自己也會有錯,以致誤傷義士。

    到這時才明白僅憑一時衝動的判斷是多麼不可靠。所謂不祥,是心生內疚,棄於深谷的不單是誤傷義士的軟劍,還有少年人不顧一切、不可一世的銳氣。

    第三把劍順理成章的是凝重的鈍劍。石片下寫的是重劍無鋒,大巧不工,四十歲之前持之橫行天下。

    經歷了那麼多的事情,獨孤求敗已經成為了一個老練世故的人,早已學會怎樣舉重若輕、不露鋒芒、反而威力更大。大巧不工這四字知易行難,最重要的是鍛煉深厚的元力。

    不過,鈍口無鋒的重劍與利劍、軟劍的分別,歸根究底仍是技巧上的分別,目標始終是霸道,持之橫行天下。

    第四個階段才是漸入化境,第四柄木劍,石片上文字道,四十歲之後不屑帶物,草木竹石均可為劍。自此精進,漸入無劍勝有劍之境。

    不屑帶物,也就是不被外物所控制了,無劍勝有劍,因為無劍束縛更少、限制更少,木劍不過是聊備一棺。到了四十歲便有這樣的進展,不為身外物、不為名利成敗所勞役,漸趨淡薄,的確令人羨慕。

    然而,到了這個境界,人就難免寂寞了,獨孤求敗連一敗也求不到,豈非做塵俗中人更好。

    劍魔獨孤求敗的劍道,如同神話中的神靈一般般高深莫測,縱使痴迷劍道的東方不敗都不知道此人的來歷,心中生疑,不知蘭絕塵何以識得。

    獨孤求敗的一生,如神話般璀璨奪目,獨孤求敗的人生境界,更是漸進神境、漸入神道。從他的名號上推斷,曾經成魔的獨孤求敗,必定是不可一世、桀驁不馴且不為世人所理解和容納的劍者。

    晚年的他,了身知命,早已到了物我兩相忘的境地,唯有那份身為劍者的驕傲,不曾失去。故而,臨走之時,仍然自稱為「劍魔」。算是無悔於自己的一生,無愧於自己的劍道。後人追思,心馳神往。

    東方不敗忽而清醒過來,裂開嘴露出自信的笑容,緩緩開口道:

    「我們生活在人的海洋里,許多人為了安穩的生活,選擇了隨波逐流。而如果讓我選擇,我會讓自己成為三文魚,即使會冒險,會損失一些東西,我也要逆流而上。」

    「師父,我選擇重劍!」

    話落,東方不敗用盡吃奶的力氣,持起重劍,忽而重劍劇烈的顫動起來,周圍時空扭曲,東方不敗兩眼一黑,當他再度睜開雙眼的時候,他發現自己又回到了地下角斗場的決鬥武台上,周圍人聲鼎沸,人們爭論得熱火朝天。

    「蹦!」

    「哐當昂昂昂……」

    東方不敗手中的長劍破碎了,一柄黑黝黝的重劍憑空出現在他手中。

    他忽而明白了,明白了自己在祖地得到的超古代傳承來自於誰,他終於明白了蘭絕塵話中的含義。

    東方不敗心中忍不住豪情萬丈,仰天長嘯。(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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