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靜悄悄的,似乎並沒有人在屋裏休息。
玲躡手躡腳的走到房間的一個角落裏面,睜大了自己的眼睛開始觀察起整間屋內的佈局起來。
瑪爾特房間的裝飾似乎很簡單,除了一張柔軟的大床,一張帶着抽屜的硬木桌子,一座裝飾,報時用的吊鐘,還有幾把椅子之外就沒有其他特殊的東西。
這看上去和普通的小資貴族家裏沒有什麼區別……
不過玲卻沒有一點掉以輕心的想法,反而她覺得什麼看起來越平淡的地方反而越危險!因為這說明對方的陷阱和警報設計的比你高明,以至於你自己的發現不了……
觀察了幾分鐘,東方舞姬果然找到了房間內一處不協調的地方。
現在是夕陽接近傍晚的時分,天空上殘陽還在做着最後的「掙扎「,一抹最為艷麗的餘光亮了半邊蒼穹,把潔白雲朵照映的像火焰一樣通紅。而那些極為耀眼的陽光也自然而然的透過窗戶照射進來,把所有屋子裏面的擺設拖出了一條長長的倒影。
但那張硬木桌子卻連一點影子也沒有……
玲本能感覺到了不對,她摸索了過去,在仔細檢查了一陣子之後,果然發現這張硬木桌子的背後藏着一個高級法術陷阱。
「好陰險。「玲忍不住在心裏暗罵一聲,瑪爾特這個商人大法師從目前看來應該是一位心機非常深沉的傢伙。
他佈置的陷阱不多,但每一個陷阱都非常惡毒!
也許瑪爾特就想依靠稀少的陷阱數量讓偷偷潛入進來的遊蕩者麻痹大意,然後再給他們致命的一擊……
東方舞姬無奈,任務目標物品很有可能就在抽屜裏面,想要完成任務就必須在拆除那個陷阱。
可是她已經沒有多少時間浪費了,自己那個影分身就是再厲害也不可能持續一個多小時,等到自己放在一樓迷惑那些士兵的分身失效,他們馬上會被暴露出來。
但自己已經來到了這裏,再讓她現在放棄退回去,實在有點不甘心啊。
沒有過多時間的思考。玲稍微想了一會兒之後還是決定拿着工具開干,畢竟這已經是他們目前以來最接近成功的時候了。
說干就干,東方舞姬當下排除自己的雜念,全神貫注的把精神集中在複雜的魔法陷阱上面……
不清楚過了多少時間。瑪爾特靜謐的房間裏面只聽到「咔嚓「一聲脆響,一道金黃色的長條形狀的東西變成兩截落在了地上。
玲長出了一口氣,伸手摸了摸自己額頭才發現自己頭上,背後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佈滿了汗水,但東方舞姬卻絲毫沒有在意。反而會心的笑了一下。
這兩個高級陷阱的拆除對於玲來說除了技藝方面的提高,在信心方面也是有極大的提升。
東方舞姬稍作休整,隨即深吸了一口氣拉開了硬木桌子下面的抽屜,一個小銅像正擺放在裏面,模樣和青年法師盧爾鄧告訴自己幾個人的樣子一般無二。
玲這次更興奮了,她伸手把銅像抄起放在懷裏,左右看了一眼發現沒有異常後,當下便準備再從原路翻回去離開這裏。
但就在這時一陣緩慢的腳步聲卻從臥室外面的通道響起,緊隨其後的是一陣若有若無的交談聲。
東方舞姬暗道不妙,她趕忙往露天陽台位置跑去。可是那扇落地窗卻突兀迅速的掉落下來,把整個房間的封閉的死死的。
「糟糕……「玲有些慌張了,她望向四周,想找出一些可能躲藏的地方或者是出來。東方舞姬沒想到在最後時刻出了岔子,瑪爾特竟然在這個時候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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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在城堡的一樓樓梯口,亞科斯特他們幾個人明顯急躁了起來。
玲放在他們身後的分身已經是一副快要消散的模樣,如果不是亞科斯特他們掩護的好,現在隨便一個視力正常的人都能發現這個分身和本體之間的區別……
但半精靈劍聖擔心的並不是這個問題。
誰都知道法師的居所里會有什麼奇怪的東西和惡毒的陷阱,玲已經潛伏了一個多小時沒回來,亞科斯特害怕的是東方舞姬該不是遇到了什麼困難。
要不是玲的分身沒有消失就代表着玲的本體暫時沒有生命危險。半精靈早就抽出自己的霜之哀傷和灰燼使者殺上去了。
不過現在亞科斯特的忍耐也快到極限了。
「哥哥,不要着急,要不我們在等等?!「拉維斯拉了拉半精靈的衣袖,用傳訊術跟自己哥哥建立了鏈接。小女孩和自己哥哥一起相依為命8。9年了,自己哥哥是什麼脾氣想做什麼事情她會不知道嗎?
「不,你是法師,應該知道法師的居所代表着什麼,玲不僅僅是我們重要的夥伴而已,對我們來說也是不可或缺的親人。每個成員都是一樣。你懂嗎?「亞科斯特知道自己妹妹擔心什麼,可他就是放不下心來讓玲一個人獨自面對危險!
「我當然知道啊,玲姐姐對我很好呢。「拉維斯睜大着自己明亮清澈的眼睛看向自己哥哥。「無論哥哥做出什麼選擇,我都會永遠追隨着哥哥的。「
「好,既然如此,就讓我們動手把!「亞科斯特大喝一聲,兩隻手如閃電一樣抽出武器,霜之哀傷和灰燼使者在半空中閃爍出兩道耀眼的光芒,砍下了三名緋紅之羽守衛一臉懵圈表情的腦袋……
拉維斯念出兩個古怪的音節,其他想要反抗的緋紅之羽守衛忽然發現自己腳底被一片黏性十足的蛛網纏住。李青和泰森是血色霜炎冒險小隊裏面反應第三快的,一人一虎朝兩邊撲去,瞬間一股濃烈的血腥味充滿在大廳上。
「李青,你和拉維斯守住大門,其他人跟我衝上去。「亞科斯特幾個人用最短的時間解決掉自己一天都不到的同僚,半精靈急促的下達着命令,自己已經像是一道風一樣順着樓梯朝着二樓跑去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