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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玄義可沒有夏雨欣那麼複雜的心思,他此時正看着水池中的兩個石塔發呆,方石見狀,嘴角微微的翹了起來。
「楊老,您也想到了?」
楊玄義收回了目光,笑眯眯的點頭:「嗯,這個可行麼?」
「我看是可以的,反正也不會有什麼壞處。」
夏雨欣好奇的問道:「你們在說什麼呢?」
兩人一起搖頭,方石笑着說道:「沒什麼,只是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呵呵...」
夏雨欣的眼睛轉了轉,展顏笑道:「那麼這裏也看完了,對於他們的工作兩位滿意麼?」
楊玄義笑着說道:「應該是你的工作成果,我們自然非常欣賞了,是吧,小方。」
「當然,夏雨欣辦事,我們都放心。」
「切!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你想多了,我們只是單純的讚賞罷了,沒有那麼複雜的想法。」
夏雨欣揚了揚眉梢站了起來:「好了,那就回了,我還得去上那麻煩的班,再見。」
目送夏雨欣走遠,兩個男人得意地笑了起來。
「小方,你覺得這裏真的適合借地生財麼?」
「雖然不是特別好的地方,但是肯定是可以的。」
楊玄義扭頭看了看水池裏的石塔:「為什麼說不是特別好的地方,我覺得這個陣局很不錯啊!」
「楊老,這個陣局是個相當平和的陣局,與那邊的落花流水局相對應,是不可能形成大旺之局的,也就是說,作為陣心的太極陣。也不會有太強大的氣運流動,因此在這裏養器的時間耗費就比較大了。」
「是這個意思啊,那到沒什麼,時間長點就長點,就當是一手閒棋。」
方石笑着點頭:「正好您找來的那段桃木可以派上用場了。」
「桃木,也好。」
「二一添作五,我去找人雕出來。」
「行。你看着辦吧,你是去找幫你雕白澤的那位師傅吧,那件東西簡直是藝術品!」
「呵呵,他就是藝術家嘛。」
「你小子怎麼會認識個藝術家的。」
「人品問題,呵呵...」
方石和楊玄義高興的憧憬着如何借地生財,完全不知道在不遠處的停車場裏。夏雨欣正躲在停車場一輛車子後面,透過車子的玻璃看着一老一少得意的笑着,好奇的眨着眼睛思量着,這兩個傢伙瞞着自己到底想要幹什麼呢?
......
說干就干,下午,方石就約了莊叔,事實上莊叔整天無所事事的在家裏侍弄他的那些花草。方石自然是一找一個準。
莊叔的氣色很好,人活着其實就活一口氣,莊叔本來就是一個豁達的人,卸下了自己的心理包袱之後,人活的更瀟灑了,這些也反映在他的作品和後院的花草上。
原本精雕細琢的花園現在更傾向於天然去雕飾,他的作品也開始向着大巧不工的方向發展,方石雖然不怎麼懂的藝術。但是卻也經常被莊叔的作品感染,這就足以說明莊叔已經更上層樓了。
莊叔坐在工作枱後面,把玩着方石拿來的一段桃木,這段桃木據說被雷電劈中過,也就是傳說中的極陽之木,木塊不大,大概三十公分左右。手腕粗細,木頭的表面黑乎乎的,已經看不出紋理了。
「小方,這木頭似乎被火燒過。有些碳化,不知道內部怎樣?」
「不是被火燒的,是被雷劈過。」
莊叔眉頭一揚:「哦?難道是傳說中的極陽之木?」
「正是!」
「你怎麼淨是找到這些奇怪的木料呢!」
方石攤了攤手笑道:「莊叔,您忘了我是做哪行的了。」
「呵呵...也是,這些木料正是你們最喜歡的東西,桃木辟邪是麼?」
方石搖了搖頭:「應該說桃木招邪,性同而後能化之。」
「原來是這麼個道理,果然是事事皆學問啊!」
「這回你想做些什麼?」
「還是掛件,能雕出多少個?」
「這可不好說,要切開了才知道,若是裏面木質沒問題,十幾二十個肯定沒問題的,尺寸可能不到兩寸。」
「莊叔您看着辦就好了,您是專家!」
莊叔點了點頭:「行,你放着吧,不急吧?」
「不着急,您有時間慢慢做就是了,要是累着您了,莊嬸可不會放過我。」
莊叔笑了笑,放下手裏的木料,方石知道莊叔的性格,他不會隨意的製作任何東西,所以他需要將要做的東西都構思好了才會開始製作,所以急不來的,如果着急,方石完全可以找莊叔的那個不肖之徒去。
「下去喝茶吧。」
「好。」
「這根木料也會有上次的沉木一樣的功效麼?」
莊叔一邊走一邊問道,方石知道莊叔也有討要的想法,莊叔同齡人都是老人了,所以,莊叔想要為他們求個報平安的掛件也很正常。
「沒有,這木料只是一根稍微特別一點的木頭,想要有上次那沉木掛件的功效,還需要時間來養器。」
「養器?」
「對,簡單的說就是人為的加速木料變異的過程,當然,這需要一些手段和環境。」
莊叔點了點頭,兩人來到樓下的紅木沙發上坐下,莊叔慢慢的清洗着茶具。
「這個我不大懂,以前聽說過鄉下很多人家裏會養童子什麼的,是不是類似呢?」
「原理上差不多,但是過程卻不一樣,養童子其實是一種積累願力的過程,就跟家裏供奉菩薩塑像一樣,而養器積攢的是天地間的氣,同時也利用這些氣來改變本身的質地。而積累願力卻沒有後一種效果。」
莊叔停了下來,默默的想着什麼,然後若有所思的問道:「小方,你剛才說我的作品大巧不工,若渾然天成,能與天地靈氣呼吸,這是不是說...」
「幾近道矣!」
莊叔沒有被誇贊的喜悅。而是露出一絲悟道的欣喜:「我以為,所謂的美其實就是天地間的正道,所以追求美也會貼近天道,你覺得呢?」
「我贊成莊叔您的想法,凡是天地靈氣匯聚的地方,無不是美不勝收之所。美是一種愉悅的感覺,而人類是天地間的靈物,應該是能通過自己直觀的感受來體會美,也就是體會天道之秘,所以,您的那些作品,只要擺在適當的環境。經過天地靈氣的滋養,都會成為很好的法器。」
「呵呵...我又不是術士,我只是在尋找我的道而已,術士是修道者吧?你怎麼看我的道呢?」
「殊途同歸而已,修道者走得是一條比較理性的路,通過尋找和分析道的外在表現,從而理解道的本質,而您則是通過直觀的感受。來直接去貼近道,您是在悟道,我們則是在學道、修道。」
「呵呵...怎麼聽你這麼一說,好像我走了捷徑一樣!」
「莊叔,您確實走了捷徑,悟道遠比修道要難得多,您運氣好、機緣好!」
「是人品好。哈哈...」
方石也笑了起來,說起來,也有些羨慕嫉妒啊,莊老的作品確實幾近道矣。方石臨走還厚着臉皮順走了一件小小的金星楠鎮紙。
......
「好東西,好東西啊!」
楊玄義把玩着巴掌大的鎮紙,鎮紙的木料是很珍貴,但是也沒有珍貴道楊玄義要連聲讚嘆的地步,關鍵是這鎮紙的做工,粗看似乎流於簡陋,但越看越耐看,絕對當得上大巧不工、渾然天成這幾個字。
「嗯,莊老最近的得意之作!」
「幾近道矣!幾近道矣!」
「您也這麼看!」
楊玄義嘆了口氣,依依不捨的放下手裏的鎮紙,眼神卻還被鎮紙吸引着:「羨煞旁人啊!」
「那是莊叔的福緣深厚,羨慕不來的。」
「或許吧,就我這心態,距離也有點大了,呵呵。」
楊玄義苦笑道,連方石都會起了羨慕之心,楊玄義修道大半輩子,見到有人貌似很輕鬆的就跑到了自己前頭,難免會有些心裏不舒服的。
「各有各的機緣,何必羨慕呢!」
楊玄義點了點頭:「也是,不過你能找到這位幫你做法器可算是事半功倍了。」
「我也這麼想,莊叔的作品納天地靈氣之妙,又有良好的材質,再加上養器的福地,我們可算是得天之成了。」
楊玄義伸手撫摸着滑溜溜的鎮紙,贊同的嗯了一聲,然後抬起頭看着方石道:「你真的打算瞞着雨欣那丫頭?」
「瞞得住麼?那丫頭精着呢。」
楊玄義眯了眯眼睛,暗暗的一笑,這是兩個小傢伙在耍花槍吧,算了,自己還是不要摻乎了。
「隨便你了,不過到時候可不能那我當擋箭牌!」
「咦?您可是分了一半好處的啊!做人不能這麼不地道的,怎麼能只要好處不要風險呢!」
「那好吧,我只要四分之一,行了吧!」
「呃...楊老,我能說您是老奸巨猾麼?」
「你能看得出我是老奸巨猾,說明你也不是什麼良善之輩,哼!」
「嘿嘿...」
方石知道楊玄義的意思,為什麼是四分之一,因為還要算上莊老的一份,以莊老的這份手藝,一定能讓這批法器順利出籠,而且速度還會比自己預期得要快得多,因此,算莊老一份是理所應當的。
這也是方石要從莊老那裏拿來一個鎮紙給楊玄義看的目的,顯然,楊玄義聞弦歌而知雅意,果然是個老狐狸。
至於夏雨欣,方石一開始就沒打算少了她那一份,畢竟那個陣局還是人家夏雨欣主持做出來的,將夏雨欣拋開豈不是很不地道,但是方石又不想讓夏雨欣理所當然的分得好處,怎麼也要讓她自己爭取一下才行。
理所當然得到的東西,人們是不會珍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