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凌汐就帶着她美艷的笑容,在眾人的中心,贊同着林仁的決定。那蓄意的張揚和肯定的口氣,幾乎是一份宣戰書,她繼續說道:「另外,我相信以目前我了解到的董事會成員的意願,大家也十分願意在這個時刻重新討論一下董事會的席位問題。」
陳凌汐似乎有恃無恐,鐵了心要支持林仁進入董事會席位,其他人並沒有繼續說話,這無疑是一場超低氣壓的會談。
「大家不要着急,很快,召集董事會的郵件我就會發到各位的郵箱,畢竟,按照章程,只要股權發生重大變更,我們就需要重新來討論這麼一番,不是嗎?」陳凌汐依然說道,「別忘了,不久前,我們剛剛因此目睹了林徐行的上位呢。你說對嗎,林徐行,小林總?」
一句話把目光的中心又聚集到了林徐行身上。林仁和陳凌汐唱了很久的主角,幾乎讓大家忘記了這個原本才是猜度中心的焦點人物——林徐行。
林徐行的臉色那麼淡然,讓季錦慢慢想到了句「不以物喜不以己悲」,似乎發生的這一切都與他無關,對於他而言都不過是無謂的身外之物,他的心中總知道什麼是重要的,而眼下的這些糾紛,根本不能動他分毫。
林徐行在眾人的目光中心,緩緩站起來,走到林仁的身邊,擁抱了他一下,拍了拍他的肩膀:「如果你要做,加油!」言語和行動都說明了他的期許。
林仁抬起頭,目光挑釁而充滿自信:「我會的!」
這場隱隱暗藏的風暴,在林徐行的姿態之下,消弭於無形。同時,這個風波飄搖的遺囑宣讀會也就此結束。
林老先生的頭七,哀思未泯,風波初定。
那一天,林徐行帶着季錦回到了自己的家,離開了林氏大宅,換了一個環境之後,似乎所有的沉重又變得輕鬆了一些
。
林徐行從遺囑宣讀會結束之後,話就很少,沉默寡言,似乎心事忡忡。身為參與林氏經營的一份子,季錦如何不知道那部分股份的分量。相對於那部分錢財,最讓林徐行介意的,應該還是爺爺這份遺囑之後表達的心意更讓他痛楚吧。
「爺爺沒有把股份留給你,並不代表他不愛你。」季錦小心翼翼用儘自己的力量去開解林徐行。
林徐行一愣,繼而微笑:「不,並不是你想得那樣,我並不擔心爺爺不愛我。」對於這件事,他有漫長的人生作為見證,那種朝夕相處的孺慕之思,又豈是簡單幾個數字能改變的含義。
「那你這麼沉默,是因為什麼?」季錦有些憂心。她最愛的人,她希望能用最好的方式守候。特別是在他失去親人最脆弱的時刻。
「我在想,爺爺在試圖做什麼。」林徐行很篤定,「這部分股份能讓某些數字排列組合出微妙的效果。在某種極端情況下,我可能會失去對林氏的控制權,如果爺爺有意這麼做,到底是為了什麼?」這才是真正讓林徐行困惑的地方。
季錦握着他的手,試圖幫助他理清思路:「你覺得爺爺是故意這樣做的?」
「很有可能,他是很縝密的人,不會犯這麼低級的失誤。」林徐行點點頭。
「如果一個縝密的人有意犯下一個簡單的錯誤,還是在特別重要的事情上。」季錦慢慢說着,「那麼,只有一個可能,他是有意如此。」
「我也這麼認為,但是目的呢?」林徐行茫然問道。
季錦也沉默了。爺爺這份遺囑安排之後深藏的目的才讓所有人迷惑不已,一時間也想不透到底是為什麼,她只能儘自己的力量:「你餓不餓?我親手做點好吃的給你?」
林徐行忽然覺得溫暖,這樣迷惑而讓人不解的夜晚,失去所有的時刻,似乎唯有美食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