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江還是湖 第十二章述說身世

    「仇人？」非凡忍不住問道：「你不是說你是離家出走的嗎？」

    「我是不是說過，如果我不死的話，就把你當兄弟？」蕭沐風沒有回答非凡的問題，反而向非凡問道。

    「是，你是說過。」非凡搞不懂蕭沐風要說什麼。

    「那請問陳兄今年幾歲了？」

    「十九，怎麼了？」非凡還是搞不懂蕭沐風的話。

    「大哥」蕭沐風突然向非凡叫道，「小弟，我今年十八。不知道大哥，能不能認我這個小弟？」

    「這個。。。。」非凡心中還真不知道怎麼辦才好，昨天偶然相遇，而今天就要兄弟相呼。

    「大哥，我知道你一時間也不知道如何回答我。當昨晚你不顧危險，來幫我的時候，我被你那時的義氣所感動，所以當時我就決定無論如何我都要把你當兄弟看待。」蕭沐風嘆了口氣繼續說道。「大哥，你現在聽我把我的故事講完，到時候再決定認不認我這個兄弟。這回我對天發誓，我不會再騙你了，其實昨天騙你也是有原因的。」

    原來，蕭沐風出生在一個朝廷世家，他們家代代都是做官的。近幾年，朝廷分為了兩大勢力，分別被兩個丞相所掌控，左丞相是以朝廷部隊的將領為靠山，蕭沐風的父親就是左丞相那邊的人。而右丞相則是以武林中的某些大幫派為靠山。兩個勢力雖然在表面上相親相愛，而暗中則是殺人放火，損人利己，無惡不干。幾天前，因為某件事情，兩大勢力又有了一點小摩擦，而這次的政治犧牲品就是他們蕭家。他們一家男女老少幾十口人，一夜之間就被右丞相指使的一個武林幫派全部殺死，就逃出了蕭沐風一個人。雖說蕭沐風的父親也是習武之人，手下也有一些會武功的人，但終究還是不敵那些右丞相的走狗，蕭沐風是在父親和母親拼死保護下逃出來的。他永遠也不會忘記，母親那痛人心肺的慘叫聲，還有父親那最後的一句話--「快走」。他還不會忘記，一個高大的蒙面人，手中一把黑中帶紅的刀殘忍地朝自己的雙親砍去。

    這幾天，他一直在漫無目的的逃跑，眼前躺在地上的兩個就是來殺他的人。

    昨天，他也是又累又餓，所以在這破廟裏睡着了。如果不是非凡的到來，估計已經在睡夢中被人殺了也不知道。他之所以不告訴非凡他的真實姓名，就是害怕禍從口出。

    蕭沐風說完，已經淚流滿面了。

    陳非凡輕輕地拍了拍蕭沐風的肩說道：「沐風啊。你的大哥，我做定了！」

    「真的？謝謝大哥！我終於又有一個親人了。」

    看着眼前的沐風破涕為笑，非凡也打心裏的高興。他自己是個孤兒，所以他沒有那種失去親人的痛苦，但他知道孤獨的痛苦。

    「對了，大哥，你還記不記得昨天后面發生的事？」沐風終於想起了一個非凡也想問的問題。

    「我正要問你呢，昨天我眼看就要被那個老四殺死了，結果現在我還活着，而那個老四卻死了。」非凡也想搞清楚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你別看我，我也不知道。」沐風受不住非凡一臉的疑惑，「我只知道，當我聽見那個老四一聲慘叫後，那個叫老孫的，突然停止了跟我的戰鬥，驚訝的朝那個老四看去。我知道機會來了，就在他的驚訝時，一劍斃了他的命。然後，我也朝你那裏看去，發現你跟那個老四都倒在地上。」沐風停了一下，看了非凡一眼繼續說道，「我還以為你跟他同歸於盡了，所以忙跑到你那裏，結果發現那個老四已經身首異處，而你只是虛脫了。」

    「我？虛脫了？」非凡看着沐風點點頭，「看來，我得回憶，回憶。」

    劍刺？全身的劍氣往外泄漏？一道白色光？「我知道了，原來是這麼一回事。」非凡高興的說道，但一會兒又開始苦惱起來了。因為現在非凡感應不到體內的靈罡劍氣，看來都往外泄漏的一乾二淨了。

    「大哥，你知道什麼了？」沐風被非凡那沒頭沒腦的一句話，搞得有點糊塗了。

    「是我用體內的劍氣把他殺死的」非凡不好意思道，「但沒有控制好，一下子把體內的劍氣都泄漏光了，所以搞得自己虛脫了。」

    「什麼？劍氣？」沐風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真氣，內氣，我到聽說過。可我沒聽說過有哪種武功是用劍氣的。」

    非凡知道蕭沐風不會相信，反正也把他當兄弟了，所以把他如何拿到劍訣的，村長讓他去四方鎮的事，原原本本的講了一遍。

    雖然，沐風還是有點不敢相信，但事實擺在他眼前，也由不得他不相信。

    「看來，我要休息一會兒再說了。」說完非凡也不理沐風，自行盤腿打起坐來。

    蕭沐風知道這時最好不要去打擾非凡，知趣的走到了一邊。

    非凡開始修煉起心訣來，隨着一次又一次的循環，靈罡劍氣又再一次出現在非凡的心臟部位，但這次明顯比過去的小很多。非凡忙試着去控制劍氣，發現比過去容易控制了，看來少也有少的好處。

    通過這次的劍氣泄漏，陳非凡發現原來劍氣可以發出體外，但如果控制不好的話，那就要像昨天一樣的虛脫了。

    「昨天是通過劍把劍氣發出體外的，難道這就是第二步『人劍合一』？」非凡心裏想着，也不再修煉心訣了。默念「傳世乾坤」四字，頓時傳世劍訣再一次出現在非凡腦中，看着劍訣上的解釋。果然，昨天那招的確是第二步「人劍合一」里的，是人和劍的頻率達到一致的時候，氣息外放的結果，可以出奇不易，瞬間殺人。

    「哎！看來還得繼續學好第一步。」非凡知道自己現在處於在第一階段和第二階段之間，但「人劍合一」一定要以完美的控制劍氣為基礎，要不然就算學了，也會像昨天一樣，搞得自己虛脫為止。

    大約打坐了一個時辰，非凡已經把靈罡劍氣重新修煉回來了，但現在劍氣的只有過去的一半。這是非凡自己想要的劍氣，他打算要重新開始修煉控制劍氣。現在可不像過去那樣，只要控制它流向哪裏就行了，而是要控制多少的劍氣流向什麼地方。

    「沐風，你打算以後去哪裏？」非凡打完坐，從地上站了起來朝蕭沐風問道。

    「我也不知道」沐風說「追殺我的人已經死了，我就跟大哥你了，你去哪裏，我也去哪裏。」

    「好」非凡換了一件衣服繼續說道：「你就跟我一起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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