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源的這個方法,聽的邊上的幾位醫生和小孩的父母爺爺都有些發愣,倘若不是顧及到林源這一陣正在給徐青峰治療,和佟根生關係不錯,說不得邊上有人要罵庸醫了,有這麼治病的嗎?
場面頓時有些尷尬,剛剛抬起頭的青年眼神再次暗淡了下去,很顯然對林源說的方法不抱希望。
場面頓時有些尷尬,一時間誰都不知道該怎麼接口,就在這個尷尬的時候,病房外面再次走進來幾個人,為首的正是佟根生,同行的還有之前的齊醫生和岑寅生。
看得出,佟根生對岑寅生很重視,兩人幾乎是並肩走進的病房,林源猜岑寅生前來江州省或許正是前來江州省醫院考察交流的。
「小林也在?」看到林源,佟根生笑着點了點頭,這才向邊上一位中年醫生道:「聽說婦產科出了狀況,怎麼回事?」
「才出生的嬰兒幾乎沒有皮膚,情況很嚴重,如果不及時治療,或許活不到明天。」中年醫生道。
佟根生聞言,走上前揭開孩子身上的薄單看了一眼,當下就是眉頭一皺,強忍住沒有嘔吐,孩子看上去簡直很是嚇人,既嚇人又噁心。
深吸了一口氣,佟根生先是下意識的看了林源一眼,這才問道:「沒有解決方案,林醫生呢,看過了沒有?」
「我們這邊暫時還沒什麼對策,林醫生倒是說了治療方法,只是」中年醫生結巴道:「只是治療方法有些有些罕見,家屬還有些猶豫。」
聽到林源有治療方法,佟根生頓時鬆了口氣,林源的本事他還是知道的,緩緩開口道:「既然林醫生給了治療方案,那就按照林醫生的方案辦嘛,家屬的思想工作要想辦法做通嘛。」
說着話,佟根生又看向孩子的父母和爺爺奶奶道:「林醫生是我們省醫院請來的專家,醫術水平很高,眼下正在負責一位食道晚期的患者,而且治療效果非常好,你們有什麼顧忌可以當面說出來。」
「孩子已經那樣了,死馬當作活馬醫我們也沒意見,可是這個治療方法真的可行?真要治不好,別人會說是我們咒死了孩子。」孩子的奶奶摸着眼淚的。
事實上孩子眼下的情況,他們也知道,生還的希望不大,即便是一些苛刻或者危險的治療方案他們也能接受,只是林源的治療方法不僅僅是罕見,而且不詳。
眼下社會雖說迷信的人不多,然而卻也不少,很多人都有輕微的迷信和忌諱,把孩子埋進土中?這不是活葬嗎?
這一下,佟根生也有些迷糊了,不解的問道:「林醫生的治療方法是?」
「林醫生的治療方法是用糯米粉塗滿孩子的全身,然後用紗布包裹,把孩子埋進黃土中,只露出頭部,用母乳餵養兩天。」中年醫生道。
「胡鬧」
佟根生還沒開口,岑寅生就是一聲呵斥:「這是治病還是殺人,有這麼治病的嗎,現在是二十一世紀,還用那種蒙味無知的方法?是不是還需要祭祀禱告,向天祈福?」
省醫院的醫生看在佟根生的面子上,或多或少都給林源一切情面,或許不敢這麼不客氣,然而岑寅生卻沒這方面的忌諱。
岑寅生這次來江州省,就是前來江州省醫院交流考察的,作為全國一流的神經內科專家,他的知名度也是相當高的。
作為全國知名的神經內科專家,岑寅生本就不喜中醫,因此對林源很沒有好感,今天見到林源一個野郎中竟然在江州省醫院混的風生水起,甚至連佟根生也客客氣氣的,他就很是看不慣。
在岑寅生看來,林源就是騙子一流,只不過不知道用了什麼辦法,竟然騙的省醫院的醫生團團轉,甚至唐宗元也對林源推崇備至。
他自認也見過一些中醫名家,特別是在燕京,知名的中醫人倒也不少,可是像林源這樣的,他卻幾乎沒見過,把孩子埋進土中治病?自古到今估計都沒這種治療辦法吧?
「林源,你這個方法?」佟根生也覺得有些匪夷所思,他是知道林源的本事,因此想讓林源解釋一下。
林源倒也沒有因為岑寅生的質疑生氣,而是笑着解釋道:「孩子的這個情況是先天不足,按照藏象學說,皮膚和五臟六腑中肺部的關係密切,肺主皮毛,肺和脾又是相生相剋的關係,脾屬土,肺屬金,孩子很顯然是脾氣不足,土能生金,用糯米粉塗抹孩子全身,用紗布包裹,放進黃土之中,可以讓孩子吸收大地土氣,使得土氣健脾補肺,幫助長出皮膚。」
「什麼五行,什麼陰陽,什麼金木水火土,簡直就是胡說八道,這些虛無縹緲的東西,怎麼可以用來治病?」岑寅生又是一聲冷哼。
這一下林源也來了火氣,看向岑寅生道:「什麼是虛無縹緲的東西,什麼又是不虛無縹緲?即便是在西醫中,五臟六腑也有着統屬關係,相輔相成,人體的細胞也不是單獨存活的,人體本身就是一個整體,血液滋養全身,五臟各自有着各自的功能,卻又相互合作,我說的可對?」
「你說的是不錯,即便是在西醫中,五臟六腑也有關係,可是和你說的五行有什麼關係?」岑寅生點頭反駁道。
「你不懂五行,就不要說五行不可信,我所說的五行,只是一種熟悉,比如肺屬金,只是說肺的特性和金相似,肝屬木脾屬土也是同樣,肝和脾的關係,就像是土和木的關係,縱觀肝脾疾病,是不是脾臟受損,就會影響肝功能?」
林源很不客氣的道:「有些東西,看的並不是表面,還記得我和你說過的規律沒有,中醫治病也是從實踐中摸索出來的,也是有規律可循,並不是你所謂的巫術。」
「還說不是巫術,把孩子埋進土中就能治病,真是笑話。」岑寅生毫不客氣的道。
「倘若把孩子埋進土中能治病怎麼辦?」林源徹底來氣了,針鋒相對的問道。
「倘若你的法子能治病,以後我就拜你為師,跟你學中醫,見了你叫一聲老師,畢恭畢敬,從此不質疑中醫。」岑寅生道。
「好,那你就等着拜師吧。」林源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道,他之所以猶豫,倒不是對自己的本事沒信心,只是不想這麼過火,後來想了想,他現在正打算籌備慈善醫療基金,岑隱身本身就是全國知名的神經內科專家,除卻他對中醫的厭惡,單從醫術方面看,岑寅生絕對算是合適的人選,要是藉此能把岑寅生拉進慈善醫療基金會中,那麼對這個慈善基金多少也有好處。
「倘若要是不能治好呢?」岑寅生問道。
「倘若不能治好,從此我絕對不用中醫看病,改學西醫,要是岑醫生願意,我也可以拜岑醫生為師。」林源道。
「兩位」佟根生急了,林源他招惹不得,也不願意招惹,可是岑寅生他也招惹不起,岑寅生可是國際馳名的名醫,這樣的醫生他們醫院也沒有一位,這次能請岑寅生前來,還是他們醫院花了不少心思,林源和岑寅生對賭,無論誰輸誰贏,都不是什麼好事。
「佟院長,您不用管,我和林醫生是君子之交,君子協定,無論輸贏,都絕對誠信履行賭約,決不食言。」岑寅生道。
「岑醫生說的不錯。」林源也點了點頭,這個岑寅生雖然自傲了些,對中醫有成見,不過看品性還是不錯的,是個有原則的人,要不然林源也懶得和他打賭。
看到林源和岑寅生打賭,孩子的父母和爺爺奶奶也有些傻眼,他們還是第一次見到醫生當面這麼打賭的,平心而論,他們自然是希望林源贏得,而且對岑寅生也下意識的有些厭惡,有這麼詛咒他們孩子的嗎,岑寅生贏了,豈不是說他們的孩子沒救了?
ps:說明一下,這個醫案是我從一本奇病怪談裏面看到的,因為醫案本身說的不詳細,很多都是我自己猜測,然後補充,專業人士就不要質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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