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羅老漢不等周樹民問,就把阮池中推到身前介紹起來。
面上還一副沒辦法的樣子,「這是海英的對象,自己做生意的,這孩子對海英好,不在乎海英以前的事,還要把我接到城裏養老去,哎,苦盡甘來,海英這孩子也不用我再跟着操心了,這不是就跟着我一起回來把家裏安頓一下,再和你家成才把手續辦了,他們倆個就回家把婚事辦了。你看你的孫子都抱上了,我這也急着抱外孫呢,總不能落在你後面啊。」
話音一落,阮池中也會做事,上前有禮貌的問好,「周叔,以前就聽海英說起過你,你是這村裏的村長,也是長輩,海英以前太胡鬧,多謝你包容了。」
羅海英含情脈脈的看着阮池中,不管怎麼樣,阮池中這樣一弄,可算是給自己長臉了,眼角掃到周成才陰下來的臉,心裏越發的得意,眼睛只剩下阮池中了。
羅老漢這副樣子,又這樣顯擺,可把周樹民氣壞了,偏人家小伙又做出這副恭敬的態度來,又什麼也不能說,只能把火氣憋在心裏。
面上還要笑臉回應,「好,這孩子不錯,海英現在能安頓下來,也不錯,這就行。」
自己兒子還沒有離婚就和別的女人把孩子生了,周樹民是村長,雖然不懂這犯了什麼罪,卻是知道是犯法的,所以面對羅家的時候都有些低三下四的樣子。
周成才看不得羅家人在自己家張狂,「開什麼廠子啊?我也在鎮裏上過班,只知道現在廠子都是公家的,私人的可不多。」
那態度和語氣明顯是在直接的指阮池中和羅家的人說話。
周樹民瞪兒子一眼,「你只在鎮裏,又沒有去過城裏,懂什麼。」
話外的意思就是讓兒子別多說。
羅海英看到阮池中受到攻擊,不高興了,「周成才。你以為別人都和你一樣呢,當面一套背地一套,干那種見不得人的勾當,池中開的可是大廠子。你這種沒有見過世面的怎麼懂得,少見多怪,不懂就別亂說,省着丟人。」
「我干見不得人的勾當?羅海英,你別忘記了,最後是你跟別人私奔跑了,有什麼資格說我?自己是爛貨,這才幾天又換個人,還有臉說我,你的臉皮可真夠厚的。」
「成才。住口。」周樹民找斷兒子的話,一邊安撫羅海英,「海英,成才犯混,你別跟他計較。等你們走了叔好好說說他。」
一邊又不停的給兒子使眼色,可當着另一個男人的面被羅海英罵,周成才哪裏還有理智安靜下來,像只被惹火的牛要撞人一般,怒視洶洶的瞪着羅海英。
阮池中身子往前一移,當在羅海英的身前,示意羅海英不要開口。才回過頭看向周成才,「今天我就多說一句,不管如何,兩人畢竟夫妻一場過,好聚好散,何必成了仇人呢。你說我我也沒有生氣。咱們男人卻跟女人計較,這也顯得太小氣了,你說是不是?做男人就該有做男人的度量,不管羅海英了什麼,是你對不起她在先。這個你否認不了,所以別說海英罵你幾句,就是打你幾下你也得忍着,誰讓咱們是男人呢。」
阮池中這話說的漂亮。
條條是理,又沒有指責之意,相比之下,把周成才比的一文不值。
羅海英暗暗叫好,怒氣也散去了。
羅老漢也恨不得拍巴掌叫好,卻也知道此時要忍着,這半年來在村里他總算是抬得起頭來了。
「你是個什麼東西……」
「成才,還不給我滾出去。」周樹民喝斷兒子的話,「你還想丟臉到什麼時候?人家哪裏說的不對?你錯在先,就得承認。現在婚沒有離又有了孩子,怎麼說都是你的錯,你還在這裏狡辯什麼?滾出去,非讓我打你出去是不是?」
周樹民在罵自己的兒子,何嘗不是在變向的罵羅老漢一家。
羅老漢尷尬的才開口,「孩子不懂事,我家的海英也脾氣不好,你跟孩子們質什麼氣。」
周樹民哼了哼,「就是我管的不好,讓孩子干出那種沒臉的事情來,我這一輩子也沒有讓人說一句不是,現在好,都被這個孽子把臉丟光了。」
含沙射影的話,讓羅老漢難看,卻對阮池中沒用。
阮池中示意羅海英不要說話,笑着接過話,「周叔說的對,我們這些年輕人犯錯,都是大人的錯,不然你們也不能這麼生氣,你消消火,今天我們來也是把這事給解決了,你看周叔說的多好,你們現在連孫子都有了,人也接到家裏來過了,卻和別的女人掛着名,這樣到底大家都不划算,把手續一辦,還臉才能生氣的。」
「是啊,把手續一辦,就都解決了,還是你會說話啊,可比我這個傻兒子強多了。」周樹民哼了哼。
阮池中也不以乎,轉頭尋問向羅老漢,「爸,你看看什麼時候辦手續合適?」
「明天就去吧。」羅海英接過話,掃向周成才,「要不是沒有回來,這手續我早就辦了。當初結婚前說的那些話,暗下卻一直照顧着另一個女人,我跟別人私奔那也是這被逼的。現在擺出一副我做了對不起你們周家的事,當初你們周家是怎麼對我的?要是你心裏不平衡,咱們就把村裏的人都叫來,當着大家的面理論一下,到要看看到底是誰先不講究在前面。」
「羅海英,你真以為我怕你是不是?你去叫啊,你個破爛貨還當自己有理了是不是?」周成才叫嚷着就要上前去抓人。
阮池中哪裏會讓他碰到羅海英。
面前還有周樹民,又在周家,這事也不可能。
周成才的手還沒有碰到人,就被周樹民幾個大步上前去一個大巴掌給打的清醒了,捂着臉不甘心的看着自己的父親。
「滾出去,再不滾我打死你這個孽子。」外面鬧的動靜這麼大,裏屋的周家孫子也被驚醒了,哇哇大聲哭了起來。
聽到孩子哭,一直躲在廚房裏聽動靜的廖有霞和董春紅才跑進來,董春紅急急的時了裏面,廖有霞則勸着兒子,「你這孩子,你咋不聽你爸的話,還不快出去。」
「周成才,以前你怎麼樣我不管,可現在海英是我的女人,你要敢動她一手度試。」阮池中不含糊,「先不說旁的,就你這還沒有離婚就把女人接回家裏又生孩子,你就犯了重婚罪,要坐牢的,你懂嗎?羅家沒有跟你計較,你到上趕子不是買賣了,今天我就站在這裏,你有能耐衝着我來。」
「周成才,你要打就打我,你敢動池中一下,我跟你魚死網破。」羅海英也湧上前去。
眼看着就要打起來了。
廖有霞忙上前來勸架,「海英啊,你放心,嬸子在這,不能讓他打你,像你說的,現在你們沒有離,你還得叫我一聲媽呢,媽怎麼能讓他打你。」
又叫着羅老漢,「他叔啊,上來勸勸吧,一個村住着,抬頭不見低頭見的,有啥事不能好好說。」
羅老漢這才站起來,端着架子,訓人的語氣道,「成才啊,不是叔說你,你看看你的脾氣,我們一來你就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像我們欠了你的一樣,現在還要動手打人,這還是在你家呢,你就這樣,要是在外面更無法無天了。今天當着你爸媽的面,也說說吧,你到底要幹啥。」
這哪裏是出來勸人的,到是來挑火的。
廖有霞心裏這個氣啊,連連向自己家男人使眼色。
周樹民心中是又氣又火,現在明顯得自己家人低頭,要不是這蠢貨一直鬧,哪裏會有現在的場面?
心中氣歸氣,接到自家女人的求救,只能上前去低頭,「老哥,都是我沒有把這個畜生管好,你們消消火氣,明天我就把馬車裝好,咱們去鎮裏把手續辦了。」
周村民的低頭,羅老漢滿意了。
此時阮池中也捧着羅老漢,「爸,你看呢?」
面子得到滿足了,羅老漢才點點頭,「行了,海英,你也別鬧了,明天去把手續辦了得了,這事你也有錯。」
羅海英嘟着嘴,一副勉強同意的樣子。
周家的臉算是丟光了,羅家人的一起,周樹民就發火了,拿起了椅子就往周成才的身上砸,「畜生,沒眼見的東西,今天要不是你,能丟這麼大的人,讓羅家的人到家裏來指着鼻子嗎?」
椅子扔出去被周成才躲開了,廖有霞嚇的也攔在前面,「你這是要打死他啊?咱們可就這一個兒子,有啥話你不能好好說,下這麼狠的手做什麼?羅家是什麼樣的人家你又不是不知道,沒理還能講辯出三分理來,何況這還佔着理,等把這手續辦了,以後離他們家遠點的,不就好了。」
周樹民指着兒子罵,「畜生,這幾天你就給我安份點,在鬧出什麼事讓羅家告你一個重婚罪,你就等着坐大牢去吧。」
周成才別着氣不吭聲,廖有霞忙着幫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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