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間,這個賣古董的攤位變得擁擠起來,整個戶外廣場將近一半的人都湧向這個攤位,為的就是想看看這個姜子牙時代的古董。
由於段飛做決定做的晚了一些,當他要擠的時候,前面已經有上百人了。
「我靠,這些人都是逗逼嗎?知道假的還往裏擠?」段飛邊擠邊嘟囔道。
結果,他擠了半天,仍舊在外圍,人實在太多了,空隙基本都沒了,就算是他那削瘦的身子也擠不進去。
「唉,看來我是看不上了。」
無奈的段飛只好放棄了,雖然知道這在中國是一種常見的營銷手段,但作為國人的他還是有着忍不住的好奇心。
「哼,一群傻子。」
就在段飛無奈嘆氣之時,背後突然傳來了一道嘲諷之聲。這嘲諷之聲雖然瞬間被嘈雜聲覆蓋,卻真真切切的進了段飛的耳朵。
段飛眉頭輕輕一皺,顯然這人是在罵這些好奇心泛濫的人群,雖然他剛剛退出了這些人群。但如此被罵,心裏還是相當不舒服。
等等,這聲音怎麼有點刺耳,到底是什麼人會讓老子這麼噁心。
「那人身上有種古怪的氣息,感覺很強大。」背後的聲音突然又說道。
「嗯,確實很特別,但不會是十二門派中人。」另一道聲音說道。
段飛心裏疑惑,這是在說他嗎。
他轉過身,與後面兩人對視,半響後,臉色古怪,得,還真碰上「熟人」了。
「看什麼看,見到崆峒派還不讓路。」兩人見到段飛時,一副高傲的模樣。
「呦,原來是崆峒派啊!崆峒派難道是武林盟主,誰遇見你們都得讓路?」對於這兩人,段飛倒是毫不客氣,絲毫不顧及,直接嘲諷起來。
這兩人便是崆峒派年輕一代的大弟子鄧重貴和三弟子冬成南,華夏四大家族之一的路家就是由崆峒派支持。路家長女路夏香,也就是陳家家主陳林虎的妻子,兩人所生的兒子陳青黃被段飛殺了,所以崆峒派是段飛最大的敵人。所以段飛這才毫不顧忌的當場嘲諷,他們之間的恩怨,可謂是不可調和。
「大師兄,讓我殺了這小子,居然敢誣陷我們崆峒派。「冬成南身高馬大,一副五大三粗的樣子,就要與段飛動手。
「好呀,爺爺我今天剛睡了懶覺,還沒做早操呢」段飛毫不客氣回擊。雖然這冬成南是先天后期的修為,但對他來說算不了什麼。
「不可,這裏是絕塵山莊,我們不能亂來。」鄧重貴攔住三師弟,他也恨不得殺死段飛,但考慮到這畢竟是絕塵山莊,而且段飛與絕塵山莊還有着不淺的關係。
「可是這個混蛋……」冬成南心不甘。
「放心,少不了他的。「鄧重貴對着段飛冷笑一聲:」再讓你活一些時日。拍賣會結束,定當取你性命。「說罷,兩人離去。
「拍賣會結束,定當取你性命。「段飛用太監的聲音學了一遍,冷笑道:」我等着。」
鄭重貴將冬成南拉到一片僻靜之所。
「大師兄,你為什麼攔着我,不讓我殺了那個混賬小子?」沒有和段飛動手,冬成南心裏很不爽。
「那小子應該和絕塵山莊有不淺的關係,我們真在這裏殺了他,麻煩不小。」鄧重貴畢竟是大弟子,看事周全。
「那怎麼辦?難道就這樣看他逍遙嗎?」
「我已經想好了,待會我去山莊管事那裏,讓他把我們和段飛安排在一桌,到時候看我怎麼羞辱他!」鄧重貴道。
「好辦法,還是大師兄厲害。」冬成南豎起大拇指,自己怎麼沒想到呢。
中午段飛參加宴席,卻發現自己這一桌居然有鄧重貴和冬成南。
段飛疑惑,隨便找了個藉口離開,找到了管事。
「這是他們二人特意讓我安排的,說和你有些小恩怨,想借今天和你化解。」管事道。
「化解?」段飛臉色平靜,心裏卻是嗤笑起來,這能化解嗎?
不過他並沒有怪管家的意思,後者對他的事情知曉並不多。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如果兩人真的不識好歹的話,也別怪他手下無情!
「我和他們的確有點有些誤會,多謝管家了。」段飛向管家表達謝意,隨後又回到了桌上。
「段兄這次去了這麼久,莫非是肚子有些不舒服?」
段飛剛一坐下,就遭到了鄧重貴「關心」的問候。
「無妨,已經解決了。」段飛不咸不淡的回道。心裏想着丫的上個廁所***鳥事.不過這話可不能當面說出來,畢竟這是大雅之堂。
「段兄的肚子若真不舒服,就不要勉強,早些回去休息,以免傷身哪。」鄧重貴又「關心」道。
「我身體好的很,只是最近吃的有些多。」段飛夾起一塊肉。
「段兄身體勞累這些葷腥之物還是不碰的好。「冬成南一手夾筷,彈指間將段飛筷子上的肉夾了過來,一口吃掉。
一群宴客頓時大眼瞪小眼,不用說他們也看出來了,段飛和崆峒派似乎有些恩怨。
段飛眯眼,卻沒有慌張,這裏畢竟是在絕塵山莊,既然他被安排在這一桌,那就是代表絕塵山莊當這一桌的陪客。他雖然時而有些不着調,但這種小錯誤他是不會犯的。
「既然成南兄喜歡吃肉,那這盤肉就送給成南兄了。」段飛筷子在盤上一點,盤上的幾十片肉片居然脫離玉盤飛了起來。他不慌不忙,筷子閃電般的打向飛起來的肉片,讓它們飛出一條弧線,一片摞着一片的落在了冬成南的碗裏。
「好功夫!」在場的人看着冬成南面前像千層餅樣的肉片,心裏震驚,這等本事,恐怕就是先天中期的人都無法辦到吧,起碼,這一桌上的大部分人自愧做不到。
冬成南兩眼一瞪,頓時感覺臉上無光,剛剛本想讓段飛難堪,不曾想後者用了這等手段化解尷尬。
「段兄可真是抬愛三師弟啊,我這當大師兄的都有些慚愧了。」鄧重貴淡笑,又道:「不過段兄,這是在宴席之上,並非家常便飯,我怕三師弟也和段兄一般,鬧肚子。」
說罷,他微微一笑,左手微張,掌心中一個氣團浮現,裏面一團氣流如流水般流淌,氣流眼神,居然像河流一般,連着氣團飛了出去,罩住了冬成南前的肉片。
鄧重貴手掌微微一抬,那些肉片再次飛了起來,如同一群一字型的大雁一般,再度飛回原來的盤裏,羅列成原來的形狀。
突然間,就在最後一片肉片飛入盤中時,一道雨點般的真氣彈指間飛出,擊中這片肉片,讓它穩穩的落在了盤外。
這一桌宴客一怔,皆是齊刷刷看向鄧成貴,接着面面相視,鄧成貴臉色發紅,作為崆峒派大弟子,居然當着諸多武林人士的面失手了,他臉上自然無光。
「你!「鄧重貴臉色陰沉,看着一臉微笑的段飛,他自然知道這是段飛做的。
「人有失手,馬有失蹄,鄧兄為崆峒派大弟子,雖有失手,但不損威名,鄧兄不必介意。「段飛笑道,趕忙為鄧重貴解圍。
「姓段的,你……「冬成南突然站了起來,他感知敏銳,也察覺到了其中的端倪。
「這沒你說話的份。「段飛屈指一彈,一塊青菜飛起,剛好堵住了冬成南的大嘴。
以段飛現在的功力,如果不藉助筷子這類外物的話,也只能弄起青菜了。
「啊呸「冬成南一口吐出嘴裏青菜,指着段飛道:「姓段的,我要和你比武。」
「比武?」
段飛冷笑一聲,道:「這是你說的?」
「是我說的,簽生死狀,生死各安天命。」冬成南道。
「好!」段飛也站了起來,指着冬成南:「生死各安天命!」
「怎麼回事?」關鍵時刻,凌豐宵出現。
「他要和我比武。」段飛看着冬成南道。
「凌豐霄,你莫要攔我。今日,我要和段飛一決生死。」冬成南五大三粗,直呼其名,讓凌豐宵眉頭一皺。
「三師弟乃是粗人,還請凌管主海含。」鄧重貴急忙賠禮。
凌豐宵思量一會,最終同意,開啟演武場。他知曉段飛與崆峒派以及路家的恩怨。
「比武可以,生死狀便不必簽了。」凌豐宵囑咐道,他也不想事情鬧大。
「好。」段飛冬成南都同意。
絕塵山莊演武場,此時場外圍滿了許多人。他們大多都是此次慈善拍賣會的宴客,聽聞有人比武,好奇也跟來了。
段飛和冬成南進入演武場。
「臭小子,今天我要殺了你。」冬成南冷笑道。
「我說傻大個子,你能不能像個正常人一樣有點文化。」段飛鄙夷。「那我應該怎麼說?」冬成南一怔,居然認真求教起來。
「應該說,我要讓你躺在這裏。」段飛道。
「嗯,好,我要讓你躺在這裏。」冬成南又道。
「嗯,好,我這個老子當得不錯」段飛看着冬成南不住的點頭,像是在讚嘆自己的後輩一般。
「小子你耍我,找死!」冬成南兩眼通紅,直接邁動步子,一拳轟出,箭一般的朝段飛疾去。
「先天后期!」
冬成南腳步一動,氣息立刻被諸多人所感應,不少人心裏驚訝,這冬成南雖然看似五大三粗,但其修為卻是不容小視。
「好強的氣。」
段飛心裏一震,不過反應也不慢,右掌拍出,同時左腳移動,左手也是抬起,如同太極一般。
拳掌相接,僅僅一瞬間,段飛的手心便是感覺到了巨大的壓力,他右手掌貼着拳面遊走,如同游蛇一般抓住了冬成南的手腕,用力一拉,卸掉了拳頭上大部分勁道,與此同時,他的左手肘也出擊,頂在冬成南的右腹。
「好疼。」
冬成南右腹如同鋼鐵一般,段飛感到左手一陣劇痛,如同打在鐵板一般,這時冬成南也抓住機會,雙臂展開,雙拳相對轟出,中間正是段飛的頭顱。
這兩拳要是轟中,段飛至少也得是植物人!
段飛心生危機,龍陽玄功立刻運轉,他左手散發金光,一掌就拍在了冬成南腹部,想用至剛之力震退冬成南,可後者卻不為所動。
最終他放棄了,雙手發光,抓住了冬成南兩隻碗大般的拳頭,手臂一伸,身子後退,借力飛起,一腳踹在冬成南胸膛。
「騰騰騰。」
冬成南被段飛踹退,後者也鬆開他的拳頭落在地上,目露凝重之色,這傢伙雖然看起來像二愣子,但這實力卻是毋庸置疑的,如果不是自己修煉了龍陽玄功,體力和身體強度都大大增長,那一記對拳,早就把他腦袋打爆了。
不光是段飛心驚,那冬成南也是驚訝,他所修煉的乃是崆峒派至寒至剛的功法,身體強度那是沒的說,剛剛段飛拍在他腹部的一掌居然有讓他隱隱作痛的感覺,還有段飛的一腳,居然將他踹退了。
剛一上來就吃了個小虧,這讓冬成南很不爽,而且段飛修為還比他低了一級,這讓他心裏更是憤怒不已。此戰如果不迅速解決,真是有損他們崆峒的面子。
「他的身體很強,似乎練得也是至剛之法。」段飛心中思索,他本想用太極的以柔克剛來對付冬成南,卻不曾想差點將自己置於不妙之境。看來只能動用龍陽玄功了,但一旦施展,便不能使用以柔克剛。
「儘快解決他。」冬成南心中思索。
兩人心思雖然有着諸多變化,但在現實也不過幾個呼吸之間。
「小子有兩下子,怪不得能殺了陳青黃。「冬成南冷笑着,紫色至剛之力開始從體內散發,纏繞在周身,形成一股氣場。
「那是崆峒派的寒陽功嘛?「場外,有人認出了這門功法。
「不錯,正是崆峒派的寒陽功,此法是崆峒派鎮寶之一,十分奇異,乃是一門至寒至陰之法。據說修煉此功者,首先要接受寒靈之氣的洗禮,再用玉毒蛛的毒液強化融合,便能修成至寒至陽的氣息了。「又一人說道。
「這麼陰邪?」
「崆峒派的武功武學都以陰險著稱,這寒陽功可是崆峒的鎮寶功法。「有人提醒道。
段飛不敢怠慢,龍陽玄功頓時運轉,他雙臂之上,開始有着金色流動光澤,這種光澤開始流遍全身。
「你知道錯了麼,可是已經為時已晚」冬成南舔舔嘴唇。
「今天就讓你領教領教!」
段飛大吼一聲,居然率先出擊,大叫道:「打得你流鼻血!」
冬成南大怒,身為崆峒派第三弟子,他何時被這麼人這麼說過。
就連場外的人都無言,這段飛究竟是閣什麼人哪。
一時間,演武場內,一金一紫兩道身影不斷碰撞,攻擊,憑藉着功法和肉身的強度,居然不相上下。
「那段飛真是了不得,居然憑藉先天中期的修為與先天后期的冬成南斗個不相上下。」演武場外有人說道。這兩人足以過了七十三招,而段飛居然沒有一點落入下風的養子。
「那段飛修煉了龍陽玄功,這可是絕塵山莊藏經閣中的功法。」有人分析,眼中儘是灼熱,絕塵山莊藏經閣中所藏果然不是凡物啊。
「寒陽掌!」
冬成南一聲大喝,一隻手掌探出,整個手掌被冰所覆蓋,掌心之中,一個紫色氣團,內有水滴一般的存在十分顯眼。
「龍爪手!」
段飛眼睛一眯,身上流淌的光澤全部集中在手上,他手呈龍爪之狀,至陽至剛之力拳面爆發,一爪對着冬成南手掌抓了過去。
「砰。」
掌爪相對,段飛的龍爪手第一時間擊破了冬成南掌心的寒冰,至陽至剛之力散發,直接將那滴力量本源的氣團蒸發。沒了這等防護,冬成南手臂上的寒冰如同普通的寒冰一般,迅速融化。
「啊。」
冬成南慘叫一聲,他感到手臂上被一股強大的力量覆蓋,僅一瞬間,手臂上的寒冰融化大半,手臂劇痛,如同廢掉一般。
「喝。」
段飛大喝一聲,一個轉身,一記神龍擺尾,一腳將冬成南踹了出去,沒有了寒陽功的庇護,他肉身再強,也比不過段飛的肉身加上龍陽玄功的力量。
冬成南躺在地上動彈不得,段峰抬頭,像傲視蒼穹的雄獅一般。