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侯夫人的巧手打扮之下,原本就嬌艷動人的鐘離千醉,此時更是美得耀眼奪目,讓人移不開視線。
為了驅去這段時間的黑暗和陰霾,小侯夫人還特地給鍾離千醉挑了一身大紅色的對襟小襖,小襖上繡着點點白梅,領口、衣袖及下擺的周邊,皆繡有白色的雪貂毛。
下面則配一條長及足踝的同色系的大紅雲紋宮裙,讓她在火紅的艷麗中又透着一股逼人的貴氣。
小侯夫人又給她綰了一個別致的瑤台髻,左鬢處斜插着一支東珠玉籫,右鬢處斜插着一支金步搖,襯得她那張芙蓉嬌顏,更是耀如春華。
小侯夫人上下看了好幾遍,終於滿意地點了點頭,「好了,醉兒,你看看,你有多美!」
鍾離千醉望向銅鏡中的自己,果然是面如芙蓉,艷麗如火,這樣的妝扮,倒和她的性格相得益彰。
出門的時候,小侯夫人又給她披上一件紅色白毛邊的斗篷,將她緊緊裹在裏面,渾身暖暖的,讓鍾離千醉都差點忘記了,現在已經進入寒冬時節。
老侯爺、老侯夫人此時已經坐在了大堂里,等着他們到來。
待一看到鍾離千醉和小侯夫人過來,老侯夫人馬上站了起身,將鍾離千醉拉到她的身邊坐下,一臉感慨地抹着淚說,「好孩子,幸好你沒事,要不然,老身恐怕也活不成了。」
這話,老侯夫人可不是說說的,在鍾離千醉沒醒之前,她老人家以為鍾離侯府的最後一條根都斷了,頓時感覺鬱郁難歡,覺得自己對不起老祖宗,死了也無顏到地下面見祖上和長輩。
所以,在鍾離千醉倒下之後,老侯夫人也暈了過去,大有一病不起之勢。
而鍾離千醉這一好,老侯夫人就像是吃了靈丹妙藥,瞬間感覺自己又活了過來,充滿了活力和希望。
鍾離千醉看着寵愛自己的長輩,微微笑道,「爺爺,奶奶,娘親,你們放心,醉兒一定會好好的,一定會長命百歲,好好孝順你們。」
老侯夫人又打趣着笑道,「好好好,若是再給我們招個上門女婿,那就更好了。」
鍾離千醉頓時羞紅了臉,嬌嗔着撒嬌,「奶奶,人家還小,不想成親……」
老侯夫人嗔道,「小什么小,你這都滿十八了,要是一般人家,早就成親了,哪還能留到你十八歲?」
鍾離千醉笑道,「奶奶,你忘記了,孫女可是修士,修士的壽命可隨着修為不斷延長,紅顏永駐,五十歲一百歲成親的也有大把,甚至還有些為了一心求道,都不成親呢……」
老侯夫人一聽最後一句,馬上斥道,「那可不行,小醉兒,你可別學那些人啊,一個女人,若是沒有成親,沒有孩子,那人生便是不圓滿的。」
鍾離千醉抱着老侯夫人的手臂,撒着嬌說,「好啦好啦,孫女兒不過是說說而已,您老別生氣,好不好?」
老侯夫人笑着戳了一下她的額,「你這個鬼丫頭,真拿你沒辦法!」
鍾離千醉出來半天,沒看到她爹的身影,不禁問了一下,「我爹呢?」
老侯夫人回道,「你爹正為你的事忙着呢!」
此時的鐘離侯爺,可不正忙得不可開交,到處查看着府里的各事進度,然後,他還得站在大門口那裏,準備迎接來往的貴客。
不消片刻,陸陸續續就有客人前來。
而本來是前來弔喪的那些客人,有些人及時得到了通知,便迅速換了喜慶的衣服趕了過來。
有些地方稍遠的,已經到了,也來不及換下身上素色的衣服,就只能將那些喪禮給收好,再改送上大大的紅包。
雖然這中間有了一些小麻煩,但大多數人,還是為鍾離侯府唯一的大**能夠死而復生感到高興,不停地恭喜鍾離侯爺,好話也像是不要錢似地喋喋而出。
與此同時,在冥王送鍾離千醉還陽的那一刻,身處在皇宮之中的慕容九月和夜驚樓,同樣感覺到了這股陰陽之氣的涌動。
慕容九月和夜驚樓對視一眼,隨即便派出了一隊靈蜂出去打探消息。
靈蜂很快便回來了,向她稟報了鍾離侯府發生的這件事。
慕容九月一聽,和夜驚樓互視一眼,笑道,「看來這位鍾離侯府的大**,這際遇也是不一般哪,夜驚樓,不如我們也去侯府那邊湊湊熱鬧,看看這位大**如何?」
夜驚樓睨了她一眼,一臉是拿她沒有辦法的無奈,「你若是真閒得無聊,就趕緊幫龍承靖搞定登基的事,我們也好早點回涼州去。」
說實話,一直呆在這裏,看着她為龍承靖操心這操心那的殷勤樣,他還真覺得這日子不好過,看着都牙酸溜溜的,時時刻刻都想把她立刻打包帶走,過他們的兩人世界、或是一家三口的美好日子去。
可每次一提到這個話題,慕容九月總是拿話堵他,說是她為了復仇,才把龍承靖推上這個位置的,於情於理,她都得幫助他穩定朝綱之後,才能說離開的事。
她還語氣涼涼地說,「你要是有事,可以先離開,我不介意的!」
這個沒良心的女人,氣得他牙疼,她不介意,他介意,好不好?
此時,慕容九月見他不愛去看熱鬧,她便笑道,「你不去,那我帶着霄霄去看看,你可別跟過來哦!」
說完,慕容九月便將小霄霄從空間裏喚了出來,隨行的還有宛青和宛藍。
夜驚樓見他們真要出門,禁不住嘆了一口氣,摸了摸鼻子,還是一臉無奈地跟了上去。
慕容九月才走了沒幾步,又對夜驚樓說,「夜驚樓,我們走明路去,你就在暗中調查一下,看看侯府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也好及時解決一下。現在正是皇兄要登基的關鍵時刻,可不能再讓那些邪魔入侵。」
夜驚樓不滿地抗議,「叫為夫的名字!天天連名帶姓的叫為夫,你這個當人家娘子的,也太沒有愛了。」
慕容九月輕瞟了他一眼,冷哼一聲,「夜驚樓公子,你現在可還在考察期,能不能成為我的夫君,還是一個未知數,所以……」
她故意拖長了聲音,待吊足了他的胃口,這才淡淡地說,「我允許你呆在我娘倆的身邊,就算是對你最大的恩賜了,你少給我得寸進尺的,小心我趕你出門。」
夜驚樓現在明白了,為什麼會說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
這個女人,現在不就是蠻不講理嘛!好好好,他是大男人,他認了,行吧?(美克文學http://www.yibigЕ.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