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着,轉身對黑狼和矯天鳳:「好了,走!」
兩個人迅速地跟了上去,葉老爺子呆呆地在他們身後,直到身影消失在門口,矯天鳳也沒有回頭。
三人離開了葉家,又高調地打了輛車,直奔機場,買了去上海的機票,然後三個人坐在那裏,閉目養神。
天漸漸黑了下來,安檢的時間已經到了,三個人順利的通過了安檢,在登機之前,段飛拉着兩個人迅速地從底層樓溜了出來。
矯天鳳有些擔心:「不能被發現吧?」
「當然能!」段飛笑道:「不過他們就是知道,也是晚上或者明天的事了,反正不會一下子就出來,我們才能借這個機會辦事!」
矯天鳳這才笑了:「你的鬼點子可真多!」
「當然了,所以象你這麼漂亮的女孩子,就該找我這樣的聰明人,可惜,你眼睛瞎了,非要找黑狼!」段飛埋怨道:「他除了木訥,還有什麼優點?」
「滾!」黑狼白他一眼:「看上你的人眼睛才瞎了!回去以後我告訴詩彤,說你在這裏跟人眉來眼去,看看誰會瞎!」
段飛當然不怕黑狼,不過他是怕雲詩彤的,既然那貨把老婆大人請出來,他也只好閉嘴了。矯天鳳見此情景,也只好輕笑,她對雲詩彤感覺很親切,而且她那麼漂亮,肯定能制服段飛,這真是很奇怪的感覺,對於所謂的親妹妹葉芷晴,則有一種距離感。
三人離開機場,馬上到了一家休閒場所,將背包寄存在那裏,又換了一身衣服,悄悄地出了出來。此時已是晚上,外面雖然燈火通明,光線卻依然比較容易藏身,三個人來到路邊,打了輛車直奔警察局。
一路無話,等到了目的地,段飛讓他們兩個人在外面等着,而他則進去查看了一下,發現小鬍子還沒下班,正雙腳放在桌子上跟人通電話:「喂,你小子是不是腦子進水了?我不說了這個人給我攔下嗎?」
「大哥,我也想攔啊,可飛機很快就開了!」話筒對面聲音嗡嗡的,想必是去監視段飛的人說的。
小鬍子有些不高興:「你知不知道這是個好機會?梁少從來沒有安排過我做事,他給我的第一件任務一定要好好完成,現在倒好,你讓那小子跑了,讓老子怎麼交代?行了,那台飛機怎麼走的,就怎麼給老子弄回來,隨便你用什麼藉口!」
段飛的眉毛揚了揚,看樣子這小鬍子的本事不小,連機場的事都能掌控。不過他就是把飛機召回來,也是找不到他們的,到時候,就看他怎麼圓謊吧!
想到這裏,段飛又快速地在其他房間轉了轉,除了門口傳達室有個人,還有監控室有個人之外,其他的都下班或者出去巡邏了。他向黑狼和矯天鳳發了個信號,他們倆人各自找到目標,抬手一掌,就把那倆人給放倒了。
而小鬍子顯然沒有意識到危機的臨近,一邊吹着口哨,一邊站起身來,收拾東西準備離開。他剛打開門,就被眼前站着的一人嚇了一跳,張口要罵,等看清楚來人,臉上有些吃驚:「你怎麼來了?」
段飛微笑:「我想了想,咱們有那麼厚的緣分,不再見一面都不行,你覺得呢?」
小鬍子冷哼一聲,轉身過去打電話,被段飛快速地按住了手:「想找人?不用吧?咱倆解決就行了!」
「我跟你有什麼好解決的?」小鬍子甩開他的手,另一隻拳頭卻送到他面前。段飛的頭稍微一偏,輕鬆躲過,然後詭秘地一笑,伸手揪過他的衣領,徑直送進了審訊室。這裏面滿屋刑具,小鬍子有些害怕,臉上卻強裝鎮定:「你想做什麼?你的行為,足夠判十年監禁!」
段飛笑了:「是嗎?我倒是很期待那個監禁呢!反正進都進去了,我還是給你吃點東西,萬一以後沒機會了,我都怕自己對不起你!」
說着,一把將他扔到椅子上,又拿過牆上的鞭子,沖小鬍子莞爾一笑:「這么小,好像不配你這高級別的警官,要不然咱們換大的吧?」
小鬍子臉色蒼白:「那是對犯人上刑用的!」
「是嗎?」段飛一臉好奇:「我倒是嘗過它的滋味了,挺好的,把這好滋味分享給你看看,也算是咱們相識一場!」
說完揚起鞭子,在他身上狠狠一下,頓時皮開肉綻。
小鬍子殺豬一樣哭嚎起來,他一直都是主持打人的,哪裏被打過啊?那長長的皮繩落到身上,疼痛象要裂開一樣。反正在這樣的情形之下,他是不可能不出聲的,而且聲音小了都不行,他指望着能用叫聲喚來個人,好幫他叫幫手。
可一直以來,每次刑訊幾乎都有這種聲音,而且這聲音被人聽到也都司空見慣了,大家反而都躲得遠遠的,以免警官的怒氣發到自己身上。所以,在小鬍子被行刑的期間,外面走過了很多人,但大家都沒有注意其他。
等到小鬍子全身都落滿了鞭痕,段飛才停了手,長長的舒了口氣:「哎呀,累死我了!」
小鬍子渾身顫抖,含着眼淚請求道:「先生,請你高抬貴手,我錯了!」
段飛有些驚訝:「警官你可不能這麼說,我的手已經抬得夠高的了,再高會累的!對了,你的辣椒水兒在哪兒?」
這個問題,簡直讓小鬍子魂飛魄散,他的眼睛水水地望着段飛:「先生,請!請您務必不要用那個呀!」
段飛本來還以為這小鬍子能硬氣一把,沒想到三下兩下就被弄得這麼尿了,他覺得有些沒意思,當然,他不會善罷甘休的,因為疼並不是他想給小鬍子唯一的感受。從小鬍子的抽屜里,段飛找到了幾瓶辣椒水,看了看,笑道:「這么小瓶,濃度很高吧?」
小鬍子眼睛中的驚恐顯而易見:「那!那都是給別人用的!」
「沒關係,我先用用看,等用完可以再補給你們嘛!」段飛說着,打開一瓶,根本就沒有倒進水裏稀釋,而是直接就倒到了小鬍子的身上!一股又燙又疼的刺骨的灼熱頓時將小鬍子燒得他叫起來,似乎身體的骨頭正在被一種什麼東西摩擦,疼得無法忍受。
一共四瓶辣椒水,段飛用了三瓶,最後一瓶被剛進門的矯天鳳奪了過去:「夠了,他很要疼死了!」
看來還是女人的心腸比較軟。
段飛看了看黑狼和矯天鳳:「對我用刑的就是他,可牛了,是個高級警官!」
小鬍子已經快要死了,他怕段飛手裏最後一瓶辣椒水再倒下來,努力地讓自己不閉上眼睛:「先生,救命!」
似乎是沒聽到,段飛問道:「你說說,誰讓你這麼對我的?告訴你吧,我來自中國不假,可我是中國最難纏的人,你不知道麼?」
小鬍子苦着臉:「我不知道哇!如果知道,無論如何都不會對您動手的!先生您大人大量,請放過我吧,這一切都是梁少梁尚輝主使的,我只不過是想在他手下混碗飯吃而已!」
段飛微微笑:「是嗎?那我還要費心去教訓他,真是好累哦!」
見段飛故意在那裏矯情,小鬍子馬上道:「我!我幫您的忙!」話說很多小角色都喜歡做叛徒,難道人家想到你了麼?本身就受了很多罪,此時更給自己增加了出鏡的機會。
見小鬍子這麼主動,段飛點了點頭:「好呀,那你說說,怎麼做?」
小鬍子動了動身體,眼神中是終於有救了的興奮:「我打電話把他叫來,然後你們動手,最後一瓶辣椒水,你可以用在他身上!」
從他這裏,段飛真正地見識到了叛徒的面目,他微笑着搖了搖頭,這個方法不太好。當然不是不可行,而是段飛不想對梁尚輝動手。無論如何,他都是葉芷晴的追求者,萬一他把氣撒到芷晴身上就麻煩了,所以小鬍子說的方法,有待商榷。
想了想,段飛道:「我建議,你打電話給他,說追殺我的任務遇到阻力,希望他能來一起處理!同時呢,你告訴你的同事,梁尚輝指使你虐待犯人,你不做,卻被他打成這樣!」
這下子,不是赤果果地告訴梁尚輝,自己是在陷害他嗎?小鬍子不敢說話,被段飛收拾成這樣,如果按照他的方法去告梁尚輝,恐怕還要受到更多的折磨:「先生,不敢那樣,我的一家八口都在新加坡,如果我那麼做了,恐怕一家人的性命都難保!」
段飛無所謂地笑笑:「這樣啊,那好吧!我是個原則性很強的人,找麻煩只針對本人,一般不會去找家人的,既然你那麼在意家人,那我尊重你!」回頭看看黑狼:「把瓶子打開!」
「哎喲!」小鬍子突然哀號起來,哭道:「好吧好吧,我就聽您的!不過先生您下手要狠點,不然我真的沒辦法脫身呀!」
都到這時候了還想得那麼周全,段飛還挺服他的。
伸出手,段飛摸着他下巴上的小鬍子:「我只給你這一次機會,不要以為你逃過了這一次,我就沒辦法再捉到你!這麼說吧,新加坡沒有我去不了的地方,找到你對我來說是易如反掌!」
說着,招呼了黑狼,揚長而去。
小鬍子目瞪口呆地見他們如風一樣消失在眼前,剛起的某種念頭不由自主地壓了下去,看樣子,這個叫段飛的不是一般人物,他想攀附權貴,卻惹了一身麻煩!哭喪着臉從桌子上爬起來,小鬍子給梁尚輝打了個電話:「梁少,請你馬上過來一趟,我這裏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