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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與不吃,本身就是個問題,但當這問題牽扯到生死的時候,就變成了選擇,吃等於活,不吃等於死,方浩看着前方兩具木瓜大的樹蟑螂屍體,不理會藤牢外聚集的二十五位女子,用手將一隻樹蟑螂的屍體給舉了起來詳細地看了看,
這樹蟑螂死了之後,便也沒那麽討厭,雖說全身黑色,背上的翅膀早已退化只留殘型,但那一身肥大的腹部想必汁液頗多,一口咬下說不定還會爆漿,而且此樹蟑螂聽其名必是長期居於樹上吸吮樹汁,而非雜食,腹部內的汁液想必味道不會差到哪去,
方浩此時正在給自己建下重重的心裏建設,為自己第一次吃樹蟑螂做好準備,此時藤牢外的女首領看方浩拿着樹蟑螂打量,似乎就要準備吃了,正要開口喝道別吃之時,旁邊的郭香突然先一步大叫道︰
「別吃!你吃了這個東西你還算是人嗎?」
女首領驚了一下,這郭香不是壓第一天七萬兩嗎,此時若這小子吃了便有十四萬兩了,是自己之下最接近三十萬兩的,怎會不顧自己的賭注而為我說話,日後必要照顧照顧這郭香,便附和道︰
「對阿,你吃了這垃圾你還算是人嗎?要吃也等兩天後再吃阿!」
方浩彷佛聾了般,將手上的樹蟑螂轉了個圈,又轉了個圈,似乎在找下口處,方浩是天才,是能舉一反十的天才,他知道這樹蟑螂就算今天不吃,兩天後,三天後,自己面臨生死存亡之際也得吃,那為何不一開始就吃,早點接受自己目前身處的環境,因為環境不可能為了自己而改變,
方浩此時與其說是鐵了心了,不如說是淡然了,當去接受這環境時,便會發現其中也有許多可供玩味之處,譬如說外面的二十五位女子,她們所設的賭盤想必壓自己第一天吃得在少數,甚至可能沒有,自己此時在這賭盤中便是帝王般的存在,擁有決定一切的權力,他可以隨時吃這樹蟑螂,但他偏偏要選在第一天吃,
方浩不理會外面女子嘈雜的聲音,看了看樹蟑螂的屍體,覺得被踩爛的頭部有些礙眼,便把頭部給摘除,丟在一邊,看了看樹蟑螂原本頭部與身體的交接處,突然看到一個孔洞,這似乎是原本腦幹的所在處,只是方浩把腦幹給取出後便空出來一個位置,
方浩仔細的看了看孔洞內,似乎有白色的液體在流動,拿在鼻前聞一聞,噗哧,方浩差點沒被嗆暈,孔洞內的液體極為腥臭,甚至比剛踩爛的樹蟑螂腦漿還要為腥臭,但,這個環境便是方浩要去適應的,方浩將樹蟑螂的身體屁股朝天,身體的孔洞朝着自己的嘴巴,張着嘴接緩緩流出的樹蟑螂體液,
白綠色的體液慢慢的從孔洞內流出,極為濃稠,幸好剛死不久,這體液才不致變硬,當第一滴流出的體液碰觸方浩的舌頭時,那腥臭味整個充斥在舌頭上的味蕾里,方浩整個大腦彷佛被巨石撞擊般,幾乎被腥臭嗆地暈了過去,但堅定如石的求生意志還是挺住了這最艱難的關卡,硬是將樹蟑螂體液給吞進喉嚨,
哪知,這體液過於濃稠,竟卡在喉嚨吞不下去,方浩此時極為緊張,因如果不將這一口體液給吞下,自己可能會窒息而死,方浩四處看了看有沒有可助吞咽之物,但藤牢內除了樹蟑螂的屍體哪有其他,最後看了看自己手裏的樹蟑螂屍體,孔洞旁顏色鮮艷的黑色肉塊難道是肉塊嗎,不,不可能是肉塊,樹蟑螂全身都是肢節,怎可能長肉,那這黑色綻着體液的是什麽,似乎很好下咽,很好咀嚼般,方浩此時因為喉嚨卡住幾乎不能呼吸,腦子一緊張便思維混亂了起來,
方浩看着眼前這樹蟑螂的屍體,似乎便是此地唯一能解救自己近乎窒息的困境,方浩將樹蟑螂的屍體給放在自己口中,嘴巴撐到最大,剛好能放下孔洞旁突出的黑肉,大力的咬了一口,喀嚓,原來這並不是黑肉,只是一層一層包覆體液的甲殼,因為太多層,方浩看不清只以為那是肉,但這一層層的甲殼正好解方浩燃眉之急,咬碎的甲殼極好吞咽,混着其內的體液將卡在喉嚨內的第一口濃稠的體液給硬生生推了下去,
吃了一口後,方浩不想半途而廢,一口接着一口,這樹蟑螂的屍體,除了體液極為腥臭外,外面包覆的甲殼雖無味但口感尚可接受,算是稍微中和了樹蟑螂體液的腥臭,當吃至最後一節屁股排泄部份時,方浩總算還沒昏頭,將最後一節給丟棄,
藤牢外的眾女子看着方浩確確實實地吃下一隻樹蟑螂,皆看得目瞪口呆,這主要是方浩吃得太快了,其他藤牢的男子起碼都撐了兩天最後實在撐不住才吃,方浩卻不是因為餓了才吃,方浩是因為他的天才而吃,
這整個過程方浩早已推演過,知道吃是不可避免的,方浩的個性從不逃避,即便打不贏也要輸得聰明,活的聰明便是方浩真理的其中之一,
藤牢外的女子面面相覷了一會,知道這賭局已提早結束,便都各自散了,女首領臨走時還說道︰
「你這垃圾還真的吃了,算了,反正輸最慘的不是我,哈哈哈阿!」
劉子漁由怒轉樂,方浩對她們輸贏的結果也懶得理會,他對得起他的真理便足矣,華月則是怒目看了方浩許久,看了約半炷香,最後才離去,
華月離去後,郭香躡手躡腳的走到方浩藤牢外,道︰
「叫你不吃你偏要吃,難道你天生反骨?好了,這下我被你害得慘了,給我記住,有機會我一定要你小命!」郭香說完轉身就走,
郭香說到後來幾乎方浩就像他的殺父仇人般,言語中透漏出極為尖銳的殺意,方浩突然震了一下,這女子說話怎會如此狠辣,要知道輸贏乃兵家常事,更何況是無關痛癢的賭博,難道這女子輸了全部籌碼?
不對,即便是輸了全部籌碼,也不至於要放下狠話,就像之前那個女子,頂多怒目瞪視我許久,除非,這女子.......瘋了,
此時,遠在兩千里外的劍鎮,劍鎮是震獄大陸靠近劍霞島旁的大鎮,因鎮中央有一個大的劍字而得名,劍鎮內中央蛋黃區最繁榮的街區,一間佔地一百米的大宅院內,一個老婦人正坐在庭院內喝茶,旁邊還有十多位貼身僕人伺後,老婦人望着北方天空神色忡忡的說道︰
「怎麽還不回來?」
老婦人身旁一年約三十五身着華麗的婦女回道︰
「娘別擔心,郭昌他們三人會平安的,別忘了有我們的郭香陪着呢!」
「郭香嗎?呵呵,郭香自幼聰明,聽她的塾師講她是逍扶劍月塵五鎮唯一一位可達到舉一反二十的絕才,有她在的確是安全許多,但.......這麽久了,郭昌怎還不回來,當初不讓他帶護衛去就錯了,虧他還說拜師帶護衛去不成體統,好了,現在都四天了,料應將郭雪郭香送去修仙後先回來了吧!不行,我要派人去找!」
「娘別擔心,郭昌雪兒香兒能照顧自己的。」
中年婦女說完後眼神中閃過一絲憂慮,
劍鎮內一處客棧門外,店小二正拿着掃帚追打一名身穿破爛乞丐裝扮的男子,只見男子拿着飯糰往嘴裏一塞便跑,店小二在後追趕,卻還是沒追上,
乞丐嘴裏咬着飯糰轉過一個街角後,看店小二追不上自己,便蹲了下來,大口地吃着飯糰,神色充滿喜悅與滿足,旁邊有路人認識這乞丐便笑道︰
「虧他還曾經是劍鎮首富郭家的墊師,飽讀詩書有什麽屁用,一年內欠下一百萬兩債務,老婆被討債的壓去妓院,老爸老媽兒子女兒一家四口一年內死於絕症,想必是招惹了什麽大惡人,要不就是命太賤,活該!哈哈哈。」
只見乞丐聽完這人的話後,不怒反笑,大聲道︰
「你懂什麽!我能當乞丐是天大的幸運,幾輩子修來的福氣,我爹娘兒女早該跟我一起當乞丐,才不至染上絕症死於非命,我老婆是她目光短淺,叫她來街上當乞丐要飯吃不要,好了,被壓去妓院償債,真傻真傻,怎都那麽傻!」
「所以你最聰明摟?」路人問道,
「那還用說?五鎮首席墊師不是叫假的,沒一萬兩還打不開我的金口講一堂課,每年光是捧在我面前請我去當墊師的就有八十萬兩,在我眼裏,你們才是乞丐,而我,不過是在避難罷了!」
乞丐說完後繼續咬着飯糰,彷佛那個飯糰便是人間至極的美味,邊吃邊露出滿足至極之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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