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飛在旁邊見白靜哭得過癮,金飛看得開心,心裏不由感嘆,雖然說這彼此似乎都是在表演,可誰又知道他們的心裏到底在想什麼呢?白靜對端木淳的情意是沒得說,可端木跟小曼之間恐怕也已經有了感情,這事情如果糾纏下去,恐怕也不是那麼好解決的。
好容易把白靜勸好了,金飛叮囑段飛好好照顧她,又示意他有機會就上,然後連推帶拽地把他們送了出去。不是金飛不想跟白靜聊天,主要是現在這情況不好聊,畢竟白靜心裏有事,而他又不能把自己的目的說得太明顯。
反正他們自己已經作成了這樣,那金飛倒不如袖手旁觀,順便在旁邊推一把,看到底誰跟誰有緣分了。
蘭蘭就住在離金飛的院子不遠的地方,從後窗上看到段飛攙着白靜走出了金飛的院子,她很快就趕了出來。不過這個地方確實比較大,等她走到金飛這邊的時候,段飛已經帶着白靜走遠了。
見蘭蘭過來,金飛道:「有事?」
「是看到了他們,想說句話,沒想到趕過來卻又晚了!」蘭蘭一副無奈地樣子:「段飛對我是越來越不在意了,不管我怎麼努力,可如果他不配合,恐怕也難以完成金爺您的任務呢!」
金飛乾笑了起來:「放心吧,他肯定會在意你的!現在你和靜靜是我最關心的人,我會幫你,你不要擔心,好好調養身體就好了。」
蘭蘭的眼珠一轉,道:「我知道金爺是在安慰我呢!象我這樣的女人,也就是有生孩子的作用,白靜小姐就不一樣了,她是金爺的掌上明珠,而且還是雪狐戒的主人,對金爺的利用價值可大得多呢!」
雪狐戒?金飛瞟了他一眼,道:「你怎麼知道靜靜是雪狐戒主人的?她沒有那個本事!」
不是?蘭蘭的眉頭微微一皺:「不會吧?白靜小姐跟在金爺身邊多年,竟然不知道這個?實際上,她確實是的,我曾經親眼看到過!」
金飛笑了起來:「雖然我不知道你看到的是什麼,不過蘭蘭,靜靜是我養大的,她的體質我最清楚,她是陰體,根本不可能是雪狐戒的主人。能夠擔當雪狐戒主人的人,身上陰陽平衡,任何偏差都不行,所以你的理解是錯的,這話不可信!」
聽他這麼說,蘭蘭這才意識到不妥,難道說白靜早就懷疑自己了,所以故意做了那些反應嗎?如果真的是這樣,她應該是可以地想要保護雪狐戒真正的主人,那麼,那個人會是誰呢?
這突如其來的信息變動讓蘭蘭有那麼一絲着急,因為她現在的行動並不方便,而且之前還給了瀟湘夫人和詹姆斯關於白靜是雪狐戒主人的信息,這樣他們不會繼續尋找,而是聽她的消息。要怎麼樣把這個信息發出去,是蘭蘭現在最應該思考的事情,不過現在她的處境也沒有好到哪裏去,離她想做什麼就做什麼的境界還差得很遠。
金飛卻並沒有意識到這一點,他轉頭望着蘭蘭:「去休息吧,接下來的事情有你好忙的呢!」
蘭蘭微微點頭,回了自己所住的院子。
這是一所封閉的莊院,四周高牆林立,要進出只能走大門,而在大門口,有一個攝像頭高調地懸掛在那裏。金飛的意思非常明顯,儘管他說了信任,也說了要合作,可他依然不相信蘭蘭,這也是非常正常的事情。
其實來到這裏之前蘭蘭就知道事情不可能那麼好辦,她也沒準備保留自己的秘密,只是現在突然有一點受拘束的感覺了。
雖然金飛並沒有控制蘭蘭的行蹤,可這裏很明顯地到處都是監控,想要做什麼也不方便,不要說把消息送出去,就是打聽點新鮮消息都不容易。另外一個受局限的地方就是,蘭蘭在這裏沒有熟悉的人,也無法利用誰來做點事情,這一點倒是很讓人無奈。
正垂首想事情,只聽大門一響,隨即傳來一個男人的笑聲:「老頭子弄了好貨,都不給我瞧瞧,什麼人品哪這是?」
蘭蘭忙打開門,皺起眉頭望着這個剛走進門來的老男人:「你是?」
「哇,小妞長得不錯!別那麼客氣,這裏的小姑娘都叫我秦叔,你也叫我秦叔就行了,嘖嘖,身材不錯,模樣也可以,很夠味兒!」禽獸一邊說着,一邊走進門來:「這兒以前是我住的,老頭子為了你把我趕出去了,就當是個緣由,你請我喝茶吧!」
禽獸的名字,蘭蘭也聽說過,這傢伙從三十年前就跟着金飛混,沒有太大的出息,不過他十分好色,在業內也是有相當名氣的。雖然蘭蘭不認識他,也無意拉攏他,不過現在她正是用人的時候,禽獸倒也不失為一個好的幫手。
想到這裏,蘭蘭面露甜笑,聲音柔和溫暖:「原來是秦叔呀,以前就聽說過,現在有緣見面,覺得很是親切,沒想到是我佔了你的家,真是不好意思!」
禽獸沒想到蘭蘭這麼配合,笑嘻嘻地道:「沒關係啦,這是緣分,嘿嘿!」說着坐下來,上下打量着蘭蘭,眼神中透露着一絲邪惡,果然是色中龍鳳。
蘭蘭當然知道他心裏在想什麼,默默一笑,低頭去幫他倒水,可她對這個家還不熟悉,到了廚房裏找了半天,連個杯子都沒有找到。話說每個男人都喜歡看到女人為自己手忙腳亂的樣子,蘭蘭這樣的美女為自己手足無措,這讓禽獸看起來非常滿足。
跟她走進廚房,禽獸有意無意地捉住她的小手,笑道:「還是我來吧,別看現在這裏是你家,可我比你更熟悉,以後有需要幫忙的地方就找我,我這裏呀,物件都齊全着呢!」說着把上面的櫃門打開,拿出了茶具茶葉,笑眯眯地拉着蘭蘭走了出來。
與其說是讓蘭蘭幫自己沏茶,不如說是禽獸手把手地教着她如何沏茶,兩人的身體貼得特別近,話說禽獸已經好久沒有聞過這麼香甜的女人味兒了,年輕的身體攜裹着迷人的氣息,把個禽獸聞得七葷八素,身體也象恢復了年輕時候一樣充滿了活力。
蘭蘭感受着從那老東西身上穿來的陣陣臊氣,噁心得不行,卻也無可奈何,好容易把茶倒上了,她才終於擺脫了他的身體,坐到旁邊:「秦叔,我才到這島上來,很多事情都不懂,還請秦叔多多幫忙啊!」
「這個呀,小事!」禽獸擺了擺手:「咱們倆這麼有緣分,只要你有需要,儘管開口就行了!」說着,禽獸又痴痴地盯着她的臉,一副垂涎三尺的樣子。
蘭蘭掩了掩鼻子:「那我就先謝謝秦叔了!其實,我到這裏來得特別不踏實,金爺雖然跟段飛說把我帶過來,卻只說讓我調理身體,跟段飛生個孩子,其他的話一概不提,倒是讓我心裏不踏實呢!」
禽獸點了點頭:「他也就利用你這點,至於要跟段飛結婚,估計也輪不上你,老頭子早就看好了白靜,別的人恐怕都不行!讓你生你就生,生完了就沒事了,你願意跟着段飛就跟,不願意跟着他,跟誰不是一樣?」說着還衝她拋了個媚眼,蘭蘭頓時一陣心驚肉跳。
「可我並不想跟他生孩子!」蘭蘭嘟嘴道。
這一點,倒是禽獸沒有想到的:「不會吧?聽說你跟他是老情人啊,不是早就你來我往的了麼?」
蘭蘭苦笑:「要說情投意合,那也是曾經,現在已經沒有之前的情誼了!」蘭蘭誠懇地道:「這些年,段飛早就已經忘了我,身邊美女如雲,而我現在在他眼裏,甚至連普通女人都不如。想當初為了他才受傷差點死去,如今卻看着他逍遙自在,心裏真的很不是滋味!」
見蘭蘭跟自己初次見面就這麼動情,禽獸倒是挺感動:「蘭蘭,你也別太難過了,我就看不上段飛那小子,他有什麼好的?身邊的美女一大把,都哭着鬧着要跟他上床,這什麼跟什麼嘛!」
蘭蘭點了點頭:「是。沒想到跟秦叔還真是有緣,這麼說起話來,我心裏也舒服很多了!只是不知道要在這小島上呆多久,想想只是為了生個孩子,真是無聊!」
說起來,她的處境倒也真是挺尷尬的,在這裏人生地不熟,唯一的依靠就是段飛,而段飛的心裏卻裝着其他的女人,想想也很不公平。禽獸湊到她面前,拉住她的手,輕輕撫摸着:「是啊,我也替你抱不平呢!不過這個生孩子的事情,是老頭子最看重的,我也不敢違背他,不過除了這件事情,你有別的困難都可以找我!」
能夠這麼痛快地答應別人而沒有提條件,倒是禽獸從來沒有做過的事情,也不知道為什麼,蘭蘭那副楚楚可憐的樣子一下就落進了他的心裏,動心了有木有?
蘭蘭當然知道他的心思,見他這麼盡心,頓時笑容滿面:「那就太好了!我也算是在島上有了靠山,以後有什麼好事還請記得我呀!」
「記得,當然記得!」禽獸一邊說着,一邊摸着她光滑的小手:「放心吧,在這裏除了老頭子,任誰都會給叔點面子!」
見時機成熟,蘭蘭也朝他懷中靠了靠:「其實,我在這裏很是無聊,也惦記外面的朋友,不知道有沒有機會出去看看他們,或者說說話也行啊!」
這個嘛,有點難了……禽獸尷尬地道:「說實在話,我這手頭就有電話,可以朝外打,不過要經過老頭子允許,而他在這一方面小氣得要死,恐怕我幫不上忙呢!」
見他這麼說,蘭蘭忙笑道:「原來是為難呀,那就算了,當我沒說好了!以後還有很多事情要秦叔幫忙,這點事情沒什麼!對了,既然秦叔過來了,那就在這裏吃飯吧?我不是很會做,那些材料放在哪裏也不知道,還要秦叔幫忙呢!」
說着,雙手挽住他的胳膊,親昵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