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泰雙手接過風醒劍,看了看陳非凡,有些茫然道:「這劍怎麼在你手裏,那位兄弟呢?」
陳非凡不說話,笑着指了指自己,見兩人似乎還沒弄明白,只好道:「就是我。」
「什麼,這不可能,難道你用了易容術?」叔侄兩人都吃了一驚,他們萬萬沒有想到,幾天前來搭救的居然是陳非凡他們。
林泰接着問道:「那另外一位兄弟呢,他又是何許人也?」
宋聖沒說,陳非凡也不多嘴,忙回道:「林二叔,這事我不方便說,還請你見諒。」
林泰點頭道:「可以理解,可以理解。只是,我有些不明白,為何你們會知道暗風盟的陰謀?」
這一問,倒讓陳非凡不知道如何回答,他想了想才道:「林兄,林二叔,不管你們信不信,我只能這麼說,那天晚上的事,我是與那位朋友偶遇才一起去的。至於他到底是不是事先知道了這場陰謀,那我就不得而知了。」
「陳兄弟,那天就你們兩人?」一旁的林耀坤問道,關於另一人的事,他覺得陳非凡不會說,也就不好意思再繼續打聽下去了,只好旁敲側擊。
雖說他們叔侄兩人靠得住,但陳非凡不想再節外生技,能不說的儘量不說,畢竟現在的情況有些複雜,讓人心裏沒底,於是他道:「應該沒其他人了。」
叔侄兩人對視了一眼,林泰嘆了一口氣道:「正天幫算是徹底完了。」
見兩人都沒繼續說話,陳非凡開口問道:「林二叔,虹煙門撒了天女粉之後,你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先坐下,這事讓我來說吧。」林耀坤從旁拿來一把凳子,請陳非凡坐下。
待三人都圍坐在一起,林耀坤道:「虹煙門撒了天女粉之後,我跟二叔就護着杜門主,從正門沖了出來。這天女粉對虹煙門的人來說根本就不算什麼,從大門出來,一切都還很順利,但在路上,我們遭到了伏擊,二叔也就傷成了這樣。」
「那這裏的情況呢?」陳非凡繼續問道。
林泰在此養傷,似乎也不知道外面的情況,聽陳非凡這麼一問,忙朝着林耀坤道:「說說吧。」
林耀坤抬了抬頭,又嘆了一口氣,這才回道:「我們正天幫派來這裏的那幾人居然是暗風盟的人,乘杜門主不在,他們裏應外合,傷了不少虹煙門的弟子。好在這也是我們來此之前兩天所發生的事,尚琳還能勉強應付一下。只是。。。」
陳非凡見林耀坤頓了頓,知道這事沒那麼簡單,要是剛才那些暗風盟的人,憑着尚琳她們的實力,還是不至於被人欺負到大門裏面來。
「只是。」林耀坤繼續道,「今天一大早,來了一位獨眼道士,帶着幾個狂虎幫的人。那獨眼道士,武功非常了得,看不出出自何門何派,我和尚琳都不是他的對手,結果被他們擄走了幾個虹煙門的弟子,其中一個還是那獨眼道士直接帶走。尚琳擔心那位弟子的安危,便讓四名二代弟子和兩名一代弟子從後門出去,前去追擊,至今還沒消息。其餘幾個,就是剛才陳兄弟所救的那四人。」
「經你這麼一說,那獨眼道士我倒是略知一二。」林泰眉頭微皺道,「那混蛋常常采陰補陽,練就了一身本事,刀槍不入,會一套獨陽劍法,自稱清居道人,實乃江湖的敗類。你們所派之人,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那女子怕已經是凶多吉少了。」
「暗風盟中似乎還有其他人。」之前陳非凡就遇到過,自然而然會想到這些,但他不知道這些人跟暗風盟究竟是什麼關係。
叔侄兩人都點了點頭,暗風盟會有如此行動,必定有其他江湖中人參與其中,這些他們都想到了,只是到現在還不知道到底是誰參與了其中。
這時,一年輕女子敲門走了進來道:「林公子,尚師姐傳話過來,請你們去外面大殿一趟。」
林泰聽完繼續往那床上一躺,陳非凡和林耀坤則出了房間,跟着那個女子來到外面那間白玉色大殿面前。此時裏面站滿了不少人,其中虹煙門的一代弟子居多,也有不少二代弟子和三代弟子,雖然各自表情不一,但大多數都流露着淡淡的悲傷,這使得兩人頓生了不少猜疑。
進了大殿,這裏同樣站着不少人,但陳非凡認識的只有兩人,一個是尚琳,還有一個是梁靚。
在大殿的中央有一女子,年紀大約三十來歲,見四周的人來得差不多了,便道:「各位師姐師妹們,想必大家也知道了,我們虹煙門的門主已經病逝。弟子穀雨菲不才,受門主臨終所託,代為門主。」
那女子把話說完,在場眾人全都沉默不語,如此突如其來的消息,使得虹煙門深受打擊。群龍無首,又被暗風盟連續幾天攻擊,這簡直是雪上加霜。
陳非凡根本就沒想到杜夢月會傷得那麼厲害,以至於連命都沒了。杜夢月的厲害,他是見識過的,可是連這樣的高手也會死在暗風盟的手裏,那麼暗風盟的可怕已經是毋庸置疑了。
待四周都沉默了一會兒,穀雨菲繼續道:「姐妹們,門主雖然走了,但大難當前,我們可別自亂了陣腳。尚琳,你隨我一起去後山一趟。」
現在已經到了虹煙門危急存亡的關鍵時刻了,穀雨菲臨危受命,這個門主也確實不好當。但這一當上門主,卻讓尚琳跟她一起去趟後山,倒是讓眾人大為不解。
「小靚,這後山有什麼?」林耀坤走到梁靚身邊輕聲問道。
梁靚搖了搖頭道:「後山有個地方,沒得到師父的允許,不能進去。至今,我也沒見過哪個人進去過。也許,這次谷師姐和尚師姐就是去那裏。」
被她這麼一說,陳非凡和林耀坤倒是有了很大的興趣,可他們做不了什麼,只能在這裏等着她們兩人從後山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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