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素貞在許仙的耳邊輕輕地解釋道:「其實,有些妖怪也不是那麼的可怕。」
許仙依然是很驚恐地說道:「你說得倒是挺輕巧的,真地讓你見到了妖怪的話,你指不定會被嚇成什麼樣呢。」
白素貞沒有正面地回答許仙,而是轉彎抹角地說道:「你害不害怕巧兒姑娘呀?」
許仙輕鬆地笑道:「她一個受傷的弱女子,有什麼好怕的呢?」
白素貞故意一臉嚴肅地說道:「如果我告訴你:她就是妖怪的話,那你會不會害怕呢?」
「這完全不可能,她一個弱女子怎麼可能是妖怪呢?」許仙滿腹質疑地說道。
「那你有沒有仔細地看過她所受的傷呀?那可是跟人打鬥時,留下了的傷呀。你還認為她是一個弱女子嗎?」白素貞一再追問道。
許仙開始有些害怕了,就擔驚地問白素貞道:「那你的意思就是:巧兒姑娘她就是妖怪了。」
白素貞笑了笑,告訴許仙道:「不光巧兒是妖怪,連喬徽他也是妖怪呀。」
許仙聽後,反倒很輕鬆地笑了笑道:「那經你這麼一說:這妖怪也太多了,那我是不是妖怪呀?你又是不是妖怪呀?」
白素貞很緊張地試探許仙道:「我如果是妖怪的話,你還喜不喜歡我呀?」
許仙一皺眉頭說道:「我壓根也沒有想過——你會是妖怪呀。我倒是經常異想天開着:你如果是仙女的話,那就太好了!」
白素貞聽了以後,心裏不高興了,一翻身背對着許仙不言語了。
許仙緊跟着一翻身雙手緊緊地摟住了白素貞,嘴在她的玉頸上親了親道:「娘子呀,你還沒有告訴我:人是怎麼才能夠成為仙的,我其實真地很想和你一起成仙呀!」
白素貞翻回身,把自己投入到許仙的懷抱里道:「好相公呀趕快睡吧,馬上我們又要起床醫治病人了。」
許仙都是很聽從白素貞的話,一會兒功夫就沉沉地睡去了;白素貞反倒輾轉反側、憂心難眠。
到了第二天,白素貞又對牛郎進行了一番重新地診治。當然,又少不了勞神費力地耗費了自己的一番法力。這次動用法力給牛郎醫病,白素貞是瞞着巧兒的,卻再也不瞞着許仙了。
診治完成以後,許仙就非常好奇地問白素貞道:「娘子呀,你這是一種什麼樣的療法呀?」
白素貞一臉疲憊地說道:「我是運用法力,逼出他身體內所受的毒呀。」
「那娘子你怎麼會有法力的呢?」許仙對此一無所知,所以他就有很多地疑問。
「我是靠一天又一天;一年又一年辛辛苦苦地修煉,積累下來的呀。」白素貞說道。
「那我向你學習修煉的話,會不會成仙呢?」許仙着急地問道。
白素貞淡淡地說道:「也許你修煉個千把年,就能夠成仙了吧。」
「那你就是說:我成不了仙了——我的一生也充其量不過百年而已,就是全部的時間都用來修煉,也成不了仙呀。」許仙無限失落的說道。
白素貞看到許仙失落成了那樣,就安慰許仙道:「修仙要靠自己的潛質、努力和機緣的。其實,我也就是只懂得修煉而已,對修仙也是不精通的。要不然的話,我不就成仙了嗎?」
許仙不再追問白素貞了,但是,他這一整天都在思考着修仙的問題,給病人醫起病來也不是那麼地專心致志了。許仙在讓牛郎他們喝藥的時候,也是心不在焉的。
心細如髮的巧兒一眼就看出來問題了,她提出質疑道:「為什麼昨天牛郎和喬徽還有我的藥,都是一樣的。今天牛郎的藥,怎麼和我們的藥不一樣了呢?」
許仙一下子就傻了眼了,這事他也不知道呀。
只是,白素貞告訴他:「倒藥的時候,不要讓巧兒看到了,更不要當着巧兒的面倒藥。」
而許仙偏偏就是當着巧兒的面倒的藥,這下麻煩就來了。
就在這個時候,白素貞一臉笑容地過來了,她平靜而鎮定地說道:「昨天,是因為太倡促了,也是為了儘快地減輕你們的傷痛,所以就一鍋藥全都煎出來了。但是今天,你們的病情都緩和了,就要細緻地因人而用藥了。牛郎和你們的傷是一個病情,但是他卻受到了驚嚇,而且他的體徵和你們的也不一樣。」
白素貞說到了體徵不一樣了,巧兒也就不再起疑心了。因為她和喬徽都是妖;而牛郎是人,體徵自然是不一樣的了。
巧兒的擔心,是完全正確的:白素貞真地聽從了織女的話,已經用自己的法力,逼出了牛郎體內巧兒所下的令牛郎失憶的妖毒。這藥除了給牛郎醫傷以外,主要是為了讓他恢復記憶的。」
巧兒心細如髮是對的——事以密成自然一點都沒有錯。但是,外行人再怎麼精明,還是會在內行人的算計之中的。
許仙在藥鋪里忙活了一整天,終於盼到了晚上可以打烊了。
許仙關住了藥鋪的門,對白素貞說道:「娘子呀,今天晚上我們可以睡個好覺了。」
說着話,許仙就摟住了白素貞的楊柳細腰。
白素貞小鳥依人一樣,把頭搭在許仙的肩頭上,故意柔聲細語地說道:「相公啊,今天晚上可是不行呀;今天晚上有好戲要看呀。」
許仙責怨白素貞道:「有好戲看?剛才我關藥鋪門的時候,你不怎麼不說呢?既然已經關了門了,還怎麼看好戲嗎?我看——我們還是好好地休息吧。」
說完話,許仙就把白素貞抱到床邊上坐了下來,然後就要為她寬衣解帶。
白素貞一把拉住了許仙的手道:「相公啊,我們現在可是不能睡覺呀——就在這藥鋪里,一會兒就有好戲可看了。」
許仙要白素貞和自己一同睡覺,可是白素貞就是不依。許仙就又纏着白素貞,要她教自己怎麼修煉。
白素貞不怎麼上心地對許仙說道:「這修煉的基礎就是築基,然後把築基的架勢交給了許仙。」
白素貞悄悄地溜到了門邊,然後隔着門縫偷看巧兒他們。
大概過了半個時辰,白素貞忽然喜沖沖地去叫正在專心致志修練築基的牛郎。
白素貞去拉許仙,許仙動都沒有動,白素貞就把自己的嘴貼在許仙的耳朵上說道:「相公呀,好戲上演了。」
回過神的許仙高興地在床上一躍而起,然後躡手躡腳地隨着白素貞往門邊走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