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裴少恭將手中的書卷隨手丟到一旁,長長的呼出一口濁氣。讀書都 www.dushudu.com
如今天下局勢動盪,父皇不聽自己的勸阻執意給軒轅震借兵,不讓他插手與紫星的交戰不說,還堂而皇之的將自己派來了風雲。
父皇哪裏是讓他專程來接瀧苓的啊,怕是父皇給姑母的信函當中,早已擬定好他和風雪吟的婚期了吧。
裴少恭伸手揉了揉眉心,月牙胎記,慕容珺璃,肩上竟然有他們藩月皇族的月牙胎記!聽瀧苓的意思,那胎記的顏色,似乎比她身上的還要深。
慕容珺璃……
裴少恭將手伸入懷中,那裏面的兩枚簪子,被他收在了離心口最近的地方。
這次回藩月他特意去了祖父的書房,跟祖父問起了那幅畫的事情,祖父卻是滿面感傷,含糊其辭。
只可惜他收到瀧苓的信是在來時的路上了,已經離了京,關於月牙胎記的事他就是想請教祖父,也是沒有機會了,只好等回了藩月再說吧。
瀧苓信中提到了雪戈姑姑,他雖然年長了瀧苓幾歲,可是對於雪戈姑姑的樣子,他也是模糊的,若他猜的沒錯,祖父房中的那副畫像應該就是雪戈姑姑了吧。
若真如此,憑着她們相似的容貌,那麼慕容珺璃十有會是雪戈姑姑的女兒,可是,他卻從來未聽說過雪戈姑姑還有過一個女兒,即是女兒,為何又會流落到風雲呢?
裴少恭的眉頭越皺越緊,雪戈姑姑……
他記得小的時候,母后提及雪戈姑姑總是嘆着氣的,那個時候,父皇跟母后時常爭吵,就連皇祖母也生了父皇的氣,常常在父皇請安的時候避而不見,那個時候,他們談論最多的一個名字,似乎是……
雲天?
裴少恭猛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雲天!
風雲那個與皇帝八拜之交,令蠻夷聞風喪膽的雲王!
那個年少之時驚才艷艷的翩翩公子,那個手握重兵大權在握卻一生對皇帝忠心耿耿的雲王!
裴少恭又重重的跌入了椅子當中。
雪戈姑姑和雲天?
慕容珺璃和雲清!
天哪!月已中天,萬籟俱寂。
輕輕的敲門聲在外面響起,「公子,青衣醒了,說要見您。」
「知道了。」雲清站起身來打開了房門,追風正站在門外。
「我也隨你去。」慕容珺璃也站了起來。
雲清看了一眼追風,追風幾不可見的對着他輕輕搖了搖頭。
「太晚了,明日吧,今日璃兒先早些休息。」雲清回頭勸着慕容珺璃。
「不去看看我怎麼放心!就東方敖那水平,真是差點白瞎了那麼好的良藥!」慕容珺璃撇撇嘴。
要不是碰巧去藥庫看見東方敖配藥,她竟然都不知道青衣竟然受了那麼重的傷。
幸好她及時更改了藥方,要不然青衣還得昏睡兩三日不說,她那一身武藝恐怕真要徹底廢掉了。
「那好吧,追風,你去叫小琪過來。」雲清吩咐一旁候着的追風。
「這麼晚了,叫小琪過來做什麼?」慕容珺璃不解。
「等看過了青衣,就讓小琪陪你先回來,」雲清將披風給慕容珺璃披上,又說「傷害青衣的兇手還沒有找到,我可能不能送你過來了。」
慕容珺璃點點頭,「那好吧,你先忙你的,我去確認一下,若是青衣真的沒有大礙我便回來。」
雲清笑着點頭,「好!」
說話的功夫,追風和小琪已經到了房門前。
「走吧。」雲清說着,拉起慕容珺璃的手帶頭走了出去。
青衣住的地方離慕容珺璃的住處並不遠,轉過幾道彎就到了。
慕容珺璃推門進去的時候,正好看到追月將藥碗放回了桌子上。
追月?
慕容珺璃心下瞭然,咧開嘴笑了,八卦的小琪,八卦的追風,還有八卦的司琴,
他們三人,堪稱清王府的三個活寶了。
追月和青衣,看來清王府不久之後,怕是又要有一樁喜事嘍!
「公子,璃姑娘。」看到慕容珺璃和雲清進來,追月不自然的低下了頭,然後退到了雲清身邊。
「見過公子。」見到雲清進來,青衣掙扎着想要起身。
「起來幹什麼!快點躺下!我來看看你的傷勢如何了。」慕容珺璃一把將想要起身的青衣按在了床上,然後在床邊坐下,將青衣的胳膊拿了出來。
「多謝璃姑娘,青衣的傷勢,讓璃姑娘費心了!」青衣小心的看了一眼雲清,見雲清並無任何不悅,才感激的對着慕容珺璃。
「跟我你還客氣什麼!」慕容珺璃笑笑,「東方敖說這藥是宮裏的,確實靈驗得狠,你這一身武藝保住了。」
青衣欣喜地點頭,「多謝璃姑娘!」
她抬起頭,狀似無意的看了一眼雲清,雲清對着她點了點頭,然後站了起來,走到了慕容珺璃身後。
「好了璃兒,看也看了,診也診了,這下你該放心了吧,快回去吧。」
慕容珺璃又將青衣的胳膊放了回去,「那你早點休息吧,我明日再過來看你。」
青衣點點頭,「不敢勞煩姑娘了,璃姑娘路上小心。」
慕容珺璃擺擺手,「幾步路而已,你歇着吧,我走了。」
看着小琪跟在慕容珺璃身後出了門,雲清示意追風關上了房門。
青衣還是掙扎着坐了起來,「青衣辦事不利,請公子責罰!」
「無須多禮了,坐着吧。」雲清擺擺手,「是誰傷了你。」
「回公子,是藩月太子的人。」青衣說道。
「屬下在藩月皇宮執行任務的時候受了傷,恰巧藩月太子出使風雲,屬下便混入了藩月太子的儀仗裏面,一來監視,二來養傷,只是在將要進入風筱城的時候暴露了行蹤,青衣不敵,被利箭所傷,然後逃了出來。」
「是裴少恭傷的你?」雲清問道。
青衣搖頭,「公子,藩月太子當時並不在儀仗之中,裏面的,只是他的替身。」
「不在儀仗之中?」雲清皺眉,「裴少恭出使風雲的消息是假的?」
「消息確實是真的,藩月國主命他接瀧苓公主回藩月,而且屬下也親眼看到他出了宮進了儀仗隊,可是中途什麼時候離開的,屬下並未察覺。」
雲清「嗯」了一聲,「追風。」
「公子請吩咐。」追風在雲清身後答應了一聲。
「讓你的人去查探一下裴少恭的行蹤,暗中進行。」
「知道了公子,屬下這便下去吩咐。」追風答應着,就要往外走。
「稍後再去安排,」雲清忽然叫住了追風,他看了一眼青衣,「你在藩月皇宮探得的消息,可以說了。」
青衣點點頭,遲疑了好大一會兒,「公子,請先恕屬下冒昧的問一句,璃姑娘肩膀上的月牙胎記,是何種顏色的。」
「嫣紅的。」雲清肯定的說道。
「嫣紅……」青衣一愣,似是不敢相信。
「怎麼了?」不只是雲清心中疑問,一旁的追月和追風也是滿心疑問,追風更是性急的問了出來。
「公子,你們可知藩月國的由來?」青衣忽然問道。
追風搖搖頭看了一眼追月,追月同樣搖了搖頭。
雲清沉思了半響,才說「相傳藩月的皇族後裔,無論男女,全部是帶着月牙胎記出生,這也是藩月國國名的由來。至於這胎記的顏色,史書中倒並無詳細記載。」
青衣點點頭,「公子說的沒錯,可是公子您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其實這月牙胎記,是依據顏色分等級的,藩月國主的選拔,便是依據月牙顏色的鮮艷程度,胎記顏色最深、月牙輪廓最清晰者,無論男女,均可尊之為王。」
「無論男女,均可為王……」雲清喃喃的小聲念着,他清楚的記得璃兒肩上的那個胎記,那是——鮮紅欲滴的顏色,輪廓清晰的月牙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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