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仙路 第十八章鬼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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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月二十七日，向凡昏沉沉的睡醒，伴隨着劇烈的頭痛，胸口還有些悶痛感，坐起身，看到父親睡在旁邊地上，有些不明所以，記得昨天睡覺時有把門鎖上，怎爹爹是怎進來的，叫了聲爹，向正河聽到聲音，也坐起身來，

    「爹，你怎麼進來的，我記得昨天我有鎖門阿?」

    「先別說這個，你頭痛好些了嗎?」

    向凡摸了摸頭頂天靈處，

    「感覺頭頂有些癢癢的，尤其是靠近頭頂右側，好像被人拿針刺過一樣，有些癢癢的感覺。」

    「好，有感覺就好了，咱們去吃些早餐吧。」

    「好!!」

    兩人出了木屋，往兩千階走去，青木宗地處蟠龍高原山上，往外一望便是蒼竹、無明山脈，走在這，微風吹來，因地勢較高，山風微冷，不過在溫暖的朝陽照耀下，使的此地的氣候不像是山腳下的初春，而較像是晚冬，乍暖還寒，

    「爹爹，不叫上哥和娘一起嗎?」

    「不必了，你不小了，要學着獨立了，將來若爹娘不在，你和你哥都得要自己面對人生。」

    「爹你怎麼了，難道你累了?」

    「是阿，爹累了，累的是這條修仙路不好走，稍走錯一步便是絕路，以爹的才智修為完全不夠，看來爹要去文閣專研有關陣法的書了，才能讓自己有些用處。」

    此時向凡想到自己有五火五木的傳承，閉上眼看了一下自己腦中的火木勾玉，看到了其中一顆火勾玉已被通了魂，還留着一式絕火掌在腦中，心想自己並無吸收火魂力，怎會有一顆火勾玉通了魂，再加上各種不協調的感覺，正覺奇怪，

    「爹，今天幾月幾日了?」

    「今天三月二十七。」

    「三月二十七?我記得昨天才二十五日，今天怎變二十七日了?」

    「凡兒，你昨日飛行時突然從半空中跌了下來，摔中腦部，昏迷了一整天，爹已經請郎中幫你醫治了，郎中說你可能會短暫失億，不過別擔心，現在沒事了。」

    「是嗎?我記得二十七日好像有件重要的事，一時想不起來。」

    「今天是羅宗和華玉殿試的日子，這場勝負至關重要，關係到我們日後的要面對的敵人是誰。」

    「是嗎?為什麼他們要殿試阿?」

    「因為王雙姑娘被選為親傳弟子了，便要從華玉羅宗兩人內替換掉一人。」

    「恩，孩兒記得王雙姐姐的事，原來如此阿。」

    隨後兩人在青木菜館隨意的吃了些早點，吃完便去宇文閣，向正河拿了些有關土屬陣法的書來看，向凡則看了些木屬醫療類書籍，看了下便覺無聊，不是自己的興趣所在，於是向凡走向了雜書區，突然看到了何億華也在這一區，正埋首於各種雜書之間，有一般道家書籍，並且穿插些小故事寓言，

    「娘妳在這阿。」

    「對阿，娘一整天沒見你了，還好吧?」

    「還好，只是聽爹爹說我昨天從空中跌了下來。」

    「從空中....那你現在有好點了嗎，因為娘昨日很早便睡了，你爹也沒叫我。」

    「現在沒事了，娘你好像很喜歡這些書?」

    「是阿，娘覺得這些書挺有意思的，看了之後感覺心裏很平靜很舒服，裏面有些小故事也挺有趣的。」

    「我也來看看，因其他的書我都覺得無趣。」

    向凡便拿起一本叫做道無常的書來看，裏面記載了些小故事，從故事內闡明一些道家思想，向凡翻到了其中一篇名為虎母的篇章，故事是這樣的，

    『一對鐘姓父子住在深山，妻子在生兒子時難產，拼死將兒子生下後便死了，幾年過後，兒子漸漸長大，喜歡往深山裏去玩耍，一日父親見兒子終日未歸，便拿着柴刀往深山裏尋去，走了近十里，在一處山洞外，發現了兒子被撕碎的衣服鞋子，猜想兒子可能已遭遇了不側，痛心疾首，決定要為子報仇，便在山洞附近的樹上埋伏，過不一會，只見兩隻未滿一歲的幼虎一邊打鬧一邊跑出山洞在洞口玩耍，甚是可愛，之後母虎也從洞內出來，

    母虎身長三米，兩顆尖茫綠眼，體型碩大是鐘父的五倍有餘，綠眼看了看四周，伸出舌頭舔了舔兩隻幼虎，為其刷毛，兩隻幼虎自顧自的玩耍，鐘父心想不可能殺的了母虎，便想等個機會，等母虎離開洞穴去覓食再動手，鐘父便在樹上待着等母虎離開，餓了便拔樹皮吃，渴了就喝清晨樹葉上的露水，七日過後，母虎終於離開洞穴，消失在草叢中，鐘父躡手躡腳的爬下了樹，走進洞穴，昏暗的洞穴內散亂著獸骨，鐘父還看到了自己兒子的麻布褲子，被咬得破破爛爛，心又刺痛了一下，再往洞內尋去，

    只見兩隻幼虎蜷縮再一起睡的正甜，鐘父看了兩隻幼虎熟睡可愛的樣子，覺得有些不忍，但想到自己兒子天真的笑臉，還是忍下了心，將柴刀輕輕的往其中一隻幼虎心窩處送去，幼虎沒發出什麼聲音便死了，正要對另一隻下手，忽然覺得自己已報了噬兒之仇，剩下這一隻我便將牠偷走，讓母虎也感受我的痛楚，才算痛快，便將另一隻幼虎抱走，逃出叢林，連夜往另一座山頭而去，數年過後，幼虎漸漸長大，鐘父與幼虎之間也產生了感情，幼虎似能通人性，時常抓些山豬山羊來跟鐘父一起共享，鐘父也給牠取了個名字叫君實，是自己死去的兒子名字。

    一日，鐘父下山賣木柴換取日常用品，看到一群人提着包袱正離開村莊，打聽了下，聽村裏的人說有一夜叉鬼虎，已連續消滅了五六個村莊數千人命，殺而不食，似在尋找什麼。

    聽村民描述，刀槍劍杖皆無用，就算請來仙宗的數十位道行高深的修士不僅無法鎮住鬼虎，還全數被殺死，無一活命，不久，便無人敢來協助，現在人人自危，只求能逃多遠便逃多遠，村民說着說着，突然聽到一聲淒厲虎嘯，剛走出村莊外的數十位村民又跑了回來，鐘父一看，遠處竟有隻高如參天巨樹，身形如一座小山的綠毛巨虎擋在村莊口，雙眼爆出綠光，周遭都是屍體，漸漸往村內走來，在要靠近鐘父時，空中忽然飛來數十個修士，降落在村內，為首的一名修士道：

    「還以為是什麼妖物如此囂張，竟是一隻修練成精的木虎，剛好我修為突破，到了金屬第三層，正好拿你試刀。」

    數十位修士拿出金色的刀劍斧矛，飛至天空，將武器插入綠虎身上，為首的修士拿出一金色大刀，刀長近兩丈，飛起便往綠虎雙眉之中砍下，綠虎始終無動於衷，任其刀劍斧矛往自己身上齊來，綠虎的身體被砍的血肉橫飛，突然長嘯一聲，雙眼發出棕色的光芒，全身綠毛變為棕色，往巨虎砍去的刀劍斧矛都被震斷，巨虎跳至天空，揮出虎爪轉了一圈，棕芒四射，周遭的數十修士都被棕芒刺穿，身體爆炸四分五裂，巨虎降落地面，為首的修士此時也掉落地面，整隻右手左腳被光芒震爆，正要拿出法寶抵禦，巨虎大口一咬便將修士吞入肚中，看了一眼鐘父，往鐘父慢慢靠近，虎爪正要揮下，突然從旁邊跳出一隻老虎，正是鐘父偷抱而來的老虎君實，擋在鐘父面前，

    虎爪一拍，老虎君實便被拍的虎身四分五裂，死了，突然巨虎似乎聞到了熟悉的味道，往君實而去，看了看，聞了聞，記得這是自己曾經為其刷毛的幼虎，長嘯一聲，流出虎淚，如山般的身體坐在地上，舔起虎屍來，許久後，咬起虎屍，看了一眼鐘父，雙眼似要冒出火焰，又看了看自己嘴裏的虎屍，頭一轉便往深山而去。』

    向凡看完這則故事，不禁有些惆悵，總感覺得到了些什麼，又失去了些什麼，頭頂天靈處此時突然癢了起來，不過並不是刺痛的感覺，而是有些溫暖的感覺在自己頭內擴散，向凡只覺得讀這些書似乎對自己的頭傷有益，便又繼續看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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