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嗯,本宮問你,曦月宮外的禁衛軍大致有多少人?月影騎守宮能有多少勝算?若是突圍,又能有多少勝算?」慕容珺璃看着月一問道。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月一低頭沉思了片刻,說道「回公主,曦月宮外原有的宮中禁軍已經被屬下們消滅了,如今圍過來的,是後來從宮外調進來的,圍了十多層,每個通道上都站滿了人,大概能有三四千人。」
「三四千人!」杜秋驚嘆了一聲,然後又對着慕容珺璃說「公主,月影城內的禁衛軍指揮權原本是太子殿下的,如今卻落到了皇上的手裏,太子殿下那裏怕是情況不太妙了。」
慕容珺璃皺了皺眉頭,「十多層,三四千人,看來突圍的話是沒有勝算了。」
「公主,若是您下定決心想要突圍,屬下們可以冒死給公主開闢一條生路,屬下們護着公主從禪月宮方向突圍,那裏守衛相對薄弱……」
「不用了!」慕容珺璃擺了擺手打斷了月一的話,「不用白白犧牲了,月影騎也是人,不是鐵打的機器,就算能入圍出去又能怎樣?這不正好坐實了我那舅父給我安的罪名,今後咱們還不是得亡命天涯!」
她說的是「咱們」,而不是「我」,更不是「本宮」。
聽了慕容珺璃的話,月一的眼神閃了閃,沒有說話,只有那雙愈發恭敬的眼睛透露了他的心思。
「蘇墨。」慕容珺璃招呼了蘇墨一聲。
「公主。」蘇墨緊走了幾步走到了慕容珺璃身邊。
「你和月嬋月枝她們去廚房看看,做些吃的,算上禪月宮裏的,看還剩多少食材,全部用上吧。餓了一晚上了,大家連口水都還沒喝,辛苦了!」
慕容珺璃由衷的對着月一道謝。
她環視着曦月宮宮牆上那一道道黑衣背影,雖然偶爾也有疲憊不堪的踉蹌,可是每個人卻依舊在堅持,為她慕容珺璃築起一道堪比銅牆鐵壁的人肉城牆,她眼中一酸,心中划過一股暖流。
外公啊外公,您對璃兒,就是這麼放心嗎?
難道就不怕這一支無堅不摧的鐵騎讓我給毀在手裏嗎?
「公主,奴婢知道您的意思了,這就去準備。」蘇墨答應着轉身離開了。
「月一。」慕容珺璃看了一眼依舊跪在地上的月一,「你先起來吧。」
「謝公主!」月一從地上站了起來,慕容珺璃沒吩咐他離開,他便低着頭站在那裏。
「月一,你說,如果一直僵持下去,最後的結果會如何?」慕容珺璃淡淡的問道。
「公主請放心,屬下們就算是戰到僅剩最後一個人,也會盡好最後一份責任,屬下們誓死保護公主!」月一說得鏗鏘有力。
「生命是爹娘給的,每個人只有一次,能好好愛護的,為何不好好愛護呢。」慕容珺璃說了一句月一似懂非懂的話。
月一一愣,扯了扯嘴角算是有了回應。
「待會蘇墨她們做好吃的,大家一起多少吃一些,吃飽喝足,然後大開宮門,本宮要和本宮的舅父談判。」慕容珺璃對月一說。
月一吃了一驚想要勸說,可是他卻早已習慣了完全服從命令,所以他張了張嘴,沒有說話。
「你先下去吧,告訴你的人,保護好自己,活着才是最重要的。」慕容珺璃看了一眼月一眉頭緊鎖的臉,又加了一句「這是命令!」
月一眼神一閃,輕輕抱了抱拳,「屬下遵命!」
然後慕容珺璃但見眼前黑影一閃,月一已經不知去向。
「多好的兒郎啊!若是放在戰場上,個個都是以一當十的將士,如今卻要為了在位者的一己私利枉送性命。」慕容珺璃輕聲嘆道。
「公主,這都是他們的使命。」杜秋在慕容珺璃身後輕輕的說道。
慕容珺璃回過頭,對着杜秋聳了聳肩,表示不甚贊同。
「公主,您真的要跟皇上談判嗎?您就不怕皇上直接翻臉不認人?」杜秋滿臉擔憂的問道。
「怕啊!怎麼不怕!杜秋姑姑您知道嗎?其實我最怕死了!」慕容珺璃半真半假的說道,對着杜秋無辜的眨了眨眼睛。
杜秋一愣,無奈的笑着額搖了搖頭,「太上皇說的沒錯,公主的性格,確實像極了已故的靜宜公主。」
慕容珺璃心中一動,她看着杜秋笑了笑問道「杜秋姑姑,您知道我娘和我爹的事情嗎?」末了,她又加了一句「我指的是我的親爹。」
杜秋笑了笑,說道「公主,實不相瞞,對於靜宜公主和雲王的事情,奴婢也知之甚少,只知道他們兩個很相愛,據說,雲王是因為靜宜公主的死訊才交了兵權,從此一蹶不振,鬱鬱寡歡,直到去世的。」
「那他和他的王妃呢?」慕容珺璃問道,「杜秋姑姑,您說,男人跟女人在感情上是不是很不一樣。」
杜秋一愣,「公主,奴婢不知您這話是什麼意思。」
慕容珺璃在走廊下尋了一把躺椅坐了下來「我娘為了我爹跟外公他們決裂,明知道自己可能性命不保卻依舊在我爹不知情的情況下生下了我,我想,她一定是愛極了我爹的吧。」
杜秋點了點頭,「靜宜公主跟雲王是一見鍾情,確實是愛極了他。」
「可是我爹就不一樣了,他明明已經有了妻室,卻還去招惹我娘,杜秋姑姑你說,是不是女人這一輩子心中只能裝得下一個人,可是男人卻不同了,他們可以裝得下很多人。」
杜秋想了想,柔聲說「公主,也許男人有男人的責任,有男人的苦衷,他們必須要扛起他們的責任,對女人,他們卻要將苦衷深深的埋在心底。」
聽了杜秋的話,慕容珺璃心中一動,她忽然想起了那個人,他是不是也有他的苦衷呢?
「公主,奴婢不知道雲王和他的夫人關係怎麼樣,奴婢只知道,在得知公主過世之後的半年內,雲王就鬱鬱寡歡去世了,雲王去世之後,雲王妃也生了一場重病,最後丟下他們年僅六歲的世子,撒手人寰。」杜秋輕輕的跟慕容珺璃說道,她嘆了一口氣「其實清王他……也是個苦命的孩子。」
慕容珺璃將身子靠在躺椅上,輕輕的閉上了眼睛,「正說着我爹和我娘呢,提他做什麼!」
「公主,您既然能如此心平氣和的提起雲王,您心中,是不是已經不再恨他了?是不是對太上皇,您也不再恨了。」杜秋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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